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大家好,我是48岁的风吹过。
激素的变化让我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从前勤奋上进的我,现在只想躺平。
更年期,换一种活法,我与书香、美食、运动相伴,让我们一起见证彼此成长
有个姐妹留言,让我讲讲我妈妈手术的事。
我跟我妈妈关系一直不太好,在我的青春期,我与妈妈发生过一次很激烈的冲突,这件事给我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我妈喜欢打麻将,在生完我弟弟之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从一个慈爱的整天研究美食,全身心照顾我们的妈妈,变成了一个游离于家庭之外,一心只想扑在麻将上的妈妈。
对于我妈妈热衷麻将,我爸爸先是一声不吭,然后是忍无可忍。但我爸爸这个人,从来都是稳重内敛的,天天吵架这样的事,在他这儿是不允许发生的,所以,他把对我妈妈的不满,说给我们几个孩子听。
我是姐弟三个当中最年长的一个,自然承接父亲的情绪更多一些。
于是,我常常站在父亲这一边,明显地表现出对母亲的不满。
在我读初中的时候,我妈对于麻将的沉迷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她的麻将是越打越大,钱也越输越多。
那时,我爸妈单位不景气,我家的经济条件不如从前,我妈打牌的输赢,已经到了影响我们生活质量的地步。
我爸很焦虑,他跟我妈苦口婆心地谈了很多,我妈执迷不悟,绝不悔改,我爸碍于面子不能去我妈打牌的地方掀桌子,就只能把这种焦虑的情绪表达给我们几个孩子听。
我受影响最深,每次我爸一说:“你妈又在打麻将。”
我就去找我妈,把她从麻将桌上拉回来。
就这样,小小年纪的我,把镇上爱打麻将的家门都踩了个遍。有一次有个表叔来跟我爸说:“哥,嫂子又在我家隔壁打麻将,那几个人是以打麻将为生的,一起抬轿子,嫂子已经输了八百多了。”
“抬轿子”是我们老家对于打麻将做局,几个人合伙赢另一个人钱的说法。
我爸叹了口气,说:随她吧,我也没办法,说也不听。
刚放学端着碗吃饭的我,一听放下碗就直奔我妈打麻将的那户人家,闯进去叫她回来。
我妈说自己刚刚转手气,不肯回,我就站在一旁不肯回家,说:“你已经坐上轿子了,不可能赢,你不回,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那几个跟她一起打麻将的人见我这么直白,顺势把麻将一扔说:“哎呀,算了,我们不打了,免得你女儿不高兴。”
那天我妈输了很多钱,特别不开心,她觉得自己刚刚转手气,就是因为我闹得麻将散了场,她赶本无望。
她扔下麻将就冲我吼道:“走,走,回去,回去,非要闹,我本来赢了的,你非要闹得我输这么多。”
我在前,她在后,她越说越生气,一路上高声叫骂。引得街坊邻居人人伸出头来看热闹。
那年我正读初中,在学校,我写得一手好文章,学校各种活动都由我做主持,青春少女正是最爱面子的时候,我妈一顿暴风骤雨的怒骂把我给彻底击垮了。
一路上,我默默流泪,我妈当时骂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她的麻将搭子指着我说:“这个女孩这么恶,将来怎么嫁得出去啊。”
这句话在那个特殊的场景下,象一把带毒的利刃插在我的心上,它让我觉得自己很差劲,别人都很讨厌我。
就这样,我和我妈,越来越对立,我不想理她,就算她想讨好我,跟我说话,我也是冷冷的。
我离开家之后,很少打电话给她。
我给孩子陪读那年回老家,我妈就说膝盖不好,有一次她自己到药店买药,药店的人给她推荐了一款根本没有经过认证的药,她吃完后胃特别不舒服。
她到药店想退掉药,她买的时候,药店老板说吃了不舒服可以退,但是她拿着药去药店退货,药店老板却不给她退,说什么要请示这个品牌的经理才行。
她心疼钱,来找我,跟我说,我拿出电话打给负责这个品牌的经理,跟他一番理论,他就把钱退给我妈了。
这个药没有药准字,写着治疗风湿,有很多活血化瘀的成分,吃了对胃有很大的影响,它夸大了疗效,隐瞒了副作用。
可能是我们几个孩子跟她一直缺乏沟通,她不舒服也不跟我们说。
后来,我爸跟我妈因为治疗方法的事发生冲突,我把我妈接到广州来住了一段,我才知道我妈的膝盖痛已经好几年了,她一直没去医院看,痛狠了,就自己买点药吃,或者相信江湖游医,信奉街头拔罐、贴膏药这样的治疗方法。
我把她带到广州一家医院找了个专家给她看,专家建议她做膝关节手术,并告诉她:“做完手术后,你就能行动自如了。”
我妈对方案半信半疑,又舍不得手术费,不同意手术。
她在我这儿住了一段时间,因为种种原因,还是回去了,回家后,我妹妹带着她到我们市医院检查治疗,诊断为半月板损伤,类风湿。
医生给出的治疗方案是先吃点药,看看情况。
那时我家已经没做生意了,把家里的门面和生意全部无偿给了堂弟,让他接手。但我爸妈勤劳惯了,每天早上早早起床下楼帮堂弟张罗生意。我妈早上帮完堂弟之后就去打麻将,这一忙,经常忘记吃药,所以腿的问题就越来越严重了。
后来,我弟弟发出“邀请”,我爸妈就跟着他去照顾孩子去了。
二零一九年秋天,我正上着班,我妈打电话跟我说:“我想做关节手术,怕你弟弟不同意,早知道,那年在广州我做了手术就好了。”
人生哪有那么多的早知道啊,眼下就只能解决眼下的事。
我说:“他怎么会不同意呢,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他不会不同意的。”
我妈说:“做手术的钱,我有,就是担心不太够。”
我说:“这样,不够的部分我来出,一分钱都不用他出,他同不同意也不重要。”
我妈这才放了心。
其实我弟弟并没有不同意她手术,只是她对于自己当年沉迷打麻将,疏于照顾孩子内心怀有愧疚,担心我弟弟对她不好。
我妈的膝关节手术在武汉做的,费用大概花了十几万,在我妈准备手术前,我就把当月工资一分不留的转给了我弟弟,并且跟他说后期需要多少钱,我再拿给他。
我妹妹告诉我:“手术的钱爸妈是有的,更何况妈妈有保险可以报销一部分。”
我妈手术期间是我妹妹照顾的,她衣不解带的陪了我妈一个多星期。
我妈手术后,情况确实好了很多,她跟我说:“做完手术,至少我不痛了。”原来没做手术之前,她实在是痛得睡都睡不了,只是她一直没吭声,还要天天忙着做家务,帮我弟弟接送孩子。
但是随着她年纪越来越大,她的髋关节又出现了问题。
二零二二年元月份,她又进行了一次髋关节置换手术,这次手术,我妹妹没告诉我,她知道疫情后我们单位的生意不好,正在面临裁员,我也做了子宫切除手术,于是就瞒着没告诉我。
在武汉做完手术后,医生叮嘱过我妈要进行康复锻炼,但我妈没听进去。我妹妹管着她的时候,她就动一下,不管她,她就又随性不想动。
后来我做高抬腿运动时,我妹妹说:“妈妈手术后,医生也叮嘱过,要经常锻炼。”
可我妈不相信运动能让她“好起来”,我去年回家说自己半月板损伤每天要做运动,我妈说:“要是运动有效,那要医院和医生做什么?”
哎,我说不过她,只能自己练自己的。
我说自己的半月板损伤,关节不好,是更年期激素变化影响,我妈说:“我当年像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好得很,跟你爸搬搬抬抬的什么都能干,哪有什么更年期,即使有也都扛过来了,不像你们现在的年轻人这么娇气。”
我说:“你当时是扛过来了,现在呢?”
她坚持说自己是由于小时候外婆狠心赶月经期还要她下池塘捞猪草,所以患了风湿。
但是类风湿不同于风湿,我妈得的是类风湿是一种免疫系统疾病。也许她把自己得病的原因归结于母亲的严苛会让她舒服一点吧。
我外婆确实对我妈没有对其他的儿女那么好,但我妈在外婆活着的时候特别讨好她,她替两个老人照顾舅舅出钱出力,十分尽心,就像得到外公外婆的称赞。
她也不建议我“扛”,她说:“你们这一代的人体质不同,要吸取教训,该休息的时候要休息,不要逞强。”
去年冬天,她的手已经伸不直了,打麻将,打纸牌都握不住牌。
我哄她,说只要锻炼就能好,就能再打麻将,让她手拿一根筷子,上举下压,没过多久,她的手指又可以握牌了,这不,她又不锻炼了, 天天打麻将去了。
刚开始练习高抬腿不要用太重的砂袋,避免用力不当弄伤自己。可以买最轻的,等肌肉的力量练起来了,慢慢再增加。
瑜伽垫买厚点的,因为沙袋绑在脚上有一定的重量,厚点的垫子有缓冲力,会舒服一点。
我的更年期生活记录(141):76年,49岁,焦虑,失眠,干眼症,中年失眠,无非是两种情况,一是手里拿着手机,二是脑子里有个剧场
我的更年期生活记录(142):76年,49岁,失眠,焦虑,半月板II损伤,更年期,用运动找回控制权,做荷尔蒙的主人,而不是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