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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丰：那些旅途，那些似爱非爱的爱

民生生活 2024-08-23 00:02 河南

无论走多远，家乡总是我们最温暖的牵挂

Hometown Sheqi

给在外打拼的家乡游子一个寄放心灵归宿的地方

乡土文学

那些旅途，那些似爱非爱的爱

作者 | 惠丰

原创 | 乡土中原

慵懒的盛夏午后，一杯绿茶、一碟西瓜，室内是空调冒出的丝丝冷气，窗外是炽热的阳光和声声蝉鸣，不禁忆起那些年，那些旅途，那些似爱非爱的往事——

那是整整三十年前，一九九四年的春节前夕。

正在外地上学的我，本来已经早早订好寒假回家过年的车票，又买些当年最时兴的北京果脯、全聚德烤鸭和牛栏山二锅头，以及给侄子侄女的新衣服，正当准备启程的时候，任务来了，学校教务处留我协助起草一份材料。作为学生，当然必须服从命令，交出这份稿子，匆匆奔向车站坐上回家的列车，已经是腊月二十八的后半夜了。

腊月二十九的早上，郑州火车站的月台上正呼啸着寒风，零零星星时远时近的爆竹声告诉我，春节真的马上到了。

没错儿，作为早餐的经典，一碗糊辣汤唤醒了整个中原，也唤醒了我这个归乡的学子。就在我挤进火车站对面的长途汽车站购票候车，准备奔赴家乡县城的时候，故事开始了——

这是一位漂亮的姑娘，二十出头的年龄，与我同乘郑州开往社旗的大客。

说什么百年修得同船渡，谁都知道那只是说说而已。一辆大客车，挤满了林林总总四五十人，因为同坐一辆车，就一定会发生些曼妙的故事，我不相信。

信不信归你，会不会发生，就不由你了——上车的时候，她踩了我的脚，而且千真万确不是故意的，这一点，不仅我信，连正在检票的工作人员都相信。

你想啊，春运那场景儿，人挤人人挨人，谁踩了谁的脚，不过一声道歉、一笑而过的事儿。

偏偏就没有道歉，更没有一笑而过。

后来的事情，因为一个苹果。

那是中午时分，车到襄城地界，这辆慢得出奇的客车拐进了路边的一家饭店。司机要求所有乘客全部下车，然后锁了车门，任由大家去吃饭、闲聊、上卫生间……

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苹果，凑到水龙头边正要洗的时候，饭店老板显得极不耐烦，厉声喝道：不吃饭的，不让用水！

也许这就是江湖规矩！

女孩儿满脸无奈，悻悻地拿着这个通红的苹果，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对了，我口袋里有一把袖珍的水果刀。

苹果削好了，她递给我，我忙推辞，她笑着说，你的水果刀……何况……我在郑州站……还……踩了你的脚……

哦！你踩过我的脚？原来你知道你踩过我的脚啊！

也许是我们这趟车实在太慢，客车抵达县城的时候，小城早已华灯初上，空气中弥漫着年的味道，夜色中闪耀着万家灯火。如果说，郑州到县城二百公里的路要走上十来个钟头，你可能不信，但经历过那个时代那段路，你绝对不会怀疑，当然了，这是后话。

乘坐省城客车回家的旅客，绝大多数都是乡下的人，按照各自的行程，下了这趟车，还要分别乘坐县城发往各乡镇的最后一班客车，赶在当晚回到自己的家。

幸运的是，开往我们乡的车还未发车；不巧的是，发往她们乡的车，在我们到达之前就已经开走了。

因为那个苹果，我俩似乎已经很熟悉了。

她凑到我身边悄声地问，你家离刘庄多远？我说，二里地。她说，我姐嫁在刘庄，和你们很近的，等会儿我就和你坐同一班车，今晚先赶到姐姐家，明儿一早再回去！

我点点头，她看看天，脸蛋儿像中午那个苹果般娇艳。

县城到我家三十多公里，这段旅程我们聊了很多，我说我是当兵的，刚考到北方读军校，她说她高中毕业到了郑州，在一家化妆品公司当主管……

车子路过我们村庄的时候，我俩一起下车，已经俨然一对小情侣。我妈把我拉到一边，不无责怪地说，带着对象回来也不在电话说一声，你这孩儿真是个马大哈！我说刚认识的，我妈说，谁信？！

一家人，加上一个陌生的姑娘，这顿晚饭吃得很特殊。

晚饭后，我说，我送你去姐姐家吧？她说，算了吧！你从外地回来一路太辛苦，还要送我？我今晚和妹妹一起住，明儿早上太阳出来再说吧。

第二天早上的基本情况是，女孩儿早早起床，又是洒扫庭除，又是帮妈妈烧火做饭，直到早饭后在我的一再催促下，才踏上去往姐姐家的路。

当然了，因为她的行李箱太过沉重，我必须用自行车驮着送过去，这二里路，我们又聊了很多。

快到姐姐家村口的时候，她说了一些感谢的话，然后递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意思是说，春节后你回北京的车票可能会很难买，如果有需要，就打这个电话，她会托人帮我买票。

两个年轻人挥手道别的时候，太阳明明亮亮的。

这天，已经是大年三十了。

如果像有些作家那样，展开枝蔓去记录这段往事，我怕我的笔触会不听话，写成花里胡哨的言情小说，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很想用最简洁的文字记述后来发生的故事。

因为你忙，我也忙。

……

后来我又想，最简洁的文字也是多余的，因为，谁的青春没有故事，谁的故事都足够精彩！

作者简介

惠丰，朱集镇人，乡土中原的一位认真读者，现居浙江。

往期精选

乡土文学《乡土中原》发布

总编 | 赵华胜

总顾问 | 王学章王书义刘永科郑长春

特约作者 | 晓辉丽萍尚钞春雨松克

特约美编 | 穆青冬

（所有排名不分先后）

图片版权均归原创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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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足中原，聚焦中原风土，挖掘中原古镇及乡村历史文化，展示家乡美景，寻找童年记忆，寄托游子思乡情怀，弘扬家乡人的真善美，捕捉家乡建设新变化，支持家乡发展。中原人的文学平台，给您一个寄放乡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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