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传说天鹅临终会发出一生当中最最凄美的鸣叫,似乎要把握这最后的时光,将其美好的一面毫不保留地展现出来。英文称之为"Swan Song"(天鹅之歌)。通州本土文坛多面手黎化先生病故的丧讯闪现于手机屏幕之际,我只觉来得突然,一时理不清如麻的思绪,于是匆撰一联,聊表哀思:
随附小诗一首:
黎化赠阅的部分著作依旧陈列在我家的书架上,其中包括通过忘年文友丁弘先生转给我的《话说陈独秀》,而那本《江海祭》则是黎化2018年10月在唐闸尚书院参加“毛边书文化”雅集(主讲人是沈文冲先生)时专程面赠于我的。活动散场后,我和我的伴行者兼驾驶员一直把黎化送到他在金沙的小区门口。
此刻,我不由想起2019年12月在拙作《南川夜话五十五:更俗剧院的通剧令我耳目一新》中记叙自己随同友人在更俗剧院观看黎化创作的通剧《瓦匠女人》的情形(参见以下截图与文字)。
图中依次是黎化、我和瞿焕忠老师
黎化,中等身材,敦实而潇洒,国字脸棱角分明,眉宇间有一股坚毅而睿智的气质,直抒胸意的言语谈吐,奔放着“思想者”的真诚、坦率和深刻。
他是江海平原上走出来的一位作家,一直不忘这片沃地热土对他的滋养。长篇巨著《江海祭》,祭的是在苦难中奋争不息的先辈英灵;《女人风华》,写的是在艰难中创业自强不息的当代儿女。这些都是南通大地上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的真实生活写照,颂扬了他们可歌可泣的生存状态、奋发向上的精神风貌。笔触从多视角、深层次、匠心独具的透析,展示了时代精神和人物性格,蕴含着作者对战争、对竞争以及对人性的拷问与灼见,读之总令人耳目一新,抚卷深思。
他是出自教育战线的一位作家,始终对教书育人情深意笃、心系神牵。从他许多文章中不难发现他一直对中国教育的关注、思考与忧虑。或许正因为这份情有独钟的留恋、心有所忧的思虑,使他的长篇报告文学《沿着陶行知的足迹》,25万字,动笔一月,便得心应手地一气呵成。从行知思想到晓庄师陶者们的探索践行,让他发现了教育的亮点,兴奋得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地挥笔疾书,迫不及待地为之弘扬光大鼓与呼。他还是个教育者,教育志愿者,一个常为教育发展、民族复兴摇旗呐喊的作家。
黎化不负众望,著作颇丰,给人们奉献了许多品种多样、风味独特、营养丰富、极耐咀嚼回味的、可以收藏、保鲜的精神食粮。
我仍旧记得黎化先生在《青山晚霞红》一书中如此简练生动地描述丁弘老的家中俱乐部(当然不同于“裴多菲俱乐部”):
呜呼,斯人已已,夫复何言?惟愿其家属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