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世锦10万亿经济刺激建议，能不能解中国经济的燃眉之急？
文摘
2024-09-22 17:43
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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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1日，在中国宏观经济论坛上，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原副主任刘世锦提出三个方面的建议：第一，以发行超长期国债为主筹措资金，在1-2年时间内形成不低于10万亿的经济刺激规模。和2008年4万亿投资不同的是，这次重点是要补上基本公共服务的短板，以往重点是物质资本投资，这次是人力资本投资，提升发展型消费。第二，扩大消费有两个大的突破口。第一个突破口，大力度提升以进城农民工为主新市民的基本公共服务水平。第二个突破口，加快都市圈范围内中小城市建设，带动中国的第二轮城市化。第三，要确定一个目标，即以这次经济振兴方案为契机，力争用十年左右时间，实现中等收入群体倍增的目标，由现阶段中等收入群体4亿人口增长到8-9亿，提出并推进实现这一目标，对尽可能延长中速增长期、打破需求约束有基础性意义。刘世锦与一般的学者不同，他曾经是职业的政府经济智囊，因此他基本上可以从政策的角度把握中国经济。从刘世锦的10万亿建议来看，我们可以得出一下结论。对于中国经济的问题，现在的一个基本共识是主要卡点似乎从生产率水平差距转移到了有效需求不足。而且这个共识越来越强烈。经济活动从生产角度，必须要有钱有物还要有人。说专业一点就是要有生产资料和劳动力。以前投资拉动经济，主要是从生产资料投资的角度出发的，刘世锦强调要投资人力资本。说得比较委婉，其实就是提供就业。
彻底解决有效需求不足就不仅需要提升就业，还要将经济发展搬正到提升工资的收入的路径上来。这个是长远规划。按照刘世锦的设想就是把4亿中产阶级发展为8亿翻一倍。
我知道面对有效需求不足的直接应对措施就是扩大消费。但是如何扩大消费呢？保障就业，涨工资。道理非常简单，其实有矛盾。涨工资了，企业利润怎么办？最好是企业利润涨，工资也涨，这就叫共赢。现实很难办到。这个需要经济处于一个大的扩张空间。但是现在要扩张市场，就必须解决有效需求不足，总需求不足的问题。这里有一个在资本原则下的限制性循环问题。
大家都知道破解这个系统限制其实已经有一套比较成熟的看法。经济发展是由其发展潜力来决定的。外在的扩充就是发现或者开拓新的市场。内在的扩充就是科技革命，产生新的分工和劳动生产效率的提升。刘世锦没有重点强调这个矛盾，但是用了一个词叫“需求约束”。关于扩大消费，刘世锦回避了前面的难题，直言存在两个突破口。第一个突破口就是继续城市化。这个其实是传统模式，土地和房地产模式。不过这次刘世锦把希望放在了大都市圈的周边。我们知道这些地方房价下跌比较厉害。第二个突破口面向的是人口的城市化。这个虽然利率上还有政策红利空间，但问题仍然是那个问题，农民工的钱包恐怕也已经被掏空了。所以，刘世锦的三条建议的两头是非常有道理的。但是最关键的一条扩大消费选择的突破口过于老套了。未能根本解决问题。当然，这种分析其实是将经济活动当作一个静态活动来加以分析的。其实，经济活动不仅是生产而且是再生产，是一个循环的生产发展。或者用俗话来说经济关键是滚动起来。中国经济的问题同样也表现经济的活力被卡住了。究竟卡在哪里了呢？或者说哪些方面不得不改革？以上是学者的个人看法。那么，目前我们的执行面的重点是什么呢？我们来看看国家发展改革委9月19日谈到重点发力的5个方面。一是加快推进重点改革任务落地。坚持和落实“两个毫不动摇”，制定国有经济布局优化和结构调整指引目录，制定民营经济促进法，促进各种所有制经济优势互补、共同发展。推动构建全国统一大市场，完善要素市场制度和规则，健全一体衔接的流通规则和标准，畅通国民经济循环。完善市场经济基础制度，依法平等长久保护各种所有制经济产权，完善市场准入制度，优化新业态新领域市场准入环境。坚持以开放促改革，在扩大国际合作中提升开放能力，建设更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体制。二是加大宏观调控力度。宏观政策适度加力、更加精准，加强逆周期调节。加快全面落实已确定的政策举措，统筹抓好项目建设“硬投资”和政策、规划、机制等“软建设”，促进“两重”等政府投资项目尽快开工建设并形成实物工作量；推动加力支持“两新”政策措施尽快落地见效，确保真金白银的优惠直达企业和百姓。与此同时，加强政策预研储备，适时推出一批操作性强、效果好、让群众和企业可感可及的增量政策举措。三是深入实施扩大内需战略。加快培育完整内需体系，完善促进投资落地机制，完善扩大消费长效机制。投资方面，重点是发挥政府投资对社会投资的引导带动作用，完善民营企业参与国家重大项目建设长效机制，持续向民间资本推介优质项目，积极稳妥实施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新机制，推动基础设施REITs常态化发行，进一步激发民间投资活力。对于您刚才提到的消费问题，我们将与各部门各地方一道，深入实施就业优先政策，多渠道增加居民收入，不断提高居民消费能力；用好超长期特别国债资金加力支持消费品以旧换新，进一步促进文旅、教育、医疗、养老、育幼、家政等服务消费提质扩容，积极打造消费新场景，培育消费新增长点。四是加快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健全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体制机制，促进各类先进生产要素向发展新质生产力集聚。抓好重点产业转型发展和优化升级，加快推进传统产业转型提质和落后低效产能出清，持续推进新兴产业培育壮大和未来产业前瞻布局，促进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实体经济和数字经济深度融合。与此同时，持续深化要素市场化配置综合改革试点，健全资源环境要素市场化配置体系，让各类先进优质生产要素向发展新质生产力顺畅流动、高效配置。五是加大保障改善民生力度。深化“一老一小”等公共服务改革，织密扎牢社会保障网。提前谋划做好迎峰度冬能源保供工作，持续支持地方灾后应急恢复和防灾减灾能力建设。扎实做好重点民生商品保供稳价工作。所以，我们看刘世锦倾向于“歇气”，执行面强调的是“爬坡”。中国经济不管是“爬破”还是“歇气”关键是民心可用，民心有力。刘世锦等学者的问题意识其实已经进入到了政策面的考虑范围之内了，不过内在的矛盾很难得出一个大家满意的结果。所以，中国这个时候缺少一个有担当的群体。有了这个群体，一切难题可以迎刃而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