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扭曲的世界:梵高的精神障碍病因分析

健康   2024-09-02 00:16   湖北  

文森特·威廉·梵高(1853年3月30日-1890年7月29日),是荷兰后印象派画家,是西方艺术史上最著名和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这位天才画家留下了无价的艺术遗产,他的创作都是在巨大的毅力和专注精神与不可否认的创造天赋相结合的结果。

梵高于27岁时开始出现精神异常发病,他的精神症状包括精神分裂症、躁狂抑郁性精神病/双相情感障碍、人格障碍等,他精神异常的同时合并腹痛、便秘、发烧、阳痿、失语症、睡眠障碍、偏头痛等症状。

现代医生对他的病因分析包括:梅尼埃病、青光眼和晶状体硬化症、慢性苦艾中毒、梅毒和淋病、急性间歇性卟啉症 (AIP)、慢性铅中毒等。

综合梵高所有的疾病症状与病因假设的推测,梵高的疾病是由于家族遗传导致的遗传代谢障碍疾病IEM引起的,现代医生推测与他IEM病因最可能的假设是急性间歇性卟啉症 (AIP),因为他本身有遗传代谢障碍,加上长期酗酒(苦艾酒)加剧了疾病的进展,同时并发症引起腹痛肠胃疾病与饮食障碍,长期禁食营养不良加重梵高身体代谢障碍、低血糖等一系列问题,最终使他精神状态恶化崩溃自杀身亡。

如果梵高活在现代,可以通过先进的现代医学检测,包括遗传史分析、遗传代谢组学生化检测和基因检测确诊病因,进行规范的针对病因的疗法,同时做好基础营养管理与避免酒精,那么梵高间断发作的精神症状能得到控制,也不会那么早就离世,也许做一个快乐的健康人比一个杰出艺术家对梵高本人来说更合适。


一、 梵高生平经历时间线
文森特·梵高出生于1853年3月30日,他上面有个哥哥在几周时候去世了,因此梵高成为了长子,梵高的家族在荷兰是非常有地位的,他的祖父和他的父亲都是受人尊敬的牧师,他有一个伯伯是荷兰海军司令,三个叔伯是荷兰的实力画商,一个舅舅是著名牧师,一个表妹夫是著名画家。梵高的名字在他的家族是被寄予厚望的,家族中除了他以外还有5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名字,但梵高好像既不受家族的影响,也不受名字的约束,我行我素,特立独行,他是独特的、唯一的、世界的!他的这些特立独行的特性使得父亲和伯伯对他大失所望,如果他按父亲和伯伯的期望生活,也许人生会顺遂富裕且安稳。
1861年 梵高进入当地一所乡村小学读书,此后基本上在反复的逃学、转学、退学中度过,梵高不爱学校的学习,但是他语言天赋很高,他会说英语,德语,法语, 再加上后来学习宗教时学的拉丁语和希腊语,还有母语荷兰语,他总共会六种语言。
1868年 梵高休学,之后就不去上学了,这时他15岁。
梵高成年后,家庭矛盾进一步加深。在作为艺术品商人和牧师失败后,他决定成为一名艺术家。
1881年 梵高形成了与父母截然不同的世界观和宗教观,他认为有组织的宗教太过狭隘。他在给弟弟提奥的信中说道:“我觉得父亲和母亲的布道以及关于上帝、人类、道德和美德的观念都是一堆废话。”
1883年 是梵高个人生活和职业生涯中的另一个转折时期,他开始尝试油画创作。
1885年 梵高完成了他的第一部杰作《吃土豆的人》。第二年,他进入安特卫普的一所艺术学院学习,但一个月后就离开了。然后,他试图在巴黎寻找生活中积极的东西;他搬去和他的兄弟提奥住在一起。巴黎是大多数印象派画家居住的地方,他们对梵高产生了一些影响:他开始从较暗的颜色转向更鲜艳的色调,在接下来两年的时间里,梵高饮食不良、酗酒、抽烟。

1888年 他离开巴黎,前往南方,前往气候更温暖的法国阿尔勒。他靠弟弟西奥的接济租下了著名的“黄房子”,希望这里能成为“南方的工作室”,同时保罗·高更等艺术家也加入他的行列。后来梵高与高更的关系恶化。梵高向高更脸上泼了一杯苦艾酒,被同伴带回家,放在床上。第二天,高更离开家时,梵高拿着一把打开的剃须刀走近他,高更逃走了。梵高回到家,照了照镜子,割下左耳的下半部分,在头上缠上围巾,戴上一顶皮帽,用纸包住耳朵,装进信封,走出家门,去了一家妓院。他把信封交给了他最爱的雷切尔,雷切尔随即晕倒了。他的脸颊上流着血,他的朋友鲁林把他放在黄房子里的床上。那天晚上,高更住在一家旅馆里,第二天他来的时候,发现梵高已经不省人事了。高更说:“他试图杀死我”然后他立即动身前往巴黎离开了梵高。正如传记作者所说“在精神错乱或醉酒的时刻,他作为割掉自己耳朵的疯狂艺术家永远在历史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警察来了,把梵高带到了阿尔勒的Hôtel-Dieu医院,在那里,他接受了年轻实习医生Felix Rey医生的照顾。虽然他失血过多,并且继续遭受严重的精神错乱发作,但他似乎暂时康复了,并回到了他的黄房子。当他唯一的好朋友、邮政局长Joseph Roulin于1889年初决定搬到马赛时,他感到特别沮丧。

1889年2月7日 他再次发病;他想象自己中毒了,回到同一家医院住了10天,后来又回到了他的黄房子。这时,阿尔勒的市民对梵高的行为感到非常震惊,其中81人签署了一份向市长投诉的请愿书请求梵高离开,因此梵高被重新入院并在接下来的6周里一直呆在医院里。

1889年5月8日 高离开阿尔勒,自愿被送往圣雷米普罗旺斯的一家癫痫和精神障碍精神病院。他接受半退休眼科医生泰奥菲勒·佩隆医生的治疗,佩隆医生认为梵高患有某种类型的癫痫。此外,佩隆医生对癫痫的定义非常宽泛,他声称梵高最后一次癫痫发作持续了2个月。7月中旬,梵高再次癫痫发作,丧失了行动能力,他试图吞下自己的颜料,但在1889年的剩余时间里,他的病情一直比较稳定。1889年12月23日,也就是割耳事件发生一周年之际,他再次严重癫痫发作。

1890年初 他又多次癫痫发作。

1890年5月16日 弟弟提奥说服梵高回到巴黎,梵高来到巴黎附近瓦兹河畔奥维尔的精神科医生保罗·加歇医生处接受治疗。初夏,梵高似乎沉浸在奥维尔周围的田野和平原上,但在1890年7月27日,他带着绘画材料来到田野里,掏出一把左轮手枪,朝自己的下胸部开了一枪。他摇摇晃晃地回到一家客栈,倒在床上。加歇医生决定不取出子弹。第二天,梵高弟弟西奥被叫来,就在梵高因枪伤感染而死之前,最终梵高于1890年7月 29日凌晨1点30分去世,死在最爱的弟弟身旁,享年37岁。

37岁的梵高在15个不同的地方生活过,梵高 1852 年出生于荷兰南部,他去过海牙(1869 年)、巴黎(1875 年)、英国(1876 年),然后回到荷兰(1877 年)、布鲁塞尔(1878 年)、荷兰埃滕(1881 年)、海牙(1882 年)、荷兰德伦特(1883 年)、荷兰纽南(1883 年)、安特卫普(1885 年)、巴黎(1886 年)、阿尔勒(1888 年)、圣雷米(1889 年),最后到了瓦兹河畔欧韦(1890 年)。


二、梵高病史症状
关于文森特·梵高健康状况的信息可以从他1873年至1890年与他的熟人(尤其是他的兄弟西奥)经常写的大量生动的信件中获得。梵高是一个严肃而孤独的孩子,他在成年前一直有睡眠障碍、思维与行为异常。

梵高于 27 岁时开始出现精神异常发病,他的精神症状包括精神分裂症、躁狂抑郁性精神病/双相情感障碍、人格障碍等,他精神异常的同时合并腹痛、便秘、发烧、阳痿、失语症、睡眠障碍、偏头痛等症状。

行为举止怪异:23 岁时他决定去拜访一位他仰慕的法国画家(布列塔尼)。由于他身上只有10法郎,他花了 3 天时间走了整整 70 公里才见到这位画家,当他终于到达时,他太胆怯了,不敢敲门,灰心丧气地回来了。他在这个贫困地区呆了一年多,过着穷光蛋的生活。他的母亲说:“我很担心,无论他去哪里,无论他做什么,他都会用他奇怪的行为和奇怪的想法把一切都搞砸”
身体症状:腹痛、便秘、发烧、阳痿、失语症等,这些身体症状会与饮酒、长期禁食、失眠、免疫力低下感染时候加重。青光眼、角膜营养不良、白内障和黄视症等
睡眠/清醒模式很不稳定:他从小就是个“夜猫子”,这种模式受到困扰他的医疗和精神疾病以及生活中屡屡失败和家人拒绝所带来的压力的影响。他用大量的烟草和咖啡来剥夺自己的睡眠(“泡在咖啡里是件好事”,他说道),然后靠着拐杖睡觉来折磨自己的短暂休息。

癫痫:主要是营养不良低血糖、酗酒引起昏厥期间发作

前庭性偏头痛:梵高最著名的画作《星空》,现代医生将曲线和旋转图形归因于偏头痛的先兆。

这是一种偏头痛之前的视觉先兆:

偏头痛先兆MA第二个发作阶段:视觉先兆VAS

视网膜偏头痛:引起患者偏头痛、视力模糊、视野暗点盲点闪烁闪光的眼部偏头痛

前庭系统是位于每个内耳中的微小器官,位于听觉器官耳蜗的后面,它本身由 5 个不同的器官组成 -半规管(上、侧和后),可感知头部和身体在不同旋转轴上的运动,重力传感器(椭圆囊和球囊),可感知重力运动。它们一起通过前庭神经将信号发送到大脑。大脑处理这些信息并传递最终的平衡感或通过视觉和本体感受输入使个体在空间中定位。该系统还有助于维持身体的肌肉张力、导航技能、空间意识和认知。它是人体的关键器官之一。

当前庭系统受到偏头痛过程的影响时,就会出现一种称为前庭性偏头痛的疾病或病症。人们提出了几种理论来解释这种情况发生的方式和原因,包括前庭输入处理核附近的脑干水平的一些抑制反应(皮质扩散性抑制)或三叉神经核和丘脑水平的抑制活动。

梵高的前庭性偏头痛始于1882年,并在 1885-1886 年,尤其是在巴黎时,病情变得十分严重。这种症状一直持续到1890 年,也就是他去世的那一年。

1886年梵高的弟媳描述了他的症状:“神经严重紊乱,以至于他完全无法动弹。昨天我惊讶地发现他完全恢复正常;他仍然感到僵硬,好像摔倒了一样,但除此之外没有后遗症”,急性前庭性偏头痛会严重影响平衡系统,使患者完全无法动弹。这不应与共济失调混淆,共济失调是肌肉运动不协调,或托德麻痹,后者可能在全身性癫痫发作后出现,并且几乎总是单侧受累。共济失调当然可能与脑干偏头痛有关,这是一种后循环症状,但它不会使人无法动弹。前庭性偏头痛的无法动弹来自严重的不稳和姿势不稳定以及试图走路时摔倒的恐惧。一旦发作结束,就会完全康复。

梵高的偏头痛表现:全身虚弱几乎瘫痪、头晕/眩晕、晕厥、头痛、幻听、幻觉、视觉先兆、畏光、畏声、大量摄入咖啡因会诱发

精神疾病:梵高于 27 岁时开始出现精神异常发病,梵高所患的精神疾病包括精神分裂症、躁狂抑郁性精神病/双相情感障碍、人格障碍等 。他沉迷于酒精和咖啡并产生了自杀意念和自残行为,可能伴随上述痛苦。梵高曾发生过9次抑郁发作和6次躁狂发作,这使他被认定为可能患有躁郁症的人。可能出现的合并症包括酒精依赖、谵妄、焦虑和人格障碍。

至少有两次反应性抑郁症发作,随后是轻躁狂期。第一次发作被描述为梵高在1878年 12月至1880年10 月在博里纳日矿区担任传教士之后发生的。第二次发作发生在他与兄弟西奥在巴黎逗留期间,1888年12月23日,梵高在阿尔勒自残左耳垂,并伴有异性攻击行为,这是他六次自残行为中的第一次,最终导致他在1890年7月自杀。至于引发或缓解危机的因素,加剧危机的因素包括饮酒(尤其是饮用苦艾酒)、长期禁食、并发感染、失眠和吸烟。此外,身体休息、均衡饮食和戒酒戒烟对临床反应的持续性也是重要的证据关键。

偏头痛与躁郁症、抑郁症有相关联系:偏头痛的类型与并发症汇总

三、前庭性偏头痛对梵高艺术的影响

1、自 1885 年起,黄色在梵高的作品中占据主导地位

有一些理论可以解释梵高为何选择黄色。这些理论来自Gachet 医生提出的黄变症,该病是由毛地黄或洋地黄引起的,但 Gruner令人信服地论证说,他只在生命的最后一年(1890 年)服用洋地黄治疗“癫痫”,反复服用大量这种药物的人通常会看到世界呈现黄绿色,尤其是看到被日冕包围的黄点,而梵高对黄色的痴迷早在1886年就开始了。这大概就是医生提出的他的前庭性偏头痛完全爆发和公开的时间。另一种理论是,黄视症是由使用苦艾酒引起的。然而,能产生这种黄视症的苦艾酒量巨大,这似乎不切实际,也没有证据表明梵高在一生中喝了那么多苦艾酒。

有研究人员研究了创伤性脑损伤后畏光症的缓解情况,并观察到畏光症患者单独或组合使用不同颜色的眼镜时症状得到缓解。他们发现蓝色、绿色、红色和紫色能带来最大的缓解,但“在这个群体中唯一没有带来缓解的颜色是黄色。”我们推测的畏光症可能是梵高前庭性偏头痛的结果,在黄色下症状最严重。梵高试图通过用这种颜色创作更多画作来挑战他作为视觉艺术家最痛苦的残疾。另一项探索偏头痛艺术的研究发现,在偏头痛画家中,最不舒服的空间频率(图像中明暗的周期性分布)是他们最能表达艺术的中间空间频率,他们在梵高身上发现了这一点。患有偏头痛的艺术家(例如毕加索)可能会在艺术中挑战他们的不适区。正如梵高本人在1888年9月写给他妹妹的第678封信中所说:“我越丑、越老、越卑微、越病态、越贫穷,我就越想通过创作色彩绚丽、排列整齐、光彩夺目的作品来报复。”在1889年6月写给他弟弟的第800封信中,他说:“从这个意义上说,我的悲惨疾病让我带着压抑的愤怒工作。”

历史上有很多例子,一个创造性的天才通过在他的艺术形式中以疯狂的创造性活动挑战这种身体痛苦,从而克服了他最严重的身体困境,以贝多芬为例,他在 1801 年失去听力后创作了他最好的作品。戈雅在 1794 年失聪后创作了他最好的作品。德加在 19 世纪 70 年代逐渐失明时开创了现实主义艺术。


2、梵高 1885 年作品中的横向或单侧倾斜

    

在分析梵高的艺术作品时,我们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现象。我们发现,自1885年起,他的大多数画作都呈现出向左倾斜的倾向。即使在1885年之前,他的一些画作也呈现出类似的倾斜,但这种倾斜并不一致。

例如,1881 年创作的《坐在壁炉旁的农夫》画中是一位没有倾斜的农民,《等候室》和纽南老教堂塔画作垂直方向没有倾斜,即垂直于地面,平行于地球垂直线。这可以与 1890 年的《奥维尔教堂》相媲美,可以清楚地看到这种与地球垂直方向的倾斜或轻微角度。《夜咖啡》(1888 年) 阿尔勒的卧室 (1889), 猪肉店 (1888)都表现出物体倾斜,而《星夜》(1889)他在左边描绘了一棵倾斜的树,他的《手拿烟斗和草帽的自画像》(1887 年)也是如此。

对此的解释是,梵高本人的主观视觉垂直倾斜向左。主观视觉垂直 (SVV) 是感知地球垂直的能力,由于重力传感器球囊功能障碍,前庭疾病患者通常会出现紊乱. SVV 倾斜在偏头痛尤其是前庭性偏头痛中很常见。还要注意的是,SVV 的变化始终贯穿于他的整个作品,这与我们所推测的梵高1885-1886 年明显的前庭性偏头痛的发作时间相吻合。他从1882/1883 年开始的病情发展可能导致了这种倾斜,但并非始终如一。他的艺术造型方式的这种变化增强了我们关于他患有前庭性偏头痛的前提。


四、梵高的病因分析
梵高病因分析包括:梅尼埃病、青光眼和晶状体硬化症、慢性苦艾中毒、梅毒和淋病、急性间歇性卟啉症 (AIP)、慢性铅中毒等,其中急性间歇性卟啉症 (AIP)被认为是梵高病因最可能的假设。
梅尼埃病:前庭性偏头痛与梅尼埃病之间存在密切联系。更复杂的是,约三分之一的梅尼埃病患者可能符合前庭性偏头痛的部分或全部症状,也可能是由于同时存在畏光等特征的前庭性偏头痛,而不是梅尼埃病本身。前庭性偏头痛本身在急性发作期间会产生耳闷或听力丧失,甚至耳鸣,关键的区别特征是畏光和发作持续时间。前庭性偏头痛的典型症状是畏光,可能持续 72 小时,而梅尼埃病则持续 24 小时,不应出现畏光症状。正如医生在诊断部分所显示的那样,梵高肯定不耐光,他的发作持续时间多次超过 24 小时,通常持续数天。如果排除眼科原因,畏光是一种中枢功能障碍与前庭性偏头痛不同,梅尼埃病不是中枢性病变。梵高经常在信中提到眩晕发作。他的症状包括阵发性眩晕和头晕、身体失衡、耳鸣和听觉不适。梵高的意识丧失可能与剧烈的眩晕发作同时发生,然而,意识丧失通常与梅尼埃病无关。梵高是否患有梅尼埃病是值得怀疑的;后者的昏迷发作通常与这位艺术家所经历的意识丧失无关。
青光眼和晶状体硬化症:这些都是周围性眼科疾病,1890年,也就是梵高去世前几个月,奥维尔的医生保罗·费迪南·加歇 检查了他的眼睛,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因此,没有证据表明周围眼科疾病导致他对光线不耐受。
慢性苦艾中毒:梵高最常喝的饮料是苦艾酒,也就是“绿色仙女”,之所以这样命名,是因为它是将干苦艾浸泡在 85% 的乙醇中,然后过滤出含有 74% 酒精的绿色利口酒。20世纪初,几乎所有发达国家都禁止饮用苦艾酒;然而,这种饮料在英国、西班牙、葡萄牙和捷克共和国仍然合法。如今,苦艾酒中的活性成分,苦艾中的黄酮,浓度低于 30ppm;而古老的巴黎酒中含有约260ppm,萜类化合物可引起幻觉,有人认为它能激发艺术创造力。它可能会导致癫痫发作。有研究发现,动物和人类在服用大剂量苦艾酒后会出现抽搐,并且加重卟啉病,苦艾中毒还与幻听和幻视、精神疾病风险增加以及自杀有关,因此,这种药物很可能在梵高最后几年的生活中发挥了一定作用,
梅毒和淋病:据推测,梵高和弟弟西奥都感染了梅毒。事实上,梵高在 1882 年曾接受过淋病治疗。另一方面,公认的精神病学研究排除了梵高因梅毒而患上精神障碍的可能性。此外,假设两兄弟都是在巴黎的妓院感染梅毒(1886年3月 - 1888年2 月),那么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患上神经性梅毒精神障碍,这种疾病会在感染后10到20年出现。虽然卡文纳耶医生诊断他患有“梅毒”,但这个诊断并没有得到照顾梵高的医生(乌尔帕尔医生、雷伊医生和佩隆医生)和奥维尔的加歇医生的证实。
急性间歇性卟啉症 (AIP):医学界对梵高病因的判断,认为梵高疾病最有可能的病因假设就是AIP。医生认为腹痛、厌食、焦虑、幻觉和躁狂等症状可以用卟啉症来解释,而卟啉症是由禁食和酗酒引起的,这在梵高的生活中确实扮演了重要角色。AIP 是一种临床实体,源于肝酶(称为卟啉原脱氨酶)部分缺乏,导致血红素基团合成异常,血红蛋白合成的重要组成部分。该疾病的症状与 γ-氨基乙酰丙酸和卟啉原水平升高有关,在卟啉症危机期间,这两者都会通过尿液和粪便排出。由于它不是血红素合成的限制因素,因此在没有外源性“应激剂”的情况下,卟啉原脱氨酶 50% 的酶功能缺陷可能不会在临床上表现出来。负责血红素基团合成的酶促过程的限制因素是第一种称为氨基乙酰丙酸(ALA) 合成酶的酶。摄入由细胞色素 P450系统代谢的物质或存在外源性致卟啉因子(酒精、萜烯、禁食或烟草)会消耗血红素并诱导 ALA 合成酶的合成,从而将缺乏的酶转化为限制因子,并导致先于它的化合物(γ-氨基乙酰丙酸和胆色素原)水平的毒性增加。这种疾病遵循常染色体隐性遗传模式,通常在 20 至 29 岁之间在存在诱发因素的情况下发病。其中最重要的诱因包括:饮酒、减少热量摄入、并发感染、药物和吸烟。危机持续时间从几天到几个月不等,特点是突然发作和缓解。典型症状包括胃肠道、神经精神和神经内脏紊乱。95 % 的病例会出现胃肠道症状,以绞痛型中腹部疼痛为特征。呕吐、便秘和肌肉疼痛(全身和四肢)也很常见。常见的精神表现是严重的焦虑、抑郁、精神病和躁狂,至于神经系统症状,三分之二的危机会出现运动神经病变,表现为感觉异常或麻痹,继发于肌肉麻痹的呼吸衰竭是这些患者最常见的死亡原因。然而,全身性强直阵挛性癫痫并不常见。此外,神经内脏紊乱包括窦性心动过速和高血压。AIP皮肤对光敏感且起水泡,通常是在过度日晒后。然而梵高写的信中没有出现这种症状,也没有描述出现深色或红色尿液,有可能是由于梵高居住环境暗与没有厕所,此外AIP急性期的尿液也通常是正常颜色,色素沉着是放置时间或者膀胱尿潴留时候产生。因此AIP是梵高病因的目前最有可能的一种假设。
关于卟啉病的介绍可以查看往期文章:
人体卟啉类生化代谢途径:引起腹痛、精神异常的卟啉病症Porphyria

慢性铅中毒:有人提出铅中毒可能是梵高患病的原因,这解释了他的脑病表现、胃肠道紊乱、牙齿脱落、心理和精神疾病,尤其是由于饮食不良和异食癖而导致的贫血,这两者都是铅中毒的表现。铅也会影响内耳,因为它的重金属特性会干扰脆弱的感觉上皮细胞的功能。但是铅中毒会导致慢性综合症,而不是偶发性表现。即使存在铅中毒,也无法解释梵高的偶发性听觉前庭症状。


五、梵高家族遗传史记录
梵高曾在与弟弟西奥的通信里写道“我们的神经症是致命的遗传”
梵高母亲:母亲安娜·卡本图斯的姐姐(梵高的姨妈)克拉拉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梵高外公的死也被认为是由于一些不明原因的精神问题造成的
梵高父亲:63岁死于中风,家人认为他一生中大部分时间健康状况不太好,梵高父亲的一个兄弟文森特(森特叔叔)因为健康问题很早就退休了,并且陷入了可疑的、无助的持续痛苦之中,并于68岁去世;梵高父亲另一个兄弟亨德里克(海因叔叔)58岁因健康问题退休,并于五年后去世。
梵高的哥哥:早夭
梵高的弟弟西奥·梵高:西奥(提奥)是给与梵高经济、精神支持最多的亲人,他在19岁出现危及生命的生病,包括发烧,导致他有七个月一直在卧床,此后他患上严重的神经病,严重到无法动弹。29岁时,西奥出现与运动症状相关的精神表现。在梵高死后两个月,弟弟西奥出现下肢非特异性疼痛,出现似乎与使用止咳药有关的幻觉,以及尿潴留、易怒和暴力行为。他于1891年1月25日去世(梵高去世后六个月)。死因被列为麻痹性痴呆症,由“遗传、慢性疾病、过度劳累、悲伤”引起,西奥的疾病症状腿疼、精神异常、瘫痪与肾衰竭支持AIP病因假设的诊断。
梵高的小弟:科尔·梵高,他比梵高小14岁,是家中6个兄弟姐妹中最小的一个,32岁开枪自杀身亡。

梵高最小的妹妹威尔(三妹):也是梵高最喜爱的妹妹,威尔在梵高去世后也出现精神异常(晚发型),表现出狂躁行为、抑郁的迹象,并长期与自杀念头作斗争,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精神病院度过,并于79岁死在疗养院。

可见梵高父亲与母亲家族都有遗传代谢障碍疾病的风险因素,这些风险导致他父母生育七个孩子,第一个儿子一个早夭,梵高父母存活的三个儿子与三个女儿里,有类似精神异常症状的是长子、次子、三子与三女儿共四人。

综合梵高所有的疾病症状与病因假设的推测,梵高的疾病是由于家族遗传导致的遗传代谢障碍疾病IEM引起的,现代医生推测与他IEM病因最可能的假设是急性间歇性卟啉症 (AIP),因为他本身有遗传代谢障碍,加上长期酗酒(苦艾酒)加剧了疾病的进展,同时并发症引起腹痛肠胃疾病与饮食障碍,长期禁食营养不良加重梵高身体代谢障碍、低血糖等一系列问题,最终使他精神症状恶化崩溃自杀身亡。

如果梵高活在现代,可以通过先进的现代医学检测,包括遗传史分析、遗传代谢组学生化检测和基因检测确诊病因,进行规范的针对病因的疗法,同时做好基础营养管理与避免酒精,那么梵高间断发作的精神症状能得到控制,也不会那么年轻就离世,也许做一个快乐的健康人比一个杰出艺术家对梵高本人来说更合适。

梵高与兄弟姐妹的症状与急性间歇性卟啉症 (AIP)很相似,当然有精神异常与肠胃症状的遗传代谢障碍疾病IEMs有很多种。

IEM疾病的胃肠道症状:腹泻、呕吐、腹痛或运动不耐受等胃肠道症状的出现。腹痛、恶心和呕吐等胃肠道症状可能与精神症状同时出现。对于卟啉症尤其如此,在文献中已被广泛描述。此外,我们的研究结果显示,呕吐也在晚发型OTCD患者中有所描述。这与之前的研究一致,之前的研究显示在尿素循环障碍患者中经常观察到恶心和呕吐。因此,非典型精神症状与胃肠道症状的结合可能是识别和区分由潜在 IEM 导致的精神疾病与原发性精神疾病的关键。对于出现胃肠道和腹部症状的患者,在进行超声、CT、内窥镜检查和血液分析后未能确立胃肠道诊断可能有助于怀疑 IEM。通常,这些患者会被错误地诊断为功能障碍、人格障碍、躁郁症或孟乔森综合征。
神经性进食障碍(厌食症与饮食回避):
刻板单一饮食习惯 ; 
回避/限制性食物摄入障碍ARFID ; 
线粒体神经胃肠脑肌病(MNGIE)
偏头痛的并发症:肠易激综合症IBS
与精神异常相关的IEM疾病:
4.1 自闭症病症:IEM引起的自闭症病症
4.2 癫痫病症:IEM引起的癫痫病症
4.3 脑瘫表型:痉挛型(包括双瘫、偏瘫和四瘫)、不随意运动型(包括肌张力障碍和舞蹈手足徐动症)、共济舒缓型
4.4 双相情感障碍:IEM引起的双相情感障碍
4.5 广泛性焦虑障碍:广泛性焦虑障碍GAD的病因:遗传代谢障碍疾病IEM/IEMs
4.6 多动症ADHD:注意力缺陷多动障碍 (ADHD)的病因:遗传代谢障碍疾病(IEM/IEMs)

4.7 其他精神异常疾病:抑郁症、认知障碍、老年痴呆

抑郁症:抑郁症的病因:遗传代谢障碍疾病IEMs

帕金森:帕金森病PD的病因:由晚发型遗传代谢障碍疾病(IEM/IEMs)引起的运动障碍

老年痴呆:阿尔茨海默病AD的病因:晚发型遗传代谢障碍疾病IEM引起的老年痴呆症

人格障碍:人格障碍与遗传代谢障碍疾病IEMs相似的发病机制

精神分裂症:精神分裂症的病因:遗传代谢障碍疾病IEMs


六、梵高一生中家人的支持与他的遗产

1、梵高的艺术创作的维持来自家人的支持

图:梵高与家人合照

梵高的母亲:梵高母亲年轻时喜欢画画和画水彩画,主要专注于描绘花朵,这些艺术氛围成为梵高的艺术启蒙的基础。父亲去世后,母亲和妹妹陷入了个人和经济困境,在其中一次搬家中,母亲弄丢了几箱梵高的早期作品和绘画用品。在写给母亲和妹妹的信中,梵高将这些箱子称为“垃圾”。多年后,当梵高死后名声大噪时,家人试图找回这些箱子,但没有成功。

梵高母亲安娜·卡本图斯

森特伯伯:Vincent van Gogh 1820-1888,与梵高高同名也叫文森特,他是位大画商。没有子女的他曾经想让同名的大侄儿梵高特继承他的事业和财富,在梵高的成长和择业过程中多次动用关系倾囊相助,1869年,16岁的梵高中断学业后,在他的介绍下,进入当时欧洲最大的画廊巴黎古比尔公司画廊所属分店工作,最后彻底失望与之绝交。他死后把遗产分给了除梵高以外的其他所有侄子侄女,点名梵高不得继承,一个子都不给。但是弟弟西奥拿了遗产就投资给梵高的南方画室。

伯伯:约翰内斯·梵高是一位荷兰海军中将和威廉军事勋章军官,1876年凡高被解雇后,于1877年5月来到阿姆斯特丹,住在这位约翰伯伯的家里半年,准备报考阿姆斯特丹神学院,伯伯为他请来了最好的教师,教授他将来作为一名牧师所必须要掌握的一些知识,后来因为凡高拒考拉丁文,而没有通过考试。

梵高的弟弟:西奥·梵高(Theodorus van Gogh 1857.5.1-1891.1.25),他是梵高一生中最大的也是最坚定的支持者与崇拜者。与其说是弟弟,不如说是凡高一生的挚友,也是他一生的经济和精神上的支柱。西奥是梵高的兄弟姐妹中唯一一个一生都和他保持着亲密关系的手足,无论何时都给予梵高莫大的鼓励和救济,还有心灵上的安慰和陪伴。在梵高去世后西奥因悲伤和疾病追随兄长而去。

梵高的弟弟西奥(提奥)

梵高的弟媳:乔安娜.梵高.邦格(1862-1925),她是梵高弟弟西奥的妻子,但在西奥死后留下29岁的她带着未满周岁的儿子,对着满房子凌乱的梵高存画(大约两百幅)和旧信还是不知所措。她嫁给提奥不过一年半,与梵高相处只有五天,她深爱丈夫,读完兄弟俩几百封来往的信件后,她决心要实现丈夫提奥未遂的心愿:让全世界的人看到凡高的画。

她从两方面着手,一是举办凡高画展,凡高生前无名,除了少数画作送给朋友之外,还有几百幅油画和其他画作,都在乔安娜手里,她还从梵高母亲家里以及其他渠道收集整理了梵高各个时期的油画、水彩画和素描,并将其中优秀的作品借出展览。在开头的十年里有6次画展,观众淡漠。第7次在巴黎展出,引来马蒂斯等野兽派新秀的关注,从此西欧重要的美术馆大门,逐一为梵高而开。二是出版梵高书信集,她把梵高留下的书信结集成《梵高书信集》三卷,使世人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位天才长期备受精神疾病的折磨。同时,乔安娜还伺机将凡高的画零星出售,既可补贴家用,又可推广画家的名声。

梵高最小的妹妹威尔(三妹):与另外两个姐姐不同,她和梵高关系密切,两人经常写信,谈论艺术和文学,也谈论他们自己的精神健康问题。当梵高被送进精神病院时,她很担心。她是梵高兄弟姐妹中最后一个在世的。梵高送给她的画作由她的嫂子乔安娜妥善保管。1925年乔安娜去世后,乔的儿子文森特·威廉卖掉了姑姑的几幅画,以支付她在费尔德维克的住院费用。


2、梵高的遗产

梵高博物馆是荷兰的一座艺术博物馆,位于阿姆斯特丹南部的博物馆广场,该博物馆是世界上收藏梵高绘画和素描作品最多的博物馆。1890年文森特·梵高去世后,未售出的作品归其弟弟提奥所有。提奥在文森特死后六个月也去世,将这些作品留给了遗孀乔安娜·梵高-邦格。乔安娜出售了许多梵高的画作,怀着传播他艺术知识的雄心,她一直私人收藏着他的作品。1925 年,她的儿子文森特·威廉·梵高继承了这些藏品,最终借给了阿姆斯特丹市立博物馆,在那里展出了很多年,1962 年,这些藏品被转交给国家发起的文森特·梵高基金会。


七、遗传代谢障碍疾病IEMS

1、遗传代谢障碍疾病IEMS

IEM疾病任何年龄均可发病,可以从胎儿期至老年期间发病,常以1岁为界分为早发型和晚发型,晚发型的患者一般酶活性比早发型的高,所以晚发型疾病程度也会比早发型的轻微,但是目前有些晚发型的患者预后没早发型的好,因为早发型的患者有些出生足跟血时候能筛查出来,或者早期急性期发作在专业的一线城市儿科代谢医生的诊断下确诊疾病,早期诊断进行疾病管理或者手术干预(肝移植)大部分能有正常的发育情况,而晚发型的患者出生时候因为代谢能力好,很多足跟血筛查没能查到异常代谢物,往往儿童晚期或者成年期急性期发作,在临床诊断方面又面临很多曲折,导致无法确诊,不能第一时间确诊,导致有些晚发型患者急性期发作很大可能会致残致死。

晚发型IEM疾病神经系统的临床表现具有高度的异质性,主要表现为癫痫、认知功能减退、精神行为异常、急/慢性脊髓病、运动障碍、周围神经病及肌肉病,而且这部分患者多在首次发病前生长发育正常,所以极易被误诊为后天获得性疾病,如脑炎、脊髓炎或其他变性病。

如果有的IEM疾病因不能及时诊断,以及进行错误的治疗,就会加重患者疾病进程,导致患者致残致死。例如将尿素循环障碍UCD患者,急性期昏迷、谵妄、癫痫、呕吐等症状当脑炎治疗,并进行皮质类固醇与大剂量丙球蛋白静脉注射等错误治疗方法,造成患者脑水肿脑损伤。

关于遗传代谢障碍疾病IEMS的介绍可以查看往期文章:

遗传代谢障碍疾病IEMs的诊断方法:遗传代谢组学检测

精神疾患的患者群体的出路:积极诊断遗传代谢障碍疾病(IEM/IEMS)


2、IEMS确诊的好处

很多患者家属表示“这些遗传代谢紊乱的疾病都是罕见病,即使确诊了也是没药治的,还花那么多代价确诊有什么用呢?”,我们认为确诊有下面的好处

可以评估家系患者患病情况:比如哥哥确诊了是某个疾病,那么根据遗传模式可以分析同胞弟弟以及爷爷奶奶是否是患者(轻度症状),或者携带者,那么根据确诊后可以进行疾病管理,以及家系成员生育风险评估。

比如往期文章这个家庭的大女儿要是能早点确诊,进行疾病规范治疗也许不会死亡,同时弟弟嘉嘉确诊早的话,很大可能能避免这次急性危机发作造成的后果,同时也能诊断二女儿与爸爸的患病情况,和二女儿以后结婚生育风险的避免。

往期文章:以精神异常为首发的一家三口一死一残的晚发型遗传代谢障碍疾病

帮助其他患者确诊:临床有时候患者确诊了一些新发突变的点位或者新的疾病基因,那么这些点位就会在医生和科研人员的评估下入基因库,这样就能帮助更多其他的患者确诊,确诊了就会有患者的圈子,那么患者就不会在疾病的旅程里感到那么的孤单。

得到治疗:

很多患者家属有误区,认为从古至今精神异常都是无解的,再加上一些污名化言论都是这些患者是疯子、守村人、生育子女也会患病等等,可是随着现代医学的诊断发现,这类精神疾患的患者很多是由于各类IEM疾病引起的。

随着医疗的发展,有部分遗传代谢障碍疾病是有一部分规范治疗办法的,例如补充辅酶因子、循环底物优化代谢;饮食管理减少不可代谢物质,这类患者早期得到确诊,以及及时规范治疗,可以阻止脑神经损伤,患者智力与身体发育可以得到正常的发展,确诊后管理好当下疾病,有时候可以使疾病不至于恶化,给患者争取个时间差,等待将来基因疗法来治愈。

往期文章介绍的这个家庭,大姐姐、四弟弟和爸爸出现精神异常发作,一直是按精神病方面的姑息治疗(针对精神异常症状的治疗),所以这类精神异常,会反复出现,由于没有确诊,所以没有正确的治疗方式去管理疾病,反复急性期间基层医院以精神疾病进行治疗,以至于姐弟后面出现急性代谢期,临床有些没能及时确诊的这类IEM疾病的患者,很多急性期死亡都没能确诊病因,比如文章里面嘉嘉的大姐姐。

疾病能被更多医疗研发团体关注:如果患者确诊几率小,那么这个疾病确诊人数就不多,就会失去很多机会,比如:药厂研发药品治疗、医疗团队对疾病的关注与研发疾病的护理机会。


3、IEMS疾病与未来根治性疗法

IEMs的治疗目标是纠正代谢缺陷,主要治疗原则包括限制缺陷酶底物的摄入的饮食疗法、辅酶因子治疗、排氮剂促进毒性代谢产物排出、鸡尾酒疗法和肝移植疗法等。一大部分IEMs病种可防可控,若及早发现、正确干预,患者甚至可以无病健康生存。

遗传代谢障碍疾病(IEM)当下的治疗方法:

遗传代谢障碍疾病的营养管理(饮食疗法)

治疗遗传代谢障碍病的辅酶、排氮剂、线粒体鸡尾酒疗法
遗传代谢障碍引起的肝病:肝移植的演变与肝细胞移植的未来展望
遗传代谢障碍疾病(IEM)未来的治疗方法:

除了一部分类型IEM疾病可以肝移植根治,IEM的目前疗法都不是能治愈这类疾病的疗法,而且有的患者因为未能及时治疗出现脑损伤后遗症,因为脑损伤不可逆,就目前的疗法是不能治疗脑损伤的,未来疗法主要探讨的是治愈性疗法:基因疗法、酶替代疗法、干细胞疗法等,其中基因疗法与酶替代疗法可以根治患者这类代谢障碍疾病,干细胞疗法与脑机接口刺激可以修复人体神经(脑神经与肌肉神经等),这些未来疗法的配合治疗,可以将改变患者目前的医疗困境,此类疗法目前大部分在研发阶段,相信不久的将来会临床应用于患者治疗,现阶段患者需要管理好疾病与营养,等待医疗进步的那一天。

遗传代谢障碍疾病的未来治愈性疗法


本文参考:

ELSEVIER:

https://doi.org/10.1016/j.sleh.2023.07.011

https://doi.org/10.1016/j.mehy.2021.110747


往期合集:

遗传代谢障碍疾病的营养管理(饮食疗法)

治疗遗传代谢障碍病的辅酶、排氮剂、线粒体鸡尾酒疗法

遗传代谢障碍疾病的未来治愈性疗法

人体生化循环糖、脂肪、卟啉、氨基酸、嘧啶代谢通路

矿物质、金属(微量元素)吸收和运输代谢障碍类疾病

营养素或辅酶因子缺乏的遗传代谢障碍疾病

蛋白质(氨基酸)代谢障碍类疾病和有机酸血症

线粒体脑肌病

脂肪酸代谢障碍

胆固醇合成与代谢障碍

碳水化合物代谢障碍:糖异生、葡萄糖果糖代谢障碍、糖原累积

遗传代谢诊断检测:血尿串联质谱、血气、乳酸、血氨、肝肾功能等

自闭症、脑瘫、癫痫、精神异常、抑郁症、智力障碍等神经异常疾病

累及眼睛、肝脏、肾脏、心脏、肌肉损伤的遗传代谢障碍疾病

遗传代谢障碍疾病的眼科表现

遗传代谢障碍疾病IEMs的合并症:头痛与偏头痛

遗传代谢障碍疾病IEMs的合并症:胃肠道功能障碍与饮食障碍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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