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有没有这样的工作:既不用经历跑滴滴的风吹日晒,也不用在格子间当牛马,最重要的是,能实现“地理套利”。
听起来像是在痴人说梦,但答案是有的。
“数字游民”正在成为一大批牛马逃离大城市的搞钱新方向。
有机构根据公开数据测算,截至2023年底,中国大陆地区的数字游民和潜在数字游民人数大约在7000万到1亿之间。
尤其是在“跑网约车收入锐减”的现状之下,越来越多人决定变身“数字游民”去搞钱。
不可否认,对比办公室的勾心斗角,它的确满足了当代社畜想要的“诗歌与远方”;对比跑滴滴和送外卖,它又实现了另一种意义的自由,起码没有时间地点的桎梏,不会被困在系统里。
本图由AI生成
但撕开内里来看,“数字游民”的背后,也隐藏了残酷的事实:钱包被掏空了,你还去供养了其他行业。
可能有人对“数字游民”的概念有些模糊了,这里小灼也带大家回忆一下。
它最早出现在1997年,在《游牧上班族》一书当中,作者指出人们在未来办公,不会再受到地点限制,而是会像游牧民族“逐水而居”,在全球自由流动。
二十几年后,这样的想象在变为现实,不管是在山间还是林野,抑或是垃圾桶旁,只要有一根网线,数字游民就能做到实时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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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它们从事的职业也是五花八门,翻译、自由撰稿人、策划、插画师、程序员等,只要不是深度依赖办公室场景的工作,都会成为他们赚钱的新方向。
理想状态中,数字游民的特点之一是“自由”。
一方面让人们在精神层次得到救赎,躲开了高强度的“996”和无限内卷;另一方面,社畜们的身体也得到了放松,你们懂的,久坐办公室,视力下降和痔疮都可能会找你。
除此之外,就是收入好像也蛮可观的。
根据有关统计显示,数字游民平均年收入在5万~12万美元,即最低也会有36万人民币收入。
然而,现实总是教会我们做人。
用玄学一点的话来说,人们在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也在不断失去,实现自由的代价,是数字游民失去了稳定的收入。
尽管实现了地理套利(挣一线城市的钱,在三四线城市花),但相对于坐班的旱涝保收,数字游民的收入却处于一个极端状态,有可能来一单赚够了几个月的生活费,也可能后续都没有收入。
比如,中新经纬就报道了,一位叫“小羊”的数字游民,曾经试过一天赚了2万块,但也经历过连续两个月都没有收入。
果然,起起伏伏才是人生,玩的就是刺激。
不仅如此,随时随地可以办公,意味着数字游民的生活和工作很难割裂,在惬意当中,你依然需要面对工作的烦恼。而且由于环境的改变,还可能导致效率下降,工作时间反而变长了。
像上面提到的小羊,她就表示了,来到旷野是不用上班了,实际却是在看不见的地方随时随地大小班。
在收入和支出很难成正比的情况下,数字游民的家底自然就空了。有人直言,自己做“数字游民”一年,就花光了10万块积蓄。
但有意思的是,在数字游民为钱苦恼的同时,民宿行业却因为他们迎来了春天。
大家出来寻找旷野,肯定需要住和办公的地方,所以一批针对“数字游民”的民宿与基地就此横空出世。
先把目光放到国外,被称为“数字游民版爱彼迎”的Anyplace,便开创了专门为数字游民提供住宿和办公的服务。
根据“投资实习所”数据,Anyplace的增长速度非常之快,只用了一年半的时间,ARR(年度经常性收入)就增长了6倍,达到了600万美金。
再把目光放到国内,这样的数字游民基地也开始多起来,有政企合作的,也有私人自己创立品牌,大多坐落在四五线城市的乡村,价格一般会比一线城市的便宜。
以四川资阳市的数字游民基地DNβ为例,周租价格为500元起,月租为1800元起。
另外一边,成都郊区的天星村则是四川省第一个“乡村数字游民社区”,据说在搞了这个业务之后,去年天星村集体经济创收达到了10万余元。
显然,伴随着数字游民的大批涌入,民宿行业可以躺赢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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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还没有看到形成巨大的规模经济,但参照鹤岗房地产的火热,我们就能知道,大批消费者的停留,会对整个行业产生一定的正面影响。
只不过从数字游民的角度去看,有时候人类的悲观并不相通的,一边是民宿行业起飞,另一边是自己的荷包日渐消瘦。
还有一个让人难过的事实是,数字游民重返职场,薪资还可能会暴跌。
Tech星球就报道了,数字游民“七天”裸辞前还能有40万的年薪,但重回格子间之后,只能被动接受大幅度降薪。
所以我劝你,要是没有一定的存款做背书,以及良好的心态去面对收入的不稳定。
可别轻易踏入这条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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