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我循着“关注天空”的话题,聊了聊我不经意间抬头仰望到的景物之后写的公号文章。但是不晓得刺激了谁头脑中“阶级斗争”之弦,因而遭到暗算。现在,我对原稿作了“脱敏”处理,重新试发如下。
首先,让我为摇曳于人家小区楼上的盆栽芦穄献上郑板桥《山石》一诗的结尾两句: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郑板桥这首诗颂扬的是傲立山中的竹子,但我视野里的楼顶芦穄不也如同我在互联网上百折不挠锲而不舍地发声斗志么?
然而,为了减缓激愤,接下来不妨哼唱一遍邓丽君的《甜蜜蜜》,与此同时,我的脑海里同时还响起了1979年的喜剧影片《甜蜜的事业》。
与我一路之隔的天都北小区楼顶那簇摇曳的盆栽芦穄给我的是浮想联翩的视觉冲击。技痒难熬的我顿想仿古人吟哦一首短小歪诗:
此后一连几天,我就像刘文正歌词所唱的那样,果真是“一日看三回”起来。记得家乡有人把芦穄唤作小甘蔗,我也是感同身受。日前,我看到孙子孙女在沪上的小照,让我觉得心里一阵喜悦,好比踩着楼梯嚼芦穄——步步高来节节甜。
这里简述一下影片《甜蜜的事业》的大致情节:蔗农唐二叔一心想搞成甘蔗芽片育秧试验,为国家多生产白糖,可是繁重的家务使他简直研究不下去。其妻唐二婶一连生了五个女儿,可还一门心思要想生个儿子,分管计划生育的田大妈几次去做唐二婶的工作都没成功。糖厂工会的老莫已有两个儿子,但他成天盼着生个闺女,这也成了田大妈的难题。唐二婶的大女儿招弟是个有理想、有志气的好青年,为帮爸爸搞试验,她去说服妈妈改变旧观念,表示为照顾妈妈,可以一辈子不嫁人,这下可急坏了已等她三年的未婚夫——田大妈的儿子田五宝。田大伯和五宝的姐姐四秀热情地帮助他们,四秀提出让五宝到招弟家去落户,唐二婶非常高兴。谁知四秀、五宝匆匆出差,临行前把五宝的婚事告诉田大妈,却没说明是男到女家。于是,唐、田两家都喜气洋洋地准备新房。五宝要来唐家落户,唐二婶同意去做绝育手术。临去医院前,她到田家探望亲家,发现田家也在布置新房,没有准备把五宝送上门,气得她扭头回了家。四秀回来发现两家产生了误会,便把实情告诉了田大妈。然而,田大妈也舍不得独生子五宝离家。但最后她终于克服自己的旧思想,决定把五宝送到唐家落户。在庆祝唐二叔试验成功的锣鼓声中,田大妈把儿子送到了唐家。这事也教育了唐二婶,她决心改变旧思想,为四化作贡献。田大妈回到家里,见女婿杨爱甘也到自家来落户了。结果,唐、田两家皆大欢喜。
电影拍摄于轰轰烈烈大张旗鼓宣传计划生育的年代,当时的口号是“只生一个好,政府来养老”,而在时过境迁的当下,口号突变,各地都在提倡甚至催生三胎甚至多胎。个中缘由,无须我说。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标语
这是当前眼目下的标语
初次在八十年代初观看喜剧影片《甜蜜的事业》的时候,我尚为既无异性伴侣、亦无人生牵挂的青年学子,眼下早就含饴弄孙,加之两个时代关于生儿育女的宣传标语口号给我的视觉冲击,想起杜工部《赠卫八处士》一诗中的“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不由感慨系之,唏嘘不已。
此刻,想起我在立冬前一周发表的《南川夜话四二一:芦穄杂谈(修订版)》,可惜忘了讲述我在家以芦穄招待那位帮我求人从垦南第一农中转学到四安中学插班就读的Y先生,当时我们在脚前放上一只畚箕,用以装芦穄苗儿和芦穄渣子——那是1972年夏末秋初的事。
看过《甜蜜的事业》的,想必认得李秀明
此外,由于家住大生文化创意园,所以几乎每天都去那里遛狗,该园原先是一片老纺织厂的厂区,后在保持工业建筑特点的基础上融入了现代时尚元素与历史文化背景,改造成了集餐饮、零售、创意、办公、休闲为一体的创意产业园区;并且还增加了小片绿地、商业配套、休闲广场等新的功能设施。
大生园中的“现代美术馆”楼下有一尊张謇像,但是楼顶上却时常传来阵阵狗叫,使我不得不抬头仰望。前天,我为了近前看个究竟,不知不觉步入一家挂有“萱荣堂”铭牌的院门,有个面容端正的妙龄女子以不容争辩的语调向我发出驱离警告,我只得悻悻而出。与此同时,耳边又听到了楼顶上两头灵缇的狺狺而吠。
“萱荣堂”和“现代美术馆”楼顶上狺狺作吠的灵缇给我的是听觉感受,我这里说的灵缇,其实不过是一种狗狗,别名就叫格力犬。灵缇拥有细长的脖颈、前肢和尾巴,脑袋长而窄,鼻子尖而细,耳朵小巧。整体形态优雅,速度极快,是世界上脚程最快的犬类之一,时速可达每小时60千米以上。可惜大生园的那两头格力犬一年到头被圈养在楼顶上有力使不上,至多只能狂叫几声,势头几乎盖过疾呼攻克尖端microchip的格力一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