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补正气化瘀血的思路治疗闭经引起的腹内结块 |张锡纯语音文字系列

文化 2024-12-04 07:04 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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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马拉雅-讲张锡纯

医案原文

（原第六期第四卷·妇女科·血闭成癥瘕）

邻庄李边务，刘氏妇，年二十五岁，经血不行，结成癥瘕。

【病因】

处境不顺，心多抑郁，以致月信渐闭，结成癥瘕。

【证候】

癥瘕初结时，大如核桃，屡治不消，渐至经闭，后则癥瘕，长三年之后大如覆盂，按之甚硬。渐至饮食减少，寒热往来，咳嗽吐痰，身体羸弱，亦以为无可医治待时而已。后忽闻愚善治此证，求为诊视。其脉左右皆弦细无力，一息近六至。

【诊断】

此乃由闭经而积成癥瘕，由癥瘕而浸成虚劳之证也。此宜先注意治其虚劳，而以消癥瘕之品辅之。

【处方】（一两=30克，一钱=3克，下同）

生怀山药（一两）大甘枸杞（一两）生怀地黄（五钱）玄参（四钱）沙参（四钱）生箭芪（即生黄芪）（三钱）天冬（三钱）三棱（钱半）莪术（钱半）生鸡内金（钱半，黄色的，捣）

共煎汤一大盅，温服。

【方解】

方中用三棱、莪术，非但以之消癥瘕也。诚以此证廉于饮食，方中鸡内金固能消食，而三棱、莪术与黄芪并用，实更有开胃健脾之功。脾胃健壮，不但善消饮食，兼能运化药力，使病速愈也。

【复诊】

将药连服六剂，寒热已愈，饮食加多，咳嗽吐痰亦大轻减。癥瘕虽未见消，然从前时或作疼今则不复疼矣。其脉亦较前颇有起色。拟再治以半补虚劳半消癥瘕之方。

【处方】

生怀山药（一两）大甘枸杞（一两）生怀地黄（八钱）生箭芪（即生黄芪）（四钱）沙参（四钱）生杭芍（四钱）天冬（四钱）三棱（二钱）莪术（二钱）桃仁（二钱，去皮）生鸡内金（钱半，黄色的，捣）

共煎汤一大盅，温服。

【三诊】

将药连服六剂，咳嗽吐痰皆愈。身形已渐强壮，脉象又较前有力，至数复常。至此虚劳已愈，无庸再治。其癥瘕虽未见消，而较前颇软。拟再专用药消之。

【处方】

生箭芪（即生黄芪）（六钱）天花粉（五钱）生怀山药（五钱）三棱（三钱）莪术（三钱）怀牛膝（三钱）潞党参（三钱）知母（三钱）桃仁（二钱，去皮）生鸡内金（二钱，黄色的，捣）生水蛭（二钱，捣碎）

共煎汤一大盅，温服。

【效果】

将药连服十二剂，其瘀血忽然降下若干，紫黑成块，杂以脂膜，癥瘕全消。为其病积太久，恐未除根，俾日用山楂片两许，煮汤冲红蔗糖，当茶饮之以善其后。

文字版本

各位亲爱的朋友们，大家早上好。今天我们接着来讲张锡纯治疗妇女病的这么一个病例，血闭成癥瘕。这个癥瘕我们前面讲过，就是妇女的良性的妇科肿瘤。那么现在其实很多女性有各种各样的这种良性肿瘤，我们学习张锡纯的思路，对我们调理身体会有很好的帮助的。

那么今天的病例讲的是临庄的李边务，说这有个姓刘的妇女，年25岁，大家看到，这个年龄其实并不大。那么经血不行，结成癥瘕。那么说明什么呢？说明她月经没有了，已经闭经了，那么结成癥瘕。病因是什么呢？张锡纯写得很清楚。张锡纯在看病的时候，往往把这个人的境遇和她身体的状态都写出来，和职务都写出来。比如说这是处境不顺，二十多岁的妇女，家里面可能有很多抑郁的事。所以处境不顺，心多抑郁。

所以大家看到没有，把她患病的原因心情，心理原因写出来了，对吧？很多女性其实她的身体的结节，各种结块都跟肝气不舒有关。这个是最根本的原因，肝气不舒导致什么？气血郁结，然后才出现了这种各种癥瘕结块这样的病。甚至现在结节很多，多数结节其实基本都跟这种情绪的郁闷有关。

所以这位妇女，张锡纯寥寥几笔，八个字写得很清楚。叫什么？“处境不顺，心多抑郁，以致月信渐闭”，以至于什么呢？这月经慢慢慢慢越来越少。最后闭经了，结成癥瘕。张锡纯认为，月经她排不出来，在里面一定会结块，所以说结成癥瘕。那么这人得病，刚得的时候，“癥瘕初结时，大如核桃”，大家看到开始感觉并不大，那么“屡治不消”，怎么治都不消。“渐至经闭”，慢慢开始月经没了。

后来癥瘕长了三年以后，大家看一直没治好呀。所以一直在吃药，没治好。然后这三年以后呢，这可变样了。这癥瘕变样了，变大了，大到什么程度呢？“大如覆盂”，这个盂是什么样呢？就是我们装东西的这么一个器皿，痰盂，对吧？像扣着这么一个器皿一样，那么扣在那，鼓起来了。“按之甚硬”，一按很硬。同时呢，“渐至饮食减少”，吃东西的饭量越来越少，“寒热往来”，身体有时候觉得发热，有时候觉得发冷，寒热往来。然后“咳嗽吐痰，身体羸弱”。

那么这个时候，这种情形呢，身体已经很弱了，吃饭都吃不了多少了，肚子上还有这么大一块东西扣在那，鼓起来。大家以为“无可医治待时而已”。大家都觉得这人肯定要死了，这病肯定治不了。那当时这是在农村，未必想到到大城市手术去等等。而且手术条件当时未必能治，所以无可医治，待时而已。那么后来突然听说，张锡纯善于治这种病，那怎么办？赶快请来吧。说明张锡纯当时已经治了很多这样的患者了，所以大家把他请来了。

请来以后一诊脉，“左右皆弦细无力，一息近六至”，这个说明什么？说明心跳脉搏跳的有点快。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这么一个患者，张锡纯是怎么分析的病情的呢？我觉得这就是张锡纯的特色。就是一般人一想着，这么大一块东西在这，那我赶快活血化瘀，对吧？破血把它消除掉，理气行气等等。人家张锡纯怎么分析的呢？张锡纯说这个是由闭经而致什么呢？渐渐里面积蓄积累，累积在一起形成癥瘕。由癥瘕而渐渐成虚劳之症。

所以大家看到没，他落到虚劳上了。所以这怎么调理呢？先注意治其虚劳，因为这个人正气已经大伤了，那么因为什么呢？气血阻滞，气血不能流通，所以正气大伤，现在饭也吃不下去了，人也消瘦了，对吧？那么这个整个的状态是一个虚劳状态，所以主要治其虚劳。那么以消癥瘕之品，辅助治，就是捎带着我们活血化瘀，破这个癥瘕。

所以张锡纯的这个思想，大家看很有意思。就是他是保人，人在我再去祛病，而不是我干吗呢？我就攻这个邪，我把这个邪攻掉以后，这人不在了。这有点像什么，有点猛浪，是吧？我管他呢？先切掉再说。切掉人死了，不管了。这是不对的。应该什么呢？保人要紧，然后慢慢靠人的正气去消除这个癥瘕。

所以张锡纯开方，这方出来是什么呢？给大家再念念。生怀山药一两，大家看呢，这是干嘛的？张锡纯的拿手好戏，对吧？张锡纯治病，只要扶正气，考虑补脾胃，把脾胃补足了，正气才能足。所以用什么，生怀山药。再讲一遍，生怀山药是什么？是干的怀山药片，不是那个鲜的。他那个生怀山药，对应的什么？炒山药。药店里还有炒山药，张锡纯反对把山药炒了以后再用，所以他说用什么？用生怀山药，而且用了一两，这个量稍微大一点，一两。

大甘枸杞一两，就用的枸杞子用了一两，干吗呢？补肝肾之精。山药补什么？肺脾肾三脏之精。所以大家看呢，他这都是补精气的，对吧？扶正气，大甘枸杞，用的量也比较大，因为用了一两。然后生怀地黄五钱。大家看到，他特别讲道地药材，他这都加个怀字，一般写个生地就完事了。人家老中医讲究，就是真的用药，用点好药，什么呢？生怀地黄，河南焦作温县产的生地，五钱，干吗呢？滋阴的。配下面玄参、沙参各四钱，干吗呢？就是我给你扶正的同时，我药性有点温，别导致你热，我给你滋阴。所以配上了生地黄五钱，玄参和沙参各四钱。

然后生箭芪，就是黄芪三钱。大家看到没有，这是什么呢？就开始补气了。黄芪三钱。那么天冬三钱，这天冬干吗呢，天冬是配合生地、玄参、沙参，都是滋阴的。因为这个怀山药、枸杞子健脾，黄芪这个药都怎么样？药性都有点温，所以别补进去，火上来了。给你滋阴，因为这人，确实体内津液不足。而且为什么她会有寒热往来呢？寒是什么？感觉寒是什么呢？气虚气不足，为什么会有热呢？有时候会虚热，这个可不是少阳证的寒热往来，这是虚的。那么为什么会有热呢？阴虚则内热，这个阳虚则外寒。所以这个寒热往来，是气阴两虚的表现。所以张锡纯在给你补气呀，补精呀等等，同时我给你配点滋阴的，让你津液也足，体内津液足了以后，你就不至于没事就虚热了。所以配上怀山药、枸杞子、黄芪，这是扶正的。配上生地、玄参、沙参、天冬。

那么再加点什么药呢？前面都扶正了，再加点三棱、莪术各一钱半，这个量不多，就配一点点。那么加上生鸡内金，黄色的，捣碎了，一钱半。加一点点活血化瘀的。三棱莪术是活血化瘀之药，那么过去我们就讲过，就是大家说的一般人都不怎么敢用，觉得这药是不是很猛烈呀。张锡纯说一点不猛烈，它有破血作用，但是不伤正气。那么张锡纯说，他跟这些扶正气的比如说黄芪呀，人参呀，白术呀等等，把这些扶正气的药跟三棱莪术配合在一起以后，相得益彰。为什么呢？就是你一般补了，补在里面堵在里面了，扶正气堵在里面了，对吧？那么一堵在里面上火了，你不吃药了，怎么了，我吃了补药，脸上起包了，我这难受了，这怎么难受了，对吧？那么加上三棱莪术有什么特点呢？我一边补一边帮你通开，所以你补了以后，不滞腻。那么另外呢，我三棱莪术是活血化瘀的，是通络的，是破血的，加上了这些补正气的药以后，我通的就更有力气了，通的更好。

所以张锡纯特别擅长把这个三棱莪术和黄芪呀怀山药呀这个白术呀什么党参呀什么，配到一起去，他觉得特别好。而且他认为呢，这个黄芪呢，加上三棱、莪术以后，他说有个好处什么呢？能够开胃。他说这是很意外，一般人虚劳到这个程度以后呢，虚以后一定有瘀血，一定有积血在里面，瘀血在里面。那么结果呢，气血越来越不正，就因为堵在里面，对吧？所以越有瘀血，气血越虚。所以这是什么？内循环。那么这样的人，往往饮食特别不好，脾胃功能特别弱。所以会越来越瘦，越瘦越弱。

那么他说这黄芪呀，这些补气的药，配上三棱、莪术以后，有个特别好的地方，什么呢？开胃。能够把你脾胃打开。所以大家看到，一般人一提三棱、莪术吓得都不敢用，很少有，我们说把三棱、莪术用得好的，人家张锡纯就用得好。人家觉得这东西没那么猛烈，而且好处很多。所以他特别擅长用，他这个理冲汤里面，就是三棱、莪术，加上补气的。那么加生鸡内金，一边消食开胃，一边能够活血化瘀。

所以这方子大家看，张锡纯是什么样，是非常用心的。他这个是精心搭配的这么一个方子。那么这药连服六剂以后怎么样，“寒热已愈”。各位，寒热已愈代表什么呢？就是她忽冷忽热感觉消失代表什么？代表气虚的状态改变了，阴虚的状态改变了，所以气血两虚的状态被调整过来了。那么“饮食加多”说明什么？说明脾胃强壮了。下面饮食加多了，为什么呢？人家用怀山药等去补脾胃，上来是立足补脾胃。那么接着呢，“咳嗽吐痰亦大减轻”，这是什么呢？当你正气不足的时候，那么就很容易生痰。我们说气虚肾虚都会生痰，那么这种痰是虚痰，不是外感那个。这是体内的因为正气不足导致的，痰自内生，所以扶正气，正气补足以后，尤其脾气渐旺了，那么怎么样，痰就减轻了。说癥瘕呢，虽未见消，但是以前呢那个是经常疼的，现在不疼了，说明什么？好转了，化瘀好转了。那么其脉亦较以前颇有起色。

那么张锡纯说再拟一方子，六次以后再调个方子，干吗呢？我给你半补虚劳，半消癥瘕。这一半一半了，之前是怎么样？之前主要的是补虚劳，捎带着辅助的来化癥瘕。这回一半一半。结果上来方子，大家看到，生怀山药一两，我觉得大家听我总讲张锡纯医案，已经都很熟悉了，对吧？扶正气靠什么？生怀山药一两。大甘枸杞一两，这没变。生怀地黄八钱，这个黄芪四钱，沙参这个是有的，天冬都有，那么把这个玄参改成什么？改成生杭芍，白芍也一样的，对吧？这是柔肝敛肝的，也是滋阴的。

那么接着配什么呢？三棱、莪术各二钱，大家看分量稍微增了一点，桃仁去皮二钱。这个桃仁呢，张锡纯比较讲究，一般桃仁用的都去尖，张锡纯说，这桃仁不要去尖，去尖他说力量就差一些，因为这个生发之力都在桃仁的尖上的。同时张锡纯一般用这个桃仁，就理冲汤里用桃仁，是不去皮的，不去皮不去尖。那么这位因为身体太弱，所以去皮，这是张锡纯的特殊用法。然后生鸡内金黄色的捣碎了还是一钱半，这大家看到，化瘀的力量稍微的增加了一点。

那么这个共煎汤一大盅，接着又服六剂，接着服了六天。那么“咳嗽吐痰皆愈”，说明什么？说明正气补足了，对吧？“身形已渐强壮”，身形也强壮起来了。“脉象又较前有力，至数复常”，跳的也正常了。所以张锡纯这判断，到这的时候，虚劳已经治好了，就是我一边给你补正气，一边给你稍微加一点点化瘀的，气血流通了，正气补进去了，这是什么？虚劳好了。

所以大家从中能悟出来一个什么？张锡纯治疗虚劳的心法，就是并不是什么单纯的补。我给你加点什么，加点破瘀的，稍微加点破瘀的，等把这补药给你流通开来，这是第一。第二身体有瘀滞的地方帮你通开，这补得进去。所以这是张锡纯的心法。

所以张锡纯的这个理冲汤，开始就治疗什么？妇女产后癥瘕，后来用来治疗什么呢？各种虚劳病，甚至有些肺结核的那种，很虚劳的那种虚的状态。所以这是张锡纯把用法慢慢给扩展开了。大家要了解，到这大家就应该悟出来这点道理了，要不讲的话，大家就怎么这个虚劳就好了。这个后面治什么，其实是虚劳怎么好的，是因为张锡纯这个方法，如果不是癥瘕的话，你治疗虚劳这么治，也行的。所以张锡纯在治疗虚劳的时候，特别擅长在补的里面，稍微加一点活血通络的药，这是他的心法。

那么说虚劳这时候，无须再治了，干吗呢？癥瘕虽没见消，但是比以前稍微软一点了，所以接着干吗呢？这时候用专药来化癥瘕了。所以开方子生箭芪六钱，大家看黄芪的量六钱。天花粉，这个是配合黄芪的，怕黄芪太燥了，所以天花粉这个五钱配合。然后生怀山药五钱，把怀山药份量减了一点，就没有必要大量的再去扶正，为什么？虚劳已经治好了。然后接着干吗呢？三棱、莪术各三钱，大家看到比前面二钱的量又增加了。然后怀牛膝三钱，各位为什么加怀牛膝，我讲过，为什么？因为这个病在下焦，对吧？在下焦。那么怀牛膝的作用是什么？一方面滋补肝肾，另一方面引药下行，能引血下行。所以要药性往下带，因为治疗下面。那么加了潞党参三钱，潞党参干嘛，各位？我们之前说过了，张锡纯用来扶正补气的药，黄芪呀白术呀党参等等，他会轮换着这么用，对吧？

那么这个党参加来是补气的，然后知母三钱，知母干吗呢？知母配合天花粉，你用黄芪了，我用天花粉。你用党参了，我配知母，就是怕你热。现在有很多人就是这样，一吃点补药，一吃完了，怎么吃多了我上火了呢？我就不吃了，对吧？我吃完了这个，有点发热，咽喉有点疼，然后脸上起包了等等，就不吃了。这是什么呢？这是考虑的就是没这么周到，张锡纯考虑很周到，我但凡给你补正，大家看到吗？给你补气，我都配点什么，滋阴的，给你平衡一下，对吧？然后下面加什么药，大家看看，桃仁去皮二钱，生鸡内金黄色捣碎二钱。生水蛭捣碎了二钱，这是张锡纯的心法，就是他不用炙过的水蛭，他用生的水蛭。

那么过去我们中医用水蛭呢，一般是用炙过的，有的时候烫过的，那么为什么呢？因为大家过去说，说这个水蛭呀，生命力很强，如果你不把它用油给炙过，水煮过等等，它会复活，怕放水里面慢慢活了。当你把这东西吃下去，慢慢怎么样呢？在你肚里活了。然后吃你的脏腑，那您就倒霉了。所以过去的人，很少用生水蛭。但是张锡纯呢，他用生水蛭，就用生水蛭，他说生水蛭用起来特别好，他说这东西一经火了，药性大大降低。现在我们研究确实，水蛭里面的有效成分会被高温破坏掉，所以大家用炙水蛭用起来没那么好。

那么我们的老中医，过去有位老先生叫岳美中老先生，他当年年轻的时候学中医，他就好奇这东西真能活吗？他就满药店买干的水蛭，我们说生水蛭不是那个活的，不是那个鲜的水蛭，所谓生水蛭跟那个生山药一样，不是鲜的，就是干的那东西，它相对炙的那个水蛭。这岳美中老先生就药店买这个生水蛭，干的水蛭，放在水里泡，泡了七天，大家说七天能复活。泡七天没复活，这东西死了就是死了。于是他再给患者用，一用特别好。所以很多老中医，确实按照张锡纯的做法，就用生水蛭来治疗。

但是生水蛭有问题是什么？因为这是动物蛋白，大家用的时候从小量开始用，有极个别人会过敏，所以动物药都是，有极个别人会过敏。所以大家也是慎重的一点点尝试去用。那么如果不过敏，可以用，在身体能承受的话，这生水蛭消除结块的力量非常非常好，它溶血能力特别好。

那么这个方子，张锡纯给你煎汤一大盅，那么温服。将药连服了十二剂，那么“其瘀血忽然降下若干”，就是突然排出很多瘀血，“紫黑成块，杂以脂膜”，或者一些膜类的东西，然后“癥瘕全消”。就这方子吃了十二次以后，一下排出了瘀血，这癥瘕肚子的结块就全消了。应该说这个病，这个复杂的病，奄奄一息待死的这个病，被张锡纯基本上治好了。

这治了将近一个月，因为病积太久，这位这病太久了，三年了，这肚里这么大块，对吧？张锡纯怕根没消除，是不是还有点呀？所以怎么善后呢？每天用山楂片两许。山楂片有什么作用，各位？活血化瘀，对吧？用一两山楂片，干的山楂片，不是做好的糖的山楂片，是那干的切片晒干的山楂片。然后煮汤，煮好汤以后，放点红糖，当茶每天喝，以善其后。这个是张锡纯善后方子里面一般他都用怀山药对吧？这是唯一一个用什么呢？用这个山楂片的。那么这个有什么作用呢？就是我用红糖给你养血，同时用山楂干吗呢？帮你活血化瘀，把这瘀血慢慢再接着清除掉。

那么这个病例到这讲完了，那么大家看，这病例学到什么？学到什么呢？学到就是，大家记住，治患者正气非常关键，留人非常关键，对吧？把这个正气补足了，慢慢慢慢去化解瘀血，接着正气足了以后，再开始慢慢逐渐逐渐化瘀血，这个期间的拿捏，大家看到，张锡纯非常讲究，对吧？一开始是扶正气为主，捎带着，接着一半一半，再接着主要化瘀捎带着扶正。这就是中医什么，一个有经验的中医，他的拿捏过程，大家要学这个。那么接着可以学到什么呢？我们学到了张锡纯用这个三棱、莪术配合补气的药，能够开胃，对吧？能够让补进去的什么，气能够通行全身，这是张锡纯用补气药配三棱、莪术的这么一个思路。大家第二点学到这个。

第三点学到什么？生水蛭的用法。这个生水蛭呢，现在中医用的其实也并不多。这个能真的把生水蛭用好的人，并不多。但是生水蛭确实是一味好药，比如说我们广安门医院，北京的中国中医科学附属广安门医院，仝小林院长，就特别擅长用这个水蛭。他在治疗糖尿病，糖尿病后期有出现什么瘀血，他就特别喜欢用这个水蛭来破这个瘀血。所以像这些经验都非常重要，大家学会以后，慢慢了解。

我每天这么聊呢，很简单，跟大家聊一段，大家慢慢了解，慢慢学，不一定哪个知识将来你会用到。其实像张锡纯这样的名家，这种高人，当时民国时候，全国应该排第一。到现在为止，像类似张锡纯这样地位的人，中医没出现过。像这样人的医案，其实里面可堪师法之处特别多。这个我是很通俗地跟大家聊一聊，随便讲一讲，其实你仔细琢磨品酌，每个医案里面都有非常多精彩的地方。大家一点点学，这些东西学了一点坏处也没有，好不好？

非常感谢大家收听，我每次录环境不一样，今天是在下雨，大家可能听到下雨的声音，这个雨打芭蕉的声音，给大家在录，每次的条件真不一样，有时候真的没有那种非常好的录音环境，但是我觉得自然也好，对吧？在大自然的环境里录也好。所以非常感谢大家的收听，张锡纯的医案很快就讲完了，这两天都要讲完了，那么讲完以后呢，我想讲其他的医生的，因为张锡纯医案真的要讲起来，他的方子要讲，我还能讲一年。当然我看大家总觉得总听总听，就听腻了。您就讲了一位呀？实际上这个中医各家学说，中医医案学，有太多内容可讲了。我讲这个呢，可以作为中药大学学生的辅助的业余时间听的这么一个课，老百姓听，可以增长见闻。那么实际上真聊起来，太多医家值得聊了。好不好？我们一点点聊，感谢大家收听。各位亲爱的朋友们，我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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