作者:山海经
共现抑郁焦虑,失眠,强迫性思维,ADHD人士。
▷作者既往文章:
本文基础稿费及赞赏由作者全额捐赠资金池。感谢每一位愿意分享的小伙伴!
Trigger Warning:
本文内容涉及校园霸凌、人际关系创伤等描述,请谨慎选择阅读,如有不适请及时退出。
▷相关文章:
目录
初衷
幼儿园小学初中
高中
大学及后来
初衷
我又来了。
没办法,最近实在听不动课,反正明年考试(目移.jpg),不急的。
这次来换个写法,写点让我显得不那么欢脱的。
写点人际交往的回忆吧。
幼儿园小学初中
说是写小学,但是我要写的话,得从学前开始写起。
我是一个人际交往废。
我很容易被孤立也很容易一个人孤立一群人。
我从小就与人玩不开。
幼时,我们并没有上正经的幼儿园小学,而是在村里的类似托儿所的地方呆着。
那时大概4、5岁。
大家都在快乐地玩老鹰抓小鸡,而我因为厌恶被碰触,所以几乎不加入所有的团体游戏中。
而从小的远视眼,让我早早戴上了眼镜,人群里我是最扎眼那个,不是因为漂亮,而是因为那副厚重的眼镜。
与他人显得格格不入。
没多久,大家就上市里的朝鲜族学校了。
而我彼时因为家里没有了韩语电视节目可看,看了许多中文电视剧,我的中文突飞猛进,而韩文卡在了一个尴尬的水平里。
而我又是最后才上朝鲜族学校的,我在社交和语言交流上非常自然地落了一头。
而进入幼儿园的最开始也不太平。
幼儿园嘛,老师都是带孩子们做游戏的,而我由于反复听不懂游戏规则而被老师嫌弃。
而在玩玩具时,因为脑洞够大,和对喜欢事物的沉迷,我常拼出别人想不到的造型,而被别人抢走。
当然我没忍,结果是被老师没收了自己拼好的玩具,几次下来我体会到了孩子的不讲理和老师的偏心。
这让我更加不愿与人交流。
就这样糟糕地升上了小学。
(我上的是朝鲜族学校,幼小初是一体的,真是场糟糕的连续剧)
我开始了被霸凌。
相关文章:
具体为以下。
我扔了垃圾三年,每天。
我很讨厌垃圾场的味道,别人也很讨厌,他们说着自己制定的规则,让我成了每天扔垃圾的人。
直到三年级的某一天早上的操场清扫,他们用树叶包起一个狗屎放进了我用手提着的短柄垃圾桶上,没有人帮我说句话。
我在委屈地扔完后,终于受不了了,在中午又让我扔垃圾时,我把垃圾扔到了地上,告诉他们以后爱谁扔谁扔,再让我扔,我扔他头上。
就这样我终于结束了我的扔垃圾生涯,直到初中结束几乎没再扔过(初中就剩六个人了,总不扔也不好)。
我是个考试的鬼才,对于喜欢的课程会投入算得上偏执的注意力,让知识掌握量增加,从而经常答出超纲但正确的答案。
而这让别人嫉妒了,在一个考试中只有我答对了所有人都错的题,这让我被所有人说是考试作弊了。
所有人都在说我错了,而老师出面替我解释了:我只是灵机一动答出了正确的超纲答案。
那个感觉很糟糕,不到十岁的稚童,被所有人指责说我作弊了。
子虚乌有的诬蔑,还是群体性的,这让我对人群的厌恶升级了。
但那时我又渴望人际交往,我想要一个朋友。
我有了,用我的付出占比多的方式。
但是她也是那个冷眼看我被欺负的那个人,那个指责我作弊的那群人之一。
为我们的关系埋下了炸弹。
而中间的故事我也不多加赘述,我与她彼此都做错了很多事情,分道扬镳了。
初中时我的被霸凌升级了,时有我的课桌被人掀翻,众所周知啊,初高中的书桌那都是书和试卷啊,被掀翻后我要整理很长时间。
而他们也很会找时间点。
他们找下午有自习的,班主任不在,我也不在教室的时候掀桌子。
我抓狂地寻找罪人,有找到过,也有没找到的时候,只是那群男生的表现让我知道他们都是知情者,而我也挑选了同样的时机,掀翻了他们的桌子。
而这让彼此的战争消停了些,除了偶尔发生矛盾,把彼此一学期的练习册扔到窗外再也找不到的事故发生。
到初中发生的所有事情,让我对所有人、人际交往产生了生理性的厌恶。
高中
而不出意外我又转到了一个孤立无援的高中班级,但人活着总要接触人,而我体会到了什么叫谣传,话传话就变味了。
我成了说别人丑、说人长得命苦的人。
而我的原话是这样的:“嘴角向下的人看着像不开心的样子,但笑起来往往都很美。”
而高中又是小群体盛行的年纪,而不加入任何小团体的我,又成了怪胎。
而青春期的萌动让我喜欢上了一个男生。
也许是滤镜,也许是时光的美化下。
我记忆中的他,不会说冒犯女生的话,会想要了解我的兴趣。
但是上学期我记得他有女朋友来的,他对我的好是过了普通朋友的界线的,而我想到他有女朋友便逐渐疏离了他。
结果后来听说他俩早分了,但消息是他前女友交往了我们班长后才传出来的,而我也没勇气重新与他多交流。
我的初次试图建立亲密关系就此失败。
大学及后来
大学(大专,所谓越在意就越提起啥,我的学历自卑还是没好全,吐血.jpg)其实没啥好写的,我仍然过着无法建立良好人际关系的生活。
但这时好在有了一份走到如今的友情,虽然到如今而言严格来说也就这么一个。
我别扭地度过了大学的时光。
然后被我爹的生活暴击击垮了。
我逃到了韩国。
重抑发作,工厂工作,姥姥去世,自救,心理咨询,就诊吃药。
我原本以为工厂的工作顶多是累,但没想到我受到ADHD的妨碍。
我常常忘记自己是否检查完手头的产品,脑子里的音乐响啊响,换啊换,就是不给我老实的机会。
后来我又对一个男性产生好感了。
一个对会说中文的我好奇的人。
会半弯着身子侧耳听我说话的人,一个会俯身倾听的人,一个长相温和的人(这辈子xp就放这里了),一个有脆弱感的男性。
可惜我并没有借着他的好奇展开攻势,而是自卑地退却了。
后来他回到首尔就再也没听到他的消息了。
也许已经有良人相伴了。
再后来我也回到了首尔,看着周遭的韩文招牌建筑,还是会有一丝不真实感。
而我目前会长住于此。
(作者供图)
我偶尔会有片刻的抽离,就算吃药,安静听课数小时对我来说依然是个挑战。
不过我还是很庆幸我本身是朝鲜族,语言上虽有困难,但不至于堵死。
现在也在学习新的技能,就写到这里吧。
愿我的呢喃与轻诉消散于风中,也愿我的黎明越走越明。
愿我的将来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文章版权归原作者所有。题图来源网络,侵删。
就诊避雷,请看地图文评论区,持续更新,点击【菜单栏-资源-地图】查看。
编辑 | PSMJ
中文转载请联系青衫:
qingshan.aspie@gmail.com
未经许可,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