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关于1928年慕尼黑一位政治预言家的精彩故事。当时有人要求他预卜一下五年、十五年、二十年和四十年后这个城市的市民们会遇到什么事情。他说道:“我预言,五年以后,也就是1933年,慕尼黑将属于一个刚刚发生过五百万人失业、眼下正由一个确诊患有精神病的独裁者统治着的德国。这个独裁者还要进一步屠杀六百万犹太人。”
他的听众说:“哦,那么,你一定认为十五年后我们将处于悲惨的境地啰。”
“不,”预言家回答说,“我预言,在1943年,慕尼黑将属于一个大德意志国,从伏尔加到波尔多,从北挪威到撒哈拉,都将飄扬它的旗帜。”
“啊,那么,你一定认为我们在二十年后将会是真正强大的了。”
“不,据我推测,到1948年慕尼黑将属于这样一个德国:它的疆域仅仅从易北河到莱茵河,它的断壁残垣的城市的生产前不久已下降到仅及1928年水平的百分之十。”
那么说,“你认为我们在四十年后将遭到彻底破产?”
“不,到1968年,我预言,慕尼黑按人口平均计算的实际收入将是现在的四倍;而且在那之后的第二年,百分之九十的德国成年人都将坐在客厅里观看放在角落里的一个盒子,那个盒子将映出人在月球上行走的实况。”
当然,他的听众把他当作一个疯子关了起来。
书接上文:
以下这篇是关于德国和美国空军,在战争的第一天出动狂风式飞机和F-15飞机作战经过情况的印象记:
‘第一波德国狂风式飞机已经返航到诺尔维尼赫基地,只有一架飞机失踪。时间是8月4日9时30分。同一个联队的德国空军第二波飞机这时定然已经深入东德上空,袭击华约军队的三个机场,而第一波飞机正准备再次执行反空袭任务。
卡尔·冯·马沙尔上尉对他们的首次出战进行得如此顺利感到兴奋而又宽慰。他正在加固了的飞行员休息室门口略事休息,他的狂风式飞机正在重新装弹和加油。他在破晓时带领了八架狂风式飞机出击,目标是策布斯特的东德机场。他说不准这次出击的效果如何,因为空袭是从六十米高度进行的,当时天还没有大亮,目标隐没在晨雾中。但是他的领航员--他在把飞机引往目标和协同发射火力压制武器和反制空武器时起了重要作用--曾透过薄雾对机场看了一眼,他对这次袭击的准确性充满信心。他们是以很高的亚音速掠过哈尔兹山的,飞行高度只有六十米。
冯·马沙尔感觉到,好在初次出击中的出航一段是用盲目飞行自动驾驶装置飞行的,就象他们在模拟条件下曾经多次做过的那样。在大白天视野开阔的条件下进行同样飞行的第二波飞机,当高速低空掠过他们现在可以实际看到的树木和房屋时,可能感到有点毛骨悚然。他觉得,由于在盲目飞行的情况下执行了一次任务,再加上战斗带来的一些兴奋和刺激,他现在显然有信心在大白天执行这种任务,他急于起飞,指挥另一次出击。在返航中,当他们掠过树梢时,他们看到在他们上空有许多米格式飞机,但是这些苏联战斗机中,没有一架能够对掠地飞行的狂风式飞机开炮或发射导弹。初步看来,这种超低空作战方式在突破对方严密对空防御方面肯定是行得通的。当然,在敌人有了对付它们的办法时,事情会变得难办些,但迄至目前,一切顺利。
机场救护车开到跑道旁边待命,这意味着一架遇到困难的飞机正在设法进入跑道。他抬头看到东方很高处有一架飞机正在急降下来,几秒钟后,一架美国F-15飞机的驾驶员把他的战斗机用一个轮子急速而猛烈地降落在跑道上。在他刹车时,一个轮胎放炮了,这架F-15摔出了跑道,只差几英尺没有撞上冯·马沙尔的狂风式飞机的掩体,然后,由于起落架坏了,在地面上转圈。
这架飞机没有起火,卡尔跑过去看看他能否帮点忙。那个驾驶员没有受伤,高兴地微笑着爬出座舱,摘下他的安全帽。
“喂!我是迪克·吉尔克里斯特少校。我从比特堡来。这只鸟一下子是飞不了的。我想回到进行战斗的地方。我们能够到比特堡作战基地吗?”卡尔点了点头。
“你们在这里干些什么?”
卡尔说:“到目前为止,用狂风式执行反空袭任务。”
“好极了,继续干吧。我们也尽力而为, 但是米格机是如此之多, 弄得你简直象是把头伸进蜂箱里一样。我打落了三架,我猜想这不算少,但是,苏联飞机太多了,所以总得有人把它们堵在地面上给收拾掉-我猜想,你们和皇家空军正从低空执行这一任务。”
他们都急于交流头几小时的战斗经验。当他们乘机场救护车回到联队作战中心时,卡尔向他介绍了他们出击策布斯特的情形。
然后轮到吉尔克里斯特讲了。“我率领第二组从比特堡出发。我们的地面简令叫我们到北面的空域集结。这项听来时断时续的通报是我从无线电中听到的最后的通知。无线电里全是一片干扰,如果你能找到一条可以通话的频道,那里面的谈话声的干扰会更加厉害。因此,我们只得靠打手势联络。相信我吧,老弟,我们不需要地面指挥-在天空那里到处是米格以及F-14和F-15。我打下的三架栽下去了,就这样”--他用手比了一下--“接着不知什么东西狠狠地打中了我的飞机。那个婊子养的从我的下边一闪而过,这是一次大射角射击,我刚按了炮钮,它就一个跟头掉下去了。要是在射击学校里,他们会为我感到自豪,但是,”他沮丧地说,“我想在这里他们不会这样说了。当它往下掉时,我看到它的机尾上的标志,那是一架比利时的F-16,在它的后面紧跟着一架米格-23。我猜想是那架米格打中了我。不管怎么样,我的左引擎停了,我的动力操纵也告失灵,所以我不得不来一次这样糟糕的降落。”
当吉尔克里斯特继续讲下去时,卡尔露出微笑表示鼓励。“我真感到内疚,替伊凡干了事,但我当时有自己的麻烦。我当然希望那个比利时人能够活下来,但是,见鬼去吧,那些F-16无论如何不该飞到地对空导弹配置地带的这一边。既然应当是这样,又没有无线电,你就必须坚决留在你自己的空域里,要不然就跳伞降落。”
冯·马沙尔回他的中队去听取指示的时刻到了。他们互祝好运。机场的戒备还只是处于准备行动的黄灯状态,所以他把吉尔克里斯特留在联队的地面训练室里。墙上贴着一些飞机识别图。那里有几张很好的F-16识别图;他想这可能会有所帮助。’
下面这篇关于一个M-107型175毫米自行火炮连作战经过的介绍,刊登在1985年8月8日的《每日邮报》上。这篇报道是根据这个炮兵连的一名成员对《每日邮报》记者的叙述而写的:
‘皇家炮兵第1中程炮兵连的六门火炮伪装得很好。从头顶上隆隆飞过的苏联飞机没有注意到这些火炮,它们关心的显然是西边的情况。它们飞过去以后出现的沉静显得很可怕。在这个火炮阵地上笼罩着一片死寂的期待--期待什么,没有人知道。
当天清晨,这个连部署在已经没人的村子里面和四周,同掩护部队在一起的该连观察所立即要求他们开火。他们不停地开炮,每门炮每分钟发射三四发炮弹,一分钟也不停。炮手威尔逊的永恒世界看来就是一门猛烈震动的火炮,加上周围的尘土飞扬,浓烟滚滚,以及他都可以尝到的极浓的无烟火药味。震动和声响对他已经麻木了的身体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了。他已经成了一个机器人,疲劳极了,他觉得比他一生中的任何时候都更疲劳。战争还只打了三小时。目前是一片可怕的沉寂,只有炮兵无线电中不连贯而简短的讲话声才偶然打破一下这种沉寂。
连指挥所电台发出的泄露内情的信号一定被苏联的测向电台监听到了,苏联人把该连电台的位置通知了炮兵。在东面十六公里外的地方,两个火箭连的发射架装上了火箭,瞄准了目标。两分钟内,九吨高爆炸药打破了威尔逊所在村子的沉寂。
威尔逊和他的朋友麦肯齐去搬最后一批弹药。麦肯齐还没有到达,村子便变成了一片火海,浓烟四起,他们周围是一片炸裂的声音。随后是一阵更可怕的震动,一股炽热的狂风把金属和碎屑刮得象羽毛一样四处飞舞,把他们也摔倒在地。威尔逊被最原始的本能所驱使,爬进了火炮履带的中间,身子贴着地面,紧闭上眼睛;至少火炮本身使他可以躲开外面的地狱而得到某种保护。
他过了一阵才明白已经没有响声了,没有火炮在开火,没有炮弹在爆炸了。这时候,他才发觉从近处不断传出一种动物的咯咯叫声。他慢慢地抬起头,战栗地发现这一声音就来自麦肯齐所剩下的部分躯体,他的内脏被弹皮打得全都流了出来,他正处于垂死的呻吟状态。威尔逊一个人面对着这种可怕的情景,恐惧变成了盲目的惶恐。
铁盖康啷一声打开了,他在孤寂中听到车长的声音:“快,小伙子,上车,我们要开走了。我们不能呆在这里再挨一阵炮弹啊。”有人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拖进自行火炮的暖和而又油渍斑斑的炮车里。履带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他们往西驶向一个新的阵地,准备再次投入战斗。’
8月的第二周,德国的《明星》杂志刊载了下面这篇报导。它是根据联邦国防军一支坦克部队的幸存者之一的报告写成的:
‘京特·克劳斯军士站在他的豹Ⅱ坦克的炮塔里吃早饭。他觉得早饭并不可口。他的炮手刚才递给他一大块带奶酪的黑面包,一节香肠和一个熟鸡蛋。还有一水壶的咖啡。他勉强地吃着。
半小时前,在早晨7点钟,连长下令准备在8时正出发,但目前要留在阵地上进行观察。这些阵地设在沃尔芬比特尔东南的高地上,克劳斯是一名排长,在第3坦克侦察团第16营里负责指挥他自己的一辆和另外三辆豹式坦克。
曾经有报告说,一个苏军摩托化师在夜间越过边界后,正朝着他们这边移动。直升飞机今天破晓时进行的侦察没有证实这一点。克劳斯看到的,只是后撤的一队队英国和德国的轻型车辆;但是没有一辆车开到能够打听到消息的距离以内。他手下的两名坦克车长正在环视他这个排负责的弧形观察地段,他不久就要接替他们两人中一人的任务。
正当他把那壶咖啡送到嘴边时,他头盔里的耳机传来了一道简短命令。
“准备在十分钟内出发。”
他报告听到了命令,然后迅速把命令传给他的三名坦克车长,并命令他的坦克乘员准备开动。幸好还有时间把咖啡喝完。在战争中,十分钟的时间并不短。
半小时后,情况完全不同了。他们全连正按通常的战术队形交替前进,两个排驶向前面约一公里远的下一个战术地标,另外两个排留在发射阵地上担任支援和掩护。走在前面的两个排进入阵地后,又支援后面两个排前进。还没有开火--没有什么可射击的靶子-但是当这种交互跃进在进行中的时候,每辆坦克都作好了射击准备。
他的四辆坦克正小心翼翼地向前面半公里的山脊移动,还不时地左右闪动,以免成为容易击中的目标。这时候无线电向他传来了简短的命令:“快冲!前进!”
突然间,好象漫天遍野奔驰着呼啸而过的特别快车。这是敌人的破甲弹!他立即发射了掩护烟幕弹,改变了方向,并通知他的排也照他这样做,到左前方一片小树林寻求掩护。天空里看来满是残忍老鹰般的直升飞机,涂着奇异的标志。糟糕,机身下的底架发射了火箭,他后面的那辆豹式坦克停了下来,冒出滚滚的浓烟。一名坦克手爬了出来,另一人爬到炮塔口,又掉下去了,那是一个残破的躯体。说来荒唐,在这一瞬间克劳斯忽然想起在坦克学校向他和他的同学死命灌输的一句话:“使豹式坦克优越于所有其他盟国坦克以及苏联坦克的一个独特之处是它的敏捷。它的速度使你们得到保护。”
他通过车内通话系统向他的驾驶员叫道:“加速,急转弯逃命!”
坦克还远远没有加快速度,令人震惊的一声巨响,坦克向前滑了一下就停了下来,它完蛋了。克劳斯向下看了看炮塔里的情形。炮塔里一片血肉模糊。有一股难闻的烧焦味。
“速度使你们得到保护,是吗?”克劳斯想。“真是屁话!”他跳到地上,撒腿就跑。一转眼,这辆豹式坦克就整个爆炸了,化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弯曲的金属、武器装备、人的残躯以及无法形容的战争惨状。’
这样的一些叙述表明,8月4日凌晨,欧洲盟军中部地区的北约地面部队遭遇的晴空霹雳,以及空中的激战,其冲击力多么强大。这一冲击是如此猛烈,以致于那些首当其冲的人大都深感震惊。它的效果使人头昏眼花。安全度过了这头一天的一些地面部队就象一场可怕交通事故的幸存者一样,到傍晚还是晕头晕脑,感到茫然。
这场火山爆发似的地面战斗是在一个现代战场上发生的,卷入这场战斗的人当中很少有人经历过哪怕是多少有点相似的情景。他们周围的雷鸣般的喧嚣声,可怕的爆炸,滚滚不尽的火焰和直冲云霄的浓烟,混乱,惊慌,叫人恶心的血腥味和高爆炸药的辛辣味,对前途的担忧,特别是那种凄惨的令人心裂的喊叫--所有这一切构成了一种几乎是无法控制的恐惧,使你想仓皇逃跑。对前沿部队的官兵来说,好象处处都是敌人。满天是呼啸着的敌机,它们用猛烈的火力扫射着地面。他们的坦克黑压压地成群地冲过来,喷射着火焰,发出轰隆隆的巨声。他们步兵的作战车辆象一群呼啸着的火龙扑进盟军的前沿阵地或是楔入盟军阵地之间。看来好象没有什么能阻挡得了汹涌而来的浪涛了。看来是没有希望、无可躲藏的了。
到处出现惊慌失措,原是意料中的事。一些新近应召入伍的预备役士兵--还有甚至是长期服役的老兵--都发现这样突然面临如此巨大的冲击,真使他们受不了。在担忧和恐惧心理的迅速袭击下,北约部队有一些是干脆土崩瓦解了-但是这种情况不多。士兵们能够相当迅速地适应环境,哪怕是战场上可怕的环境,特别是在有了需要他们去完成的任务,而他们也知道如何去完成并且拥有适当的武器的时候,其中首先是要有称职的指挥,又能同他们的朋友一起去做。第一天是一场恶梦-但还远不是一次浩劫。
但是,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呢?是什么情况导致它的发生?事态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而且今后又将怎样发展?
苏联的计划
苏联非常强大的军事实力地位,用什么方法加以利用最为有利,对此,克里姆林宫内部在1984年出现了一些意见分歧。这一分歧归根结蒂无非是个侧重点问题,但是它显露出来已有一段时间了,而且在随后的事态发展中也不无重要性。
比较年老的一些人都经历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继续把德国看作是对苏联长远安全的最持久、最危险的威胁。他们完全承认资本主义的美国即另一个超级大国的庞大实力和影响及其所包含的潜在危险。除非美国在资本主义各种矛盾的交迫下解体(必须承认这在目前没有什么迹象),否则某个时候势必要跟它算帐。但是一个重新武装起来的、拥有强大工业力量、复仇心切的西德所带来的危险,就它自身以及就它对西方国家的催化作用而言,却是更加迫在眉睫的,更为现实的。这些老年人观察对外问题时,主要是从欧洲然后从欧洲扩大地联想到北美出发,而不是从外部世界出发。他们至少既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同样又是俄国人,而且在某些情况下尤其是俄国人。
1983年10月仅限于克里姆林宫内部极小范围内阅读的一份绝密计划文件,在战争结束后落入了盟军之手,这份文件十分清楚地说明了苏联对北约的政策,因此有必要把它摘录如下:
课题:在欧洲消除北约对苏联的威胁
做到这一点,可采取下述途径:在军事上迅速击败北约的中欧盟军,同时歼灭北欧盟军和南欧盟军,随后推进到一条自愿停止前进的界线:荷兰湾一内伊梅根-马斯特里赫特-萨尔布吕肯-特里尔-莱茵河-巴塞尔。苏联军队停留在这一线上而不开进法国领土的意图,将要充分地向全世界说明。估计在采取上述行动时,人民阵线政府将继续在法国掌权,而且,尽管法苏之间存在一些并非不重要的分歧,法国方面将十分不愿意卷入对苏联的战争行动,足以保证对可能向它施加的压力作出适当的反应。因此可以预料(当然不能保证),法军将不参加这些作战行动。一旦完全占领了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就可以按照公认的程序,用通行的办法着手处理它的中立化问题。可以有把握地预料,北大西洋联盟不能防止这种事情发生,因而将会彻底崩溃。然后便可以同美国开始双边谈判。其他的一些前盟国暂时可以不予理会。只能根据当时当地的情况和参照其他种种有关的事态发展,来定下按上述方案行动的决心,而为此制定的周密军事行动计划将不断地根据最新的情况作调整,以适应意外的变化。然而,影响时机选择的某些因素应牢记在心。压倒西方的军事大捷,随之而来的德意志联邦共和国被摧毁和大西洋联盟的崩溃,将加强苏联在华沙条约组织内的领导权,削弱华沙条约组织之外分道扬镳的民族社会主义运动。当前的趋势表明,从速做到这一点是可取的。此事推延到1987年以后可能是不明智的。
中国目前尚未构成重大军事威胁,但预计那种威胁今后肯定将会出现。在这种情况出现之前必须先削弱北约。然而,目前需要紧急注意的,是中国在美国强有力支持下采取的促进亚洲各加盟共和国内的不同政见的行动。这种不同政见正在急速增多。看来,除非在1986年秋季以前解决北约的问题,否则,中亚军区,远东军区,可能还有西伯利亚军区和外贝加尔军区,治安局势就会恶化,从而可能分散对欧洲的注意力,并使德意志联邦共和国情不自禁地很想利用这种情况。 可见,不迟于1986年秋季采取行动以消灭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并搞垮大西洋联盟,显然是有利的。
苏联执行上述政策的军事计划的要点,已从盟军所缴获的一些文件中整理出来。现将整理的该计划要点摘录如下:
从平时的驻地出发,原地发动进攻,这种做法固然有利,但是对于华沙条约地面部队来说是不可行的。即使以演习作掩护,以卫星国真实的或假想的国内治安困境为借口去进行军事调动,也不可能指望作到完全出敌不意。要估计到北约军队方面有某种程度的防备。预计这可能包括:肯定要从美国空运来一个重型装备师的人员,配备以预先贮存的装备;也可能空运两个师的人员;中欧盟军的一大部分部队,包括北部集团军中的荷兰军和比利时军的各一个军,和完全新编的英军第2军的某些部队,部分地展开到自己的紧急防御阵地上。这还包括防空部队进入戒备状态。北部集团军虽然不象中部集团军防区那样缺乏纵深,但由于没有足够的预备队进行深战斗(北部集团军的防区内不可避免地将展开这种战斗),它的防区便仍然是最有吸引力的决定性突破口。由于在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境内出于纯粹政治原因而采取前沿配置,因此,北部集团军就成为一个具有特别吸引力的主攻方向。掩护行动计划必须明确地让对方以为,我军开始进攻的日期不会早于实际进攻发起日之后的第九天或第十天。这样,就可以乘对方尚未作好防御准备而发动进攻。
在进攻发起日之前一天的夜间,由潜伏的部队(克格勃控制的大约四百个小组已作好部署)在我军派出的可牺牲的空降部队支援下,广泛袭击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境内的适当的目标。在进攻发起日临拂晓前,空降兵团应在潜伏部队最充分的配合下,封锁汉堡,攻占不来梅机场,并夺取威悉河各渡口;如有可能,也夺取菜茵河各渡口。攻占不来梅机场作为一个空降场,将是必不可少的。其他空降行动的成功将是额外收获。进攻发起日临拂晓时,在对美国侦察卫星进行最广泛不过的干扰的同时,飞机应利用高爆弹药和化学弹药,对盟国空军基地和指挥系统以及中欧盟军向其主要防御阵地调动的地面部队,同时发动最猛烈的空袭。这种行动所造成的全部震撼见诸成效,形成了一种有利的空中局面的时候,空军行动的重心便转向直接支援在中欧盟军整个正面上展开的全面进攻,同时采取通常的密集进攻战术和纵深突破行动,后者的主要意图在于先发制人地制止北约部队采取的反坦克压制行动。在地面战斗中,化学武器的使用将由集团军司令相机行事作出决定,着重使用持久性或非持久性的神经毒气。空降部队将继续袭击适当的目标,特别是机场、防空部队阵地、各级司令部和设置障碍的渡口。
地面部队的一切行动都会得到战术航空兵最大限度的支援。第2近卫坦克集团军,外加波兰两个师及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某些部队,应向北部集团军防区的北部进攻,第3突击集团军应向同一防区的南部进攻。第20近卫集团军,外加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两个师,随后跟进。第8近卫集团军应向中部集团军正面进攻,目标是法兰克福,第1近卫坦克集团军将进攻更南面的地方,目标是纽伦堡。波军一个师和苏军两个师在必要的支援下应向北穿过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进入丹麦。列宁格勒军区应派出部队,首先通过科拉半岛向北欧盟军实施主要突击。后续部队将乘火车穿过芬兰。到进攻发起日之后第六天,应使北欧盟军停止一切有效的抵抗,但由于地形复杂,向挪威南部的进军可能推迟。到进攻发起日之后第一天拂晓,在北面进攻的各装甲纵队必须到达多特蒙德一埃姆斯运河,随即尽快攻占并守住明登以北威悉河的一切渡口。在中部集团军的防区内,必须攻占吉森,对已受到来自东面的沉重压力的敌军法兰克福一美因茨集团展开进攻。从不来梅空降场出发实施地面进攻的空运兵团应夺取通往荷兰的各江河渡口,以便随后而来的装甲兵迅速巩固战果。应利用空降部队扩大荷兰境内的纵深突破。一有机会就务必尽早完整无损地夺占希尔维瑟姆广播电视台。
到进攻发起日之后第二天,预计荷兰境内将仅有零星抵抗。到进攻发起日之后第六天,应占领南至瓦尔河的整个荷兰。此时,在由东北面和东面对中部集团军继续施加强大压力的同时,应以主力沿莱茵河西岸自北向南发动攻势。预计这对于从翼侧包围中部集团军并进而消灭中欧盟军,将具有决定性意义。必须最大限度地利用一切地方的难民流动。平民的伤亡毫无关系,甚至可能是有益的。城镇应尽可能绕过去,留待以后处置。柏林应予以牵制。待击破中欧盟军后,可望柏林早日投降。在一些难以通行的地区,例如哈尔茨、施佩萨特、黑森林和图林根森林以及巴伐利亚高地等,预计抵抗会继续下去。对这些地方可以进行牵制而不予理会。在莱茵兰和鲁尔的一些城市,抵抗也可能继续下去。对这些地方的抵抗,必须无情地加以粉碎。
当北部集团军的前沿防御被突破的时候,预料该集团军将首先占领大致沿托伊托堡森林东西一线的阵地,无疑希望用纵深机动战的办法扼守下莱茵河的渡口。他们的兵力不足以做到这一点,所以他们没有成功的希望。当自北向南的攻势开始展开的时候,可以预料,北部集团军将调整部署,在波恩和马斯特里赫特之间,占领莱茵河以西的一道东西向的阵地,企图制止这一攻势。这里是不能侥幸取胜的。毫无疑问,应以足够的华沙条约新锐兵团和空军力量实施突破。第20近卫集团军中至少有三个迄今未投入战斗的师可用来开始进攻。这一作战行动的成功将导致从后方卷击中部集团军,导致北约中部地区防御的崩溃。
到进攻发起日之后第七天,这一任务必须完成,那时只允许在巴伐利亚的阿尔卑斯山区留有继续抵抗的据点。(暂且不管柏林,假如柏林还没有奉令投降的话;也不包括汉堡。)在进攻发起日,苏军三个师应从匈牙利和捷克斯洛伐克出发,穿过奥地利进入意大利。预计意大利不会抵抗。必要的话,这一支兵力也可用来取道巴伐利亚对中部集团军发动翼侧进攻。由于保证华沙条约军队的行动将不超过停进线,估计法国政府受到的政治压力将使得法国不采取敌对行动,并且从德国撤走法军第2军。中欧盟军的崩溃(以及北欧盟军和南欧盟军的歼灭)将使欧洲盟军丧失战斗力,从而引起这个联盟的瓦解。美国将在进攻发起日之后第八天或此后不久接受停火,随后便可以倡议谈判。使德意志联邦共和国中立化的工作必须立即着手进行,必须消灭人民中的敌对分子,这样的居民如有必要将予迁徙,同时还要拆除工厂设备以便运走,或就地拆毁,对这一切行动均已拟好指令。以上是华约军队入侵北约中部地区的计划的摘要。此计划是以继续严密控制东欧各国及其人民为必要条件的。这一点十分可能受到威胁。
未完待续...
我还发表了:
北约怎样抵抗俄罗斯人的入侵?--看英国人如何猜测第三次世界大战(一)
青树坪之战是解放军的最大失利!毛泽东怒称:白崇禧是“中国境内第一个狡猾阴险的军阀”
...
看了俄乌战争,试想当年苏联如果入侵中国,结局会怎样?--日本人曾如何猜想中苏间的战争(一)
看了俄乌战争,试想当年苏联如果入侵中国,结局会怎样?--日本人曾如何猜想中苏间的战争(二)
...
教训越南后,中国为何又想进攻苏联--详解苏联欲入侵中日的时代背景,再来看看入侵者的最后结局:日本人曾如何猜想中苏间的战争(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