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山之石：美国互联网《冲击波》
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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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6-30 13:47
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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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像其它那几本，直接写“独立译者”，不介绍译者背景。”
- “就这样吧，不用忌讳，君子反躬自省还有错吗？”
上面是《冲击波》这本书出版前半年，几个月，到1个月我和编辑对译者署名的对话。之前翻译或写书都没有这样的纠结。人在真正想明白之前，是不会有真正的勇气的。连《冲击波》这个书名，也是从我的第一稿书名《快无所忌》，一再推敲确定的一个“中立”的名字。《Move Fast And Break Things》这不就是冲击波的特性吗？快速、横扫一切，像极了互联网。到今天这本书上线出版，我已经释然。互联网作为20世纪最重要的技术革命、甚至是社会和文化的革命，早已成为我们浸淫其中而不觉的数字基础设施。今天再回看这本现象级的“互联网批判”学者著作，我们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鲁棒性。王小波在《花剌子模信使问题》中说，中古亚洲的花剌子模有个习俗，把报坏消息的信使都拉去喂老虎，这样时间长了，大家听到的，大约就是好消息了。塔普林教授所担忧的很多问题，随着互联网从业者和用户、政府、社会的博弈，今天已经有了相对好的解决。然而我仍然认为：“ 塔普林教授提出的问题，具备一种普遍性。也许我们迟早会明白，书中提出的寻租、垄断、盗版、赢家通吃和数据风险等问题，并不是特定技术和时代的问题，而是和人性相关的挑战，需要在数字经济的发展中面对和解决。” 正如我们成年后的很多心理问题，都需要追溯到童年时和父母相处的模式，追溯我们内心那个“内在小孩、内在父母”。一位提前读到书稿的芯片产业朋友和我说，互联网发展到今天的很多问题，“是应该回到出发的地方检讨一下了。” 这起源于实验室的技术，被硅谷的技术精英、自由论者催生放大为全球产业。在它的起源地，一个孤勇的互联网冲击波承受者，拿起了堂吉诃德的长枪，要挑战风车。同时也是互联网经济大潮的受益者，我们怎么看？这本书的翻译拿起来又放下，一开始是想从互联网的根本来阅读理解，接下来是新冠疫情和互联网行业的各种变化和冲击波，于是就搁下了。直到我和女儿翻译的《格物致理》出版后，才感觉到自己对一本书的惭愧与责任，在出版社支持下重新拾起。好事多磨，对本书的认识，定位也随着和出版社温老师断断续续几个月的讨论，以及各位推荐老师的点评逐渐清晰。最终，这成为这两年我们一家人学习和翻译的第四本书：
最后，还是放上喜欢的鲁迅的一句话：“有缺点的战士仍是战士。”，战斗吧，互联网，回到你初心的地方。
《冲击波》译者序 :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子贡曰：“ 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
这本书的英文版第一版是2017年，5年过去了，今天读到里面的内容和故事，仍然引人思索。2019年我拿到这位著名的南加州媒体实验室教授的作品，当时的想法，这本书从互联网发源地，一位数字革命被冲击者的学者视角，能够帮助自己克服盲点效应：“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读这本书时，我常常想起另一位法国学者，社会学家弗雷德里克.马特尔的互联网田野调查之作《智能 - 互联网时代的文化疆域》，2016年，我在央视《读书》节目上分享该书的观点时，还没有”躬身入局“进入互联网从业，但从书中理解到互联网在世界不同的国家、地区和当地的经济、制度和文化相结合，会展现完全不同的形态，提出不同的问题和机遇。
2020迄今的新冠疫情，让我们对互联网和数字经济在科技抗疫和民生上的巨大作用，有了亲身的体感，无论是健康码、电商物流还是公共科研上云，还是人们通过钉钉、Zoom等来实现远程会议和在线授课，互联网和数字经济从来没像今天一样，成为水电一样不可或缺的基础设施。正如任何事物都有两面，高速发展的互联网尤其如此。塔普林教授提出的问题，具备一种普遍性。也许我们迟早会明白，书中提出的寻租、垄断、盗版、赢家通吃和数据风险等问题，并不是特定技术和时代的问题，而是和人性相关的挑战，需要在数字经济的发展中面对和解决。
美国作为互联网的发源地，同时也是全球互联网产品和数字经济的战略高地。塔普林教授这本《冲击波》，从一个亲身经历美国互联网冲击的学者角度，为理解在这个市场所面临的经济、制度、法律、文化和价值观的挑战提供了他山之石，有志于互联网产品和服务全球化的创业者，可以从阅读本书找到产品需要面对的文化差异和挑战。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希望这本思考美国互联网的现象级著作，能提醒我们回顾互联网“去中心化”的初心，推动科技向善，行正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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