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鉴西方时,是否需要以西方为殷鉴,是一个问题

文摘   2024-07-28 20:32   重庆  

我之前两篇文章“当接受火车下铺拒绝他人暂坐的所谓“新规则”时,我们考虑好了全面接受自由主义游戏规则的后果么?”“当出现机会建构全新世界史时,大量中国学人还在浪费时间解读西语经典垃圾”,在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情况下,阅读量颇高,但是也引来很多争议甚至谩骂。这两篇文章,一篇是谈在学术维度不要迷信某些西方文科学术“名著”的;一篇是谈西方自由主义的某些理念,对我国社会可能的某些负面影响的。今天的普通中国民众,看到了今天中国的迅速发展,也同时见证了西方现在的某些不好的兆头,据说,这次巴黎奥运会的开幕式就乱七八糟。

目前,国人普遍可能不像二十年前那样迷信西方了;但学界仍旧有着以获取西方认同为成功标志的学术惯性,而普通老百姓的思想意识中,其实多年来也不断接收了西方的各种影响,成为了一些人的思维定势。举个例子,隐私权这玩意,就基本是个泊来品,甚至在法学界还研究甚少的情况下,就已经成为很多小资青年认为的理所当然的权利。在完全没弄清楚西语世界隐私为何的情况下,他们就开始援引“隐私权”为自己的行为辩护。比较典型的,是在中学课堂公然接吻的上海青年魏罡,起诉学校侵犯了他的“隐私”,而央视体育记者陆幽,起诉同事造谣她的某些事是侵犯了她的隐私,等等。那个年代,你去知网上检索,其实根本找不到太多研究“隐私”的严肃法学论文。由此可见,受西方高度影响的大众传媒对普通中国民众影响之深。

然而,无论学术上寻求西方认同,还是文化上接受甚至遵从西方观念,都是以西方本身是先进的、值得学习的这一命题为前提的。所以,中国学人努力把西方作为一个学习的对象。例如,法学文章曾经极为流行的写法,就是,英美制度为何,大陆制度为何,而中国制度与这两者都不符合,所以中国需要学习和改进。这类论文,你今天上知网,还能查到一大堆。

然而,今天我们似乎正在见证这么一个过程,西语世界,经济科技实力,慢慢被中国以及其他一些第三世界国家追赶;而随着大众传媒的发达,我们似乎能够看到越来越多关于西方世界的负面新闻。对于这些负面新闻,很多国人倾向于理解为今天的西方开始礼崩乐坏;而我个人则觉得,问题似乎不是这么简单。一方面,我们今天能看到的西方世界的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其实以前就存在,只是那时资讯不够发达,而那时我们在经济上落后西方太多,很多国人比较习惯于仰视西方,把他们的垃圾也当宝贝而已。另一方面,今天的西方,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并不是啥历史突变的结果,毋宁说是西方人按照其文化惯性演变到今天的结果。

举个例子,今天西方社会高发的吸毒、自杀、高犯罪率、离婚、性多元等现象,某种意义上和社会走向“现代性”后,原子化的个人有关。传统的生活世界的很多意义被现代主义艺术文化(注意,是现代主义,而不是后来的后现代)消解,个人作为主体越来越突出,而传统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伦理义务(如个人对家人的义务)逐渐被削弱。这个过程,根本不是这二十年的社会突变,而是西方社会上百年发展历程的必然结果。19世纪末20世纪初甚至就已经有学者意识到这个问题了。然而,西方社会沿着这个轨迹,走到了今天这个状况。

这种状况好吗?这是一个价值判断问题。估计,有不少国人,还真就喜欢这种状况,因为这种状况某种意义上,其实对精英阶层、社会优势群体比较有利的。比如最近人大的那位斯文败类教授,肯定就是骨子里性自由的拥趸。但这种状况对于更多人意味着什么?或许意味着家长有一天开始担心自己的孩子变性或者吸毒,或者意味着家庭不再是一个温馨的避风港,或者意味意味着亲情日益淡漠,意味着普通人更大可能被犯罪行为伤害,等等。这种生活,是普通中国人想要的么?这是一个问题。如果,不想要这种生活,那么,我们可以采取哪些行动来预防这些现象的出现?这又是一个问题。

意识到这些问题,如果,更多中国人的选择,是不想让社会进入西方现在那种模式,我们就必需仔细审视一个问题:是哪些因素造成了西方社会这种现状。当然,西方社会造成这种现状的深层次原因,肯定与资本主义现代性有关。不过,这一背景下,西方社会是如何通过一系列的文化产品、法律制度、意识形态宣扬而变成今天这种情况,就是一个值得我们去认真研究的问题了。当然,我的前提仍旧是,西方现在这种社会生活状况,并不是多数中国人想要的。

如果,西方现在这种社会生活状况,并不是多数中国人想要的,我们就必需分析,是什么造成了今天西方社会这种局面,而不是盲目把西方作为一个学习借鉴对象。比如,西方人忽悠的废除死刑,我们该不该引入到中国?又比如,西方刑事诉讼法里的很多制度,和今天西方总体上犯罪率高的关系,应该是我们研究的课题;而不再是盲目引进西方国家的刑事诉讼法制度。当然,意识形态文化产品也有很多值得研究的,如所谓的嬉皮士文化对西方人的影响,等等。

这种情况下,我们在借鉴西方某些东西的同时,需要格外注意分析,西方哪些东西将导致哪些社会后果,而哪些社会后果,是中国人不愿意接受的。这种情况下,我们就更需要把西方实践作为一种失败的样板,而不是模仿的对象;这种情况下,当然不能再盲目模仿西方以西方为借鉴,而是需要批判西方的某些制度实践为殷鉴!

举个例子,中国社会现在比较好的治安,远远甩西方人若干条街。这时,我们的某些法学家,还在不断地琢磨咋引进西方的制度,他们想干啥?把中国的治安降低到西方的水平?普通的中国人,希望这种后果么?如果不希望,就理性看待某些刑法学家的忽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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