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1/ 20
(第265期) 星 期 三
印象红磨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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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草木》里的一句话我特别喜欢,说:“人总要爱着点什么,恰似草木对光阴的钟情。”就像我爱阅读,爱文字,爱在横竖撇捺中交付自己的心事。
一直被人记挂的我,总是被爱包裹。在外工作多年的邻居姐姐前段时间回老家探望,妈妈和姐姐聊天时谈到我喜欢的书籍类型,她说:“我那儿有蛮多书,您把妹妹的微信推给我,我问问她喜不喜欢,到时候给她寄过去。”随口说的一句话变成了一个月后收到的沉甸甸的包裹。我给姐姐发微信说:“姐,书收到了哦,真的很开心,谢谢,已经迫不及待在看了。”姐说:“加油,妹儿,多看多写。”
姐姐说:“过几天你还会收到一本书。”于是几天后我收到了赵凯老师给我寄来的《抗住,倒下还能站起来》,那是我的新宠书籍,是我的枕边书。
翻开书,看见书的扉页上有赵老师写给我的话:“祝福黄瑞,活着,是最本真的真;平安,是最良心的善;健康,是最美的美。”我想,那又是一份在远方的,素未谋面的,热气腾腾的关怀。
我喜欢看书,喜欢关掉手机躲在书店或者图书馆里看,喜欢晚上坐在台灯下沉浸式看。于是,我花了两个晚上看完了这本《抗住,倒下还能站起来》。在我看过的为数不多的书籍里让我爱不释手的有很多,被我珍为枕边书的并不多,有《安娜·卡列尼娜》《活着》《平凡的世界》。现在,又多了一本《抗住,倒下还能站起来》。
之所以说那一刻,我们的心脏同频共振,是因为我和赵凯老师素未谋面,却有着同样的经历。他九岁被确诊为类风湿,十八岁瘫痪,三十六岁置换人工双髋关节手术重新学会走路,这样年岁翻倍的数字镌刻着一个不屈不挠的灵魂。疼痛来袭时的无处可逃;求医之路上的无助茫然;治疗过程中的虔诚祈盼……读到书中的每一个字,我都感同身受。说回头看:“轻舟已过万重山。”我读着赵凯老师的简介: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家协会签约作家,文学创作专业副高级职称;在各大、中、小学以亲身经历做“读书·励志·感恩”报告数十场,其事迹被中央电视台等各级媒体采访报道……我读着很多著名作家写给这本书的评论,我想,影响我们人生的绝不是环境和遭遇,而是我们对这一切抱有什么样的信念。
苦难从不值得歌颂,因为他把我们磨得遍体鳞伤,值得歌颂的一直都是哪怕想过无数次放弃,却依旧咬牙坚持的你我。我是一个特别容易共情的人,任何我所感受到的情绪我都会放在心里细细咀嚼,就像在我读到《瘫痪在十八岁的炎炎夏日》这篇里的蜂疗时,我鼻头发酸,眼中热泪滚烫。那些冷门的治疗方法,那些难以想象的疼痛,那些医生口中这能治好病,还要医院干什么的嗔怪……而那些,似乎是深陷类风湿囹圄中的“我们”所走过的共同之路。所谓“蜂疗”,顾名思义就是用蜜蜂治疗。书中写道:“女医生微笑着,边劝慰我不要害怕,边慢慢把蜜蜂放在我挽起袖子的胳膊上。蜜蜂仿佛尖叫一声,就把像仙人掌刺一样尖锐的尾针刺穿入我的皮肤。尾针留在人的胳膊皮肉上,一撅一撅地往皮肉里深剜钻扎……”回忆的沙漏流淌在我身上,我想起那时的我瘫痪在床,父母听人说可以用蜜蜂治疗,以毒攻毒,于是爸爸在农家到处去为我物色可以治病的蜜蜂,最后物色到一种叫作“土蜂”的蜜蜂为我治疗。妈妈不忍心抱着我,只好由爸爸把我搂在怀里,露出我的关节,医生戴着手套面罩,拿着钳子从蜂箱里取出一只只蜜蜂,那时的我并没有多少畏惧,或许是在心里有些轻敌,或许是那时的我心如死灰,亦或许是真的希望在现在看来无比荒唐的治疗方法真的可以改善我的痛苦……总之,说不清是什么原因,我就那样直盯盯地看着,爸爸几次蒙住我的眼睛,把我的头扭转到贴着他的心口,而我总在凌乱中转过头来,看着医生机械操作般的冷酷,感受着蜜蜂的尾针一针针的刺进我的皮肤……其实和类风湿席卷而来时的疼痛相比我麻木了,一时分不清孰轻孰重,只是后来在全身肿得更加严重,在漫长的疗效等待中,在一阵比一阵更加疼痛的时刻里,我的情绪崩盘了……听说蜜蜂一生也就只有一次攻击力,我们为了战胜疾病豪情壮志的视死如归也只是因为我们都只活一次,那一刻,我们都在以命相搏——蜜蜂想挣脱人类的束缚,我们想摆脱疾病的挣扎。
我不想去讲述类风湿的痛苦,不想回忆疾患带给我的那些被动的改变,不想牵挂我的人一直弯弯绕绕在疾病的忐忑中……所以很长时间我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只是在日记里交付笔端,只是在很多个月光倚斜窗口时敲击键盘。可直到我读到书中的一句:“我对生活表现得有多谦卑,我的心里就潜伏着多少支撑自我精神尊贵的高傲。”直到我几次收到一些老师的问候:“黄瑞,最近在忙什么?好久没有读到过你的文章了呦。”直到遇见一位老师,和我讨论起之前的文章,他凭借记忆给我指导点评,让我坚持……直到看到网上爆火的那句话:“那不是你生活里的烦恼,那是你生活里的内容啊。”于是我想,不该困在遗憾里,我知道每个日子都是好坏参半的,我心钝笔拙,难以表达心底的千丝万缕,只是我写下来的每一个字都是我愿念里的起起落落。
我记不住太多过往痛苦的经历,只是偶尔会在一些特别的时刻脑海里蹦出一些片段。但关于我过往的每一帧都在妈妈的脑海里记忆犹新。我给妈妈聊着我在书上看到的蜂疗和我经历的蜂疗,她说:“是啊,困在疾病中的人哪辨得清真假呢?那时一心想着让你快点好。除了三甲医院的昂贵设备,什么歪门邪方没试过——刮甲、割舌苔、你爸爸在深山老林里去挖野药……有时我会自嘲自己命真硬,却又会时常双手合十地向冥顽之中求得一份祈盼。于是,我时常感恩于身边爱我的人为我高高擎起的明灯;于是,我说万事可忘,别忘了爱;万事可望,愿我们覆尽嶙峋,只向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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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黄瑞,湖北长阳人,宜昌市作家协会会员。生活中喜欢阅读和写作,其散文散见于《印象红磨坊》,《西陵书香》,《今日头条》,《帅作文》,《三峡文学》。征文均多次获得县市级一二三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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