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克的 “希特勒式敬礼” 手势对未来四年意义重大，原因如下？

文摘 2025-01-30 00:00 湖南

本周，数十位世界领导人与不到 50 名纳粹死亡集中营幸存者一同在波兰纪念奥斯威辛集中营解放 80 周年。

在奥斯威辛，超过 110 万人（其中大多数是犹太人）惨遭杀害。这一事件与一周前特斯拉和 SpaceX 首席执行官埃隆・马斯克在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就职日演讲时做出的 “希特勒式敬礼” 手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右翼极端分子对马斯克的直臂手势欢呼喝彩，而许多媒体专家则将马斯克的行为解释为一个不善社交之人的无心之举。

马斯克在演讲中表示：“这绝非寻常的胜利。这是人类文明道路上的一个岔路口。这次真的意义非凡。感谢你们让它成为现实！谢谢你们。” 接着，他用右手触碰左胸，然后向上伸直手臂，并向身后的人群重复了这个动作。“我心系你们。正是因为你们，文明的未来才有了保障。”

在十几条提及该行为的 X（推特）帖子中，马斯克并未明确否认做出 “希特勒式敬礼” 的指控。（马斯克同时也是这个社交媒体平台的所有者。）这与他一贯允许极端、危险和反犹言论在该平台上泛滥的做法相符，他将此视为自己所宣称的 “言论自由绝对主义” 使命的一部分。

本周，面对因他的 “希特勒式敬礼” 手势而引发的强烈反对，马斯克宣称对这个话题感到厌烦。“‘人人都是希特勒’这种攻击真是太老套了，” 马斯克在演讲结束几小时后在 X 上发文道。

厌烦？不。我们感到震惊。美国正陷入一个泥沼，在那里叛国行为被歌颂，公共利益被诋毁。在这个时期，美国总统对 1 月 6 日极端暴乱分子予以赦免，这些重罪犯因阴谋攻击民主制度而被判定犯有煽动叛乱罪。据《纽约时报》今晨报道，他们获释后，“其中两名最突出的头目毫无悔意地宣称，他们希望特朗普先生为他们复仇”。

越来越奇怪的是，主流媒体未能准确描述埃隆・马斯克在就职日集会上两次做出的手势，这对于特朗普第二个任期内可能出现的否认和掩饰行为来说，是个不祥之兆。新闻界深知，在我们这个高度视觉化的社交媒体时代，图像是如何被用作一种沟通和表达手段的，因为图像会产生媒体记忆，引导受众以特定的方式去欣赏和理解。

由于未能剖析马斯克的 “希特勒式敬礼” 手势，媒体渠道正在向民主、权力制衡、公民自由和法治的倒退低头。

手势符号与公众基本认知

手势符号传达着特定的社会和政治信息。“Heil”（字面意思为 “希特勒万岁”）是 “希特勒式敬礼” 中的问候语。敬礼动作包括举起手臂并说 “希特勒万岁”。当直接向希特勒致敬时，则使用问候语 “Heil mein Fuehrer”（万岁，我的领袖）。“希特勒式敬礼” 绝非原创。如同希特勒和纳粹德国的许多其他标志一样，它源自凯撒大帝作为征服者凯旋归来，以及人们对他的崇拜。使用 “希特勒万岁” 敬礼的人，无疑是在展示一种明确、直接且无可争议的服从象征。

在意大利，这种直臂问候被称为 “罗马式敬礼”，1925 年被独裁者贝尼托・墨索里尼的法西斯政权正式采用。如今在意大利，这种敬礼已被禁止，尽管很少有人因此被起诉。

对许多人来说，马斯克的意图很明显，他的手势引发了公愤。他借用 “希特勒式敬礼” 来表示对特朗普右翼政策的顺从，并支持美国政府内部的独裁转变 —— 这将使身为亿万富翁的他受益。通过这个 “希特勒式敬礼” 手势，他传达了一些观念、态度和信仰，使对独裁主义和 “我们与他们” 对立思维的认同更易被中间群体接受。

美国大学研究极端主义、激进化和恐怖主义的传播学教授库尔特・布拉多克表示，这个手势是法西斯式敬礼，“人们不应该怀疑自己所看到的。…… 这一切都不是玩笑。”

奇怪的是，马斯克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找到了盟友。一些分析人士认为这个 “希特勒式敬礼” 只不过是一个人在激动时刻的即兴之举。他们认为，马斯克用这个著名的法西斯象征向人群敬礼时，并非出于预谋。追踪反犹主义的反诽谤联盟（ADL）不同意马斯克做出 “希特勒式敬礼” 的说法，反而为马斯克开脱，称他只是 “在激动时刻做出了一个尴尬的手势”。

按照这一派的观点，马斯克的手势 —— 蹩脚、尴尬且自私自利 —— 与其说是一种塑造和传达理解架构的方式，不如说是几个自发但不恰当的动作。

“希特勒式敬礼” 的致命内涵

在欧洲各国领导人纪念奥斯威辛集中营解放 80 周年之际，马斯克上周末在德国的一场极右翼集会上坚称，这个欧洲国家必须 “超越过去”，忘却历史上最致命的种族灭绝之一的记忆。几位领导人明确表示，马斯克的建议不受欢迎。波兰总理唐纳德・图斯克周日表示，马斯克关于 “‘德国有必要忘却纳粹罪行的罪责’的言论听起来太耳熟，也太不祥了，尤其是在奥斯威辛集中营解放纪念日的几个小时前”。

在欧洲，法西斯敬礼与二战的仇恨、死亡和破坏紧密相连。

周日在美国，伊利诺伊州州长 JB・普利兹克回应了马斯克在德国选择党集会上的言论，质问特朗普为何不对此发声。“特朗普总统应该对此予以谴责，” 这位民主党州长说，“如果他不同意埃隆・马斯克的观点，如果他不同意在自己的集会上出现两次‘胜利万岁’（Sieg Heil，纳粹口号），以及支持一个支持纳粹的政党，那他就应该表明态度。为什么唐纳德・特朗普不站出来说话？”

尽管特朗普行为浮夸且表里不一，但他无疑是个善于作秀的人。他明白，我们从小就被文化训练去解读和识别各种符号，以便更深入地理解我们的社会。马斯克在世界舞台上充当了特朗普的代言人。特朗普正在试探向寡头统治转变的可能性 —— 他想看看在不承担个人责任的情况下，他能在多大程度上突破法治的界限。

《纽约时报》专栏作家大卫・弗伦奇对这种对广泛新控制权的象征性试探给出了解释。在过去十年里，弗伦奇目睹许多朋友和邻居 “发生了显著的转变。他们从尽管厌恶唐纳德・特朗普但仍支持他，变成了对他的攻击性感到欣喜。”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转变呢？多元主义已经过时；我们不再寻求建立一个历史宿敌能够和平共处、共同繁荣的社会。“在敌友之分中，忠诚高于意识形态，” 弗伦奇解释道。

与此同时，当我们在思考马斯克究竟是真的极度不擅社交，还是本质上冷酷无情时，特朗普政府正在有条不紊地从多个方面攻击清洁能源政策。正如气候活动家比尔・麦基本在最近一篇文章中所概述的，美国现在已经：

退出《巴黎气候协定》；

暂停《通胀削减法案》（IRA）相关支出；

叫停风能和太阳能项目；

削弱向电动汽车转型的努力；

解除对新液化天然气出口项目的暂停；

取消气候军团计划；

关闭各个致力于环境正义的政府机构。

特朗普长期以来一直厌恶风力涡轮机，认为太阳能愚蠢且讨厌，还经常用错误信息诋毁电动汽车。他的行政命令将拜登的 “绿色新政” 扔进了垃圾桶。

与此同时，在世界面临危机之时，马斯克却在全球四处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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