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并不遥远，但却可能去不了的“远方” - 缅甸行程概览

文摘 2024-12-10 21:01 上海

结束了比利时的一系列之后，我打算开始找一个亚洲的国家写一写。在照片文件夹里，我看到了2014年2月造访的缅甸。去了南美之后，我一度觉得这世界上，再远的距离，都是可以抵达的，但缅甸虽然和云南省毗邻，但这些年先是电诈园区，后是内战不断，如今似乎成了一个去不了的“远方”，只能用留下的那些照片怀念一番。

▲仰光的大金塔

我当初是被一张夕阳之下蒲甘佛塔的照片吸引去的缅甸，在蒲甘的时候，和一群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一起，坐在佛塔上看日落，眼睛看到的比照片的更美几分。但如今，就算可以去蒲甘，那些佛塔们也因为安全原因而禁止攀爬了。这世界变化快，有些地方能去的话，就必须尽早，不然有些美景就会消失在这纷繁复杂的尘世之中，就像马耳他的蓝窗。

▲蒲甘日落时分的佛塔

2014年在缅甸的旅行，我走了曼德勒、蒲甘和仰光三个地方。曼德勒是联合国的世界文化遗产，也是缅甸被英国吞并前的最后一个独立王朝的都城；蒲甘是缅甸第一个中央集权王朝蒲甘王朝的首都，也是重要的佛教圣地，在2019年也新晋成为了世界文化遗产；仰光曾经在19世纪中期，一度是东南亚最进步的城市，但这座缅甸曾经的首都似乎就沉睡在了一百年前而停滞不前。这三个地方各有特色，每个地方的看点都不少。

▲曼德勒马哈木尼寺佛像贴金现场

我在2014年的帖子里曾经写道：“都说去缅甸要趁早，等到缅甸大规模开发旅游业，能看到的也许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但没想到的是，缅甸并没有大规模地开发旅游业，却因为种种意料外的原因，成为了今天略显尴尬的样子。当年在缅甸旅行的那一周，感觉这个以佛教信仰为主的国度，整体十分平和，旅行中无论是飞机、包车还是出租车，都丝毫不需要担心安全问题，不知十年后的今天，缅甸是不是还是当初那个模样。

▲仰光街头的公交车

缅甸出现在东汉的史书中时，名叫“掸国”，彼时是个据有缅甸北部地区的小邦国。从公元4世纪时，可能是百越族系中一支的骠人迁徙到了如今缅甸的中部，征服了掸国，建立骠国。公元10世纪，南诏国的军队侵入了骠国的首都，把骠国的王室成员捋到如今的昆明，骠国的实力大为削弱。1044年蒲甘王朝完成了缅甸的第一次统一，在伊洛瓦底江与钦敦江合流处的蒲甘城建都。

▲蒲甘的佛塔群

蒲甘王朝传承了15代王，在蒲甘的建设从公元9世纪到13世纪，持续了400余年，蒲甘被誉为“万塔之城”，如今留存的佛塔也达到了两千余座。我在蒲甘停留了两天，看了十几座佛塔，有些佛塔是看壮丽的外观，有些是看里面的造像雕刻，另一些则是塔里有壁画，每座佛塔都各有特色，绝不雷同。虽然十年之后，我现在早已经把那些佛塔很长且拗口的名字忘得一干二净，但对照着照片和当年我买的那本英文版的缅甸Lonely Planet，在后面写文的时候，是肯定可以一一对应起来的。

▲蒲甘佛塔中的壁画

和都是塔的蒲甘相比，曼德勒的看点要丰富许多。曼德勒大范围内有因瓦、敏贡、阿玛拉普拉和实皆四座古城，曼德勒本身也是缅甸的第二大城市，传说中佛祖释伽牟尼曾经亲临过的地方，19世纪缅甸的首都。所以曼德勒不仅有各式的佛塔，还有恢弘的寺庙与王宫建筑，有可以俯瞰全城的曼德勒山，还有著名的日落胜地乌本桥。我在曼德勒停留了两天半，每天的行程都是满满当当，感觉看不过来。

▲曼德勒乌本桥的日落

辉煌一时的蒲甘王朝，几次对于忽必烈的招降置之不理，最终被蒙古人攻击了之后元气大伤，一蹶不振，不得不成为元朝的藩属国。周边的小邦国乘势积累自己的实力，抢夺地盘，原本统一的缅甸逐渐四分五裂，直到四百年后17世纪的东吁王朝，才再次实现了缅甸的统一。在缅甸分裂的期间，曼德勒附近的几座古城，都先后作为割据政权的政治中心。

▲曼德勒山间的佛塔

我如今也记不太清那几座古城所对应的各个政权以及他们成为国都的先后顺序，只记得从曼德勒去往敏贡与实皆古城，都需要搭乘跨越伊洛瓦底江的渡船。伊洛瓦底江是缅甸境内的第一大河，全长两千余公里，纵贯缅甸全境，东源发源于中国境内的察隅，名字叫做"独龙江"。

▲曼德勒的伊洛瓦底江

那几座古城都还保留着不少形制各异的建筑，有的只留存庞大的地基而从未建成佛塔，有的凭借出众的设计得到了"奶油蛋糕"的昵称，有的是散布在山坡上一片金色，有的是拥有精美石雕的庞大佛寺，有的摇摇欲坠沾满了岁月的沧桑。如今回头看那些照片，发现这些佛塔真的是各有各的美妙之处，后面会具体来写写的。

▲敏贡古城的“奶油蛋糕”佛塔

曼德勒这座城市也是从19世纪方才发展起来的，1861年它成为了缅甸的首都，直到1885年英国人把缅甸并入了英属印度，仰光成为了这个殖民地国家的首都。城市背靠曼德勒山，这座山除了有众多的佛教圣迹之外，也是个俯瞰城市全景，欣赏日出日落的好地方。我深深记得，因为这座山曾经有释伽牟尼佛祖亲临的"神圣性"，当年是需要光脚爬山的。缅甸的众多佛塔都需要脱鞋进入，但光脚爬山，也是我到现在唯一一次，所以记忆犹新。

▲日落时分的曼德勒山顶

最后来到缅甸最大的城市仰光，我现在回看照片，感觉仰光和斯里兰卡的科伦坡颇有几分相似之处，那些留存的殖民地建筑，带着东南亚的潮湿海风带来的岁月痕迹，仿佛是这些曾经被英国或者法国人占领过的城市的共有味道（新加坡除外）。持续的国际制裁，让仰光这座曾经是亚洲航路上重要港口的城市仿佛停留在了旧时光里，无法走往前方。

▲仰光的殖民地风格建筑

这座城市可以说是英国人建造起来的，1885年英国人征服了缅甸北部之后，把国家的首都从曼德勒迁到了这里。在仰光街头，经常可以遇见很漂亮的殖民地风格建筑和各种佛教建筑。这里有曾经全东南亚最大的商场建筑，有和上海外滩神似的海关大楼，有曾经名流如云的百年酒店等等，全城禁摩也让这座城市和其他东南亚城市有了本质性的区别。

▲街头没有摩托车的仰光

但如今这座最大的城市却并不是缅甸的首都，2005年缅甸可能是出于政治、经济、交通、发展等等多重考虑，出乎意料地宣布国家中部的新建城市内比都将成为国家的新首都。我也没有去过内比都，也无法将它和仰光做比较，我只想说仰光虽然并不是缅甸的主要旅游目的地，但绝对值得停留一两天，感受一下这座缅甸最发达，且最有代表性的城市。

▲仰光的街边摊

写了这篇概览，大致翻了翻留下的四千多张照片，十几年前那次旅行的回忆又逐渐回到了我脑海里。接下来的缅甸部分不谈政治，不说时事，我想从缅甸的历史，来深入探索下蒲甘的佛塔，曼德勒的古城和佛寺等等。虽然如今可能去不了，但缅甸在我印象中，一直是个平和的佛教国度，愿它早日好起来。

▲曼德勒玛哈根达扬僧院的施斋

Luca的那片自留地

一直觉得旅行是一件很私人化的事，所以这并不是攻略，更不是指南，只是在特定时间，特定地点的一些感悟，也许会有共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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