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气不足又受寒，这叫“太少两感” |张锡纯语音文字系列

文化 2024-11-13 07:02 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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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马拉雅-讲张锡纯

医案原文

（原第六期第三卷·伤寒门·少阴伤寒）

李儒斋，天津山东省银行理事，年三十二岁，于夏季得伤寒证。

【病因】

午间恣食瓜果，因夜间失眠，遂食余酣睡，值东风骤至，天气忽变寒凉，因而冻醒，其未醒之时又复梦中遗精，醒后遂觉周身寒凉抖战，腹中又复隐隐作疼，惧甚，遂急延为诊视。

【证候】

迨愚至为诊视时，其寒战腹疼益甚，其脉六部皆微细欲无，知其已成直中少阴之伤寒也。

【诊断】

按直中少阴伤寒为麻黄附子细辛汤证，而因在梦遗之后，腹中作疼，则寒凉之内侵者益深入也，是宜于麻黄附子细辛汤中再加温暖补益之品。

【处方】（一两=30克，一钱=3克，下同）

麻黄（二钱）乌附子（三钱）细辛（一钱）熟地黄（一两）生怀山药（五钱）净萸肉（五钱）干姜（三钱）公丁香（十粒）

煎汤一大盅，温服，温覆取汗，勿令过度。

【效果】

将药服后，过一点钟，周身微汗，寒战与腹疼皆愈。

【或问】

麻黄附子细辛汤证，伤寒始得发热脉沉也，今斯证寒战、脉沉细，夫寒战与发热迥异矣，何以亦用麻黄附子细辛汤乎？答曰：麻黄附子细辛汤证，是由太阳传少阴也，为其病传少阴是以脉沉，为其自太阳传少阴是以太阳有反应之力而发热。此证昼眠冻醒，是自太阳传少阴，又因恣食寒凉，继而昼寝梦遗，其寒凉又直中少阴，内外寒凉夹攻，是以外寒战而内腹疼，太阳虽为表阳亦无反应之力也。

方中用麻黄以逐表寒，用附子以解里寒，用细辛以通融表里，使表里之寒尽化；又因其少阴新虚，加熟地黄、萸肉、山药以补之，养正即以除邪也；又因其腹疼知寒侵太深，又加干姜、丁香助附子、细辛以除之，寒邪自无遁藏也。方中用意周匝，是以服之即效。至于麻黄发汗止二钱者，因当夏令也，若当冬令则此证必须用四钱方能出汗，此用药因时令而有异也。至若在南方，虽当冬令，用麻黄二钱亦能发汗，且南方又有麻黄不过钱之说，此又用药因地点而有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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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爱的朋友们，大家早上好！今天我们接着来讲张锡纯看外感病的故事。

那么上一次我讲的是白虎汤的用法。很多朋友一看这个题目脑膜炎，大家就觉得跟我没关系，所以没往里看。实际上那篇特别重要，为什么呢？因为中医治疗外感的方针是一样的，甭管您是脑膜炎，或者是乙脑，或者是新冠肺炎，或者是您平时的感冒，其实道理都是一样的，我们用的方针一样，方药都一样。您看我们现在新冠肺炎，治疗的药物也没什么特殊的，就是那几个方子，所以中医的治疗外感病的思路我们一定要学。否则一感冒了，大家问，我孩子感冒怎么办？大家都问这些事儿。其实您平时了解这些原则以后，即使碰到一个感冒，发高烧，到了阳明症的时候，您就知道该怎么处理，白虎汤，生石膏怎么用等等，您就清楚了。所以大家不要被病名所迷惑，要学里面的中医道理。

那么上一篇我们讲的白虎汤，基本上这个思路是现在治感冒，有的很多人感冒初期没控制好，到后边开始发高烧了，那是一定要用到的思路，我们中医方子里，经常加生石膏等等。那么今天讲一个什么病例呢？今天讲少阴伤寒，这个也是非常重要的。是现代人在患外感的时候，您就说一个感冒吧，都会有很多人出现这种情况。那么今天的病例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人叫李儒斋，天津山东银行的理事。年32岁，大家看比较年轻，年龄不大。“于夏季得伤寒证”，就是在夏天天热的时候得了外感病，这个寒症的外感病，受风寒得的外感病。怎么回事呢？这个人中午的时候吃瓜果，吃得比较开心，吃了很多，“恣食瓜果”，吃完以后，因为头一天晚上失眠了，没睡好，所以他就在那吃完了，中午开始午睡酣睡，睡得很香。

然后“值东风骤至，天气忽变寒凉，因而冻醒”，说明是受寒导致的，但是这仅仅是原因之一，为什么呢？因为这个人在没醒的时候，又复梦中遗精。大家看，这个梦中遗精，这个时候是肾气不足，又赶上突然一下子变天寒冷，给冻醒了。“醒后遂觉周身寒凉抖战”，浑身直打冷战，“腹中又复隐隐作疼”，为什么呢？因为他又吃了那么多的水果，所以这个致病原因，比较复杂。

但是大家看看，在我们现代人身上，其实这些原因都有。第一个，喜欢吃冷东西，导致脾胃受寒，这种情况特别多。第二个，受寒，我们穿的少，各种吹空调。第三个是肾气不足，现代人里面肾气不足的也非常多。所以给大家讲这个病例特别有意思，因为这个人特别典型，张锡纯选病例也不是瞎选的，选的特别典型的一个病例。

这个时候这个患者吓坏了，觉得我的天哪，浑身又冷，我梦里又遗精了，然后肚子又疼，这还了得了？怎么办？赶快请张锡纯来看病。所以我经常讲，当时那些人真的挺幸运的，能找到张锡纯给看病，我觉得是很幸运的事儿。那么等张锡纯来了，开始诊病的时候，这个人浑身的寒战，那种冷啊，腹疼，肚子里疼越来越厉害了，一诊他脉“六部皆微细欲无”，什么意思呢？一摸这个脉，微细欲无，好像没有了似的。那么张锡纯这个人，经验特别丰富，一看这个情况，知道已经成了“直中少阴之伤寒也”。

用什么方子呢？直中少阴伤寒为麻黄附子细辛汤证。这个麻黄附子细辛汤，我之前写过这方面文章，写过两篇（点击标题查看文章→他怕冷的原因竟然是这个！——兼谈麻黄附子细辛汤）。熟悉我写过文章的朋友们，我的粉丝都应该了解这个方子了，治疗什么呢？治疗太少两感的。那么这个方子，在现代人的患外感病的治疗过程中，是经常用的，我觉得特别有用处。尤其在这次治疗新冠肺炎的时候，很多在一线的中医用这个方子，确实救人。有些人身体不行了，用这个方子能逆转病情，确实非常好用。

那么这个太少两感什么意思呢？就是人在受寒得了外感病的时候，如果出现了太阳经，就是第一道防线，体表这个防线受寒，这个是太阳受寒，加上少阴，我们说这个少阴是肾经，在最里面，那么最表的这个受寒了，最里边这个也受寒得病了，这叫太少两感，太阳和少阴两感，感邪了。这种情况实际多数是这个人肾气是不足的，平时肾气不足的，这个病，实际上应该是少阴病，麻黄附子细辛汤应该是少阴病，也就属于肾精的病变。

所以这个汤症，张仲景描述是什么呢？原文是这样的，“少阴病，始得之，反发热，脉沉者”，什么意思呢？少阴病刚刚得，这个肾虚不是很明显，但是也受邪了。刚刚得之，怎么样呢？反发热，为什么会发热呢？因为这个邪气在体表也有，在体表的时候，人身体会反抗，所以会发烧，那么一发热，这是太阳经的病。那么脉沉，说明什么？脉一按沉，说明肾气不足，所以是少阴病，这叫太少两感。

那么张仲景为什么说反发热呢？因为真正的少阴病，并不发热，他没有力量抵抗了，所以不发热，但是这个他还有点能量抵抗，所以体表太阳经还反抗，还会发热。所以这种反发热的情况，是太阳病的病症，脉沉是少阴病的病症。所以这两个合在一起，就叫太少两感。

那么这种情况，如果按照祝味菊的系统分析是什么呢？无机之邪是寒，寒容易侵袭阳气不足的人。那么这种太少两感的人，往往是肾阳先不足，这是内部环境，肾阳不足，肾阳不足就容易被外界的无机的寒邪所影响，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有机之邪进入身体了，开始往里进，病毒细菌，我们不管它什么，往里进。往里进的时候，身体发现了就反抗。那么体表做反抗就是发热发烧，体表有抵抗。那么里面因为整个身体能量是不足的，所以脉沉，那么少阴肾经也在抵抗，但是抵抗力非常不足。

这个少阴症就是从身体的原动力开始不足了，所以抵抗的并不激烈，这种抵抗不足的状态叫什么呢？叫少阴症。那么少阴症如果再严重一些，抵抗力再不足一些，会出现什么情况呢？会下利清谷，会腹泻，然后手足会厥逆厥冷，就是手足开始冰凉了，还会怎么样呢？还但欲寐，总是昏昏欲睡，没有精神头，精力不足。这种情况下，就是比较明显的，比较严重了。我的体会呢，很多麻黄附子细辛汤症，虽然过去说这是轻症，但是我的体会，还是会有很多患者会有但欲寐的情况，就是精神头不足。白天总是昏昏欲睡这种感觉的，这种症状也是有的。

所以总体上讲，麻黄附子细辛汤症，是身体开始抵抗不足了。元气不足，抵抗力不足的时候，还稍微有一点抵抗，但是整体已经进入了衰退状态的时候，这么一个病症。对于这种病症应该怎么治疗呢？张仲景的麻黄附子细辛汤方向特别明确，就三味药，麻黄帮助身体体表解表，就是太阳经，往外散寒邪，帮助体表散邪。附子是温里，激发人的阳气。您的身体阳气虚微，抵抗不足，我现在让你兴奋起来，能够抵抗。所以这个附子是温阳的一味非常重要的药。

那么麻黄解表散表寒，附子温里面的阳气，细辛也是温阳的。但细辛有个非常重要的功能是什么呢？是通的作用。那么这个方子里面如果把细辛去掉，你说可不可以？也好像可以，但是加上细辛以后，用起来特别好，为什么呢？喝完以后马上手足温暖，浑身感觉温热，这就是细辛通的作用，所以细辛是一味温阳的药，它也是散少阴寒邪的，但是它温通的作用也比较强。

那么这个方子里面，其实量都不大，现在我们用，一般中医说用麻黄，用6克就差不多了，细辛我们通常用3克，因为有个说法细辛不过钱，实际上这个细辛不过钱，指的是过去做粉末，做丸药，做散剂等等，入汤药其实没事儿。所以现在很多中医细辛也用到6克。那么附子，我们现在用的是炙附子，一般用9克就差不多了，当然也有中医火神派的会用得很多，用几十克到上百克，那么一般情况下，9克附子足够了。那么这个方子其实量并不大，有时候我用的时候会加点干姜什么的，整个方子上去用起来特别好，基本上一两副药就能逆转病情。一般大家自己用，麻黄3克就够了，那么有时候也用蜜制麻黄这个更平稳一些。

这个方子用的时候要注意什么呢？是这样的，张仲景熬这个药的时候，以水一斗，先煮麻黄，然后是减两升去上沫，什么意思呢？就是您拿10份水，熬掉了两份以后，这个时候水上面熬完麻黄上面会有这个泡沫，把这个泡沫去掉，再把其它药放里面，然后煮剩下三份，就是十份最后剩三份，然后再这样喝就可以了。

那么为什么要先煮麻黄呢？有些人喝了麻黄，如果你不先煮，不把沫去掉，喝了麻黄会心慌，因为这个麻黄有兴奋作用，所以对于心律不齐，心脏有问题的人，这个方子要谨慎，有麻黄的方子都要谨慎。煮药一定要按照张仲景的方法去煮，先把这个沫去掉。把这个沫去掉以后，麻黄心慌的比例就会大大的下降，就没有这个副反应了。同时，即使这么做了，喝的时候，你也别一下子一大杯喝下去，有的人心脏就不行，受不了。要一点点喝，一次喝一小杯，然后看看反应，然后再喝一小杯，这么喝，这样比较平稳，这都是经验。否则有时候比较莽撞的人，给它开下去，患者拿回家里喝下去以后，心慌得不得了。这个大家要注意一下。一般情况下，不会有这种反应，但是真的有了，你就要小心。

那么我们回过头来再讲张锡纯这个病案。那么张锡纯这个病案，你仔细想想，它跟麻黄附子细辛汤这个病症还有点不同，有什么不同呢？就是正常的太少两感，身体表面是发热的，可是这位患者没发热，就是打冷战，浑身打冷战，那么没有发热症状，这个怎么回事呢？张锡纯给大家解释，是这样的。麻黄附子细辛汤症是太阳体表传到少阴，传到里面。那么为什么他发热呢？是因为他体表有反应，就是他身体正气还有一些，所以身体体表要抗邪，所以会有反应，发热。也就是说，他这个发热代表着身体还有一些抵抗的能力。

这一位呢，他这个抵抗力太不行了，为什么呢？先吃了很多凉的瓜果，这是太阴脾经受邪了，寒邪中脾经了。那么这个张锡纯没讲，我给大家分析一下，脾经受邪了，然后又梦遗，遗精了，遗精以后这又受寒，寒邪又直中少阴了，就是他肾气又不足了，所以大家看，这是内外都寒凉，整个全凉，他身体没有抵抗能力了，太阳体表，没有抗邪的能力了。所以大家得灵活应用，您别看没发热，您就不用麻黄附子细辛，您要清楚它这个病的原理。

所以张锡纯出个方子，麻黄用二钱，这是干吗呢？这是散外寒的。你不是体表处于寒的状态吗？我让你暖起来。张锡纯说，这是夏天我用两钱，这个要冬天，我一定要用四钱才能出汗，这个又是北方，如果在南方，整个地气热的，人身体不如北方壮实，所以南方在冬天的时候，用麻黄两钱也能发汗，所以这个是因地制宜。那么张锡纯这个病例发生在夏天，在北方，在天津，所以麻黄就用两钱，是散外寒的。然后附子三钱9克，细辛是一钱。附子是温阳的，温肾经之阳，温少阴之阳，细辛散少阴之寒。同时具有通经络的作用，温通经络，然后张锡纯用这个药，在三味之药再用药就耐人寻味了。

用了什么呢？熟地黄一两，这是什么呢？这是我们在用麻黄附子细辛汤的时候要跟张锡纯学的，这种方剂里面，张锡纯一看到这个人肾气不足，不但是肾阳不足，同时更是肾精不足，为什么？肾气虚累，肾气很弱，所以这个时候要用什么补肾呢？用熟地黄，而且用一两，我曾经讲过，熟地黄是滋补肾精的。那么在补肾精的基础上，你配点温阳的药，它就向肾阳方向去滋补，你配点滋阴的药，它就能够滋补真阴。所以熟地黄这味药特别好，放到这个方子里面，正是因为张锡纯看到了这个人梦中遗精，然后才受寒得的这个病，这人肾气肯定不足，所以加熟地黄。

然后加什么呢？生怀山药五钱，为什么加怀山药呢？因为这个人脾胃肯定也不足，你想吃冷水果导致的，所以太阴脾经也受邪，所以《伤寒论》里面讲的太阴症，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消化系统不能动员吸收的食物营养物质，导致人抵抗力不足，就是抵抗外邪能力不足，这个叫太阴症。如果肾精不足，生命的本源物质不足了，导致的抵抗不足，抵抗会更弱的，这叫少阴症。所以太阴症和少阴症，是表明了身体抵抗不足的两个层次。

那么张锡纯这里用熟地黄配附子补少阴肾精，然后生怀山药补太阴脾经，这个是张锡纯的杀手锏。大家知道，生怀山药，就是河南焦作温县的生怀山药，是张锡纯的杀手锏。现代人身体还不如以前那个时候，所以我现在用到麻黄附子细辛汤的时候，像我这个生怀山药，我一定要用30克左右，为什么呢？因为身体不足的人太多了。

那么接着张锡纯在这个方子里面用了山萸肉用五钱，山萸肉可以补心肝之精。所以熟地黄、怀山药和山萸肉是六味地黄丸里面的三味主要药，金匮肾气丸里面的三味主要药，也是张锡纯治疗虚损症的最重要的三味药。我几乎觉得张锡纯但凡在补虚的时候，就会动用这三味药，这是他的杀手锏。

那么接着配干姜三钱，干姜这味药，也是我在麻黄附子细辛汤里面经常用的，为什么呢？帮助附子来温阳，那么在这个方子里面，它同时可以帮助怀山药温脾阳，因为这个人生食水果，吃了那么多凉水果，导致寒邪入里，所以他的脾胃阳气也不足，也是他得这个病的主要原因，加干姜是来暖的。

然后张锡纯觉得单是干姜暖还不够，又加了公丁香10粒。丁香这味药是暖的，具有温阳的作用，我们平时经常用丁香、肉桂研成粉末放肚脐里面，做脐帖，这个可以温脾肾之阳的。所以这个方子里面，大家看，麻黄附子细辛之外，张锡纯加了补肾的，补脾的，温脾阳的这么一个思路。

煎汤一大盅以后，热的喝下去，喝下去以后，披上衣服一定要出汗，但是张锡纯又嘱咐，勿令过度，什么意思呢？就是您不要出汗过度。大家记住，发汗千万不能过度，为什么呢？我们发汗并不是目的，并不是您汗出得多，邪气随着汗就走了，这是大家的误解。那么发汗代表什么呢？发汗代表体内温暖，经络通畅，所以会微微发汗，一发汗的时候，您就不要再喝这个药了，为什么呢？因为您继续暖，发汗过多的话，反而伤正气。

那么这个方子喝下去以后，怎么样呢？就喝了这么一次，喝过了一个小时以后呢，周身微汗，然后寒颤与腹疼皆愈，这个病就这样给治好了，就喝了这么一次就治好了。所以大家看，张锡纯这个人认证特别准确，上来就看到这个病是直中少阴了，所以用方也特别精到，喝了一次就把问题解决了，张锡纯确实是高手。

那么我们今天学习医案能学到什么呢？我跟大家讲，这个患者真的很典型，他确实身上反映了我们现代人很多问题，比如说肾气不足的人，我跟大家说，现在肾气不足的人太多了，我们说这个肾气不足，第一个原因是什么呢？纵欲。现在纵欲的人很多，有的人是夜夜笙歌，也有的人，沉迷于看网上什么视频等等，您说那个没事儿，我跟大家讲，那也是暗耗肾精，所以肾气不足的人很多，这是第一。

第二，消耗。比如说熬夜，这个熬夜大家以为什么都不消耗，其实也消耗肾精。我曾经讲过，有些朋友问我，说罗博士您帮我看看我的舌头，我一看舌头，您这个肾气不足啊，他说你怎么知道，就说症状，都是对的，我说您这是肾精不足，一定要补一补。他就说，我怎么会肾气不足呢？他说我跟我夫人已经分居好多年了，我说不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说你喜不喜欢熬夜，他说我喜欢熬夜。我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基本上没有正常睡觉过，基本上都在熬夜。所以你看到没有，熬夜消耗肾精。思虑过度消耗肾精，我们想问题想太多，您觉得什么都不消耗吗？欲望过度，整天各种所求等等，所以现代人肾气不足的人非常多。

那么肾气不足的情况下，尤其是肾阳不足的情况下，人体进入虚冷状态，在寒冷阴湿的环境里面怎么样？就容易感受外邪，我说那个有机之邪就进来了。如果再像这位患者一样，再加上平时吃冷东西，导致体内寒湿很重，吃冰水果，喝冰啤酒。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外界一旦变化，变成冷了，比如说冬天了，又湿热，结果怎么样？有机之邪就能够乘虚而入，因为你整个身体处于防御不足的状态，乘虚而入你身体能抵抗吗？因为动员不了抵抗的力量，所以就会出现太少两感的情况。

所以过去有一句老话，伤寒偏死下虚人，同样得了外感病伤寒病，那么什么样人最后危重走了呢？肾精亏的人，下虚就是肾精亏的人。那么为什么这样呢？是因为你生命力不旺盛，您抗邪的能力低下。所以一旦有什么疫情来的时候，您看这个患者中招的人，他的舌象是什么样的？往往都是舌苔特别厚腻，舌质颜色淡的多，为什么呢？阳气被遏制了。那么最后走的什么人呢？年龄大了，为什么呢？肾气不足了。

所以这是什么？都是给我们的警示，像这个方子，我们未必学完了，大家都要去用去，不是的。我们从这个方子可以分析出来，我们为什么会得病，我们得病的状态，比如进入这种状态，是因为我们前面什么原因导致的，那么我们在生活中就要注意，肾气补足，注意不要吃寒冷的，凉的瓜果等等，保护脾肾阳气的旺盛，保持正气充足，你正气充足了，阳气旺盛了，就不至于寒邪一来，直中少阴了，太少两感了，不至于。

所以我们学习这些内容，并不是说大家都去开方去吧，而是要学习中医的道理，中医这些道理就是生活的道理，在生活中你明白这个道理以后，你能保护自己了，您就更少中招，您身体就更健康。所以我每天给大家这么讲一段，大家听这个道理以后，我希望大家能融会贯通，明白生活中，我们怎么调整自己的道理。同时也知道，真的病了，我没调整好，病了，我们怎么去应对它。那么有了名医给我们指导的思路，我觉得大家至少心中会清醒一些。那么今天张锡纯看病的故事就讲到这，大家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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