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专题
环境与资源:环境规制与生态系统价值
专题编辑(特邀):邹咏辰
导读
生态学研究在这数十年间积累了丰富的数据。这些数据可以用来探索经济活动与生物多样性之间的因果关系。这周介绍的文章基于生态数据研究了经济活动对环境的影响。该论文目前在Journal of Public Economics R&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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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信息:
Liang, Yuanning, Ivan J. Rudik, and Eric Zou. 2023. The Environmental Effects of Economic Production: Evidence from Ecological Observations. National Bureau of Economic Research, No. w29357.
良好的生态系统可以给人和许多物种带来诸多利好,比如缓冲自然灾害带来的影响。经济学者很早就开始研究人类经济生产和生态系统的关系。研究者发现,经济活动通过生产造成的外部性(production externality)对自然环境形成影响。典型的生产外部性由包括空气污染,水污染在内的工农业生产副产品(byproducts)引发。这些污染和经济活动对栖息地的破坏(habitat destruction)会损伤生态环境,减少生态系统的韧性(resilience to shocks)和多样性(diversity)。
作者利用美国1960-2015年间对数百个物种(包括80%的鸟类和40%的哺乳类动物)的记录构建了一套度量生态系统变化的新数据。作者主要从三个维度考察生态系统的变化:充裕度(某观测点某年的动物个体总数)、丰富度(某观测点某年的物种数)、和相似度(某观测点连续两年的相同物种比例,反映当地物种组成的稳定程度)。
经济生产活动主要通过年度州级人均GDP来度量。作者也尝试了年度州级总GDP、年度郡级总GDP和人均GDP的度量方式。此外,作者还利用卫星和地面数据度量了各地区的空气污染质量和土地利用情况(land use)。
在实证部分中,作者先用一组相关性分析(correlation tests)展示出GDP和地方生物充裕度、丰富度的强负相关关系。GDP和地方生物相似度的关联也为负,但不显著。这种负相关在生物多样性本来就较低的地区尤为明显。
为了进一步确定经济活动和生物多样性的因果关系,作者利用美国军事建设(military buildups)构建了GDP的工具变量。军事建设主要由美国面临的复杂地缘政治形式和不可预测的军事事件决定,可以排除反向因果、缺漏变量等顾虑。工具变量模型得到的估计结果和关联性分析的估计相近:经济活动对当地生物多样性造成显著损害。
最后,作者讨论了经济活动影响生物多样性的机制。他们发现,经济活动导致的空气污染是最关键的机制,能够解释20-60%由经济活动导致的负效应。另外,城市化导致的用地变化(农地变工业用地或住房用地)也是一个关键机制。作者还发现,政府的环保政策可能很大程度地减少经济活动对生物多样性的负面影响。这说明了政策调节在纠正市场失灵时的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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