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小说·《百年义侠传》(二十六)

百科   健康   2024-10-23 13:42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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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武功




侠 练成文武艺·仗剑天涯去


以武学打开世界·智者不匹夫 武者无懦夫 


陈广泰隐匿于周金玉宅邸的飞檐之下,耳贴青瓦,窃听着屋内的密语。一阵苍老而沙哑的妇人声响起,带着几分世故与深沉:“诚然,窃贼之行,非死罪也,然其举止嚣张,岂能等闲视之?无论落入哪位铁面无私的青天之手,皆难逃江洋大盗之嫌。江洋大盗,岂会轻饶?你何惧之有?你与他相识不过数日,其所犯之事,你全然不知,亦未曾从他处捞得半分好处,何苦因他而牵连受累?此番幸得齐老爷相助,他宅心仁厚,又卖我几分薄面,方肯出手相助,设法为我们开脱窝藏之罪。若非如此,你我此刻恐已身陷囹圄,共度铁窗生涯。你年轻识浅,不知其中利害关系,窝藏江洋大盗,那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试想,若齐老爷不顾情面,不施援手,你我如何能承受这等官司之重?正所谓‘贼咬一口,入骨三分’,更何况是窝藏江洋大盗之重罪乎?”

言毕,一阵银铃般的少女之声接续响起,带着几分不服与娇嗔:“我又怎知他是江洋大盗,谈何窝藏?此罪我断不会认!若我早知道他是那偷鸡摸狗的强盗,早就奔那县衙领赏去了。”

陈广泰听至此处,心中已明了几分——张燕宾落入法网,定是遭了县衙捕快的算计,那周金玉怕是做了内应。忆起自己从县衙逃出,流离失所,幸得张燕宾收留,并倾力相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泪眼婆娑,泪珠如断线珍珠般滚落。他细品那妇人言语,已猜出八九不离十,张燕宾被捕,必是周金玉与捕快勾结所致。但如何里应外合,他须得查个水落石出,以报张燕宾之恩,雪其不白之冤。只是自己身为通缉要犯,如何明目张胆地查探?他暗自思忖:“有了,那内应之人就在楼下,何不直接下去,逼她吐露实情?”

正欲行动,却听楼下对话已歇。陈广泰自那夜在李御史府受惊,便随身携带一把单刀以防不测。此刻,他亮出单刀,翻身跃入后院,正欲撬门而入,忽又转念一想:“不妥!我此刻报仇事小,救人方为大。若能救出张燕宾,何愁不知内情,何愁不能报仇?若我贸然行事,杀了这贱妇,必引来官府注意,届时张燕宾在狱中,我更难施救。万一那糊涂官为防劫狱,仓促间将张燕宾处死,岂不更糟?”

念及此,陈广泰觉得上楼相逼实为下策,遂急忙收回脚步,插好单刀,施展轻功,向广州城疾驰而去。

且说张燕宾,此人机智过人,武艺超群,何以会轻易落入法网?诸位看官,听了陈广泰檐下的所闻,或能略知一二。张燕宾之败,皆因“贪色”二字所累。但贪色与破案又有何干?周金玉一介弱质女流,又怎能助官府擒获如龙似虎的张燕宾?其中曲折,且听我细细道来。因陈广泰乃本传主角,故先将其安顿,再言张燕宾之事。诸位看官,稍安勿躁,张燕宾正传,即刻奉上。

自那夜张燕宾与陈广泰在林启瑞府上夺得翠玉镯头后,心念周金玉,便直奔其住处。周金玉这等风尘女子,最善笼络人心,见张燕宾气宇轩昂,误以为富家公子,便使出浑身解数,一夜之间,竟让张燕宾心荡神驰,恨不得倾其所有以博佳人一笑。未及天明,张燕宾便心甘情愿地将那沾血夺来的翠玉镯头赠予了周金玉。周金玉见镯头珍贵非凡,知非寻常人家所有,喜出望外,连声道谢,为讨张燕宾欢心,当即戴于腕上,却不知这镯头背后,隐藏着怎样的风波。

张燕宾赠出那翠玉镯头之后,眼见周金玉欣然套于腕间,心中却忽生悔意,生怕此等稀世之宝惹人眼红,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与追问。然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已赠出,又岂有索回之理?于是他话锋一转,语重心长地说道:“此镯乃世间罕有之宝,若非对你情深意重,我岂会轻易割爱?但你需谨记,此等宝物,非同小可,切不可随意示人。在家佩戴倒也罢了,若是戴出门去,只怕会惹来无妄之灾。你须知道,如此通透之绿,任谁见了,都能一眼识出其为无价之宝。正人君子见了,或许只会心生艳羡,暗暗称奇;但若落入宵小之徒眼中,难免不会起觊觎之心,到那时,后果不堪设想。”

周金玉听闻此言,亦觉有理,当下便将镯头小心收起,不再轻易示人。

张燕宾享受了一夜的温柔乡,次日清晨,心怀欢喜,返回吕祖殿,欲将昨夜的欢愉与好友陈广泰分享。然而,当他踏入自己的房间时,却惊讶地发现陈广泰已不见踪影。他环顾四周,自己的物品安然无恙,而陈广泰的东西却已空空如也。张燕宾心中了然,定是陈广泰因劝诫自己无果,担心受到牵连,故而选择不告而别。虽然心中明白,但张燕宾并未太过在意,只是在房中徘徊几圈,随后又因思念周金玉,锁门而去,再次踏上周金玉家的门槛。

刚进门,便见那老婆子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陪着张燕宾上楼。到了楼上,却不见周金玉的身影,张燕宾连忙询问:“我的心上人儿,去了哪里?”

老婆子在一旁赔笑道:“请少爷稍候,她马上就回来。”

张燕宾靠窗坐下,随口问道:“她是去哪里游玩了?”

老婆子笑道:“我家姑娘知道少爷定会前来,说怕没了好吃的招待少爷,怪我不会采买,因此亲自去店里挑选了。”

张燕宾听后,心中大悦,信以为真。

殊不知,周金玉并非去买什么下酒菜,而是去了镇上齐保正的家。齐保正乃此地一富户,为人好管闲事,却也正直仗义,颇得人心,被推举为保正。他家中已有正室与两位姨太太,却均无所出。齐保正见周金玉年轻貌美,便想纳她为第三房姨太太。以他的权势与财富,纳一私娼为妾,本是稀松平常之事。然而,因周金玉曾为私娼,齐保正担心她无法生育,故而犹豫不决。后来,经两位姨太太提议,引周金玉至齐家玩耍,齐保正便暗中与她有了私情。他之所以不亲自去周金玉家,是为了顾及自己的颜面。他打算如此暗中往来,若周金玉能怀上身孕,哪怕是别人的骨肉,他也愿意接纳;若一年半载仍无动静,此事便作罢。

周金玉并不知晓齐保正的真正用意,只因与两位姨太太投缘,每日都高兴地去齐家玩耍。那日张燕宾与陈广泰偶遇周金玉,便是她从齐家归来之时。

得了张燕宾赠送的翠玉镯头,周金玉心中欢喜无限。女子之心,本就细腻敏感,得了什么稀罕物件,总爱在人前炫耀,听几句赞美之词,以博取欢心。周金玉得了如此珍贵的翠玉镯头,自然也不例外。只等张燕宾一离开,她便迫不及待地戴上镯头,前往齐保正家炫耀。进了房,她便摘下镯头,递给两位姨太太看,笑道:“两位姐姐猜猜看,这镯头能值多少钱?”

两位姨太太接过镯头,仔细端详了一番,摇头道:“这该不会是假的吧?如此通透的绿色,我们见所未见,怎会有这样的真镯头?你没见我们老爷手指上戴的那个戒指吗?还不如这镯头一半通透呢,而且还没蚕豆大,去年花了五千块钱买回来,还说是半卖半送的呢!”

正当两位姨太太议论纷纷之际,齐保正大步流星跨入房内,面带笑意地问道:“什么半卖半送?如此热闹,我倒要瞧瞧是何宝贝。”两位姨太太笑靥如花,齐声道:“你来得正好,快把你的戒指取来比比,你总自夸那戒指如何珍贵,如今有眼福了,看看人家的宝贝。”

齐保正接过姨太太递来的翠玉镯头,只一眼,便不由自主地吐了吐舌头,转头问周金玉:“此等稀世之宝,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周金玉笑得合不拢嘴,故作神秘地问道:“你猜猜看,这镯子能值几何?”齐保正摇了摇头,感叹道:“此等宝物,岂能以寻常价值衡量?真是难得一见。”

两位姨太太见齐保正如此郑重其事,心中也信了几分,好奇地问道:“这镯子当真是真的吗?”齐保正正色道:“若非真品,岂能如此动人?这样的宝物,绝非一般富贵人家所能拥有。金玉,你老实交代,这镯子从何而来?”

周金玉也不隐瞒,便将那新来的大阔客张燕宾赠镯之事和盘托出。齐保正听后,诧异不已,追问道:“仅是初识,他便赠你如此厚礼?”周金玉点头确认,满脸得意。

齐保正将镯头小心翼翼地还给周金玉,叮嘱道:“此等宝物,务必妥善收藏,不可轻易示人。你有了这件宝贝,后半生便有了依靠,但若随意招摇,恐有杀身之祸。”周金玉郑重接过,并未再戴于腕上,而是揣入怀中,笑道:“那客人赠我时,也是这般叮嘱。我本无意炫耀,今日只是想让你们瞧瞧,这才带来。”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丫头狗子匆匆跑来,说是有客来访,正是昨日的那位大阔客。周金玉闻言,辞别齐保正,与狗子一同返回。路上,狗子将老婆子的托词一一告知,以免周金玉与张燕宾见面时露出破绽。

原来,那老婆子并非外人,乃是周金玉的亲生母亲。因生意冷清,无力雇人,便让母亲扮作老婆子,以免外人笑话。陈广泰夜探时,已听出其中端倪。

周金玉回到住处,故意在楼下高声与母亲谈论菜肴做法,这才从容上楼。张燕宾早已迎在楼门口,紧握着她的手,笑道:“何须你亲自奔波,我心中如何能安?下次切不可如此劳累,否则我食不甘味。”

周金玉柔情似水,笑道:“少爷乃金枝玉叶,能屈尊至此,已是我莫大的荣幸。若再让你挨饿,我便是铁石心肠,也难过意得去。况且这乡下地方,也难买到什么好东西。我正急得团团转,少爷还不让我亲自去,岂不是要急死我了。”

张燕宾听了这番贴心之语,恨不得将周金玉揉进心里。二人携手同坐,软语温存,情深似海。

自陈广泰离去后,张燕宾更是日夜守着周金玉,半步不离。周金玉也沉醉在这份甜蜜中,轻易不下楼。如此腻了几日,二人情投意合,私定终身,俨然以夫妻自居。

这日,周金玉上楼对张燕宾说道:“我有个干娘,住在附近。往日我每隔两日必去探望。这几日因你,未曾前去。她几次派人来请,我都以身体不适推脱。今日是她六十大寿,若非她再次派人相请,我几乎忘了。此番实在难以推脱,只得去一趟,磕个头便回。你且在此稍候,委屈片刻。”

张燕宾笑道:“这算什么委屈?你既多日未去,今日又是她寿辰,自当多陪陪她。快去快回,不必着急。”

周金玉指着床笑道:“你趁我不在,好好睡一觉。免得夜里又昏昏欲睡,推都推不醒。”说罢,在张燕宾肩上轻拍一下,抿嘴而笑,转身欲走。

张燕宾一时心驰神往,目送周金玉至楼口,忽想起一事,急忙呼唤。周金玉转身回来,问道:“何事?”

张燕宾道:“你干娘寿辰,你作为干女儿,应备厚礼以表孝心。你打算送些什么?说来听听,别太过寒酸,让人笑话。”

周金玉笑道:“我干娘家境富裕,什么都不缺。我这穷干女儿,送什么都是锦上添花。”

张燕宾摇头道:“此言差矣。越是富贵之家,你的礼物越不能轻。世人送礼,岂是因人贫困才送?你要知道,越是贫困之人,越难收到重礼。你如此聪明,怎的此刻如此糊涂?”

周金玉心中苦笑,哪有什么干娘寿辰,实则是齐保正有急事相商,让她带着翠玉镯头前去。她生怕张燕宾起疑,才编造了如此谎言。没想到张燕宾如此上心,追问礼物之事。无奈之下,她只得继续编造各种礼物名目。

究竟齐保正有何急事要与周金玉商量?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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