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长大后,突然得了ADHD吗?”

学术   2024-10-21 18:30   重庆  


前言




Hello,大家好,我是涛哥,一个研究ADHD的ADHD涛哥用什么方法“治疗”ADHD的?毕业两年再分享——

很多读者问过我们一个问题:

“我会长大后,突然得了ADHD吗?”

我们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于是进行了相关研究的检索。

研究者们把这种小时候没有多动症表现,长大出现多动症表现称之为晚发型多动症。

我们在总结一些研究者的观点后,认为晚发型多动症可能是实际存在的,它由后天脑损伤等因素引发。

但是在成年多动症群体中,主要还是由儿童期发病、持续至成年的个体构成,真正的晚发型是成年ADHD群体中较小的一部分。

下面我们来看一下和这两种观点相关的研究。

目录



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我们整理了今天文章的目录:

1)支持连续性的观点
2)支持存在晚发型的观点
3)研究者对支持晚发型数据结果的质疑
4)总结

via:pexels

一、支持连续性的观点


大量研究支持了ADHD症状从儿童期到成年期的连续性。

大概有50%的儿童期ADHD个体会将他们的症状持续到成年之后。ADHD个体在进入青春期和成年期后,社交、人际以及职场中的功能损害成为了他们寻求帮助的重要原因。

ADHD两个分维度——多动和注意缺陷症状随年龄的变化有所差异。一般认为,很多ADHD群体的多动冲动症状随年龄的增长而有所减少,而注意缺陷症状却更可能持续到青春期与成年期。

二、支持存在晚发型的观点



支持晚发型ADHD的主要有最近几年的几个大型队列研究。

一项在新西兰进行的研究:对1037名出生于新西兰的婴儿进行了长期追踪,发现90%的ADHD成年个体在儿童期并不具有足够达到诊断标准的症状。而仅有5%的儿童期ADHD个体会持续到成年。

via:shutterstock

早期发展风险的双生子研究:对出生于英格兰和威尔士的2232对双生子婴儿进行了长期追踪,发现67.5%的成年ADHD在儿童期并不具有足够达到诊断标准的症状。

另一项前瞻性研究:研究共追踪了14701名儿童,其中收集了9757名参与者的ADHD症状数据。结果发现,53%的在成年期达到ADHD阈限标准的个体无法在儿童期达到ADHD的阈限标准。

这些队列研究都发现了大量晚发型案例存在的依据,但又似乎和我们的直观感受和日常经验不符。

三、晚发型数据结果的质疑



晚发型数据结果的质疑。之所以目前诊断标准依然是需要满足发育史,其中很重要的原因是,上述文章中得到高比例的“晚发型”数据,存在着很多可疑之处。

研究者们对晚发型的质疑很多,简要列出主要的七点:

(1)ADHD会影响个体的元认知能力,从而很难准确报告出自己的实际症状水平。ADHD症状的自我报告可信度较低。

(2)童年期亚临床群体的存在与标准变化。在DSM5里,儿童要被诊断,需要同时达到6条以上诊断标准,但成人仅仅只需要达到5条。不少研究者认为,这种标准的降低是出现“晚发型“的重要原因

(3)“晚发型“实则为情绪问题带来的假阳性。抑郁、焦虑等情绪问题症状也会带来类似于ADHD的注意力缺陷。正如医院里使用的ERP检测手段,也在大量其他精神疾病群体中发现异常。

(5)性别的掩盖——隐蔽的ADHD女孩。“晚发型”的性别比例和“持续型”的性别比例有着很大的差异“晚发型”里明显呈现出女性比例的提高。然而这些新出现的女性,或许并不是真正的儿童期无症状者。

(6)“来来回回”的ADHD症状。所以同一个个体完全可能在某些时候不再满足ADHD诊断标准所要求的六条或者五条症状,但又在之后的某些阶段再次达到了诊断标准。

因此,很多“晚发型”的研究,可能是恰好取样到了该个体未能满足诊断标准的时点,但不等于该个体从未在儿童期达到过诊断标准。

(7)代偿行为的掩盖——没有认知损害的那些ADHDer

虽然ADHD症状和一些认知功能(例如工作记忆)有显著的负相关,但并非所有的ADHD个体都有明显的认知功能的损害。对于没有明显认知功能损害的ADHDer,是有可能在环境要求还没那么高的时候,依靠代偿行为掩盖了他们的症状,从而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对学业,社交,人际等方面的影响。

via:pixabay

总结



“我会长大后,突然得了ADHD吗?”

其实不仅问这个问题的adhd小伙伴,很多成人ADHD以及家长都会有类似的怀疑,ADHD是否是疾病?我究竟是不会ADHD?是不是医生搞错了?

继而,会被这些想法淹没,陷入内耗。

涛哥以前也经历过这个心路历程。

如果我是adhd,为什么当下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

如果我不是adhd,我的未来又在哪里?

焦虑,彷徨,质疑,这些情绪又进一步蒙蔽了我们的双眼,阻碍了问题解决。

无论是adhd家长还是成人adhd,都应该明白ADHD诊断是医生的事情,是学术界的事情,相信他们会把这些问题处理得越来越好。

希望内耗者,能从负面情绪里面抽离出来,回到当下,把注意力放在困扰自身的具体问题上面,未来肯定会越来越好!

全文完!

参考文献(点击滑动查看):

1.Agnew-Blais, J. C., Polanczyk, G. V., Danese, A., Wertz, J., Moffitt, T. E., & Arseneault, L. (2016). Evaluation of the persistence, remission, andemergence of attention-deficit/hyperactivity disorder in young adulthood.JAMA psychiatry, 73(7), 713-720.

2.Barkley, R. A. (2016). Is there an adult onset type of ADHD? Issues in establishing persistence and remission of ADHD from childhood to adulthood.The ADHD Report,24(6), 6-7.

3.Caye, A., Sibley, M. H., Swanson, J. M., & Rohde, L. A. (2017). Late-onset ADHD: understanding the evidence and building theoretical frameworks.Current psychiatry reports,19, 1-10.

4.Cooper, M., Hammerton, G., Collishaw, S., Langley, K., Thapar, A., Dalsgaard, S., ... & Riglin, L. (2018). Investigating late‐onset ADHD: a population cohort investigation.Journal of Child Psychology and Psychiatry, 59(10), 1105-1113.

5.Moffitt, T. E., Houts, R., Asherson, P., Belsky, D. W., Corcoran, D. L., Hammerle,M., . . . Caspi, A. (2015). Is Adult ADHD a Childhood-Onset Neurodevelopmental Disorder? Evidence From a Four-Decade Longitudinal Cohort Study.Am J Psychiatry, 172(10), 967-977.doi:10.1176/appi .ajp.2015.14101266

6.Riglin L, Collishaw S, Thapar AK, et al. Association of Genetic Risk Variants With Attention-Deficit/Hyperactivity Disorder Trajectories in the General Population.JAMA Psychiatry,73(12):1285–1292. doi:10.1001/jamapsychiatry.2016.2817

7.Riglin L., Wootton, R. E., Livingston, L. A., Agnew-Blais, J., Arseneault, L., Blakey, R., ... & Thapar, A. (2022). “Late-onset” ADHD symptoms in young adulthood: Is this ADHD?Journal of attention disorders,26(10), 1271-1282.


另外,涛哥为大家整理了10000字的6月、7月日记群ADHD干货文档,公众号很多不能说的,都会在日记里分享,扫描下方二维码即可领取。

ADHD互助联盟
19年确诊ADHD的心理学硕士(专业Top5),从事多动症ADHD基础与干预研究 。咨询+V: adhd212。提倡ADHD精神:真诚、理想主义、创新、坚韧。我们一直在进行专业有温度的儿童、成人多动症科普;提供循证的多动症心理干预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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