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的天气到了十月中旬才有正式入秋的感觉。
阳光狐假虎威从树叶的缝隙里照下来明晃晃的,在微凉的秋风里却没法施展出一丁点的燥热。
操场上一地的树叶,我家里一地的头发。
最近我的头发掉得特别厉害,枕头上,洗手台上,地板上,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有头发,明明刚刚扫过了,一会儿还是能在地上发现好些头发。
洗完头清理地漏时就更恐怖了,一拿起来就是一束。
有时我想,如果把我这么多年掉的头发收集起来,恐怕能做好几个头套了吧。
头发掉得多,我就去剪短。
我的头发有点桀骜不驯,不太好打理,有一次Tony老师帮我剪了个“刘胡兰”发型,没出理发店的时候看着还挺好的,一出理发店,风一吹,它立马就像一把散了编绳的扫帚。
所以,我的头发剪短也只能短到扎起它的长度,扎起来它才能老实一点。
这次剪发我还是去的快剪店,二十块剪个头发,省钱省时。去的时候店里有好几个人排队,看来选择快剪店是大势所趋。经济好不好,到社区的店铺一看就知道,剪头发都选二十块的快剪店,六十八的商务剪发店门可罗雀,这说明什么,说明大家在花钱上,都特别谨慎了,不敢乱花,也不愿多花。Tony老师说:“您这个头发也不能太短,太短了后面扎不起来。”我揪起头顶上的一撮短发说:“应该是断了,你看看,短的有,往下的长的就没多少了。”Tony老师看了一眼说:“你这不是断发,这短的是新长出来的,你这就是掉头发了。”Tony老师拨了拨我后脑勺的头发说:“你这发量也不少,瞧您这个年纪这个发量还算不错啊。”我说:“我一直都掉头发,不敢烫不敢染,一直保护着才有这个样子。”Tony老师说:“你这个头发总体来说还算健康吧,人一般三十岁就开始掉头发,我的发际线都后移了不少,您还算不错吧。”我们这边热烈交流着脱发的问题,旁边几位等剪发的也往我头上瞅过来。对于那几位“聪明绝顶”的男士来说,我这发量再强调自己脱发心情紧张,就有点凡尔赛的嫌疑了。
我说:“不剪了吧, 我平时就是直接往后梳,这样显得头发多一点。”快剪真的很快,不到十分钟,Tony老师就把披在我身上的隔布给解了,我站起身往镜子里瞅了瞅,还行,但愿这个秋天能少掉点吧。虽然掉发让我担心,但我早就不再为掉头发的事情做困兽斗了。大概是在刚踏入四十岁门槛那会儿吧,我还挺在意自己的头发的,那会儿我给自己吃过生发乌发的养生粉,就是用制何首乌、黑豆、黑芝麻、黑米,等等食材加药材磨的五谷粉。吃过之后,效果确实很显著,刚洗过的头发,站在太阳下一晒,乌黑发亮。我买的黑发粉是加了料的,那会儿我在TOP上班,磨粉的专柜就在我们超市的三楼,近水楼台跟专柜打个招呼,我买的黑发粉多加一倍的制何首乌,黑发的效果当然就好啊。为了养出一头黑发,我也是拼了,吃了好几年,黑发养生粉我放在办公室当早餐,吃完了就去买,很方便。制何首乌加多了,五谷粉的味道就不好,但我有我的方法,黑发粉配上汪氏槐花蜜,加点开水搅一搅就有了黑芝麻糊的感觉,也能顺利的吃下去。前几天朋友阿高问起我黑发五谷粉哪里买的,现在TOP的专柜早就不卖这种含有制何首乌的黑发五谷粉了。前几年我让阿高给我买了一包制何首乌,专门拿去TOP找原来的同事给我加进去磨了两斤与当年配方一样的五谷粉,吃了一段时间没吃了。那时我为子宫肌瘤的事正在控制饮食,不敢吃补血养血的养生粉,就分给阿高和芳芳。现在好几年都没跟TOP在职的同事们来往了,再去找人家磨粉,怕是不会再卖我的账了吧。我找了五谷专柜工作的同事把五谷黑发粉的配方要了过来,给你们参考参考,其实用这些食材煮粥吃,效果也应该不错吧。以我现在虚不受补的体质,恐怕吃黑发五谷养生粉也没有当年的作用。毕竟人在年轻时,有些东西是可逆的,一旦过了某个时期就不可逆了。作息上,少熬夜,多注意休息,为年老体衰时留些资本。饮食上,多吃五谷杂粮,制何首乌毕竟是药,要在医生的指导下使用,但是黑芝麻,黑豆什么的,可以当作零食,放在办公室,随时来一勺,估计也有作用吧。心理上,少内耗,避免长期的紧张焦虑,保持心情愉快。它强调了头脑中的声音并不代表真实的自我,那是需要被倾听和理解的声音。人在了解了自己之后,就更加能理解别人,也能在理解别人的基础上放过自己。所以活得松弛的人不是从不内耗,而是在内耗发生时,他能觉察到它,并且观察它,接纳它,与它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