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海：少年偷瓜趣事多
民生
生活
2024-08-21 00:02
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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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metown Central Plains
给在外打拼的家乡游子一个寄放心灵归宿的地方
乡土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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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白金海
原创 | 乡土中原（ID：gh_06d145e3125e）
童年生活有好多趣事，曾经和小伙伴们一起去林场偷过苹果，去菜园偷过甘蔗。和我同龄的玉增叔还说：我们俩曾经一起去偷瓜也很有情趣的。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生活困难，吃的穿的都并不富裕，瓜果什么的都很少吃到。我们一帮小年轻十几岁的年龄，遇到什么都想尝尝，家里没钱买，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夏秋季节刮大风，村子里谁家的梨树、枣树上的果实被风刮掉了，我们就满村子跑着捡梨拾枣。林场有一个苹果园，青涩的苹果也让我们垂涎三尺，但是杨场长心狠手辣看得紧，不容易接触苹果园，万一谁去偷苹果被他逮着，都会打得半死不活，小孩子们听到他的名字就胆战心惊，所以很少有人敢去偷苹果。各个生产队都种几亩瓜，菜瓜、甜瓜、西瓜都有，这倒是青皮小子们经常光顾的地方。我们生产队在西北地种了几亩瓜，那块地与西村老魏庄的大块玉米地紧挨着，有时候会突然从玉米地窜出来几个人，跑到瓜地摘瓜就跑。看瓜的老人看到他们，已经钻进玉米地无影无踪了，一望无际的青纱帐哪里去追？眼睁睁地看着偷瓜也没办法。所以种瓜人就特别注意西边和老魏庄交界的大片玉米地，防止有人偷瓜。看瓜人的注意力在西边，我和玉增叔就从南边进地偷瓜，看瓜人倒没有注意我们。我摘了一个瓜，出地以后看到他摘了2个，我就又回去摘了2个。这下，他发现我又比他多一个，他也又回去摘了2个。不妙的是，这次他被看瓜的逮住了。事后他说，如果我们不是看到对方比自己多一个瓜，不再回去偷瓜的话，也不会被逮住的，这都是贪心才被逮住的。还有一次，我们一群五六个小孩子去西北地瓜地边游逛，就是想看准机会偷瓜。有个小伙伴从低洼的地方偷偷爬过去摘到了瓜，没有被瓜把儿发现，于是大家都偷偷的去摘瓜。这次人多，被看瓜的老头发现了，就气呼呼的追过来。大家撒开腿跑，只嫌腿短跑得慢，看看越来越近，一个个真是吓得脸色煞白。我看看跑不动了，就趁势钻进路边茂密的棉花地里，藏在一垄棉花行里。看瓜人只顾去追前面跑着的小孩子，根本没有想到有人敢藏在这地里的。他追了一阵子，小孩子们跑远了，他也就没有实实在在的去追赶。我清清楚楚的听到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骂着，透过棉花棵影影绰绰看到他往回走。我正在窃喜，谁知道他居然进入这棉花地来了。我非常吃惊，是不是他发现了我躲藏在这里？我的心里砰砰乱跳，呆呆的蹲在棉花棵边大气也不敢出，静等着被逮到时候的难堪和批评或者挨打。没想到，他进入棉花地不远蹲下解手，根本没有回头看看不远处还躲藏着一个偷瓜的小孩。随后他出去走了，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我和玉增叔一起去西南地偷瓜的事非常有趣，很像电影里面的惊险情节。那年夏季一天午后，我和玉增叔一起去南坝洗澡，看到南坝的下游不远的地方有河东九组的一大块瓜地，让我们想入非非，就想办法去偷瓜。我们站在坝堤上观察，看到瓜地北边的高地上搭了“人”字形瓜庵，那个看瓜的杨老头，正站在瓜庵门口在向瓜地张望，他们也知道午饭后村里小孩子们借口洗澡来偷瓜，所以也就不敢粗心大意的。我们看到那地有一个很大的坟，多少挡着看瓜人的视线的，就商量着从那里爬上去偷瓜。我们从坝堤下去，顺着河沟往瓜地摸去，约莫到了对着那个坟头的地方，从河沿爬上去。那里种的是西瓜，我们每人摘了一个大西瓜顺原路返回，心里禁不住欢喜，这下，可以美美尽情享用一次大西瓜了。到河沟里，我们不放心，不知道是否让看瓜人发现了。于是，我们俩就在水边的沙窝里扒一个小坑，把西瓜埋在里面。两个西瓜埋得很近，看上去是两个鼓鼓的沙土堆。随后我们站起来去看看那看瓜人是否发现。这一看不打紧，我们两个惊得不知所措：只见那老头晃晃悠悠的向这里走来，已经到了河沿，他也已经看见我们了。我们自己心虚也不敢跑，就只好面面相觑的傻站着。看到那老头径直走向河边，左看右看好像在寻找什么的，这下我们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看来好像是让他发现了，这下，我们完了，可是我们怎么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就知道我们把西瓜埋在河边呢？那时想，大人们怎么就那么聪明呢。我们的头脑是一片空白，就等他如何处罚了，好像罪犯在等待审判一样。可是他却没有搭理我们，在河边看来看去的就一脚一个的站在我们埋瓜的沙堆上，蹲下去洗手里拿着的一把豆角。哦，我们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着豆角，原来他不是来抓我们的，是洗豆角准备做饭的，看来他没有发现我们偷瓜，这才稍稍的松口气，心里在默默祈祷，可千万别发现我们的秘密。我们站在一边看着他洗豆角，洗一根，放在一边的湿地上，洗完之后再全部拿起来在水里洗洗，随后，站起身扭头就走了，一步一步的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我们看看埋西瓜的地方，在他走下来之后，那西瓜上面的沙土已经被他的鞋子粘掉了，露出了鲜绿的西瓜皮，好险啊，他要是稍微的回头看看就能够清楚的看到裸露着的大西瓜，幸好他没有环顾一下。回到家，我美美的吃了这个大西瓜，至今也永远难忘我们偷瓜这一幕。那时候物资匮乏，无论大人小孩，遇到瓜果梨枣，能吃就吃，能偷就偷，名吃暗偷。俗语说：逢瓜遇枣，谁见谁咬。无所谓什么偷不偷的，被逮着了也没有什么丢人的，饥饿年代大家都明白由于饥饿才这样的。如今社会，再也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谁家种瓜了，看不看都没有人去偷瓜。村子里路边的瓜果硕果累累，也没有人摘一个。有老人说，过去地里的瓜果看得很严，也经常被人偷去。现在想让人来摘着吃，大人小孩都不稀罕。归根结底是社会发展了富裕了，文明程度高了，才有这样的现象。
白金海，苗店老魏庄村白庄人，苗店中学优秀教师。写作的《山菊花》在南阳日报发表，还有通讯报道《不让一个孩子辍学》《农民文化周》等，三十多年潜心研究远古神话，创作神话小说《大禹治水》，已经完成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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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文学《乡土中原》（Hometown Central Plains）发布
总编 | 赵华胜
总顾问 | 王学章 王书义 刘永科 郑长春
特约作者 | 晓辉 丽萍 尚钞 春雨 松克 春兰
特约美编 | 穆青冬
（所有排名不分先后）
图片版权均归原创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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