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夜话四一二:浅说布林肯的哥大校友朱伟一

文摘   文化   2024-09-10 18:38   江苏  

我曾在《上海闲话一三四:走过南大、哥大的朱伟一对朱同学做过肤浅的回忆,今晚怎么重提老同学朱伟一?因为听说记者向现任国务卿布林肯提问时得知,后者与我班朱伟一同样是从哥伦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毕业的。

有记者问布林肯,如果贺锦丽政府向他征求意见,他是否会继续留在政府。布林肯说,我现在只关注本届政府剩余的任期以及交接工作,我希望明年能够多花点时间陪小孩。现年62岁的布林肯有两个未满10岁的孩子,美国国务卿通常不会连任,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份工作非常的辛苦啊。布林肯有一半的时间在出差,他穿梭于各个时区之间。去年10月7号以哈冲突以来,布林肯已经9次出访中东。

毕业于哥伦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的布林肯具有非常丰富的外交经验,曾在多届民主党政府担任幕僚,拜登还是参议员的时候,布林肯就在他身边6年。拜登成为副总统之后,就把布林肯带到国会国安会的决策圈。布林肯出身外交世家,他叔叔曾经担任美国驻比利时大使,他父亲出任这个美国驻匈牙利大使,他的继父是美国前总统约翰肯尼迪的顾问。

说到朱伟一,我还能从1982年春节期间的日记中读到关于他的片段。譬如大年初三的日记:

昨天上午到五台山体育馆看了一场电影——英国故事片《吉普赛少年》,票子是朱伟一提供的……今年春节,虽说我是一个人留在学校里,却不感到孤独冷清,不仅有同学来请我去做客,还有同学给我带吃的。昨天朱伟一给我带来一盒酥糖,今天李国明又给我送来很多炒花生。他们如此殷勤,真使我感动!

最近一次与之谋面是2018年6月23日,那天部分老同学为纪念入学南大四十年而相聚在香格里拉大酒店(有我以下诗配画为证)。

赠朱伟一

别后读信泪婆娑,挥洒点评成大家。
又赐新著来沪上,中崋民國忆梅花。

外一首《同学聚会侧记》

欢聚有赖刘擘划,吕曹朱功等汗马。
歪诗我诌来逗趣,本林挥笔亦苦煞。
毅红伟一各呈著,柯平悄献栀子花。
罗健送糕更带枣,钟华美图忒融洽。


至于他的近况,我也不甚知晓,只是偶尔听同学们讲,朱伟一平时不用微信正因为此,2021年初夏,我与二刘一袁等同学相聚于沪上时,仅能跟老朱通了一次电话。我在当时的《上海闲话一百0七:漫笔我的沪上行》中就有这样记述:

这次席间所饮红酒以及餐后所饮威士忌则由刘忠东老同学携带——我们“移师”四号花园咖啡厅后,倒是名至实归地践行了一回“美酒加咖啡”。边饮边侃,其间还拨通了远在北京的朱伟一老同学的手机。我告诉他说,他所题赠的《走过法律》一直珍藏于我家书房……


朱同学这本新著是我2002年春在上海浦东软件园工作时收到的


朱伟一同学的进取精神非常可敬可佩,他结束了在联合国的任职之后,就改修法学,先后获得哥伦比亚大学法学博士学位和美国纽约州律师资格,回国不久就担任了中国政法大学比较法学教授。朱伟一不时会有谈论证券与炒股的篇什发表(他时常维妙维肖地模仿“开国导师”的的独特行文风格,并且援引其语录和诗词)。

朱伟一曾与刘康、李希光等人合著过《妖魔化中国的背后》,他所负责的第六章以“美国是否正在给自己制造一个敌人”为分标题,其中鞭辟入理,至今仍不无一定的参考价值。

2018年6月与朱伟一在南京香格里拉大酒店相聚


记得我曾写一篇《我和南大78级外文系英文等专业的学友欠朱伟一老同学一声“对不起”!》,但是半途横遭“雪藏”,其实文章不过是回忆了朱伟一的“ROC”(“中崋|民國”)这个绰号的由来而已。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交替时期,我们外国语言文学系1978级英、法、德、日、西等专业的学生常常聚在一座毛竹和水泥搭建的简易棚屋大教室里听古文课和马政经哲课。一次,老师鬼使神差的发问道:“中国这个名称是怎么来的?”同学们当即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就在这时,朱伟一操着南京腔的普通话大声说道:中崋|民國”顿时引来哄堂大笑,从那以后,他便没再甩掉这么雅号。


朱伟一八十年代写给我的书信

回首往事,感慨系之,不妨重温美国诗人弗罗斯特(Robert Frost)的哲理诗The Road Not Taken”:

Two  roads  diverged  in  a  yellow  wood,

And  sorry  I  could  not  travel  both

And  be  one  traveler,  long  I  stood

And  looked  down  one  as  far  as  I  could

To  where  it  bent  in  the  Undergrowth;

Then  took  the  other,  as  just  as  fair,

And  having  perhaps  the  better  claim,

Because  it  was  grassy  and  wanted  wear;

Though  as  for  that,  the  passing  there

Had  worn  them  really  about  the  same.

And  both  that  morning  equally  lay

In  leave  no  step  had  trodden   black.

Oh,  I  kept  the  first  for  another  day!

Yet  knowing  how  way  leads  on  to  way,

I  doubted  if  I  should  ever  come  back.

I  shall  be  telling  this  with  a  sigh

Somewhere  ages  and  ages  hence:

two  roads  diverged  in  a  wood,  and

I  took  the  one  less  traveled  by,

And  that  has  made  all  the  difference.


我曾将其试译为《未践之道》如下:


入林一道两岔开,
却步难行叹无奈,
久伫路头独踟蹰。
低眉寻得一径曲,
兀自蜿蜒穿矮株。

而今坦然择彼道,
心安理得不迟疑:
草满一路少踩踏。
两径早有行人过,
慢说足迹多与寡。

双双平伸迎晨曦,
足迹未沾道中叶,
改日再走第一条。
长途漫漫通远方,
何年复归终难料。

有朝一日数载后,
言及此事嘘一声:
入林一道两岔开,
行路独爱人迹稀,
竟使殊异迥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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