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对前面一两篇文稿的标记做个更正:要把“石港旧事”改为“石港旧话”,以求统一提法。
言归正传,这里要说的是我1976年在卞桥小学戴帽子初中二年级代课时送至毕业的学生严晓华,网名“瓜子黄杨”的他与我睽违甚久,却始终记得我教他们语文和英语期间的零星花絮。大约三十年前他来南通找过我,但具体细节已经不太清楚了。近日与我网上交谈的频率有所增加,主要是因为他为在盆景园参与接待奥地利来宾而需抢记恶补一些专业英文单词。此前,我早就听说严生如今成了当地盆栽界的成功人士,名气不比他的太太逊色。后者姓魏,在南通通剧圈内可是家喻户晓——我曾在《南川夜话五十五:更俗剧院的通剧令我耳目一新》一文有所提及。
莫急,让我继续聊聊往事与背景。严生在英语学习方面受我的影响和薰陶似乎不少,毕业之后还自觉收听英语广播讲座节目,至少没像大多同学那样马放南山、刀枪入库。他先后在石港中学和四安中学从事教学工作,之所以从石南转往石港,是因为石南撤消,并入石港,几年之后就去了我的母校四安中学。
说到四安中学,不由想起老同学王建华的回忆,他和我都记得当年晚自修的教室里面有个名叫严晓梅的靓妞,我们两个王姓男生都只敢远瞧,不敢近前,然而,却有个色胆兼具的严姓男生,他就敢当着别的同学对严晓梅眉来眼去嬉皮笑脸,或许身为大队支书的乃父让他在潜意识里有着心理优势。此处提到的严晓梅不是别人,恰恰就是我学生严晓华有胞姐。顺便相告,中学毕业的严姓男生不仅没有如愿娶到当年晚自修期间勾魂摄魄的靓妞,而且自己的个人经历还挺落魄。借用另一个女同学的话说:“他太懒,而且处处显示着纨绔习气,虽然家底比不上薛蟠……”
为解处于临阵磨刀状态的严晓华所面对的燃眉之急,我现买现卖地向他提供了一些涉及盆栽技艺的英文专业词汇(从读音看,其实就有不少来源于日语)。
我的学生严晓华生性慢条斯理,不温不火,这兴许有助于扎制盆景,但是在与我交谈时思路和反应往往会慢上半拍乃至数日。譬如讲,他是十月七号为接待外宾而向我求教的,后来竟然延宕至今才向我反馈信息(我若不提,他可能没了下文)。
今天上午,我从口中追问到的情况大致是这样的(其中所用字词已经被我校正)。
对了,严生还不止一次地提到九十年代初我在人民公园(即博物苑)北门之内为一场大型园林绿化活动担任口译的往事,因为当时他恰巧也在现场——我发现,老师或许因为学生多而忘却其中个别人,但学生往往记得老师。
循着严晓华的话头,我终于找出一张当年市府宣传部门拍下的老照片(此照曾与另一张徐市长陪同江同志扫墓的照片放在我的《淮安行略》里面,结果文稿很快遭到雪埋了)。
以上照片是晓华与奥地利市长合影。而徐陪江的掌故,我在忘年交张自强老先生与杨问春先生合著的《秋山红叶》等出版物里面见到过。至于淮安,不说远去的淮阴侯韩信和漂母了,也不从吴承恩、关天培和刘鹗往外引伸而谈了,可我近距离见到过的淮安名人倒也有几位,一是来南通演出过京剧《红娘》的宋长荣,二是从淮安调回南通任外经委主任的石南老乡赵宏章(清华高材生)。
适才提到的老乡赵宏章刚从淮阴调回南通时,我曾接触过其夫人陈发鸾女士。无巧不成书的是,新中国首辅周公的乳名就叫“大鸾”(据说周公学生时代擅长出演女角,不免让我想起五窑口音的陈发鸾女士以及我的近邻吴淑鸾女士)。昨天清晨,我在一首小诗中有所援引:
我大前年被南通民盟特刊选录的旧作《江海万里归舟》之中也曾提及其曾用名“伍豪”和“翔宇”:
淮安市还有一条翔宇大道,沿途看到的有轨电车让我眼前一亮,我不由想起孩提时代在上海看到的老式有轨电车,耳边依稀响起叮咚叮咚的开道警铃。
淮安的有轨电车
上海的有轨电车
畴昔是州今是县
江淮之委海之端
最后,附上一首《清波引•淮安遣怀》
安澜淮水,映多少、汗青断续。我来迟矣,谁冀忘伊语?大江歌方罢,闻说调头东去。枯肠觅句一时难,评章费,问孰惧。
欣逢此路,旧雨新朋汇聚。主宾谈笑,仰崇且争觑。卧虎藏龙绪,放达将杯纷举。回望漫漫长川,何甘逆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