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30日,大益文学来到深圳,邀请了三位女作家在大益茶馆·茶生活空间超级体验馆,围绕“女性写作与生活”主题,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文学茶会。
净手、写祝福贺卡……入场签到仪式将宾客快速带入活动氛围
大益茶道师带来了典雅曼妙的“大益八式”表演
近年来,参与写作的女性越来越多,她们的作品受到了广泛的关注和肯定。本次活动的东道主郭汉深在致辞中谈到,在这个充满智慧与灵性的空间里,我们一起探讨女性如何通过写作来表达自我、记录生活,以及这种表达方式如何与我们的日常生活紧密相连。这是一次难得的聚会。
郭总表示,“在聚会中一起品饮具有悠久历史的大益茶,普洱茶的独特韵味,仿佛让人置身于山水之间,与自然和谐共生。这种体验,与女性写作中的意境营造不谋而合,让我们在喧嚣的世界中找到片刻的宁静与安详。这场女性写作与大益茶相结合的活动,开启了一段心灵美学盛宴。让我们在文学与茶香中共同感受生活的美好与真谛,同时我们也借助大益茶这一文化符号传递一种优雅、从容的生活态度。”
琵琶古筝合奏
对谈主持、大益文学编辑马可谈到,张夏的作品非常有细节,那些细节带来了烟火气,有生活的质感;游利华写城市写得非常有特色,大益文学书系第2辑《城》收录过她的作品《红岗西村》;陈末的诗歌语言空灵,内质丰富。
三位嘉宾分别朗诵了三位作家的作品片段
马可提到,张夏曾经说过一个观点“相对于男性来讲,女性更适合写作,更能表达内在的声音。”张夏认为,女性写作填补了男性或者说主流传统对世界认知的一个空白,女性的观察更细致,对世界的认知起到了补充的作用。女性经过生育,经过养育孩子,经过一些生活的泥泞,会对这个世界的感知有所不同,比如会更加关注弱者或弱势群体,日常生活的一些小细节也会引起女性对生活的感知和细腻的观察……这些特征让女性更适合写作。陈末则认为“女性更适合写作”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但是最近10年女性写作的话题越来越热,韩国女作家韩江获得了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可能对我们女性写作者是一个鼓励。写作没有性别之分,对任何从事写作的人,都是一个难题,但是如果女性写作能力稍微娴熟一点,她对个体命运的把握的主动性要占得更多一点,那么当下女性写作有很多先天的优势,一方面是女性文化的觉醒,另一方面男性在女性觉醒的路程上也带给我们一些主动或被动的变化。游利华的观点是,女性在不同年龄段、不同的身份角色会给女性带来很大的变化,女性有孩子的时候,和没有孩子的时候会有很大的变化,但是男性可能不会有这种变化。对于女性来说,她可能在经历的同等事情上会比男性更在乎,这些不同于男性的特质在写作上对女性肯定是有帮助的,比如女性会比男性更加细腻等等。
借着“女性是不是更适合写作”的探讨,马可和张夏、陈末、游利华开启了精彩的谈话。
你们是怎么走上写作道路的?
我上高中的时候比较叛逆,老师在上面讲课,我在下面看自己的书,那个时候可以看的书并没有那么多,不像现在的人可以看那么多的书,我那时候看的书很单一,主要是诗歌。国外的国内的,印象比较深的是汪国真的诗,我从那个时候开始写诗歌,后来上大学,我参与编一个报纸,也持续写作,写得越来越长。毕业之后,就觉得我可以写得更加长一点,在难度上更大一点。
我从小家里的文学氛围比较好,因为我妈妈比较热爱文学,喜欢阅读,我有两个姐姐也是文学青年。我从小家里的书也很多,那时候主要苏联的小说看得比较多。
因为我妈妈热爱文学,我就觉得她不同于一般的家庭妇女,但是她又生活得比较尴尬,自认为是一个才女,却生活在农村。我就在想,假如我以后有结婚生小孩的话,我绝不写作,我宁愿手上拿一块抹布,每天在家里干家务,做一个优秀尽职的家庭主妇。所以在结婚后12年的时间里,我是告别了文学的,但是在我母亲去世之后,我觉得我应该为她写一点什么,我应该重新拿起笔来。沉寂了12年,我又回到了文学的怀抱。
很多人因为写作改变了命运,写作在你的人生道路上起到了什么作用?
写作改变命运太难了。我觉得写作和一个人的人生命运交叉的时候并不多,我们每一个人都是非常好的生活的驾驭者,小说或者诗歌,只是一种记录自己命运的方式。40岁之前我是非常不喜欢文学的,我是谈恋爱的时候就轰轰烈烈地谈,结婚的时候就心甘情愿地结,生孩子的时候就倾其所有地生,操家过日子的时候就俯首为奴地去过。40岁之后,我开始主动地追求文学,就是当你去追它的时候,你发现其实它离你并不是太远,我觉得文字可能就是我最熟悉的、最亲切的工具,通过文字,我能够让喜欢我的人或者是讨厌我的人多了解我一些。
女性作家的作品总是以很小的切口切入进去,引导读者走向一个世界,借此表达自己对世界的看法。我想问的是,你们觉得女性写作者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书写和表达,或者结合你们自己的作品,谈一谈你们以什么样的方式来书写和表达?
我有时候会尝试用男性视角和男性语气去叙述,因为男性视角,或者男性的叙事语气更能得到编辑的青睐,更能占到便宜,有些编辑会觉得男性视角更大气,虽然这对女性写作是一种偏狭认识,但有些女性为了作品的宽广博大,也试图用男性视角去叙事,这是一种无奈之举。我的写作也会在男性视角和女性视角之间切换。
另外,我们平时说坐井观天,会看不起井里面的青蛙,觉得它没有什么视野,也谈不上格局,没见识,但是我在想,青蛙也可以像一个哲学家一样,它的感悟更加深刻,而鸟看到的世界消息很多,但大多也是道听途说。所以我觉得女性的写作有时候就是守在自己的位置上,慢慢地写慢慢地想,也是可以写出很多东西来的,也是值得去努力的。
其实对于性别这一块,我不是太敏感。工作中没有特意去说这个人是女的,这个人是男的,我只是把他们当一样的人去看待。我觉得无论男女,他首先是一个人,面对事情时人应该怎么样去处理。
聆听
女性作家似乎天生不善于结盟,喜欢单打独斗,不会提出宏大的愿景和主义,这样是否让我们丧失了很多得到关注的机会,你们对于改善这样的状况有没有建议?
简单一点讲,你要有抗压的能力,首先任何一个个体必须要有独立性,然后你作为个体,去应对生活工作的种种问题。而且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去结伴完成的,你必须要学会在漫长的生命中,独自去承受,要学会独处,你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是两个人或者三个人;但是同时人类是以群居生活为主体的,你不可能说你这一生不跟任何人打交道,能够一直活到老,活到白发苍苍。像我们今天的茶会,包括今天的这种互动的形式,我们也可以享受生活的这种丰富性。
互动环节,有提问陈末老师写作中最大的困难是什么?陈末表示,对她个人而言,诗歌方面确实没有太大困难,但可以说说怎么把一首诗表达好,“就是当你对这个世界有了看法,或者有了情绪,就找到那些特别贴合、吻合的词语,坦诚地用自己的语言把它落在纸上,就是一首好诗。”
有读者表示自己是文学爱好者,经常写着写着就会自我怀疑,很难把故事写完整。作家们从策略、观念方面给予了解答和鼓励。策略上的第一步是,不要怀疑,先把它写出来。第二步是学会先生活后文学,生活远比文学大,远比文学精彩。陈末提醒到,“作为一个年轻女孩,在一线城市打拼生活,希望你能有一个正常的恋爱,正常的身体,能够平平常常地把人生驾驭好,在这个基础上你从事文学,千万不能用文学代替生活。”第三步是多参加活动,多联动。张夏则给予观念的支持,认为写作首先要自信,“你写的东西哪怕发表不了,也是你的真实表达、内心流露,肯定有它的价值,不一定非要外界来认可。”也希望她平时多阅读多积累多观察,在观察时不要从众,要有所怀疑,有所反思。
现场也来了几位男士。一位男士坦率地提出了自己的困惑,称接触一些写作的女性,她们常会对生活对工作对情感表达不满,甚至愤怒,他认为在中国,女性地位还是蛮高的,但事实远非如此。
游利华表示这个可能不是常态。她推测一方面跟年龄有关,她说自己年轻时也容易愤怒,是个愤青,后面见的事情多了,上了年纪之后,就不太那么容易被激怒。另外,她觉得在网上,因为相互不认识,人更容易会有情绪表达,而在生活中不一定那样子,这种心理,人皆有之,不分性别。此外,她觉得,人与人之间相互说说抱怨很正常,每个人都会有,但实际生活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她自己的处理方式是“把它们写成文字,用文学的方式处理了。”
一问一答是不过瘾的,合影后,大家围着三位作家,继续刚才的讨论,表达自己的观点。每个人,尤其是女性,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似曾相识的经历和迷茫。一次敞开的表达,让彼此感受到了内在的共鸣。
活动现场,东道主带来了三款茶,分别是2301金刚、801秋香和老茶头。它们滋味醇厚,温润香甜,给现场宾客带来了身心温暖。
文学有大益,期待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