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很多回北海道，有时想想它的地理位置之于日本人来说，是中心呢？还是边缘呢？这么想也许只是一个愚问的开始。其实，北海道被开垦的时间并不长，比起岛国日本的其它地方应该是个地地道道的晚生儿。
很多年前，冯小刚的电影《非诚勿扰》火爆，不少日本人惊奇地发现，原来中国人竟然如此喜欢北海道，尽管它属于边缘地带，远离东京，但就其美景如画的山水来说，却令中国人流连忘返。
其实，按照日本古代的说法，所谓“边缘”是相对于“中华”而言的，因为只有把“边缘”纳入华夷秩序之中才能体现它的真义，比如国名的称谓也许能说明这一点。中华王朝的国名都是一个字，秦、汉、隋、唐、宋、明、清，与此相比，四周的蕃国称为匈奴、鲜卑、东胡、契丹、突厥、吐蕃等等。日本学者内田树说：“仅仅从这些字的字面上看，就叫你觉得十分魔幻！”〈《日本边境论》新潮社 2009年11月版
如果套用这一说法的话，渤海、百济、新罗、任那、日本等等都属于这一行列，甚至更下属些。由此而论，北海道本身是三个字，也许是离中心越远，称谓的字数就变得越长。
这里暂且不多议论，因为日本人的人名很多都看中汉字的笔画数，其重要的程度要比字的本意还重，不是当爹妈的随便起名就能搞定的事儿。难怪有不少日本学者认为，中国对日本的影响是从古代开始的，而且形成了王化之光笼罩四周，对于那些笼罩不到的国度都会以“朝贡”替而代之，日本就是这样的国度之一。
还是把话说回来！北海道的人虽然在边缘，但似乎不太往深处想，因为他们并不把自己看成那么边缘，也不跟所谓的中心攀比，更不像日本学者喜欢拿历史跟中国照会。北海道人一门心思做自己的事情，有时挺悠闲，也挺豁达，仅此而已。
有一年我跟国内朋友一起走访北海道农户，他们很友好，隔着窗户还说：“看到田里有什么果菜好吃的，你们随便摘吧。别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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