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庆贺一下

文摘   2024-11-22 20:04   天津  




为自己庆贺一下


文/长安居


自2019年11月22日,在“雅风传习”微信公众号刊出拙文《当代书坛之殇——苏士澍书法批评》算起,我系列化的书法批评文章写作,已持续坚持了五年之久,所以在此有关于我的特殊日子里,自己需要庆贺一下。

“说话要小心一点儿”,这是国人每每挂在嘴边的善意叮咛和告诫。由此可见,在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上,因为“说话”,尤其是“讲真话”,不仅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而且还会带来不可想象的祸端,而那些因言论罪的实例,在过往三千年的历史上,可谓举不胜举。这大略也揭示出,就我们民族性格本身而言,很大程度上是拒绝批评型文化的。“为善”是中国文化的主体,“求真”则是要遭到普遍排斥的。

由上述可知,书法批评之于当代书坛为什么会日益式微,应该与我们的民族性格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书法圈儿其实就是一个“小社会”,因而社会上通行的“人情型文化”,在书法圈儿一样盛行。在我看来,“人情型文化”是一种极其负面的消极文化,在只讲“人情”的氛围中,规则、道德、信用等美好的东西都会被模糊,也可以说,在“人情型文化”的笼罩下,规则、道德、信用都会被一扫而空。我们时时会感叹“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其实就是“人情型文化”盛行带来的结果,只讲“人情”,不讲“规则”等,人心自然不古,而世风日下一定成其必然。

在过去的五年间,就当代书坛的诸多现象和问题,我大约写过500篇以上的批评文章(遭屏蔽者,近百篇),累计至少200万字,基于拙文论及的问题在书法圈儿多属“皿感”类话题,并真正打到被批评对象的痛处,所以我也因此赢得了“书坛恶魔”“书坛搅屎棍”等“恶谥”,姜寿田先生甚至诋毁拙文会让当代中青年书法家患上“长安居恐惧症”云云。

凡此种种,足以让我非常自豪,因为艺术批评理论的常识告诉我们,一个批评者从被批评对象那里收获的仇恨、诅咒越多,也就越能说明其批评言说的精确。我们不妨设想,假如一个人仅仅是对你凭空无限咒骂,哪怕是用尽这世间最为恶毒的语词,你会生气吗?恐怕只会深深同情他的神智错乱吧?难道不是吗?

有一位专写谀文的伪评论家曾嘲笑我“从来没有在纸媒上发表过一篇文章”,这纯属无稽之谈。自上世纪90年代初,拙文已发表于《书法报》《中国书画报》等专业报刊,自1999年起,拙文即入选过由中国书协主办的全国书学讨论会和中国书法史学国际研讨会等,还曾在国家中文核心期刊(C刊)《中国书法》杂志和上海《书法》杂志担任过专栏述评人、主持人等。我想凡能讲出上述这类话的主儿,一方面是出于他的超级无知,另一方面也深深映射出其内心深处卑贱的奴性思维——发表于自媒体的文章没有“权威性”。

拙见以为,对自媒体网络书法批评的天然轻视,只能是奴性思维思考带来的偏见。时代潮流滚滚向前飞速发展,网络出现后对当代书坛带来的最大改变,即体现于学术话语权的去中心化,诸如那些原来被公认为“权威”的书法官媒,将慢慢失去其“权威”“中心”的属性,而渐渐被自媒体所取代,这是时代潮流发展的大势,任何人难以阻挡。

君不见,超级大国的总统候选人赢得个人胜选的“武器”,即其手中掌握的自媒体(手机),更遑论一众只知道为中国书协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纸喇叭”了(当下所有书法官媒,已失去作为媒体应有的基本功能)。是故,书法自媒体改变书坛决非空谈,全体书法自媒体人但能自强自立,书法自媒体开创在当代书坛的“中心化”时代,很难说不会来临。

在已经刊出的500多篇拙文中,有一部分是经过缜密思考,三思下笔的产物,这些拙文已收录于《议锋端——白爽书法批评文集》;另外一部分则是兴之所至的“急就章”,古人作文有“尺水兴波”之说,举凡这类“急就章”,我尽量写得轻松活泼,如大词小用,正话反说,反话正说,以至于多见调侃、反讽的笔调。以这种手法用于书法批评文章的写作,是得益于鲁迅先生杂文的启示,鲁迅先生在他的杂文写作生涯中,频繁使用反讽的笔法,是源于当时“言说的困境”。借我十亿个胆子,我也不敢以鲁迅自比,但我们如果扪心自问,以当代书坛的言说(批评)环境为观照,当下书法界的批评环境比之鲁迅先生所处的那个时代,又能好过多少呢?

众所周知,2021年我因为批评安徽省书协前任主席吴雪的书作为典型化的“烂苹果”书法,乃招来一场“官司”,而且现在仍被某些讼棍以“官司”为“工具”继续“追杀”。关于这场“官司”是文明倒退的象征,当不同学术观点的差异,需要以“打官司”的办法来解决,学术注定趋于死亡。在这场“官司”的《判决书》中,一边说拙文“超越了文艺批评的范畴”,一边又说“本判决不涉及对吴雪书法成就的评价”,这在逻辑上何其矛盾?

在文明社会,保护个人讲错话的自由,是一种普遍共识,这是基于人类文明的进步是依靠不断“试错”才得以实现。况且拙文对吴雪“烂苹果”书法的批评,只不过是几个语词用的不够雅训罢了,却被课以13万元的重罚,有关法律的基本公平正义已然不知所踪。

有一种“病态”十足人,其快乐是要建立在他者不幸的基础之上。在我输掉这场“官司”之后,某些书坛中人对我施以冷嘲热讽。我只能说,这些幸灾乐祸的鼠辈是可笑的,也是可悲的。因为他们并不懂得“对一人的不公,即为对众人的威胁”,这里的“众人”当然包含了嘲笑本人的诸多鼠辈。可以这么说,这类鼠辈遭到“铁泉”“廉刀”报应是迟早的事情,谓予不信,拭目以待可也。

一个社会的进步,包括当下书法界的进步,必然要以两个自油为保证:一个是合理的容错率,一个是批评自油。任何真正意义上的进步,无不是在试错和批评的不断抗衡中曲折发展、前行的,而不是靠一个“正确”的统一意志就能一蹴而就的。可惜的是,对待这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常识,在当下书坛能真正理解的人委实不多,这无疑是当代书坛不断步入衰飒之境的重要症结,没有之一。

我恳盼“雅风传习”微信公众号的读者诸君,能以一个严格的标准要求在下,并能及时点出在下的各种谬误,即令是最尖刻的批评,在下一样热烈欢迎。

但与之同时,我更希望这多严厉批评在下的朋友们,也能用同等的标准去要求、监督、批评中国书协,中国书协毕竟是掌握当下书坛最大学术“公拳力”的官方机构。“为善在心不在力,作恶在在力不在心”,有人诋毁诽谤我是当代书坛的“害群之马”,我仅仅是一个弱小的个体,我纵然有作恶、为害书坛之心,我有那个作恶的力量吗?中国书协已经把中国书法创作最高奖“兰亭奖”办成了一个“抄袭奖”,更对书坛民愤极大的各色学术不端人物,极尽包庇纵容为能事,究竟谁才是当代书坛的害群之马,显然不言自喻。

很多自诩为有“学术”懂“学术”的书法“理论家”“批评家”,对书法界随处可见的丑陋实况不唯熟视无睹,而且还刻意地为这些丑陋“瞒”和“骗”,“瞒骗”二伎正构成为当下主流“批评家”的标配,他们只有求利求名之心,却无求真求实之意。与其说他们是书法“批评家”,不如说他们是无耻的掮客。他们毫无尊严地讨好书坛“泉贵”,甘心成其得力的“擦鞋匠”,这简直就是无耻之尤,斯文扫地,一如鲁迅先生所鄙视的“无特操”。在这样一种令人不安、沮丧的书坛风气中,每一位能坚持书法批评的朋友们都显得那么弥足珍贵,因而,我热切呼唤当代书法批评的自媒体友军群体能团结起来,从书法批评开始,从最微末的“我”做起,一点一滴,依靠辛勤踏实的书法批评文章写作,逐渐能使得当代书坛的恶劣环境有所改变。

设若回顾世界各国的历史,我们很容易发现,多数人间巨大悲剧的铸成,起始于“我不说话”。而当代书坛为何衰飒如此?何尝不是因为“我不说话”,才形成了今天很难被打破的坚硬困局?故而,只有把“我不说话”变易为“我要说话”,书坛才有希望,书法才有希望。

本人和“雅风传习”微信公众号被告上法庭十次以上,诽谤本人的无数“举报信”,也早已摆满最高文联领导的案头。我还能在此继续“说话”,是我的幸运,更多还承载了一种“压在纸背的心情”,这当然值得为自己庆贺一下。


雅风传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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