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闲话一六九:川普团队的华裔发言人

文摘   2024-08-04 09:00   上海  

赵小兰加入白宫团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以深厚的财经知识给美国领导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正因为她写的演讲稿很好,让总统罗纳德·威尔逊·里根记住了她。当时,里根计划在白宫召开的一场关于生产力的会议上发表演讲。这演讲稿的撰写交到了赵小兰手中,而赵小兰女士在短短两天内就完成了演讲稿的起草工作,而且完成的非常出色,给里根总统留下的很好的印象,随后快速召见了赵小兰,并邀请她共同参加此次会议。1988年起,赵小兰担任美国联邦海事委员会主席职位。至于她后来在政坛的业绩,知之者就更多了。我这里要说的是,眼下有个华裔男子参与把关川普的发言稿并且不时地为之代言,据说身高1.85米的他姓张,人们一般唤他史(或斯)蒂文(Steven Cheung)。

2016年大选以前,关心美国政治运作的华人不是太多,他们的投票率在各个族裔当中基本上是处于最低。川普参选以后情况有所改变,从整个来看,亚裔的投票率是在上升,譬如,2016和2020两年的大选在中文社交媒体上的讨论都非常热闹,大批在美华人坚定的站在了特朗普一边。也有一些逐渐涉入到了选项活动当中,包括上门拉票这种很辛苦的义务劳动当中,那通过这些接触和参与,华人对美国政治运作,其实一定会有的。

川普挑选随从是比较看重忠诚度的,外貌也还是比较重要的。在它的核心层里,女性一般都是长发金发居多。至于外表,只要接近福克斯新闻的主播史蒂文,符合特朗普喜欢的另外一种类型,也就是说,要像打手一样的剽悍。选战记者几乎都一致认为,史蒂文的外表和语言风格都非常适合特朗普发言人这个角色,确实比较理想。史蒂文参加了特朗普所有的三次总统选举(即2016,2020和现在的2024)。特朗普当总统的那四年,史蒂文也跟随进入白宫任职,中途他离开了,那这次选战他是真正进入到了特朗普的核心层,属于随时出现在特朗普身边的几个人之一。

看来史蒂文是进入到了特朗普团队的核心层,担任的是竞选通讯部主任。他看着像一个电影当中的反派角色,但其实是特朗普选战的一个非常机智、非常能干的发言人。身材高大,魁梧壮实的史蒂文有个绰号叫熊猫,因为他从前在推特账号上名字就是Panda。特朗普团队里面也有人将史蒂文比作一只正在狩猎的熊——移动缓慢,但一旦靠近以后,就可能致命。

相对看来,特朗普2024的选战团队非常的专业,已将管理混乱和泄密这些事儿降到了最低点。史蒂文做出了突出的贡献,他的贡献仅次于两位选战经理。史蒂文带来的是冷静和稳重。大家都知道,此人没有私心,他自己说过,就是要利用选战追逐民生,以后争取在电视上找份工作。采访选战的记者都给了史蒂文比较高的评价,说2024是特朗普几次选战当中最规范的提问操作,大家各司其职,运转非常顺利。

史蒂文在媒体平台上有些说法听起来比较粗放,但实际上他对待记者还是非常和善的。所以,采访特朗普团队的记者都比较喜欢他,而他回复采访要求一般都会及时。另外,他在分配信息资源的时候对大家也都非常客气。史蒂文手里掌握着提供给记者的重要的资源,比方说,特朗普选在飞机上的座位,还有参加特朗普海湖庄园活动的邀请安排,等等。

熟悉他的记者认为,史蒂文的好战,尤其是喜好“向对手扔泥团”的做法,其实是他的战略,是在经过精心考量之后的目的,是在一天24小时不间断的新闻周期当中筹划的。除此以外,就是要展示一种男子气概——特朗普的铁杆支持者特别喜欢,这也是争取到拉丁裔和非裔年轻男性这个群体在今年大选当中支持老川的比例明显升高的缘故——因而让美国政治的观察者们感觉相当意外。但不管是做什么以及怎么做,最重要的是老川喜欢史蒂文是极为忠诚、纪律、严明目标,那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让特朗普当选。

在回应记者的时候,他可能有言过事实的略微修饰,或是带有倾向性的表达,但是大家并未觉得他有过误导或是欺骗。此外,那些对传统竞选活动来说需要当做公关危机去紧急处理的负面报道,在特朗普的团队当中往往经常被容忍甚至被欣赏——只要这些报道啊,能够迎合特朗普基本盘的口味。而这些基本都需要史蒂文事先决策。显而易见,如果特朗普能够再进白宫,史蒂文的贡献应该是不会被忘掉的。

原先,美国大选的交战规则保持着一点儿体面的底线,而现在呢不像以前那么客气了,尖锐对立越来越多,甚至带有羞辱性的选项,媒体环境也朝着比较粗俗的方向演化。但即便如此史蒂文的言辞尺度,有时候仍然显得过于的宽松,甚至让人震惊。举几个例子,史蒂文说,当特朗普重返白宫的时候,他的那些批评者整个的存在空间都将坍塌在共和党的初选当中。不过,他嘲笑特朗普的主要对手佛里达州长德桑蒂斯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客气。为了显得有男子汉气概,经常脚穿牛仔靴露面。斯蒂文嘲笑说,是拖着脚走路轻轻的走过辩论场,就像小女孩偷偷从开着箱子把妈妈的高跟鞋穿在脚上,而德斯穿起牛仔靴是为了显示硬朗的风格。史蒂文这样的描绘,其修辞效果就如同用一根针刺破了德桑蒂斯吹起来的一个大气球。史蒂文还对媒体发表的评论说,德桑蒂斯倒像一个绝望的太监。

史蒂文对特朗普另外一位竞选对手尼基·黒莉的评论显得稍微温和一些,他只是说黒莉不够聪明,还说她的竞选活动只是共和党内那些永不支持特朗普者两个trump再加上民主党人一起,“这两种人一起共同编织的一个巨大的自慰幻想。史蒂文也转播特朗普的话来攻击贺锦丽(即哈里斯),说如果哈里斯当选,她在世界领导人面前就会像一个玩具一样。史蒂文既捍卫了特朗普,也攻击了对手哈里斯。他重申在观众与选民中间建立联系的必要,还话锋一转,说相比之下,哈里斯就像一张用了很多年的破旧的沙发,很难再让人产生共情。

史蒂文1982年出生在加州的首府萨克拉门托,父母20多岁才来美国开办餐馆以及其他的小企业。从史蒂文的英文名字拼法来看,他可能是香港或者广东移民的后代。史蒂文是2016年加入了特朗普团队的,正是那年特朗普击败了希拉里。他在特朗普的团队里面相当于消防队长的角角色,具体就是坐在电脑前撰写白宫的各种声明,因为是竞选团队和白宫团队的笔杆子,假如今年大选特朗普取胜,实际上应该会在白宫担任重要的职务,譬如传媒主管之类(The director of communications), 但他不太可能成为白宫的第一位华裔新闻发言人。那是因史蒂文在镜头前还是有些拘谨,他极少出现在镜头前。他在镜头后的工作要出色得多。年过不惑的史蒂文尚未婚娶,同事们说他是全力的投入到工作。他早上6点就开始给记者短信联系,有时还会一直工作到午夜以后。在2024年大选的整个过程当中,作为团队写作高手,史蒂文经常在媒体上发表非常尖刻的言辞,攻击性十足。比方说,他在推特上会发布各种羞辱对手的评论,模仿特朗普的风格非常到位。面对有人对Maga(“让美国再次伟大”)的特朗普运动指控说“带有种族主义色彩和种族歧视色彩,史蒂文就明确地加以反驳,他说他自己是亚裔美国人,有权以自己的经历来支持特朗普。就这样继续忠心耿耿的执行着特朗普的战略,并没有一丁点的折扣。

总而言之,史蒂文这人具有两面性,就是在公开场合攻击为主,但在私下里,他还是愿意合作,而且合作的不错。他善于配合媒体工作,这个做法大致反映出特朗普跟美国政治新闻圈之间的复杂的关系。特朗普一直公开蔑视主流媒体——这是特朗普主义的核心要素之一。然而,他同时又痴迷于涉及他自己的新闻报道,并且深知与记者合作的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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