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派说是总量性问题,其实有效需求不足,关键就是贫富两极分化。这个就回到共同富裕这个逻辑上来了。经济学家想的是发消费券的问题,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个问题。因为把共同富裕机械化处理就只是分蛋糕。分蛋糕你分谁的?如果精兵简政,这个是要自我革命了,自我革命弄到反腐败这个程度已经力度很大了,再大一点似乎是没有动力的。要先富带后富,一个是先富可能跑路,一个是公知的话说先富缺乏安全感,怀疑你是不是想回去了。疫情后很多人是按照这个思路来解读中国经济出现的问题的。把企业因为利润下滑导致的收缩理解为企业家躺平了。你还有分蛋糕,他们就要分新权力了,不给糖不干活。所以,这个派别关键根本不在于发不发消费券的问题,关键是谁来买单。搞来搞去,谁买单了?退休政策给了很好的说明。
核心的困境在于敢不敢调整生产关系?有没有能力调整生产关系?各方利益在动态中如何相互平衡的问题。这个总量想要达成新平衡,没有全面的发动群众,不可能顺利推动。但是在过去这个争论中,很多人陷入到了精英主义思想,丧失了发动群众的能力,现在即便知道怎么做是对的好像也没办法操作了。
但是,这里的问题是我们有没有能力在一个去全球化的过程中通过金融市场调动全球资本的能力?这里本来就涉及到资本的党性问题。全球资本并不是没有主观意识的,至少欧美资本目前看他们是讲政治的,不是单纯的看利率,这种情况下怎么办?中国不仅要维护全球商品环流,还要形成全球资本环流,这个搞起来并不比共同富裕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