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1/ 23
（第268期） 星 期 六
印象红磨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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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新疆吐鲁番，除了鼎鼎大名的哈密瓜之外，就是吐鲁番的葡萄了。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由瞿琮作词，施光南作曲的《吐鲁番的葡萄熟了》一经问世，便火爆全国。随着歌声的飘扬，吐鲁番的葡萄也闻名遐迩。要买葡萄，就到吐鲁番，成为人们的共识。
在新疆旅游时，游览了柏孜克里克千佛洞之后，我们又马不停蹄，车不熄火，来到了向往已久的葡萄产地吐鲁番。吐鲁番在新疆中部的低洼盆地上，被称为“火洲”。是中国葡萄主要生产基地，总产量占全疆的52.84%,是全中国的五分之一。由于这里气温高、日照时间长、昼夜温差大，特别适合葡萄的生长，因而瓜果丰茂，又因独特的地理位置使吐鲁番的地下水贮量丰富，所以水果中的含糖量非常高。现有葡萄品种有无核白、红葡萄、黑葡萄、玫瑰香、白布瑞克等500多种，仅无核白葡萄就有20个品种，它的含糖量可高达22%-24%。堪称“世界葡萄植物园”。
导游将我们引导到一户著名的葡萄种植园里，年轻的维吾尔汉子笑容可掬地招待了我们，拿出西瓜、哈密瓜、馕（一种大饼）等食品给我们吃。据说他是当地葡萄专业合作社的负责人。他首先自报家门，说我是撒拉姆，不是那个被绞死的萨达姆！大家一阵哄笑。大厅的墙壁上，书写着斗大的彩色文字“吐鲁番的葡萄熟了”，看来施光南的一首歌曲，已经成为吐鲁番葡萄的通用名片。在我们享用食品的时候，他给我们讲了当地的几个风俗习惯。
一是维吾尔族的习俗，男人为大，女性从属。在家庭和集会等正式场合里，男人坐在上面，女人坐在下面。女人不断地为男人服务。他边说边把我们这些游客分作两队，男人坐在上面的位置，女人坐在下面的位置。有后来的女人不知道这个讲究，也跟着坐到上面，便遭到男人游客的“呵斥”，于是乖乖地坐到下面去了，大家又是一阵哄笑。有个男人扬眉吐气地说，我不想回去了，就在新疆。在这里我才找到男人的感觉！于是众人大笑不止。
二是绿帽子的习惯。内地男人都很忌讳绿帽子，认为是一种耻辱。但在维吾尔族，绿帽子却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能够戴绿帽子的人，都是有威望的长者和富裕人，称为“哈依老爷”。难怪得哈拉姆在见到我们第一面的时候，就弓腰弯臂，称呼我们：“哈依老爷们，请！”看来他把我们这些人都当作了戴绿帽子的老爷了。于是人们就争抢着戴绿帽子，又是哄堂大笑。我也戴着花帽子照了一张相。发在朋友圈里供大家一乐。
三是吐鲁番的葡萄干儿，最正宗，最好吃，并且还分为吊晒葡萄和晾晒葡萄。吊晒葡萄就是在葡萄树上自然吊干的，味道最好。晾晒葡萄就是在晾房里晾干的，味道次之。
萨拉姆讲完后，将他的小妹介绍给大家。并要求小妹给大家跳舞。于是乐声响起，小妹就唱起了“吐鲁番的葡萄熟了”这支歌。只见她翩翩起舞。健美的身材，曼妙的舞姿，甜润的歌喉，把维吾尔族姑娘能歌善舞的天性演绎得淋漓尽致。旅游团的几位女士也跟着舞之蹈之，虽然略显笨拙，但大家图的就是一个欢乐气氛。满堂鼓掌，笑声连连。
舞蹈完毕，萨拉姆就将我们引至销售葡萄干儿的摊位前，分门别类地进行挑选。他说，有些葡萄干儿不好吃，不卖给您们。那是给牲口吃的。美国鬼子和日本鬼子来了，就卖给他们，把他们统统吃死！大家又是一阵大笑，并竖起大拇指为他点赞。
在萨拉姆的鼓动和游说下，几乎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购买了葡萄干儿。毕竟吐鲁番的葡萄非同小可，买一点是个意思。我尽管囊中羞涩，也花了五百元买了几袋子。这个合作社每天接待一个团的购货款都在万元左右，一天好几万不在话下。
离开了吐鲁番，但“吐鲁番的葡萄熟了”的旋律还是盘旋在我们的耳边。
（图片由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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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胡延雄，男，宜昌市远安县第一高级中学退休历史教师。系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远安民俗志》主篡人，获国家民间文艺山花奖。有专著巜历史的断想》出版。有散文见于省市县文艺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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