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坚:农民与渔民

文摘   2024-09-24 07:02   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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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砰渔港   图片来源网络


 八十年代前,我生活在渔区和农区混合农村,家中长辈和亲戚有从事农业生产,也有从事渔业生产;屋旁便是农地,房前既是大海。耳濡目染,对他们的生活、生产状况有所了解,发现两个群体行为、性格炯然不同,感觉有点意思。


 农民脚踏实地干活,遵循四季节气,往复循环,收成可预计,只要勤劳干活,生计有保障。


 渔民乘风破浪谋生,海况无规可蹈,千变万化,猎获无定数,必须智慧劳作,生命有风险。


 农民守规矩,只要没逼到绝路,不会有过急行为;渔民喜冒险,只要有机遇可抓,就会藐风险而为之。


 农民赶日出而作,日息而归,生活规律,平淡而闲静。渔民随潮汐而作,变幻莫测,生活豪放,充满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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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收成稳定,只要随节劳动,不遇天灾,年年如此不富也不穷,家境由田地和劳力多少而定;渔民收入无预,只能观天作业,收获参差,家境与运气和机智有关。运好和会判断鱼情者一夜暴富,一次出海可抵半年收成也常有,运背者几日无收,大起大落。


不同境遇,造就不同生存状态。农民过日子稳而无华,户间差别不大,既所谓小农生活。渔民讨生活大起大落,家庭贫富有别,这就是大海生计。

渔民常年漂泊海上,踏浪颠簸,造就大海性格,直爽而又豪气,脾气相对急躁,但胸怀宽广。农民常年耕作大地,脚踏实地,形成踏实性格,朴实而又诚恳,脾气相对缓和,其心也善良。

渔民彪悍而感性,一旦杠上专讲事会用强,八牛难拽。农民自强而理性,一出矛盾专讲理少用强,心语好劝。


渔民驰骋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与海水仅一板之隔,处处感悟生命的渺小,造就互助互帮的良好氛围。过去通讯落后或者海上通讯信息不佳,只要在海上看到有船将草帽顶在棍子或者竹竿上高高举起,不管之前有无瓜葛,都会主动靠近救助,不计成本,不较得失。农民劳作在分格有序的田地里,与土地亲密无间,时时感受大地的温润,形成友谅谦让的禀性,一家有难四居聚拢,尽管也常为一点小事而红过脸,但很快就会云消雨散,不顾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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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民生活豪放,大多好酒,尤喜白酒,这可能与冬天出海,常下冰水,风吹雨打有关。有时下海路上,也会急急进入小店,赊上2两白干,再来一片牛肉,在酱油缸中一沾,头一昂一口闷,再把大片牛肉放入口中咀嚼,匆匆而去赶海。农民很少见如此饮酒方式,往往在农闲时间,三五人围坐桌旁,几碟小莱,边聊边饮,不赶时间,不选酒品,不计菜品,小口品饮,确有一番慢生活的品味。


一旦收成好的年景,渔民就会“今朝有酒今朝醉”,喜欢海喝,是否与渔民看到遇到太多的海难有关?渔民有句老话:“出海是捆‘年甲簿’在身上”。意思是说:每次出海都有回不来的可能!我想确是!好收成的年景,农民会尽力积蓄,以防来年不丰,这也与农民生产环境导致的稳打稳作的性格不无关系。


当然,渔民农民不是盖然而分,有些农民偶尔也下近海捕些小鱼;有些渔民也有自留地,种些作物。但在以前以集体经济为主的农村,很少看到他们彻底换行。


今之渔民、农民与前略有不同。渔船均为铁制,天气预报也准,通讯先进,生产比较安然。由于禁渔期,渔民出海期相对短了,也有渔民外出闯荡商海,携资建设家乡,颇值敬佩。但仔细观察,性格仍留渔民之豪放。由于建设,农民地也相对少了,今日农民,大多少事农活,进城打工或者开片小店较多,生活也相对稳定,从中也可窥出性格依存。


过去,长辈们常说:农民拿劳动兑生活,渔民用生命求生存。尽管话有点过,但两种境遇造就两种性格,形成两种生活行为特点的确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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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褚坚,字智儒,号石砰海头人,鹿城区政协工作,中国诗赋协会会员,浙江省科普作家协会会员、浙江省书法家协会会员、《温州晚报》签约撰稿人。多年从事卫生专业和行政工作。曾承担卫生部艾滋病防控示范区课题(第一责任人),发表医学论文二十多篇,主编出版医学专著《艾滋病防控实践探索》(浙江大学出版社)。爱好文学,好编小文。以笔为足,畅游大好河山;以纸为地,倾注真情满怀。作品散见于《温州日报》《温州晚报》《联谊报》《中国诗赋杂志》《书法导报》等,出版文学集《知非集》(西泠印社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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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顾问:曾伟律师,浙江瓯南律师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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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读书,在这里记事,也在这里交友”。本号创始人叶俊青,著有《门前雪》《活在金乡》《时光简记》等个人散文集,曾任《今日苍南》《今日龙港》等县域党报总编,编著《“今日苍南”获奖作品集》《同行•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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