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日本绘本的结缘起始于吉竹伸介的系列,最先翻译的是他的代表作《这是苹果吗,也许是吧》。在出版方的安排下,2019年春天,我在横滨与他见面,实在没想到他个子人很高,但使用的笔录本却很小,小到跟一包香烟盒差不多。
其实,也是在同一年,我与上海《在日本》团队合作,首次把著名的手帐《Hobonichi》翻译成了中文,这期间养成了涂鸦的习惯,开始重温自己从小画画的童子功。结果一发不可收拾,每年都在手帐上涂鸦,竟然已经涂了5年多。无疑,日本绘本通过我的翻译传递给广大读者之前,第一个影响的个人大概就是我本人,甚觉整个系列(10多本以上)的翻译都超有趣,比翻译小说更具想象力。
在绘本这个行业里,我认识福音馆书店的资深编辑唐亚明先生近30年了,这期间曾经探讨过中国绘本是否能更多地被介绍到日本,因为从我周围从事绘本的日本编辑来看,似乎缺乏热情。对此,唐先生告诉我:“日本和中国的绘本极大的不同是不追求社会意义,以童趣为最重要的标准,特别是不要立竿见影式的用处,作用。这些在中国是被要求的,否则不好出,读者不爱买。日本大约在四五十年前过了这个阶段。这个概念的差距很大。再有就是漫画和绘本是作为两种不同的艺术形式出版的。中国易于把两者混为一谈,以为漫画式就是孩子爱看的。不过日本出版社都是私营企业,没有统一的标准,只有读者大致的认识。中国绘本在日本没有市场的原因很多,不容易在短期内解决。”
上述这番话虽然切中要害,但一时半会也无法改变现状。对此,我大约在10年前尝试了另外一条路径。这就是策划中文版《猫咪站长小玉》的出版。这本书的作者是冈山县的一位著名的企业家小岛光信。他只因一只猫咪而下决心收购了一条即将废弃的铁路线,并命名这只名叫“小玉”的猫咪为站长,每天穿上制服在站台值班,迎来送往,深受乘客们的喜爱。结果,这条铁路线因为这只“小玉”火了,经济效益得到了改善,它的故事本身也吸引了海内外的游客。日前与小岛先生见面时,他让我看了一张照片,一位从美国专程来访的姑娘向他展示了身上的刺青就是“小玉”。
这回与小岛先生见面的目的是为了把HANS画的绘本送给他,至于这个策划是如何衔接的,又是如何克服疫情,终于在北京得以出版,回头得空儿再写。专此贴出HANS的一段感言。
一个是从虚拟空间走出来的中国“阿狸”,另一个是曾经存活于现实空间的日本猫咪“小玉”,这两者究竟演绎出了什么故事呢?这个创意也许正是过去与唐亚明先生的交谈时所获得的一个闪念。衷心希望中日两国的小朋友们喜欢绘本《阿狸与小玉》。接下来,我会在日本出版同名译本,并策划制作同名的动漫电影,按照10年前的路径继续往下走,与大家共同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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