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04日-
薛英平长篇小说
编者的话
中国当代长篇小说里,少有描写人与自然的作品。《湮没的王城》是作家薛英平在本刊推出的原创长篇小说,也是其处女作,将以其题材领域的独特,人与自然相搏相融,人性在独特环境中赤裸裸的呈现,独步小说界。
通读小说,是一种美学上的享受。令人神往的帕米尔高原,却充满了各种风险和陷阱,既有自然的,也有人性的,作家富有张力的语言,大开大合的故事结构,描写和塑造了一群自驾游的人物,引导你走进迷宫,又让你豁然开朗。这种阅读感觉充满全书。
本刊授权将率先以原创方式连载,希望大家喜欢。如有意向出版的杂志社和出版社,可以与本刊或作者本人联系。
薛英平 著
书名题字/王猛仁
帕米尔高原摄影/童遵义
第十九章 古城遗址的致命诱惑
第二十章 东方佛陀的拈花一笑
刘捷对大家说:“我们先去旁边的东宫西宫和后面的佛塔看一看,羊皮图的事等空闲下来以后我们再研究”。刘捷说着,把羊皮图藏在了陈娴的双肩包里面。
于是大家又跟着刘捷去了旁边的东宫西宫,除了东宫又有二具骸骨之外,西宫什么都没有。刘捷又仔细查看了这二具骸骨,都是女性,于是对大家说:“这儿可能是后宫”。
胡骏追问刘捷:“那哪一个是王后?”
刘捷回答:“我怎么知道,你还真以为我是个考古学家了,”随后刘捷又接着说,“我估计既然是在国王的寝宫里面,很有可能刚才的那具男性骸骨是国王,不一定会逃走,就是死也要有尊严,所以就躺在王宫里。至于王后嘛,也不一定,因为在西域,女人就等同于财富。只有反抗才会被人杀死,国王一死国家也就亡国了。因为我们前面从骸骨底下抽出的那张羊皮图,上面标注的是汉字,所以我敢肯定这个国王很有可能就是朅盘陀国的最后一任国王,因为到目前为止我只知道西域只有这一个国家还有可能使用汉字”。
陈娴问刘捷:“我有一点搞不懂,这王宫里只有国王、王后和侍女的尸骨,那卫兵呢?御林军呢?难道这儿真的只有孤家寡人吗?”
刘捷回答:“你说的只是一种可能,或许这儿是一场内部政变的现场;或许他国军队打过来时,其他人都逃走了,而国王和王后为了最后的尊严,情愿被杀也不愿意流亡,所以只能剩下国王和王后了。噢,还有一个侍女,也不一定,是妃子或女儿也未可知”。
张晓军打断刘捷的话:“那我们在过来的时候,在墨玉河谷坎儿井的洞口发现的那块佉卢文的石碑怎么解释?”
刘捷回答:“这个坎儿井不一定是朅盘陀国经过的时候挖的,很有可能是在它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就像我们经过时发现了一样,然后沿着墨玉河一路过来就到了这个城池。或许为了不让人发现他们的踪迹,在山口处制造了泥石流,于是这四面环山的山间盆地就成了世外桃源”。
“照你这么说,在朅盘陀国到来之前,这儿曾经是另外的一个国家,这个国家使用的是佉卢文,”张晓军感到不可思议,有点惊讶。
“我再说一件事,你可能还要惊讶,”刘捷回答,“我猜测这儿在汉朝时曾经是疏勒王国的都城,也就是乌即城,因为它使用的是佉卢文”。
“乌即城?”叶诗意的眼睛亮了,“你是说班超攻打了半年都没有攻打下来的反叛之城?”
刘捷回答:“对呀,就是这座城”。
张晓军问:“你的依据是什么?”
刘捷回答:“一是这座城的规模,西域一般的城池规模没有这么大;二是这儿还在疏勒国的范围内,离白沙湖也不算远,如果远离白沙湖那肯定不是乌即城;三是疏勒国使用的正是佉卢文”。
叶诗意有点领会:“如果这儿是乌即城也说的过去,因为这座城的规模确实不小,城墙也够高,怪不得当时班超打了半年都没有打下来”。
刘捷解释说:“乌即城难打也不是全是这个因素,因为还有康居国的援兵。当然,班超后来遣使贿赂月氏国,通过月氏国和康居国的烟亲关系才迫使康居国退兵,这样乌即城才终于投降”。
张晓军打断刘捷说:“我们还是回到现实吧,你说这儿既是乌即城,又是朅盘陀国的都城。那我有一个问题:乌即城的存在西域都知晓,这个地理位置并不是什么秘密,那为什么朅盘陀国还要人为的制造泥石流,还要挖坎儿井,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活生生的一个鸵鸟嘛”。
“也不一定,”刘捷解释说,“毕竟从班超到唐僧,这中间有六百年的时间,而且这中间经历了一二百年的南北朝时期,那段时间正好是中国分裂和战争的代名词,原先人人皆知的王城随着岁月的变迁而逐渐没落,并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再加上唐初的那场大地震,山河都变了模样,朅盘陀国趁机用泥石流、坎儿井等方法打造了这个世外桃源”。
“这是逃避现实,”张晓军不客气的说,“在民族林立的现实世界中,这种做法的最终结果只能是亡国”。
“亡国不亡国不是你们说了算,”胡骏有点不耐烦了:“你们一边走一边讲可以吗?因为我们现在还有一点时间,赶紧先去看后面的佛塔。你们再看一看这周边,四周都是山,太阳下去的快,一会儿晚了什么都看不见,看好以后晚上你们有的是时间研究”。
大家觉得有道理,于是众人跟着刘捷来到了宫殿后面的佛塔。到了佛塔跟前才看清佛塔的外围还有一座围墙,可惜已基本倒塌。再看那佛塔也已经破损不堪,原十字形的土墩有一侧已经倒塌,就连竖着的佛塔也已折损大半。从现有的规模看,佛塔的土墩大概是十一二米左右见方,高三米,而矗立在土墩上的佛塔直径在三至四米,高约六米,像个石柱。看来这儿不仅仅有佛塔,可能还是一个佛寺,但佛寺的经房、僧房都已不见。刘捷领着众人兜了一圈,看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张晓军问刘捷:“这儿的佛塔怎么会看不到佛呢?”
叶诗意回答:“你以为这是中原的佛塔?每一层或每一个窗口都有一尊佛像,这里是西域,西域的佛像都是在洞窟里面的,这儿的佛塔都是用来存放舍利子的,或下面是葬人的,让后人祭祀或祭拜先人用的”。
刘捷插话说:“也不全是,一种就像小叶所说的;还有另一种,胡导知道,在喀什东北有一座‘莫尔佛塔,’我虽没有去过,但我看过它的介绍。它分三层,每一层都有佛龛,是专门用来供佛用的。当然由于年久剥落,佛像已荡然无存,但佛龛还依稀可辨”。
胡骏不由的感叹说:“教授就是教授,没去过却比我们做导游的解释得还要清楚,但西域地区类似于‘莫尔佛塔’的建筑很少,而类似于我们今天看到的这种佛塔却有不少”。
张晓军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说:“你们看那边山脚还有二个洞窟,会不会佛像就在那儿?”
众人顺着张晓军手指的方向,果然在靠近山脚的地方有二个洞窟,但远远的望去就像二个黑黑的窟窿。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二块黑黑的石头。
刘捷来了劲:“那就抓紧时间去看看吧,因为走过去估计还要二十分钟的时间”。说完还看了胡骏一眼,胡骏却没有反应。
于是大家又急匆匆的向那洞窟走去。沿途大家又看到了坎儿井,只不过这条坎儿井好像是宫殿专用,因为从宫殿开始每隔几十米就有一个小土包,也就是竖井,一直延伸到洞窟那边的山脚。
洞窟在山脚,后面的山体并不高大,但看它的趋势好像是山连着山,山外有山。远远的望去,洞窟并不显眼,但走近一看却是人工的痕迹比较明显。洞窟的洞口并不算大,也就一人多高,但里面的空间还可以,约有六米左右的高度,长宽各有十米左右,容纳十几个人不成问题。
与宫殿比起来,二个洞窟都不算大,但里面也是空荡荡的,没有什么藏品,只有一个洞窟有二尊佛像和壁画,另一个洞窟只有壁画。每个洞窟里面都竖着十二根木架,由于光线不明也不知道派什么用。
刘捷他们先去了只有壁画的洞窟。为了能看清楚洞内的情况,胡骏在洞外找了一根干枯的树枝,用打火机点亮了,才拿进洞,这才稍微看清洞内的壁画。
洞内的壁画看上去很不规则,有大有小,胡骏凑近正想看个仔细,刘捷却把他手上的火把一把夺了过去。胡骏还有点诧异:夺我火把干什么?我们一起看不就行啦。
刘捷把火把伸到木架上,呼的一下一股火苗窜起,大家这才看清木架上有一个碗,估计碗里面是动物的油脂。但这些油脂毕竟有一千多年了,还能够点亮?大家心里都很好奇。刘捷也不跟他们解释,一个个碗点了过去,只有一个碗点了二次没有点亮外,其它都亮了。这一下洞内通亮。
看上去洞窟内的壁画虽算不上精美,但却是彩绘的,有自己的特色。特别是每个菱形的框架内都有一幅画,好像各蕴涵着一个故事。
刘捷看了半天却没有看出名堂,再看看其他人,好像也是一片茫然。刘捷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下,这些壁画肯定与朅盘陀国或疏勒国有关系,按时间的顺序最后一个国家应该朅盘陀国,那上面叙述的会不会就是朅盘陀国的光辉历史?谁知这么一想却是有所发现,至少有几幅画稍许可以看懂。最右上角的那幅有一个穿着白衣、头戴冠帽的书生从太阳里面走出来,那不就是“汉日天种”吗!第二幅不就是小孩当了国王,葛沙氏在垂帘听政嘛;又譬如中间的几幅。一幅是洪水滚滚把好多人淹没;一幅是一个和尚在台上讲经,下面全是虔诚听讲的人;再有一幅是浩浩荡荡出行的人流;这些不就是地震、唐僧说法、迁移的场景吗!左下角还有几幅战争的场面和丰收的场面,会不会就是迁移到这儿后与这儿的原住民发生了战争,然后打赢了战争,最后是胜利的场景?!
张晓军在旁边问刘捷:“大教授,你看明白了吗?”
刘捷回答说:“有点明白了,这是朅盘陀国的历史,而且每一幅都代表着一个历史事件”。
叶诗意没有看懂,所以问刘捷:“老师,你的意思这个洞窟里面的壁画是朅盘陀国的全部历史?”。
“应该是,我先解释几幅画,你们看看对不对?”于是刘捷解释了几幅画。
“对呀,老师真棒,这可是重大发现,”叶诗意兴奋的叫了起来,“我要把这些画全部拍了带回去”。叶诗意开始用手机一张一张的拍,拍了几幅画后对刘捷说:“老师,现在我国的史书上对朅盘陀国的表述一共就没有几句话,如果这儿的画就是整个朅盘陀国的历史全部,那我们的这个发现不亚于斯坦因”。
刘捷笑着说:“不能这么比,我们是高尚的,斯坦因属于偷盗,是卑鄙的”。
叶诗意羡慕的说:“老师,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的国宝,我要把它全部拍下来,回去后再把它汇编成一本书,也不枉来这儿一次”。
实际上有这个想法的不止叶诗意一个人,其他的人也拿着手机在拍,包括刘捷。
大家已忘记了时间,如果不是胡骏在一旁催促,大家在这个洞窟停留的时间会更长。
无奈大家只能来到另一个洞窟。
另一个洞窟内除了壁画外,还有二尊佛像。这一次不等刘捷去点灯,胡骏已经主动上去把油灯点亮了。有了灯光的照明,洞窟内就看的一清二楚了。二尊佛像都是石头雕琢而成,其中一尊大家都猜测是释迦牟尼佛,刘捷看看也没什么问题,因为平时大家在庙宇中也经常看到,形象也差不多。但另一尊是谁却谁也不知晓。
在释迦牟尼佛石像旁边有许多壁画,也打的是菱形框架。刘捷根据上一个洞窟的推理,所以用佛家经典里面的故事来诠释这些壁画,果然,这么一联系要明白的多了,框架内的壁画好像都是一个个普度众生的故事,包括大家熟知的“猴象得渡”的故事。
而靠另一尊佛像的旁边却只是一幅大的壁画,看不到菱形。画面上一辆彩车在城内街道上缓缓而行,上至国王大臣,下至庶民百姓,个个都脱掉帽子,穿上新衣,赤着双脚、手捧鲜花迎接坐在彩车上的人,仪式看上去极为隆重。而彩车上坐着的人的形象与旁边的那尊佛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会不会他们隆重迎接的是唐僧?因为胡骏的故事里面也说僧众对唐僧再三跪拜。刘捷忽然灵光一闪。因为只有唐僧在这个国家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他们。
但刘捷盯着佛像看了半天还是有点看不懂,如果这座佛像是唐僧,坐像没问题,关键有二点,一是他面带微笑,唐僧在《西游记》中从来没有笑过,中原的许多庙堂里也有唐僧的塑像,但他始终给人的印象是很庄重的;另一个是他的手势,竟然是拈花指,好像在各地的寺庙中也只有释迦牟尼佛、观世音菩萨和药师佛用的是拈花指,其它佛和菩萨好像都没人用。又是拈花又是笑,就算拈花一笑也是佛祖拈花示众,迦叶尊者会心一笑,与拈花人无关。那么这尊佛像到底是不是唐僧呢?
刘捷把这个疑点跟大家说了,谁知胡骏却说:“这个我知道,我们培训的时候也专门讲起过,佛祖和菩萨的手势共有五种:一是讲经说法时用的手势,称‘发印常转’;二是消除内心恐惧的手势,称‘无所畏怖’;三是表示内心安定的手势,称‘禅思禅定’;四是表示魔王具伏的手势,称‘触地降魔’;五是表示普度众生的手势称‘慷慨施愿,’也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拈花指”。
刘捷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唐僧对于朅盘陀国是有大功的,属于慷慨施愿、普度众生的,所以在造像上塑造了拈花指的手势;又由于人的生命中有许多窘迫、悲伤、苦恼和绝望需要用微笑来解脱。唐僧是朅盘陀国芸芸众生的偶像,所以把他塑造成拈花一笑的形象”。
张晓军问刘捷:“你说这一尊佛像是唐僧?”
“应该没错,”刘捷回答,“因为唐僧对朅盘陀国有大恩,所以在这洞窟里雕琢了这么一尊佛像,永世纪念,”刘捷忽然对张晓军说,“你再去隔壁的洞窟看一看,中间的菱形格中有一幅画,有一个高僧在讲经,是不是和这尊佛像长得一模一样?”
只一会儿,张晓军就回来了,说真的长得一模一样。
刘捷肯定的说:“那确定这座石像是唐僧无疑了”。
叶诗意却对刘捷说:“老师,我有二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问吧,”刘捷回答,随后又补充了一句,“随便问。”
叶诗意问:“第一个问题,你看佛祖的身旁有许多菱形,有一个一个故事来衬托,而唐僧却只有这一大幅画?”
刘捷回答:“这好回答:朅盘陀国只知道唐僧是个得道的高僧,而对于唐僧的过往却无从了解,所以只能用一幅画来代表,而佛祖就不一样,他的故事佛经里面全写着呢,所以这些菱形还不算多。这样回答你是不是满意?”
“算回答正确,”叶诗意又问,“第二个问题,唐僧是个得道的高僧,在明知道这儿有国家的情况下,还指点他们到这儿来,这算不算在挑起二个国家的矛盾?”
刘捷回答:“这个我现在还回答不清楚。因为唐僧的偈语是‘流沙西,夏都旁,’是不是就是指这儿?按唐僧的为人不应该挑起二国纷争”。
胡骏也说:“对呀,唐僧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会不会朅盘陀国的人走错了地方,走到这儿来一看,哟,这可是个好地方,世外桃源,而且可牧可耕,非常适合他们,于是就动手抢了这个地方”。
“也有这个可能,”刘捷肯定并解释说,“如果按这样推理的话,那这儿还不算是‘流沙西,夏都旁’,这儿只能算是原疏勒国下面的一个大城,至多就是乌即城”。
叶诗意却还有点遗憾:“通过洞窟里的菱形图案我们对于朅盘陀国的历史已基本明了,但对于疏勒国的历史却还是知道的不多,要知道疏勒国的地域和名气都要比朅盘陀国来的大”。
刘捷打断叶诗意的话说:“凡事都要一步一步的来,一口吃不下一个胖子。说不定朅盘陀国的历史与疏勒国的历史有纠集重合也未可知”。
俩人还想说下去,胡骏在一旁不耐烦了:“你们还有完没完,我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该往回走了”。
刘捷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带头走出了洞窟。
其他一行人也跟着离开了洞窟,前往宫殿,此时的太阳已经落到山的后面去了,但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
不知是谁已经生起了火。胡骏摇摇头,嘟囔了一句:“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么早生什么火?”
回到宫殿的大殿,其他许多人都已经在这儿背靠背的休息了。别看有三十二个人,人数不算少,但在这个大殿里还是显得有点空荡荡,如果不是有几堆火点着,估计晚上这儿肯定感觉是阴森森的。
胡骏问他们:“为什么不去后面的那个宫殿休息呢?那个宫殿要小一点”。
赵子凡回答:“原来是准备到上面的宫殿里休息的,但他们说离死人太近了,所以又只好回到这个大殿里来了,虽然这儿看上去是空荡荡的,但生了二堆火以后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赵子凡接着又说,“其它都还可以,就是吃的东西没有了”。
刘捷问张小飞:“仙人掌果发下去了吗?”
张小飞回答:“都发了,但一人二个都发不到”。
刘捷对胡骏说:“看来明天不是要先找出路,而是先要找吃的”。
胡骏感慨说:“伟人说的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还是对的”。
薛英平近照
作者简介:薛英平,笔名晓雪,浙江宁海人。曾在上海市浦东新区建交委、世博管理局、陆家嘴管理局工作过,获得过上海市劳动模范、优秀思想政治工作者等称号;2016年在人民大会堂参加嘉奖并上台领奖;2018年习总书记视察了作者工作的党群服务中心;2019年十一受邀去北京参加国庆阅兵观礼。年轻时就喜欢写作,曾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振兴中华读书活动”中以一首《西江月》获得上海市比赛的第二名。现在有了空闲以后,开始尝试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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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名题写:林邦德
编 辑:东东 西西
终 审:独山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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