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汤退烧效果好，关键就在生石膏 |张锡纯语音文字系列

文化 2024-11-14 07:00 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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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马拉雅-讲张锡纯

医案原文

（原第六期第三卷·伤寒门·伤寒兼有伏热证）

马朴臣，辽宁大西关人，年五十一岁，业商，得伤寒兼有伏热证。

【病因】

家本小康，因买卖俄国银币票赔钱数万元，家计顿窘，懊悔不已，致生内热；孟冬时因受风，咳嗽有痰微喘，小便不利，周身漫肿，愚为治愈，旬日之外，又重受外感，因得斯证。

【证候】

表里大热，烦躁不安，脑中胀疼，大便数日一行，甚干燥，舌苔白厚，中心微黄，脉极洪实，左右皆然，此乃阳明腑实之证。凡阳明腑实之脉，多偏见于右手，此脉左右皆洪实者，因其时常懊悔，心肝积有内热也；其脑中胀疼者，因心与肝胆之热挟阳明之热上攻也。当用大剂寒凉微带表散，清其阳明胃腑之热，兼以清其心肝之热。

【处方】（一两=30克，一钱=3克，下同）

生石膏（四两，捣细）知母（一两）甘草（四钱）粳米（六钱）青连翘（三钱）

共作汤煎至米熟，取汤三盅，分三次温服下，病愈勿尽剂。

【方解】

此方即白虎汤加连翘也，白虎汤为伤寒病阳明腑热之正药，加连翘者取其色青入肝，气轻入心，又能引白虎汤之力达于心肝以清热也。

【效果】

将药三次服完，其热稍退，翌日病复还原，连服五剂，将生石膏加至八两，病仍如故，大便亦不滑泻，病家惧不可挽救，因晓之曰：石膏原为平和之药，惟服其细末则较有力，听吾用药勿阻，此次即愈矣。为疏方，方中生石膏仍用八两，将药煎服之后，又用生石膏细末二两，俾蘸梨片徐徐嚼服之，服至两半，其热全消，遂停服，从此病愈，不再反复。

【附记】

此案曾登于《名医验案类编》，何廉臣先生评此案云：“日本和田东郭氏谓：‘石膏非大剂则无效，故白虎汤、竹叶石膏汤及其它石膏诸方，其量皆过于平剂。世医不知此意为小剂用之，譬如一杯水救一车薪之火，宜乎无效也。’吾国善用石膏者，除长沙汉方之外，明有缪氏仲淳，清有顾氏松园、余氏师愚、王氏孟英，皆以善治温热名，凡治阳明实热之证，无不重用石膏以奏功。今用石膏由四两加至八两，似已骇人听闻，然连服五、六剂热仍如故，大便亦不滑泻，迨外加石膏细末梨片蘸服又至两半，热始全消而病愈，可见石膏为凉药中纯良之品，世之畏石膏如虎者，可以放胆而不必怀疑也。”

文字版本

各位亲爱的朋友们大家早上好！

今天接着给大家讲张锡纯看病的故事。今天讲的仍然是外感病，所以最近一段时间，课程特别有用，就是大家要了解外感，我们生活中所遇到的很多病，其实是外感病，如果外感病处理不好，它会成为影响我们身体健康的隐患。所以今天接着讲外感，讲伤寒兼有伏热症。

这位患者是马朴臣，辽宁大西关人，这个辽宁就是奉天沈阳，就是我的老家，那么有个地方叫大西关。年51岁，大家看这个年龄比较大了51岁。业商，只要张锡纯一写出业商这两个字来，这种人的特点，大家就清楚了，容易上火，焦心、操心。所以从民国的时候到今天，其实职业和得的病，和心态都是一样的。那么张锡纯指出了，他51岁，年龄稍微大一点，中年往后了，加上业商，“得伤感兼有伏热症”。

这位“家本小康”，本来家境还可以，家庭维持得不错，但是因为买卖俄国银币票，就跟今天买股票差不多，炒股票，赔钱数万元。我讲到这，大家就觉得，跟今天更像了，今天有无数的朋友，我身边有无数的朋友，因为炒股票搞期货，把本来是小康的家庭搞得基本上快到贫困线的边缘了，这样的人非常多。这位马朴臣也是这样，在那个年头是买卖俄国银币票，结果搞来搞去赔钱了，“家计顿窘”，一下子家里就穷了，“懊悔不已”，当时我买那个股票干吗呢？搞得现在他跌停了，我全套在里面了，一点钱都没了，所以懊悔不已。

“致生内热”，这个大家琢磨一下，为什么致生内热呢？上火啊！心里面懊悔不已，然后心肝之火上来了。所以这样的人怎么样呢？有内热，这个内热往往是心肝之火，上火来的。“孟冬时因受风”，冬天的时候因为受风了，“咳嗽有痰微喘，小便不利，周身漫肿”，这个怎么回事呢？冬天受寒了，被寒风吹到了，咳嗽有痰，微喘，这说明肺系受到了影响。肺主一身之气，一身之气不能通行的话，水液也不能流通，所以小便不利，小便出问题了，周身漫肿，浑身出现了水肿的情况，是因为外感引起的水肿。

那么当时这位找张锡纯来治疗，张锡纯给他治好了。接着“旬日之外”，过了十多天以后，“又重受外感”，又被冷风吹到了，因得此症，得了这个病。什么病呢？这个人是这样的，“表里大热”，热一下子发起来了，发着高烧，“烦燥不安”，为什么会烦燥不安呢？因为体内热太盛了，心肝有热，这是本来的热，现在又受风寒了，导致里边化热，所以热特别盛，则烦燥不安。

“脑中胀疼”，为什么会脑中胀疼呢？这是因为他心肝有热。这个热又和阳明之热上攻，为什么呢？因为他这个热太盛了，气机运化失常，所以出现了阳明腑实的情况，就是体内热特别盛，然后导致津液不足，所以这个叫阳明腑实。那么这个时候阳明气分热盛，所以这个肝胆之热，和阳明气分之热往上一起冲，这样脑子就疼了。

然后这位还有什么症状呢？大便数日一行，大便几天才一次，特别干燥，这说明什么呢？我们刚才说阳明腑实，这种外邪来了以后，身体聚集能量去反抗它，生热过度，生的热过度了，导致体内液体不足。这个时候一个反应是什么呢？就是我们的消化系统功能异常，食物的糟粕不能及时排出体外，这叫阳明腑实，大便不通了，堵在里面。这就像我之前打过的一个比方，河道里面没有水了，船也走不了了，所以大便堵在里面。那么正因为大便堵在里面，气机更不通畅，所以体内更热。

那么这位舌头什么样呢？舌苔白厚，大家看，张锡纯描述舌苔的情况并不多。这里描述很仔细，说明什么？说明张锡纯平时看的也很仔细，这里面写的比较清楚，“舌苔白厚”，舌苔很厚的，“中心微黄”，什么意思呢？中间已经开始化热了，因为舌苔白的时候，你说有寒的正常都是白苔，但是舌苔变黄了，如果黄而干燥的话地说明体内的热特别盛。如果变成焦黑的时候，那就热更厉害了，这个黄已经开始体内热很厉害了。

“脉极洪实”，脉特别大，洪脉实，“左右皆然”，这事就怪了，为什么呢？一般张锡纯说，阳明腑实的脉，一般多现于右手，在右手上，为什么呢？因为右手是肺脾命，所以脾胃如果里面有积滞堵了，那么应该在右手显示出来，左手一般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反映，但是它左右手皆洪实，为什么呢？因为左手对应心肝肾，这个肝，如果肝火特别大的人，左手会有反映。像这位左右手都洪实，说明他不但阳明气分热盛，另外肝胆之火也特别盛。所以左右手皆洪实，脉都很厉害。

所以这个症状描述完了，我们跟大家来分析一下，这个是张锡纯讲的医案特别典型，其实我们现代人患外感的人里面，也有相当多一部分人，他首先自己是肝胆有火。我见过很多这样的患者，甚至有患者自己描述，他说我这个感冒很奇怪，我怎么一上火就感冒，一发愁就感冒，在单位里碰点什么事儿，我就感觉这两天心情不好，结果感冒了，好像每次都是这么准。这是什么呢？大家一定要意识到，其实很多外感病，都是内因和外因的结合，您别光觉得，我感冒了，就是外边天冷了引起的，首先是你自己内部出问题了。

我们前面讲过，您气虚、阳虚，容易被寒风伤到，您阴虚、血虚容易被热邪伤到，因为体质的类型决定的。那么肝气不舒会有怎么样？会有肝火。那么肝火内盛的人，也会容易引起外邪入侵，现代社会特别多的人肝气不舒，所以非常多的人是因为肝气不舒，把体内的气血搞紊乱了，正气不能运行了，气机郁结了，这样外邪才进来的。

那么像这个患者特别典型，这个伤寒间有伏热，这个伏热怎么来的？张锡纯给你治好了，当时你受寒了，得了水肿了，已经治好了，怎么又犯病了呢？他这里面内火，本来好了，天天上火，我家里怎么穷成这样了，我股票不该买，就上火，这一上火，里面火就上来了。有可能会有一点伏邪，就是当时邪没有清干净，这里面潜伏的，跟这个火，两个一起一捣乱，一下子火煽起来了。

那么这个里面，这个伏热，您说指什么呢？指你自己体内那个肝火，这种热一直在里面烧着，外面受的寒，有外邪进来了，我们说受寒是无机之邪。那么接着趁着无机之邪，有机之邪进来了，进来了身体就要反抗，反抗就开始打，激烈抗争，结果身体本身要产生热量，要跟外邪去做斗争，产生热量，这个时候两股火化在一块，结果火就大起来了。我打个比方是什么呢？好比说您家里面，您没事儿放了好多煤气罐，点着那个小火，煤气那么点着，结果飞进来虫子了，您要用燃烧器，去燃烧点火烧这个虫子，结果您这么一烧，把屋里面煤气罐都点着了，所以屋里就着火了。所以这位患者高热，就跟这个很类似。

那么这个时候怎么治疗呢？应该清热，把温度降下来。这个时候就可以用白虎汤，我们前面讲过白虎汤。还要加点药清肝胆之热。所以张锡纯用的方很简单，白虎汤，上来生石膏捣细了四两，这个生石膏拿来像味精一样，小颗粒的，你捣得越细碎，你煎得效果越好。所以张锡纯告诉大家，用擀面杖把它给碾细了，碾成粉末才好。

那么现代人很多人说生石膏要先煎，大家看，张锡纯和张仲景他们出方子，都没有写上先煎，为什么呢？其实生石膏这个东西，你煎时间长了，反而效果不好。应该和其他药一起下，这个我提醒大家一下。所以大家看，张锡纯并没有写先熬这个药，那么把生石膏捣成细末以后用了四两，这个四两量是很大的，这是清热透邪的，往外清透的。

知母用了一两，大家觉得这个份量挺大的，其实这个只是相对而言的，现在我们一两是30克，觉得知母用30克挺多的，其实张仲景那个时代，知母用的是六两，这个量其实是很大的，为什么呢？我们现在张仲景原文写的一两，我们恨不得当一钱，当三克来那么算，所以整个张仲景方剂的份量被大大减少了，少了很多很多。

实际上通过我们考古挖出来的汉代的度量衡我们来衡量，其实当时的一两，应该大致于合现在将近15克左右，如果按照这么算，白虎汤原来里面的知母应该将近到90克左右。大家这么一看，其实现代我们为什么用经方我们用不好呢？就是我们的份量大大降低了，所以生石膏用一点可以不？其实这个力量是大打折扣的。这个我们不多讲，今天就聊张锡纯的方子，说生石膏现用四两，知母用一两，这是现代，跟张仲景那个时候的两不一样。

甘草用四钱，加上粳米，就是东北大米六钱，这就是白虎汤。加上青连翘三钱，前面的白虎汤是干吗的？清阳明气分热盛的。加上青连翘，这是清肝胆之热的。张锡纯说的，“取其色青入肝，气轻入心。”所以能够清肝胆之热，那么又引白虎汤之力，达于心肝，清心肝之热。那么这个是怎么回事呢？给大家介绍个知识，我们说这个连翘，是清热解毒的，散风热的，我们一般治外感病，热症的时候经常用到。这个连翘有解毒散结，疏散风热的作用。

那么这个青连翘和老翘，就是这个黄色的。那么青连翘怎么回事呢？比较嫩的时候，一般是白露之前摘的叫青连翘，寒露之前摘的叫老翘，也叫黄翘。青连翘清热解毒的力量比较大。老翘疏散风热，往外透邪的力量大，但是它解毒的力量就没有那么霸道了，因为它已经老了，药力浑厚了。所以如果非要做区分的话，这两者是有点区别的。那么现在一般药农，都是青的时候就摘了，一般不大会把它留到那么小的时候再去摘。

这个是张锡纯这个方子给开出来的。大家看这个方子里最大的特色是什么呢？是生石膏和知母用量都比较大。那么这个患者把这个药分三次服完以后，其热稍退，热稍微退点，第二天病复还原，第二天又高烧起来了。按说张锡纯是特别擅长用生石膏的，用的量四两也挺大的，就一天好转。第二天仍然发烧，怎么办呢？张锡纯不断地往里加量，最后连服了五剂，将生石膏的量，后来加到了八两，八两比较多了，200多克，病仍如故，这个病好像没有变化，大便也不滑泻。正常太凉了，这个大便应该是腹泻，泻出来，这位居然大便没任何改变，仍然第二天发烧，好像用上八两都没用。

这个患者家属都吓坏了，说这个人病的是不是不可挽救了？张锡纯跟他们说，说这个“石膏原为平和之药”，石膏这个药您别害怕，特别平和，“唯有服其细末则较有力量”，什么意思？就是把生石膏研成细粉末，然后吃这个粉末才更有力量。那么这样，我指导你们用药，听我的指导，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没事儿，别去阻拦去，这次就应该好了。

那怎么办呢？方子里的生石膏仍然用八两，然后把药喝好以后，又用生石膏粉末二两，就用60克，你研成很细的粉末，切那个梨片，蘸着生石膏粉末，一点点嚼，一边嚼一边往下咽，嚼着吃了，这个是张锡纯用石膏的方法。我们经常想象，拿这个水把粉末冲下去就行，其实它放到这个水里面，它就沉底了，不好冲，张锡纯的方法挺有意思，梨不是凉的吗？有汁液，所以用这个梨片，蘸着这个生石膏，一点一点嚼给吃下去，吃多少呢？吃到一两半的时候，其热全消，这个人的热一下子全消了，烧退了，“遂停服，从此病愈，不再反复”。

那么这一次又跟踪了一下，这个人确实没有反复。说明什么呢？说明这个热，体内热彻底被清掉了，这个人就恢复了健康。那么这个病例被何廉臣，也是一位名医，他编了一本书叫《名医验案类编》，就是全国著名的中医，这个医案的类编，这个书特别有名，那么他给收录进去了。那么何廉臣在这个书里面说，说日本的和田东郭氏谓，说“石膏非大剂则无效”。就是这个石膏你不用大量，是没效的。所以“白虎汤、竹叶石膏汤，及其他石膏诸方，其量皆过于平剂”，什么意思？就是它的用量比一般的方子量都大很多。那么现在的医生不知道这个意思，用小剂量，所以怎么样呢？如杯水车薪。这个是日本人讲的。

其实确实是这样，我给大家聊，南方的时候，晚清的时候，大家用药以轻灵为主，这个药越轻灵好像我水平越高似的，而且讲的是什么呢？这个药要炮制，越炮制好像这个药越讲究。当时有这么一个风气，为什么呢？给一些富贵人开方子，你必须要讲究一点，才能多拿银两，所以有的时候你读到清末医案的时候，你会发现，用煅石膏是不行的，煅石膏反而是毒药，外用可以，您别往里吃，用的是生石膏。那么煅石膏用得轻灵，用那么一点，其实这是陋习，它用一点，它的危害程度就少了，但是这是陋习。实际上真正的石膏口服清热就要用生石膏，而且量要大。

所以何廉臣说的，我们国家用生石膏，古代张仲景后来缪希雍等等，这里面说的余师愚，就是治疗瘟疫的，王孟英等等都很厉害，用生石膏。现在看张锡纯的经验，这个生石膏也用这么大量。而且患者没什么伤害，就是大便没滑泻，没有一说凉了以后不行了，泻肚子，没有。而且用生石膏粉末来吃，吃了一两半，这个热才全消，说明什么呢？说明这个石膏确实为凉药中之纯良之品，就是它副作用很小，非常的平和，您说它特别寒凉，觉得这个可能是过分了。

所以他说，世之谓石膏如虎者，可以放胆使用，不必怀疑。什么意思呢？现在很多医生不敢用生石膏，觉得太凉了，其实没事儿的，可以放胆使用，张锡纯用到八两，而且用了一两半生石膏细末，蘸着梨片吞下去了，这个患者的病居然好了，身体也没受伤害，说明生石膏是很平和的。

那么讲到这，我就想起一个事儿，什么事儿呢？当年我在北京电视台《养生堂》，我就讲过这个生石膏，讲完了以后，就有一位清华大学老教授，一位老先生，就来信跟我探讨这个问题。说罗博士，您讲的这些，我都觉得很好，非常认可，很好。但是就生石膏这个事儿我有一个疑惑，为什么呢？你们中医好像讲医案，这个生石膏，说你用一两没效，一下子加到八两就好用了，随着剂量改变，加大剂量以后就好用了。可是我们搞科研的知道，这个生石膏的主要成分是二水硫酸钙，也就是硫酸钙，这个硫酸钙像石头一样，你拿水去煎去，能溶到水里面是极其微量的。他说在我们看来，您拿一两煎和拿八两煎，它溶出的没有明显很大的差异，能多溶出一点来。可是中医为什么就认为，多加了这点东西，您多用了一两，它就见效了，可是我们看这个含量并没有能溶出多少啊！

这个老先生就来信提出这么一个问题，所以这事儿也是引起我思考，就是我们中药里面很多有效成分，到现在为止我们未必搞得清楚，到底什么东西让你退烧的，生石膏的退烧机理，现在我们还在研究。有人说我们中医不科学，其实中医做过大量的研究，就说这个白虎汤的研究，我们单用石膏，还有去掉白虎汤当中的石膏，单用钙离子剂等等，我们做各种实验，退烧结果都不如含有石膏的白虎汤，说明什么呢？说明关键就是这个生石膏。那么是不是生石膏里的硫酸钙呢？也不仅仅是它，你单用硫酸钙的力量，钙离子剂，力量没有那么好。

类似的特别多，特别好玩，比如说硫酸钙，必须是二水硫酸钙，没有这个二水，硫酸钙的力量也不好，可是问题是什么呢？这个硫酸钙溶出，量特别少，是微量的，难道有这么大的退热作用吗？这个问题，到今天为止还没有答案，生石膏退热到底什么成分起的作用。那么在白虎汤里面为什么作用增加了？我们做了大量的实验研究，现在仍然没有统一的答案，大家解释不了，为什么它能退热。所以有时候你说科研是很厉害的，但是我跟大家讲，老祖宗的经验更厉害。也就是说，张仲景那个时代，已经用这些药物搭配得很好，起了很好的作用，那么为什么它们配在一起起的作用这么好，我们现在做实验研究都没有搞懂。

所以有机会跟大家以后多分享《伤寒论》里的经方，这里面奥秘无穷，就这个白虎汤退高热，这个用起来真的很好。在历次瘟疫流行的时候，其实白虎汤的应用次数是非常高的。生石膏应用，像刚才讲的余师愚，在当时瘟疫的时候，就是用了大量的生石膏去救人的，确实能够救人，所以中国古人积累经方的秘密，是非常值得我们探讨的，是非常有价值的。

今天学的知识点是什么呢？张锡纯他对中药里面，他觉得最有贡献的，他最看重的，有几味药，生石膏、三七，像怀山药等等，这是张锡纯对中药里面贡献最大的，为什么呢？探索了扩大了它的应用范畴。那么像生石膏，古人用，但是后人不怎么敢用了。到晚清的时候，大家用药越来越谨慎，大家用一钱两钱，还用煅的，能好用吗？见不了效，救不了命。那么张锡纯大量用生石膏，上来用了八两，真的是治病救人。所以对生石膏量的探索，是张锡纯的重大贡献之一。

张锡纯认为，生石膏没有那么寒凉，用他的话讲，可以放胆使用，只要这个热没清掉，你就可以放胆使用，这个热必须是实热。这是第一。第二，这个生石膏的用法，煎汤的，张锡纯还嫌不够，他有一个杀手锏是什么呢？就是用这个梨片，蘸生石膏的粉末，轧得特别细的粉末，一点点往下嚼，嚼着吃下去，这个力道张锡纯认为特别大。那么我记得我曾经讲过生石膏，张锡纯是怎么用的，以后有机会再给大家单独分享一下。其实张锡纯对生石膏应用的，涉及到各个领域的热症，只要有热毒，他就喜欢用生石膏把热给清掉，让你身体自己恢复。

那么我们现在看，这个东西溶不出来什么东西，只有微量一点钙类的东西，当然你溶出这么一点点微量的钙类，对身体当然没有什么坏的影响。所以张锡纯对生石膏的用法，值得我们学习。另外值得我们继续研究探索，到底为什么溶出这么一点点钙类的东西，居然就能好用，能够退热，到底怎么退的热，这个值得我们学习。

那么今天我们就讲到这里，我每天跟大家聊一聊，古人看病的故事，希望大家有时间听一听，多了解一点中医知识，希望可以能够用到，可以保护到自己和家人。今天就聊到这里，谢谢大家的收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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