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实话,如果没有疫情,以往的日程都是按部就班的,每年寒暑假回家,平均大约十天左右。有时因为工作来去匆匆,中日两国之间的往返最多不过三天,甚至更少。有一回竟然是当天往返。从大阪飞上海,中午跟人谈事情,傍晚启程返回大阪。在回家的路上,吃了一碗露天拉面。所谓“露天”,是指一位做拉面的日本男子骑了一辆三轮车,停靠在机场巴士站附近,车轮是用挡轮器固定的,全金属制的,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将近四年没有返回北京之后,光今年上半年,我已回来了四回。也许正因如此,总觉得有一种召唤让我多待一段时间才对。
在日本的大学执教,长假莫过于两次寒暑假,除了一些教务上必须完成的工作之外,基本时长是可以超过一个月的。只要在日程上把时间前后调节好,所有的安排都跟平日一样,似乎显不出凹凸,岁月静好,日子依然像流水一样自在而无疆。
八月中旬返京后,第一周我把自己关在家里集中精力翻译了一本书,有些细节我已经写在了《译稿杀青了》的公号里,在此不再重复。接下来的日子,与家人团圆,与好友见面,还有讲演会以及与读者的见面会,这些公开的活动都是出自于出版公司的安排。回想起来,这类线下的活动也是时隔了整整四年。
我在北京农商银行办理了敬老卡,每回乘公交车时,喇叭里都会传出一声“敬老卡”,很清脆很通透,顿时让我有了一种超强的接地气的感觉。月底就要开学了,我必须返回神户,继续完成秋季学期的教务工作,与同学们共同进步。
另外,作为被采访者,这回才知道,采访我的人最近将飞往日本,完成整个采访。由此可见,待多少天与“常来常往”相比,也许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往后,我会常回北京常回家。我爱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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