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知县包养帅小伙,为了保住官位,把他送给上司

文化   2024-08-20 07:03   河南  


明朝万历年间,常州无锡县有个少年名叫张继良,他爹是个卖菜的,小时候读过几年书,长到十五六岁时,已经出落得柳媚花娇,面如冠玉唇若涂朱,含情弄态妩媚撩人。


因为他长得漂亮,在街上胡混的无赖帮闲们都想接近他,带着他走东家串西家,让那些好色的官宦富商占点小便宜,赚一些小钱花。


后来爹娘相继去世,他三餐不继,连房租都交不起,正好住进了一个所谓的朋友家。


他这个朋友是有妻子的,见他长得唇红齿白,立刻感觉不对劲,被人家老婆发现他俩的勾当后破口大骂:“看你一个青头白脸的好后生,怎么做出这种没廉耻的事,要不我回娘家,让你们做一对恩爱好夫妻?”


他在这个朋友家里呆不住,只好又去找另外一个朋友,还好这人是个光棍,没人赶他出门。


他虽然穷,可外面还有好几个相好的,这个朋友爱吃醋,知道以后和他大闹了几回,他又待不下去了。


后来又有个朋友说,锡山寺里有个长老,法名惠月,也喜欢养小官人,不如去拜他为师,也算有个容身之地。


朋友把他带去见惠月,惠月看他模样清秀,十分喜欢,说已经有好几个徒弟了,认他做了徒孙,先做杂役,以后再剃度。


他就这样留在了寺里,因为轻车熟路,性格又温柔,惠月非常喜爱他,让他在身边伺候。


本县的知县名叫何叶明,有一天请一个朋友到锡山寺游玩,朋友还没有到,他一个人在寺里闲逛。


惠月听说他是知县,哪敢怠慢,赶紧把他请到禅房里,让张继良给他沏茶。


没想到何叶明也好南风,见他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立刻动了心,指着他问道:“他是什么人?”


惠月赶紧答道:“他是新来的,是我的徒孙,还没有剃度,在寺里做杂役。”


何叶明心想,这和尚好造化,身边竟然有这么可人的小官人,我怎么就没遇到呢,于是问张继良:“看你小小年纪,怎么就做了和尚,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张继良答道:“我父母已经去世,又没有兄弟姐妹,家里太穷,只得出家。”


张继良说话娇声细语,引得何叶明心痒难耐,说道:“我看你聪明伶俐,做和尚实在可惜了,幸好还没剃度,不如以后跟着我,或许将来能有个好前程。”


听说能跟着知县老爷,张继良大喜过望,转头看向惠月。


惠月看到知县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不怀好意,可人家是父母官,他哪敢违抗,只得答应。


何叶明在寺里住了一晚,第二天要带张继良离开,惠月十分不舍,叮嘱他小心服侍,有空的时候回来看看。



一进县衙,何叶明就把他带到后堂旁边的书房,特意嘱咐道:“你以后就在这里住吧,我的家眷都不在身边,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张继良当然明白这是意思,一点都不害羞,做出各种媚态,何叶明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特意让人做了几套绸缎衣服给他穿。


每天退堂后,何叶明都要先在书房里和他盘桓好久才回后衙,因为他识字,又极其聪明,把县衙的各种文书、诉状、简札等都交给他官。


何叶明觉得他无父无母,又一直住在寺里,衙门里的总总作弊手段他肯定都不知道,自己又经常来,没见他接触过外人,所以对他非常信任,什么事都交给他去办。


可衙门里的那些书吏衙役们,都特别会钻营,很快就听说知县老爷养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官人,赶紧找他套近乎,送一些香囊、扇子、汗巾之类的小东西。


等和他熟悉了,衙役们想买牌讨好差事,书吏们收了钱想替人消灾,渐渐都来找他,有的欺负他不懂,十两的公事,骗他说只值五两。


为了找他帮忙,衙役们把衙门里的弯弯绕都告诉了他,说这件事不给多少银子绝对不能做,他太聪明,这种事一学就会。


何叶明觉得张继良老实,遇到事情的时候会问他,他知道却又不直接说,旁敲侧击说两句,自然对他非常满意。


有一天,何叶明遇到一桩人命案,对张继良说道:“这是个好差使,你去看看哪个想要,你收他五两银子,把牌票给他。”


一个名叫莫用的衙役知道以后,拿着五两碎银来要,正和张继良说的时候,另一个衙役名叫魏匡,给他使了个眼色,他立刻说道:“好像有点少吧。”


莫用只好回去凑银子,魏匡立刻拿来六两纹银,张继良说要十两,他说愿意再加一两。


又有一个名叫李连的衙役,拿了八两银子给他,等魏匡把银子拿来的时候,他已经把牌票给了李连。


有一天,有个富家兄弟争家产的案子,衙役们都想出这趟差,书吏陈几送给张继良两匹绸缎,请他帮忙去试试,没想到何叶明欣然答应。


这下县衙里的差役们都知道从张继良手里能讨下好差事,纷纷来找他,这个三两那个五两,收得不亦乐乎。


他老老实实办了几件事,何叶明见他办的不错,以后差事派给哪个衙役,都让他做主,就连诉状也交给他办。


何叶明本来是想让张继良从中挣点小钱,没想到他越来越大胆,无论出什么差,都要先给他钱,甚至有人来告状,他也敢擅自压下,直到给了钱才交给知县。


其中有个书吏名叫徐炎,见知县对他如此信任,听说他还没有成亲,主动上门,说自己的女儿长得如花似玉,还没有许配人家,想把女儿嫁给他。


他到徐家一看,他女儿果然肤如凝脂妩媚妖娆,眉如春柳眼似秋波,当即拿出十两银子做聘礼,选了黄道吉日把婚事办了,新娘还住在徐家,他有空的时候过来住上几天。


张继良深受知县信任,上下其手,有些狱卒牢头想要讹人钱财,打听到有哪位大财主犯了事,花钱贿赂他,他立刻写了监票,本来可以交保回家的,却被关进监牢讹诈。


到了后来,吏房的考核,户房的钱粮出入,礼房的礼仪开支,兵房的驿递工食,刑房的刑名,工房的造作工价,都要先给他送礼才能办成事。


他和书吏衙役们勾搭连环,竟然把知县架空了,以致于县里的百姓都叫他张知县。



乡绅百姓们深受其害,想等巡按下来巡查时一起上告,恰好何叶明的一个同学周主事回来探亲,得知这个消息后,赶紧来看望他。


周主事见到何叶明,发现他身边有个长得如花似玉的跟班,寸步不离跟着他,知道外面传的不假,说道:“何兄,我有几句要紧的话,想单独对你说。”


何叶明听后,让身边人都退下。


只剩下他们两人后,周主事说道:“何兄,刚才跟在你身边的是张继良吗?”


何叶明问道:“是他,怎么,周兄认识他?”


周主事说道:“这位张继良可是名声在外。”


何叶明问道:“外面都在说他能干吗?”


周主事说道:“他可太能干了,县里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都说他才是真知县。”


何叶明说道:“他做事确实非常小心谨慎,也特别能干。”


周主事说道:“何兄还不知道?外面的乡绅百姓都说你对他极其宠信,买卖牌票,按给钱多少判官司,坏了衙门的法纪。”


何叶明哈哈一笑,说道:“这肯定是衙门里有人嫉妒他,在诽谤他。”


周主事说道:“我看也不都是诽谤,外面都说他招财纳贿,毒害士民百姓。”


何叶明说道:“绝对没有这事,你听到的都是谣言。”


周主事说道:“何兄,你可不能为了他毁了仕途,外面的乡绅恨他,可最终害得是你呀!听说陈代巡马上就要来了,要是他们趁机上告,到时候你怎么办?”


何叶明听后很不高兴,周主事见他不听劝,又说了几句话就告辞了。


何叶明虽然不太相信那些话,可又觉得周主事没必要撒谎,闷闷不乐地走到书房。


张继良见他进来,立刻迎上来说道:“老爷,刚才周老爷说了什么?”


何叶明一把抓住他的手,说道:“这事不太好说。”


张继良说道:“老爷以前什么事都跟我讲,我看老爷脸色不太好,到底是什么事?”


何叶明把周主事的话跟他讲了一遍,他赶忙跪下说道:“要是这样,老爷不如把我打死,给乡绅们出气,这样就能保全老爷。”


何叶明一把抱住他,说道:“我怎么舍得打你,他们只不过是想借你来污蔑我,关你什么事呢?”


张继良说道:“这一年多来,老爷惩治恶霸豪强,为了百姓得罪了不少乡绅,他们肯定要害老爷,我是老爷的心腹,他们不敢恨老爷,把气都撒在了我身上。


现在他们串通一气,听说陈代巡马上就要到了,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愿意学那貂蝉,到陈代巡那边保全老爷。”


何叶明说道:“我进士出身,就算被他们诽谤,也不过就是降职,没关系的。不过你要是留下来,肯定会被他们戕害,还是让我给你找个地方躲躲吧。”


张继良说道:“这个时候我怎么能丢下老爷一个人走呢?老爷不要担心,把我当做杂役送到按察使司就是了。”


何叶明说道:“我就怕你留下来会出事,你怎么还主动往虎口里钻,巡按要是知道你是张继良可怎么办?”


张继良说道:“我已经想好了,只要我把名字改了,像其他县的老爷送杂役到按院一样送去,我自有办法。”


何叶明舍不得他,迟迟不肯答应。


过个半个月,陈代巡来到常州,各县都送杂役到按察院服侍,张继良改名叫周德,何叶明把他送了进去。


张继良这时候已经二十岁,却把头发放下来,谎称只有十七岁。这个陈代巡是福建人,恰好也好南风,竟然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把他收用了。


他故意装作什么都不懂,陈代巡想亲近他时,他赶紧往后缩,越是这样陈代巡越喜欢,觉得他是个老实孩子,斟酒时低着头问道:“你是无锡哪里人?”


他满脸通红说是乡下,陈代巡说道:“你要早晚服侍我,不要害怕,晚上就留在我房里吧。”


张继良是老手,很快就把陈代巡哄得五迷三道,还以为得了个大宝贝,对他十分宠爱。


他装得木讷寡言,问他才说话,不问他绝不多说一句,从来不讨赏,陈代巡问要不要给他找个差事,他说乡下人不懂这些,后来求陈代巡赏他做无锡县典吏,陈代巡竟然爽快答应了。


陈代巡闲暇时问他当地的一些情况,他说:“这里的乡绅财主们非常凶狠,不肯老老实实缴纳钱粮,不仅盘剥百姓,还到处放债,如果哪个知县想惩治他们,他们就到上司那里告状,不知道赶走了多少官,百姓们都敢怒不敢说。”


当查到何叶明时,当地的推官恰好是他的同学,帮他遮盖,所以陈代巡什么都没有查到。



等到陈代巡巡查完,乡绅百姓们还在上告,因为听了先张继良的话,认为是乡绅们在使坏,不予理睬。


后来有个后台很硬的人想补缺,花了大价钱走动,没有空缺,陈代巡只得弹劾何叶明。


陈代巡写了奏本,张继良看到以后不知道该怎么办,琢磨了半天,心一狠,说道:“我叫他上不了本。”


恰好那几天陈代巡很忙,张继良趁他和属下们早已休息,半夜悄悄爬起来,把他印匣里的印信偷了,先寄到岳父徐炎家,让徐炎转送给何叶明。


第二天早上陈代巡要用印,张继良把印匣打开,急急忙忙地找到他,求他让左右都退下。


陈代巡让身边的人都退下,他才小声说道:“大印不见了。”


陈代巡大吃一惊,假装不在意,伸了伸懒腰,说道:“这几天太累了,所有的文书等明天再盖印吧。”


回到后堂,张继良装作惊慌失措的模样,陈代巡却很镇定,说道:“不妨事,肯定是有人拿去给什么文书盖印了,等过两天他自己就还回来了。”


等了三天还不见动静,陈代巡这下真的着急了,知道肯定是书吏们干的,可丢了印信不是小事,如果大肆追查,肯定会闹得满城风雨,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只怕要丢官,只好装病不出,把手下人都叫来询问。


手下的四个跟班、八个书办都吓傻了,在衙门里到处找,连井里都找了,还是没有找到。


这时有一个书办对陈代巡说道:“要是找不回来,被上面知道了,一定会问责。听说常州府学里有个曾教官,是举人出身,足智多谋,不如请他来商量商量。”


陈代巡立刻让人去请曾教官来看病,曾教官心思细腻,心想:“我又不懂医术,怎么会让我去治病?”


曾教官被请到后衙,陈代巡出来相见,让手下人都出去后,才把丢失印信的事告诉他。


曾教官仔细想了想,说道:“老大人,我倒是有个主意,只是未必万全。老大人好好想想,和谁有过嫌隙,最近有没有参劾什么人?”


陈代巡想了想,小声说道:“我正打算参奏无锡知县何叶明。”


曾教官说道:“这印八成是他偷的,老大人找他要吧。”


陈代巡问道:“我找他要,他不认怎么办?”


曾教官说道:“那就让他不能不认。现在各府县官吏都在省城听候询问,明天老大人找个空房,放一把火,他们肯定会来救。


到时候老大人把各类文书交给别人,把印匣交给他,他拿到印匣,肯定不会打开看里面有没有印。


这就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他要是还不肯还,到时候老大人就说是他弄丢的,这样或许能把印找回来。”


陈代巡说道:“妙计,妙计,就这么办。”


曾教官继续说道:“我还有一句话,既然他能把印盗走,肯定事先在老大人身边布了眼线,这次害不了你,以后肯定还会找其他事。


他很快就能知道是我出的主意,以后肯定会携恨报复,还望老大人赦免他的过失,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这样老大人能免祸,我也不会和他结仇。”


陈代巡想了想,点头说道:“好吧,他要是不害我,我也不害他。”


陈代巡把曾教官送出门,把张继良和另一个掌案书办叫来商量,在花园里收拾出一间小书房,推上柴火。


自从张继良进了按察使司,何叶明身边没了可心人,一直闷闷不乐,等到去参谒陈代巡时遇到了他,更加后悔不该把他送人。


之后县衙的文书,都托徐炎送给何叶明,没发现什么问题,他非常高兴,觉得这都是张继良会看人,认为他是个会办事的人。


这天,徐炎悄悄进来,何叶明知道他肯定有事,让其他人出去后才让他进来。


只见徐炎递来一封信和印信,打开一看,里面写的事情样样属实,大笑道:“这下他想弹劾我都不行了。”


后来听手下班头来报,说陈代巡病了,不能理事,他哈哈大笑,说道:“肯定是因为丢了印才装病。”


他想把印还回去,两边各退一步,可是又担心贸然行事惹出祸来,所以把印信随身携带以备不测。


这天,张叶明去拜访另一个知县,两人正在闲聊时,一个衙役急匆匆跑进来,大叫道:“老爷,不好了,按察使司着火了,快去看看吧。”


两人急忙赶过去,此时知府已经带着火钩火索赶到,正在花园里救火。


陈代巡假装慌慌张张指挥人救火,看到何叶明和其他官员来了,赶紧说道:“不用行礼,不用行礼,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着起火来,有劳诸位帮忙。”


这时候衙役们把书房里的东西都抢了出来,陈代巡慌忙把文书之类的东西都交给其他人,把印匣递给何叶明,说道:“请帮我收好。”


陈代巡不等他说话,转身又去指挥救火。


等到火被扑灭了,陈代巡让人通知官员们,所有官员晚堂时相见。


张继良在旁边看到何叶明接了印匣,心想:“你明明知道里面是空的,怎么还接?”


何叶明接了空印匣后心想:“这印在我这里,他把印匣交给我,我又不好当面打开看,要是把印还了,岂不是让张继良白忙一场,要是不还,他肯定说是我偷了印,这可怎么办?”


他想了半天,心想:“我俩要是因为这个争执起来,那可就不好收拾了。或许他已经知道印在我这里,故意把印匣交给我,还是把印还了吧。”


他趁大家都在救火,悄悄把印信拿出来放进匣子里。



先是知府进去拜见,问候了几句出来,然后是知县们进去,何叶明把印匣交还,陈代巡留他们喝茶,然后送他们出去。


书办们知道印匣里没有印,不敢拿文书过来盖印,陈代巡却让他们把这几天耽误的文书都拿过来。


书办们都替陈代巡着急,等把文书取来,陈代巡让张继良开匣取印,只见印信好好的放在里面。


书办们知道印匣是何知县还回来的,周德又是他送来的人,一定是他做的手脚。


第二天,何叶明来辞行,陈代巡留他吃饭,说道:“何兄好手段。”


何叶明说道:“不敢。我还没中进士时,寄居在本地的能仁寺读书,隔壁有个人,行事特别奇怪,我知道他肯定不是一般人,所以对他礼敬有加。


有一天傍晚,他突然来敲门,说是在这里的仇已经报了,可是有恩还没有报答。


他问我借二十两银子,我借给了他,他说以后一定报答,后来就再也没了他的音信。


没想到就在几天前,他突然深夜来到我房间,说有奸人想害我,代巡相信了,已经写了奏本,所以把他的印信偷了,让他不能上疏。


我本来是想问个清楚,可他却说还有事,迅速离开了。我仔细一看,印信果然是老大人的,本来想立刻送来,又担心被误会,昨天老大人委托我保管印匣,我就趁机呈上了。”


陈代巡知道他在说谎,笑着说道:“竟然有这种事?之前无锡那些乡绅为祸乡里,被你惩治后怀恨在心,到我这里来告你,我知道你的为人,不能让他们顺了心。我还要向上面保举你,你安心做官,要对得起百姓,不能怕得罪乡绅。”


何叶明急忙感谢,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


陈代巡开始也怀疑是张继良偷了印,等印还回来,已经明白就是他做的,可是又实在喜欢他,没有说破。


陈代巡果然没有弹劾何叶明,反而举荐了他,同时还举荐了曾教官,让他升了博士。


乡绅百姓们无不惊骇,都说陈代巡是个糊涂官,不过也有人庆幸,说如今张继良走了,县里好了许多。


不久以后,按察使司批下一张呈子,是关于吏员周德的,说他在按察使司效劳,让他顶户房吏农王勤的缺。


陈代巡要回京复命,想带张继良一起走,张继良觉得自从离开何知县进了按察使司,已经好久没赚到钱了,还是跟着何知县好,于是以家里还有老母要奉养为由婉拒了。


所以陈代巡才让他补了户房的缺,还赏给他许多银两。陈代巡对他恋恋不舍,他想的却是回到县里继续赚钱。


张继良一回到无锡县,立刻买下一栋大宅院住下,何叶明见他回来,大喜过望,赶紧把他带进房间。


县里的人知道他是陈代巡的心腹,都来巴结他,乡绅们怕被他陷害,赶紧转头奉承。


自从做了陈代巡的心腹,他觉得何叶明也不过是个知县,要不是我暗中帮忙,他这个官早就没了,渐渐起了欺凌之心。


现在县衙里的人都听他的,打官司都来找他,只要他收了银子,想怎么判就怎么判,何叶明这个知县倒成了摆设。


一年的时间里,他不知道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县里的百姓都叫他“拆屋斧头”和“杀人刽子”。


何叶明因为喜欢他,又感谢他救了自己,衙门里的事仁由他去,可到了后来渐渐发现,书吏们拿来公事,他先指手划脚,说这个该打,那个该问罪,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何叶明发现自己完全被他架空,而且张继良做事越来越大胆,百姓们怨声载道,劝道:“你现在做事越来越过分了,连我这个做知县的都不放在眼里,你害了那么多人,就不怕被问罪吗?”


可他哪里肯听,继续在县里作威作福。


何叶明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要丢官,想把张继良革职,可是现在县衙里都是他的人,根本没有人听他的。


张继良发现何叶明要动他,心想:“既然他想把我革职,那就不能怪我薄情寡义了,我得先下手为强。”


于是他立刻找了几个举人和秀才,到各个衙门告状,告何叶明贪赃枉法残害百姓。


因为证据确凿,何叶明很快被弹劾,这次没人帮忙,被革了职。


张继良花钱买了个监生,到京城衙门走动,被任命为广州府新会县主簿,带着妻子和老丈人热热闹闹上任。


他到了任上,继续像以前一样巴结知县,串通书吏衙役,帮着知县搜刮民财,残害百姓。


县里有一个特别富有的秀才,家里有一个丫鬟因病去世,丫鬟的父母想讹诈钱财,告到了县衙,说是被秀才的妻子打死的,要让她偿命。


张继良想趁机敲诈,没想到这个秀才是当地的世家大族,哪肯轻易就范,联合了二十多个秀才到上面告状。


这时候被欺压的百姓们也趁机上告,按察使命理刑厅会同知府查办。


何叶明被革职查问后,托了同学帮忙,做了韶州府的推官,是从浙江按察司提拔上来的。


得知张继良被人告发后,何叶明把他怎么在县里为非作歹,以及后来怎么陷害他的事,全都告诉了广州推官。


广州推官很快找到了张继良贪赃枉法的真凭实据,打了他三十大板,判他充军发配。何叶明请押解的官差在路上好好照看,张继良最终死在了路上。


故事出自《型世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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