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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末是NPL集中发行期,笔者也曾花费较多时间在基础数据(发行时的基础资产特征及产品结构,以及后续跟踪受托机构报告的现金流情况)的整理上,将基础资产及产品结构相似的历史产品的现金流回收表现作为入池依据。但近期发现,目前正常兑付产品的核心数据-清仓回购资产回收现金流占比,即产品安全垫大小不可得,该工作的实际意义或不大,更多是作为“尽职免责”的面子工程。
目前NPL规模较小,市场上研究此类小众产品的文章不多。本文对2020年及之后发行的银行间NPL产品做统计分析,目的是抛砖引玉,希望与同业交流更为科学合理的入池逻辑。
近四年一期,NPL发行量呈上行趋势,23年同比增速最快,达到466亿,24年上半年235亿,与上年基本持平。其中,优先级占比基本持平,在75%左右;资产服务人涉及六大行、除华夏、渤海和恒丰的12家国股行以及除长城的老四大AMC。
分结构来看,房贷NPL占发行量比重接近一半,之后是卡贷和小微企业贷NPL,个人消费贷NPL发行量较小,企业不良及车贷NPL逐渐退出市场。
近两年的增量中,22年主要来自卡贷和小微,23年主要来自房贷,24年上半年主要来自小微企,相应产品供给的增加与分析银行报表时各类资产加速恶化的时间较为匹配。且基本为出表NPL(不出表或仅有20东元1,20兴瑞4或Wind数据错误),也符合银行优化报表的需求。
Wind基础资产分类中,将个人经营贷混在小微企业贷中,虽然两者在资金用途、抵质押等方面相似,但单笔额度、逾期期限等指标差异较大,建议独立分析。
此外,即使基础资产同为小微企业经营类不良贷款,但抵质押情况可能差异较大。导致部分纯信用(如建鑫系列)产品表现偏信用类的卡贷,而基础资产中抵押占比较高的产品,后续表现可能更偏抵押类。本文篇幅限制,在此不深入探讨。
基础资产来看,近两年催收环境边际恶化,评级机构给出的毛回收率也在持续下行,银行作为资产服务机构倾向于多放资产,超额抵押比率明显走高。因此推测,银行对无担保的NPL产品的兑付也是比较重视的,尽可能规避因此类资产负面舆情带来的主体融资成本的上升。
但需要注意,即使超额抵押比率上升,但由于毛回收率下行更快,房贷的本金覆盖率依然小幅下行。
伍、分析思路
正常贷款具有确定的还款时间和金额(虽然也面临早偿和逾期等扰动项),对其现金流测算相对准确,毕竟1%的误差对95%的现金回收率而言影响不大。但不良贷款债权已经不存在较为确定的还款时间和金额,即使抵押类资产的预测难度也较高,且同样1%的误差对甚至不足10%的现金回收率而言影响非常大。因此研究的确定性要求极高,甚至高到无法实现。
目前,市场及评级报告主流观点是:影响卡贷不良回收的资产池因素主要是逾期金额大小及逾期期限长端。但以卡贷NPL为例进行测算,发现优先级/次级实际到期期限(不考虑封包期及考虑封包期)与基础资产的加权逾期期限弱相关,优先级相关系数分别为0.12、0.26,次级分别为0.16、0.24:
即使同一发行人依旧如此,以卡贷NPL中发行最多的招商为例,上述四个口径甚至是负相关,与市场观点背离。
再进一步测算发现,实际用时与基础资产的其他指标的相关性也较弱。
此外,逾期期限和毛回收率相关性为-0.23,也只是弱相关。
特别是,目前已知的NPL产品中,苏誉2022年第一期不良资产支持证券的次级档IRR小于0,但该产品三期受托机构报告披露的现金流累计回收/预计回收分别为189.9%、149.9%及144.6%,显示实际回款远优于预期,但不影响忽然清仓回购并导致次级亏损。清仓回购条款对溢价发行次级档较为不利。
综上,依靠基础资产特征判断产品实际信用风险的可能性很低。还需要去进一步探索更可靠的分析思路。
最后,虽然目前没有特别自洽的产品入池框架,但还是要拍脑袋作出一个结论来完成日常工作:
目前宏观环境及催收情况在边际恶化,不良贷款的回收率是有持续恶化的。但同时卡贷等信用类NPL的超额抵押比率也在增加,一方面显示出银行等资产服务机构对产品的把控能力或者重视程度依旧较高,二是更低的折扣率发行下实际安全垫很厚(可惜清仓回购资产回收现金流占比是黑箱子),风险较低、且久期也较短,因此信用风险依旧很小。不过,房贷NPL次级依旧不建议放开,因为预计房地产市场并没有迎来拐点,且NPL本金覆盖率还在小幅走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