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居版的2024书坛十大热点事件

文摘   2024-12-26 18:55   天津  

平安喜乐   长安居恭祝读者诸君2025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长安居版的2024书坛十大热点事件

(按时间顺序)



文/长安居



引 言


回眸2024年的书法界,如用一个年度关键字加以概括,非“乱”字莫属,亦即2024年的书坛正是怎一个“乱”字了得。

不带偏见平心静气地客观评价,当下的中国书协,已成今之书坛最大乱象的制造者乃至保护者。2024书坛最大的舞弊丑闻,无不从中国书协主办的书法国展、“兰亭奖”评奖等所谓权威学术活动中爆出,即为最有力的证明,而对于这些引人惊悚的空前乱象,中国书协并没有采取有效措施予以制止和整治,因此,2024年的书坛是在一个前所未有的混乱格局中艰难前行。

在2024即将结束,2025马上开启的辞旧迎新之际,书坛同仁只要都能正视当下书法界存在的不足,以“不回避、不苟且”的态度作为共识,那么2025年的书坛就未必不会出现一个崭新的中兴气象。

前贤云,“察往以知来”。我作为当代书坛的一份子——一个来自底层的普通观察者和批评者,就2024所发生的书坛大事件都有所记录,今以己意归纳出我眼中的2024书坛十大热点事件,并略作评述,贡献于此,以求书坛贤达、智者批评赐教。

但愿以下这些芜杂粗糙的文字,能略微起到一点点儿“察往知来”的功效。






一,刘洪彪先生仙逝,书坛同悲,哀荣备至,为今人书法家少见者


2024年2月22日,中国书协原副主席刘洪彪先生因病离世,书坛为之同悲。确切说,刘洪彪先生在当代书坛的资历不算太深,但其步入天国之后,能引起书坛如此大的哀恸,只能说他的人格比之很多资历很深的书法家更有魅力。

刘洪彪先生可以看作是一个非常真实、诚恳的人,他待人之真诚,可谓清澈见底,他的这种品格,在以势利、虚诈为主流的书坛价值取向中,就显得异常可贵了。刘洪彪先生精能于书法创作,同时也善于思考,他对书法的思考尽皆立足于当代,如他所提出的“书法盛装论”,“今人尚式论”等,一经面世,尽管不乏争议,但确实也极大活跃了当代书坛的专业空气。

在我看来,刘洪彪先生留给当代书坛最大遗产是“人比书法重要”,可惜有关于此者,并没有得到当代书坛的重视。刘洪彪先生的一生正是用书法成就了自己、塑造了自己,他在当代书坛首先是一个大写的、真诚的“人”,其次才是一个有成就有建树的书法名家,至于他曾担任过中国书协副主席,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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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洪彪先生离世不久,孙伯翔老先生、张荣庆老先生相继离世,他们三者都曾为当代书法事业做出过卓越贡献,三位先生的书法事功和艺术成就均称不朽,三者的灵魂、精神、风范长存于书坛。(注:相关信息可参看拙文《追思刘洪彪先生》)





二,鞠稚儒先生声明退出西泠印社,成为西泠印社120年历史上的“退社”第一人


2024年3月13日,西泠印社原理事鞠稚儒先生在个人视频号发布消息,声明退出西泠印社,引发舆论广泛热议。

此信息见之于世后,有的人为鞠稚儒先生击节点赞,称他有风骨、有骨气;有的人则说,鞠稚儒先生把西泠印社社员这块牌子利用完毕,抛弃之前,再用此炒作一次云云,与风骨、骨气无关。

我觉得,鞠稚儒先生选择公开声明退出西泠印社,不宜揣测他的动机,就他退社的具体行为来说,起码我认为他够个纯爷们儿。理由很简单,如把西泠印社与鞠稚儒先生个人相比较,前者是“泰山”,后者只是“蝼蚁”,双方各个方面的实力对比悬殊。鞠稚儒先生公开退社的选择,具体原因外人虽不得而知,但其指向无疑是对西泠印社做出了无声的抗议和唾弃,这相当于用自己的微末之躯,去挑战了一个庞然大物,仅此一点儿,鞠稚儒先生就足以被当代印坛目为“第一爷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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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泠印社在一百年前,哪怕是在40年前,都是实至名归的“名家之社”,而今其社员的平均专业水平,已堕落为“老年大学学员”和“儿童团”合体的水平,拙以为,名震艺林的西泠印社堕落至此的真正原因究竟在哪里?比之鞠稚儒先生“退社”,恐怕更值得世人深思。(注:相关信息可参看拙文《百廿西泠第一人:鞠稚儒》)





三,王厚祥自称其书艺超越于右任、林散之,“今人尚吹”的书坛特色,由其淋漓尽致地清晰呈现


2024年4月10日,应该是为当代书坛深深铭记并永远纪念的日子——新时期40年以来,书法界的首颗“原子弹”爆炸了!一位超一流的当代书法巨匠横空出世!“沈门七子”之首、“狂草四家”最末的王厚祥,面对全世界“庄严”宣示——“我真的认为我写的过于右任、林散之;我首先从笔法研究上不比他们差(于右任、林散之);但是,我研究晋唐笔法要比他(林散之)清楚得很;但是,我写一些小草的作品,比于右任也差不了啥;他(于右任)写不了我那样的大草。”

文史学者刘墨先生尝有妙语曰,于书法一道“晋人尚韵,唐人尚法,宋人尚意,明人尚态,清人尚势,今人尚吹”,的确,吹牛、浮夸之风正弥漫在当代书坛的各个角落,王厚祥绝对是今之书法界的吹牛第一人。我觉得王厚祥吹牛的口气还显得过分低调、保守了,不唯于右任先生写不出王厚祥那样的大草,即令邀请王羲之、王献之父子从天国重回人间,他们也一定写不出王厚祥那样的大草。由此可证,王厚祥把“今人尚吹”发挥到极致的做派,堪为一个集无知、狂妄、可悲、可笑、可怜于一身的大笑料。

“当我们感觉自己很渺小的时候,行为才会开始伟大”!林散之先生在其晚年被公认为一代草圣时却谦卑地说,“一艺之成,良工心苦,岂不然哉。顾念平生,寒灯夜雨,汲汲穷年。所学虽勤,所得甚浅。童年摹习,白首粗成,略具轨辙,非敢言书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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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林老的这一谦卑之语,对比王厚祥不着边际地自吹自擂,足证今人和前贤的差距,不止在艺术方面,更多是今天的“人”正在急剧退化。(注:相关信息可参看拙文《王厚祥超过了于右任、林散之》)





四,全国第13届书法展相继爆出轩雅倩小姐“舞弊门”丑闻,陈海良为其情人张嫚嫚捉刀之“代笔门”丑闻


由中国书协主办的书法“国展”,虽被其自封为当代书坛的“奥林匹克”,实际上仅仅是当代书坛舞弊成果的大展示和毛笔书写“技工”群体匠人手艺的大展示,早已与书法艺术本身无关。



2024年4月11日,第13书法国展浙江展区的展览拉开帷幕,4月13日即爆出本展入展作者轩雅倩小姐的作品“舞弊门”丑闻,4月14日,本人即以《轩雅倩打了中国书协的“脸”》为题撰文,就此丑闻率先批评、揭露。轩雅倩小姐“舞弊门”丑闻的最大看点在于,中国书协自己已明文规定“第13届书法展拟入展作者,凡未参加面试者,等同于自动放弃参展资格”,但没有参加面试的轩雅倩小姐却能够顺利参展,在很大程度上,轩雅倩小姐相当于狠狠打了中国书协一记响亮的耳光。

轩雅倩小姐没有参加面试,却又能顺利参展,包括其丑闻被本人揭露曝光后,中国书协在第13届书法展开幕日的十天之后,又组织了一次所谓“第二场面试”,无疑均系中国书协黑箱操作的结果。可以说,此间全部真*相如果被悉数曝光,一定会远超我们的想象。

让我来定义轩雅倩小姐“舞弊门”丑闻的本质,我认为轩小姐称得上书法圈儿的“某美美”,中国书协为了成全她、保护她,其所有的公信力几称毁于一旦。(注:本人批评轩雅倩小姐“舞弊门”丑闻和13届书法展的文章,计20篇,悉遭“山萜”命运)

身为第13届书法展评委的陈海良,为其情人张嫚嫚捉刀的“代笔门”丑闻,发生于13届书法展山西展区,曝出时间为2024年4月底,5月1、2、3日,本人即连续撰文予以批评、揭露。以陈海良、张嫚嫚为主角的“代笔门”丑闻,堪称完全突破了有关书法家职业操守和书法界基本公义的底线,但是这一丑闻的主角陈、张两者,在此丑闻曝光后,却都能安然无恙,而且张嫚嫚还将以13届书法展入展作者的身份,很快加入中国书协。

最让人大跌眼镜的更有,陈、张两者挑战戏耍了整个书坛,但除我之外,仅《美术报》名记者蔡树农先生就此丑闻公开表明个人态度,至今再没有第三人公开批评、谴责过两者,由此又能验证陈、张两者在当代书坛的“势力”之大,或许真的大到无边无际。有感于此,我一度发出“多数书法人的骨头已经很贱了”的浩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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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海良与张嫚嫚是情人关系,陈为张捉刀代笔了13届书法展的投稿作品,而陈又以本展评委的身份,把自己的代笔作品亲自评审为本展参展作品,都是铁的事实。但是,即便这一前所未有的巨大丑闻被曝光了,两者仍旧能履险如夷,不仅没有受到来自中国书协的惩罚,中国书协甚至连基本的调查程序也都懒得履行。这岂非已清晰明示,当下中国书协的“黑化”,已不是明目张胆的问题了,而是猖狂至极的问题了。(注:相关信息可参看《陈海良是“老枪手”吗?》等系列拙文)




五,姜寿田先生有组织、有预谋网暴、围攻长安居,结果以其完败终场


2024年8月14日,一最新注册的微信公众号“批评界”,刊出“姚秋实”的署名文章《恶评与谰言——回应长安居“批评”之一》,15、16、17、18日署名为李侃、欧阳云昕、鲁家干、仲平的同类性质文章连续刊出。客观说,这一系列所谓“批评”本人的文章,除却对本人批评动机和批评资格的质疑,就是对本人的诽谤和诋毁,而这些文章的署名尽管不同,但一见即知是出于同一人的手笔。



在8月16日,本人已公开明确锁定上述恶棍文章的作者,均出于当代“著名”书学家姜寿田先生的手笔。姜寿田先生身披各色“马甲”,意欲对我施放暗箭,必置我于死地而后快的阴谋,不出三天就被我识破,他的智商之堪忧,可窥一斑矣。

至8月19日,在本人于此前几天,连续撰文就诸恶棍文章予以一一反击的背景之下,姜寿田先生迫不得已以其“真身”现世,《“流行书风”的投名状——白爽的书法批评》一文即其在此“笔战”中从幕后蹿至台前的第一次亮相,本人旋即以《姜寿田的媚骨》回应。也许是此拙文打到了姜先生的痛处,很快被其恶意投诉,今已限制分享。但对此事件感兴趣的读者诸君,不妨关注订阅“雅风传习”和“批评界”微信公众号择取两篇文章对比阅读,本人和姜先生的见解、水平,谁更高一筹,我想是很容易判断的。

确切说,在这场颇为书坛关注的姜、白“笔战”事件中,姜寿田先生用他的实际行动,自证了身为所谓书学“大家”的他,是没有底线和没有灵魂的。

比如,姜寿田先生对拙文进行反批评没有问题,而且这是我所乐见的,但以这种把自己隐身至阴暗的角落里,以有组织、有预谋的“纹个”伎俩,用“扣帽子”“打棍子”的阴险手段,企图把人本人彻底“搞臭”的做法,显然是没有底线的恶行丑行。在我看来,姜先生的这一行为,应引起整个书坛的警觉和谴责;

又如,在本次你来我往的“笔战”中,反击姜寿田先生谬论的拙文只要面世,姜寿田一方即对之进行恶意投诉,反击姜的诸拙文不是遭到“山萜”,就是文中的部分内容被莫名其妙屏蔽以及整体被限制分享等。本来我可以使用同样的方法去投诉姜的文章,但我耻于这么“下三滥”。而姜寿田先生完全出离底线处,是他以“命令”的方式,要求河北美院书法学院的全体学生必须转发他的恶棍文章,同时还要核验转发截图,姜先生的没有底线,实在出离我们的想象;

再如,姜寿田先生在整个“笔战”的过程中,每每把自己假装成“正义”的化身,把本人丑化、污蔑为“狞恶小人”,但是,我们如果细加检索,就不难发现,姜寿田在其登上书坛的30多年以来,他何曾以“著名”书学家、批评家的身份,去为书坛基层作者发过一次声?争取过一次权益?对于中国书协的种种无耻和苟且,又何曾做过一语批评?一次也没有。说到底,姜先生立身当代书坛只知道追逐自己的利益,至于书坛公义之类,根本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哪怕中国书协公开作恶无数,他同样是麻木不仁,视而不见的。姜寿田先生在书法界还不属于没有灵魂者吗?




最可堪一笑的是,姜寿田先生公开呼吁整个书坛需要联合起来与本人做“斗争”,联合署名要求中国书协开除本人会籍,但书坛众人无人回应,仅仅是网络喷子某三和冒充北师大兼职研究员四处招摇撞骗的某骗子给予回应,姜先生不顾自己“学者”人设,为了打败本人,竟然自我降格,下作如此,乃引起舆论哗然,青年学者大生先生即以“三剑客合战长安居”一语讥讽之。姜先生的“学者”人设由此彻底垮塌。

北大名教授王瑶先生尝有妙句曰,“分子不独立,知识也变质”。研习书法的朋友们如果想要获得艺术创作上的独立,首在坚持个人人格的独立,坚持独立人格就不能把自己依附于中国书协这张“皮”上。这是再普通不过的常识。姜寿田先生文章写得很烂,是因为他没有独立人格,他为了在中国书协体系内部混得更好些,爬得更高些,甘为中国书协的专业“打手”,专门打压敢于批评中国书协的在下,他果然是一个善于出卖灵魂的人,他的无耻确实没有底线。

就这场持续两周的热闹“笔战”而言,这不唯是我和姜寿田先生之间的“笔战”,从更深层面考量,实为本人和各类官办僵化书法“机制”的一场“笔战”。(注:相关信息可参看《书坛“打手”姜寿田》、《长安居手砸河美匾 姜寿田脚踹流行门》等系列拙文)





六,中国美院教授白砥因涉嫌强奸罪被刑拘


2024年8月29日,杭州警方发布《警情通报》,中国美院书法博导、教授白砥“出事儿”的消息,即以最快的速度登上热搜榜的“前三”,可见由这一事件带来的震动效应,已溢出书法圈儿波及到整个社会。

其实白砥所涉的这个“事”儿,在当代高等教育界已屡见不鲜,媒体先前于此多有报导即为明证。我又相信见诸媒体者,或只是冰山一角,没有东窗事发者恐怕占据多数。

白砥的沦落、堕落有其自身的原因,此为内因,另还有文化大环境日趋荒芜的外部原因。很多人都在谴责白砥的师德师风低下云云,这类谴责当然不可或缺,这是反思其“出事儿”内因的内容。

但是,我们更需要反思当下的文化大环境,为什么会在荒芜之境上越走越远?这种一发不可收拾的荒芜文化大环境,在未来又将如何改变?假如中国美院在教学管理的考评上,果然能严格执行“官方”规定的那些“铁律”,白砥对待个人教学质量的把握焉能如此松懈?(其门下研究生艺术水平之低下,能评为不忍卒睹)而在“教授治校”难以成为一所大学实施管理之必行方针的前提下,大学之内的一切,是否都会随之变形变味儿?

凡此种种,按照不同的思路,不啻会罗列出无数问题,而这一系列的、既虚又实的问题,才是“白砥事件”爆出后,最值得我们深度思考的问题,而不能仅仅停留在从个人或社会的道德制高点上,对白砥进行世俗化的肤浅“讨伐”。

白砥经此一事,头上所有的光环都将毫无悬念的尽数剔除,他在接受应得惩罚后,未必就没有可能在思想和灵魂上获得凤凰涅槃般地重生。此后的白砥只要还能如30年前一样以作品说硬话,以更为强劲的创造实力示人,我觉得没有任何人有胆量敢小看他,且小看他也没用。

https://mp.weixin.qq.com/s/QLFjc8nDj1qRYVY7I4RMXQ


我祈祝白砥千万不要在此挫折中一蹶不振,检点罪恶,痛改前非,依然有无数机会可以挺直腰杆,堂堂正正做人。但愿身处高墙之内的白砥,能得到这份好运气。(注:相关信息可参看《白砥是下流而非风流及其他》等系列拙文)







七,第八届“兰亭奖”获奖作品被书坛激烈诟病,朱明月、陆晨辉“抄袭门”丑闻同时爆出


2024年10月13日,第八届“兰亭奖”大展开幕。本届“兰亭奖”获奖作品遭遇史上最激烈、最广泛的吐槽。

叔本华说,“世界上最大的牢笼,是人的思维意识”。他的这句名言自有深意存焉。我们每个人都有两次生命,一次是从母体降临人间,一次是让思想冲破牢笼,而后者才是人生命意义的价值所在。

如站在上述立场上,来观照八届“兰亭奖”大展的获奖、入展作品,不难窥得当下所谓最高水平的书法创作,已完全被关进思想的牢笼,当代“国展”“兰亭奖”一系的书法创作俨然步入“死亡”之境。

步入“死亡”之境的书法和富有生命活力的书法相比,两者最大的区别即体现于,前者是对惯常艺术经验的复制,作者对已有的书法传统不会备有批判意识,在这些作者的作品中,更没有对自我的体认和内省,他们的书法创作无不是“他者”化的,而非“个人”的化,亦即没有自己精神图景的创造;后者则与之相反。

八届“兰亭奖”大展展出的作品,尽管号为代表了当代书坛的最高创作水平,但这些作品或是对既有书法传统的样式予以庸常复制,或是对书法时尚的流行样式进行描摹模拟,没有一件作品能展开个人喷薄的想象力,天马行空,就以往的书法传统重新打散重构,进之开拓出属于自我全新审美的视域。我想八届“兰亭奖”作品过于平庸,应是被舆论激烈否定的第一要因。

而最令人无法容忍的是,第八届“兰亭奖”大展银奖得主朱明月的作品、入展作者陆晨辉的作品,均系抄袭剽窃他人者,此二人作品的“抄袭门”丑闻被舆论曝光后,中国书协依然沿用先前惯技,即以“拖”“赖”二诀竭力回避之(实为包庇纵容),中国书协的无耻不断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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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评价,当下的“兰亭奖”几可定义为“抄袭奖”,“兰亭奖”真的已“死”。(注:相关信息可参看《关于县级水准的“兰亭奖”》《“书法”死了——第八届“兰亭奖”大展批评》等系列拙文)





八,冷恒宇先生公开宣示退出中国书协,引发书坛热议


2024年10月14日,鉴于在第八届“兰亭奖”评审中现出的各种无法容忍之丑闻,辽宁书法名家冷恒宇先生公开声明退出中国书协。

冷恒宇先生显然是一位有骨气有担当、有“脾气”的汉子。与时下那些经常出入“高规格”“权威”书法活动,并每每作“重点”发言的“大书法家”相比,冷恒宇向书坛展示的独立人格,更值得我们尊重。

公允地说,在中国书协内部,不学无术者有之,但学有所成,达到较高专业造诣的书法家也不是没有,但在这一人群身上存在的最大问题是,他们只在自己所擅胜的专业领域现身,却对当下书坛的公共问题三缄其口。诡异的是,他们对当下书坛那些令人愤慨不已的公共问题并非没有自己独立的见解,只不过,这些不乏灼见的真言,他们绝对不会公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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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冷恒宇先生已退出中国书协,但在我的眼中,他才是当下中国书协不可多得的诤友、益友,而中国书协是不是也这么认为,就是另外的事情了。(注:相关信息可参看拙文《“兰亭奖”之烂与冷恒宇退会》)




九,“狂草四家”书法联展,王冬龄先生“津门问道”书法个展,黄惇先生 “风南来”书法篆刻学术个展,分别举行,这些展览活动带给书坛各种思考多多

在2024年10月、11月间,“狂草四家”书法联展,王冬龄先生“津门问道”书法个展,黄惇先生“风南来”书法篆刻学术个展,分别在郑州、天津、深圳拉开帷幕。

客观评价,在王冬龄先生、黄惇先生面前,“狂草四家”是两者的晚辈,王、黄两者作为新时期第一代书法专业研究生,早在上世纪80年代初已登上书坛,他们又以各自独到的创作、研究成果在书法界产生了很大的实际影响力。“狂草四家”登上书坛的时间,最早者能追溯到上世纪90年代中期,如王厚祥就更晚了,他与“80后”的书坛“新贵”同时出道,所以评价“狂草四家”是王、黄两位先生的晚辈并不为过。

然而,就自我感觉来说,“狂草四家”比之他们的前辈王、黄两位先生,可谓好得太多。例如,倘若退回到20年前,书法家搞联展,绝对不会称“四家展”之类,有几个人参展即称“几人展”而已。



尤其值得一提的还有,“狂草四家”展为什么不选五人、六人联展?或者三人联展?而且不以“四人展”命名?独选“四家展”命名?其实这背后所暗示的信息和内容即隐含于,在艺术史上有初唐四家,盛唐四家,北宋四大家,南宋小四家,元四家,吴门四家,四王四僧……,直至20世纪的画坛四大家,书坛四大家等。“狂草四家”的自我命名,明显流露着浓烈的“暴发户”气质,实为自我膨胀之一种。在“狂草四家”展开幕之后,“四家”之一的某“暴发户”曾放豪语曰,“狂草四家”的作品,是写给一百年之后人看的。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一百年之后的书法人哪有闲工夫搭理你们,这位“暴发户”的自作多情,堪为当代书坛第一“多情郎”也。

与“狂草四家”举办联展的自我膨胀相比,王冬龄先生举办个展,首先把自己摆在一个“学生”的位置上,以谦卑的姿态向天津书法界同仁求教,故称“津门问道”;黄惇先生同样选择一种平和谦抑的姿态,向社会公众展示自己最新的创作成果。两种类型书法家做“人”的差距,由此清晰可按。

我注意到,黄惇先生在其个展开幕后,曾略显忐忑地表示,自己的作品亮相了,不知外人会做出怎样的评价(大意)。我认为,黄惇先生的这一顾虑完全属于多余,因为对一位书法家的成就进行评价,苏东坡早已为我们设立了一个公允可信的标尺,即:“古人论书,兼论其人生平;苟非其人,虽工不贵。”苏子所言的“兼论其人生平”,包括“苟非其人,虽工不贵”一语,无不都在揭示,评价一位书法家成就的高低,需要从其创作本身、学术成果、人格操守等各个方面综合观照,唯此才能得出较为客观的结论。

若以黄惇先生为示例,他撰著的《中国古代印论史》可许为传世不朽之作,他研究赵孟頫、董其昌书法艺术的诸多著述,在后继艺术史家的口碑中,也一定会得到较高评价,他的篆刻创作在当代第一流篆刻家群体中,能排行为前十家之列,有此三项硬指标在前,黄惇先生字写得好,或者有其不够完美处,已然都不太重要了,这是基于有关“书法”创作水平的高或低,是一个软指标,其间的弹性太大,但学术研究的能力、水平则是硬指标,是可供硬性检验者。此外,黄先生在书坛行走40年以上,从未传出过有关于他的任何负面信息,身为书法家的他,在其职业操守方面也经过了考验。黄先生之于当代书坛,其成就居于第几“流”的层级?不言自喻矣。

综上所述者,我只想说明一个简单道理,评价一位书法家成就的高低,务必要“兼论其平生”,作综合考量研判。“狂草四家”与王冬龄先生、黄惇先生这一代书法家最大的区别即体现于,前者是以其硬指标的专业“实学”服人,而“狂草四家”则是以非专业化、学术化的“势”,以令热衷追逐名利的乌合之众为了得到某种利益,不得不匍匐于他们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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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我们感到痛心的是,在新世纪以降的20多年间,于当代书坛,“势”早已代替了“实学”,亦即书法家是否具备“实学”不再重要,哪怕没有一点儿“实学”,但能拥有“大势”,掌握“资源”,照样可以轻松得到书坛众人的热烈追捧,只认“势”而不认“学”、不认“理”、不认“道”,正是当代书坛最大的悲哀。(注:相关信息可参看拙文《贩卖焦虑——狂草四家展批评》)





十,中国书协为第八届“兰亭奖”落选作者刘睿先生专门发布《声明》,并以“打官司”威胁刘睿先生和本人,导致书坛舆论大哗


2024年12月15日深夜,中国书协突然发布一则《声明》,对辽宁书家刘睿先生质疑其投稿八届“兰亭奖”的作品,似未经评审的短视频,进行所谓“澄清”,并在此《声明》的结尾部分,将刘睿先生和本人无端定性为“捏造歪曲事实博取流量、传播散布虚假信息”的负面人物,更对我们两人发出“打官司”的威胁。

中国书协此《声明》刊出之后,书坛舆论对于这一《声明》无不嗤之以鼻,引为笑料。刘睿先生和本人分别又以各种方式,就此《声明》予以多次驳斥和回应。至此,中国书协再次在公众面前现丑,谓之“裸奔”也不为过分,总之是只得到了自取其辱的结果。


https://mp.weixin.qq.com/s/bFLgATRzFj85_DHLrfA28g


由中国书协“主演”的这一“《声明》大戏”,犹如闹剧,让整个书坛都彻底看清了当下中国书协方是何其愚蠢和虚弱,它的公信力再次狂跌不已。(注:相关信息可参看[对中国书协《声明》的“声明”]、《但愿中国书协尽快“声明”》等系列拙文)




结 语:


在2025的新年钟声马上就要响起的时刻,我想明白无误地告诉高高在上的中国书协,包括那些声闻遐迩的书坛名家,大可不必一听到批评,便统统认定批评者是不怀好意,是在故意“找茬”。在某种意义上讲,“批评”=“广告”,君不见在很多情形下,批评确实能够达到不可想象的“广告”效应。

有道是“黄连救人无功,人参杀人无罪”,愿意听好话,不愿听孬话,是人的天性。但问题是,书坛的进步、书法的进步,一定来自批评,而非得益于赞美和表扬。是故,“批评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足以视为一条真理、一条铁律。

在书法批评“市场”极度疲软的背景下,批评者在整个书坛而言,就更显得益加可贵了,因此,凡能在书法批评之路上有所坚守的人们,都应该得到书坛的善待和褒赞。


雅风传习
弘扬国学文化,分享国学经典;普及书法教育,传承汉字文化;分享美术素材,提高艺术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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