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表兄妹偷情,花烛夜不愿同房,表哥为爱陷害妹夫

文化   2024-09-28 07:00   河南  


大明隆庆年间,江西峡江县有一个人名叫柏茂,是县衙的书吏,为人正直本分,从不舞文弄法作弊害人。


他特别爱喝酒,宁愿少吃一顿饭,也不能少喝三两酒,喝一次醉一次,喝醉了就撒酒疯,四十多岁了还改不了这个毛病,就是知县让他去办差,也要先喝二两,说是要壮胆。


他的媳妇名叫蓝英,虽然不喝酒,可是特别懒,不到日上三竿不起来,穿得邋邋遢遢,还好俩人都不嫌弃对方。


夫妻俩只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叫爱姐,长得

蜂腰削背冰肌雪肤,曲眉丰颊杏脸桃腮,又勤快又孝顺,却被爹娘拖累,说她是酒鬼的女儿,十八岁了还没定下亲事。


柏茂有个外甥名叫徐铭,是个暴发户,大约二十六七,长得眉清目秀,特别好色,家里的丫鬟或者仆人的媳妇,无论美丑一个都不肯放过。


他早就惦记上了表妹爱姐,这天,他到县衙告了两个佃户,想让柏茂发牌拿人,进了柏家门问道:“舅舅在家吗?”


这时柏茂已经到衙门去了,蓝英还没起床,爱姐走出来答道:“爹爹不在家。”


蓝英平时一直巴结讨好有钱的徐铭,听说是他来了,赶紧爬起来,说道:“爱姐,快请你表哥到屋里坐,我马上就来。”


爱姐把他请到房里就去煮茶了,蓝英在楼上房间里精心打扮,这边爱姐已经把茶端出来了。


徐铭把茶放在桌上,看着爱姐问道:“表妹,我记得你今年十八岁了吧?”


爱姐答道:“是。”


徐铭道:“听说你还没找婆家,你嫂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有儿子了。”


爱姐问道:“哥哥家里是两个儿子吗?”


徐铭说道:“已经三个了,最小的一岁半。”


爱姐问道:“表嫂好吗?”


徐铭故意接错话道:“她丑,连你的脚趾头都比不上,过些日子我就再娶两个妾。”


正说话间,蓝英从楼上走下来,问道:“找你舅舅做什么,是跟人打官司吗?”


徐铭见她下来,把事情说了一遍,蓝英说道:“明天我让你舅舅去找你。”


徐铭说道:“哪敢,明天我再来。”


第二天,徐铭果然又来了,见爱姐一个人坐在那里,好像是在想些什么,把手搭在她肩膀上问道:“舅舅在吗?”


爱姐被他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答道:“又出去了,昨天娘和爹爹说了,让他等你,可能又喝醉忘了。”


徐铭问道:“舅妈还没起来吗?”


爱姐答道:“还没,我这就去叫。”


徐铭一边说不要吵醒舅妈,一边坐在了爱姐旁边,爱姐急忙躲开,说道:“别这样。”


徐铭又拉住她的手,说道:“我们是表亲,怕什么?看你这双笋尖一样的小手,不带金镯子和金戒指,真是可惜了。”


爱姐说道:“我家可没你家有钱,哪有钱买金戒指金镯子?”


徐铭说道:“我帮你找一门好亲事,保证让你一辈子穿金戴银,不过要是成了,你怎么谢我?”


徐铭缠着爱姐说了好一会儿话,从她身上拽下一个香囊,说道:“就拿这个谢我吧,我明天再来。”


爱姐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被他占便宜也没介意,还真希望他能帮忙找个富裕人家。


徐铭从此每天都来,柏茂每天喝得醉醺醺的,蓝英又懒,都没在意这事。


这天,徐铭拿来一支金簪和两个金戒指,说道:“贤妹,上次拿了你的香囊,这几样东西算是回礼。”


爱姐嘴上说着不敢让表哥破费,可眼睛一直盯着戒指和金簪,笑嘻嘻收下了。


徐铭说道:“妹妹,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舅舅每天喝得烂醉,没把你的亲事放在心上,把你都耽误了。你嫂子你是见过的,长得又丑身体又有病,我家里就缺一个像你这样能干的,你要是跟了我,我一定把你当正房夫人看待。”


爱姐羞答答说道:“这事要听爹娘的。”


徐铭一把抱住她,说道:“只要你肯,还怕他们不答应?像我这样的家世才配得上你,舅舅一个酒糟头,能给你找什么好人家?”


爱姐说道:“我们是表兄妹,你还有老婆和儿子,这事能成吗?”


徐铭说道:“表兄妹成亲的多得是,有的还暗里做亲呢!”


爱姐笑着一把推开他,这时蓝英在楼上喊了一声,徐铭过去和舅妈说了几句话才走。


从这以后,两人眉来眼去,打得火热。徐铭等不急,又送了爱姐几件首饰,软磨硬泡,终于让他得了手。



一回生两回熟,两人渐入佳境,一开始还很小心,后来慢慢放肆起来,蓝英虽然懒,但经常听到一些动静,渐渐怀疑女儿有事。


有一天,蓝英听到外面有动静,悄悄走到楼门边往外一看,发现两人正纠缠在一起,急忙跑出来。


两人被当场捉住,蓝英抬手就要打爱姐,徐铭赶紧拦住,说道:“舅妈,小点声,别让外人听见,要是被人知道了,舅舅和舅妈脸上也不好看。


我们两个已经说好了,我娶她做小,只是还没来得及跟舅妈说,既然被舅妈发现了,就请成全我们吧。表妹已经十九岁了,总不能一直留在家里吧?”


蓝英就这一个女儿,平时舍不得打骂,而且徐铭家里有钱,巴不得女儿嫁给他,气马上消了,说道:“就算你们两情相悦,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我还好说,可让你舅舅知道了怎么办?”


徐铭见她说了软话,小声说道:“还请舅妈遮盖遮盖,我决不会亏待表妹的。”


徐铭转天就给蓝英送来十多件金银首饰和十匹绸缎,蓝英眼里放光,高高兴兴收下,说道:“你舅舅虽然是个酒糊涂,可性子特别轴,他千挑万选,就是想给女儿找个好人家,要是让闺女给你做小,他怕人笑话,肯定不会答应。不过你们既然已经这样了,那我就帮你们说说,可你们还是要小心点,别让外人知道。”


有了这话,徐铭和爱姐就放心了,两家本来就是亲戚,没有人怀疑,两人行事的时候蓝英还帮忙把风,有媒婆来说亲也都推了,只把柏茂蒙在鼓里。


这天,柏茂喝了三两酒,说起爱姐的婚事,蓝英趁机说道:“徐家外甥说要娶咱闺女。”


柏茂勃然大怒,大骂道:“他想得美!他已经有老婆了,还有三个儿子,咱是正经人家,哪能让女儿给人家做小?”


蓝英看了看爱姐,没有再说话。


县衙有个书吏名叫简胜,妻子两年前去世,父母也已经去世,没有儿女,家境富裕,为了公事来找柏茂时见过爱姐几次,托了媒人来说亲。


柏茂觉得他为人本分,又没有父母兄弟,家里也富裕,即便蓝英和爱姐母女俩都不肯,可他还是答应了这桩婚事。


简胜很快下聘,约好三月初九过门,徐铭也听说了,可是没办法阻止。


有一天,徐铭来看望爱姐,爱姐把他拉到后面,说道:“都是你害我,现在爹爹让我嫁给别人,我身子让你破了,被人家发现了可怎么办?”


徐铭说道:“这都要怪你爹,你要嫁的那个人我知道,和我家在一条街上,家里穷得叮当响,脾气又不好,每天和老婆打架,把花一样俏的老婆气死了,你嫁过去肯定受苦。”


爱姐听后说道:“那可怎么办?你说他和你家在一条街上,不如成亲后我跑到你家去。”


徐铭说道:“那怎么行,你要是跑了,他肯定找你爹娘要人,到时候要连累你爹娘。”


爱姐说道:“要是我嫁到他家,他说我不是黄花闺女,我就说是被你强了。”


徐铭说道:“你别着急嘛,我慢慢想办法。”


爱姐说道:“那你快想,再有十天就要成亲了,要是我有事,你也逃不了。”


徐铭回到家,连饭也没心思吃,在后园的小书房里走来走去,想不出好办法。


这时,他家的奶娘王靓娘,抱着他的小儿子来园子里玩。


王靓娘脸长得不咋地,可身材苗条,和爱姐有几分相似,突然眼前一亮,想出了一个主意,赶紧告诉爱姐。



简胜因为是续娶,没有大操大办,只请了几个至亲和邻居。


等入了洞房,简胜旱了两年多,早已急不可耐,爱姐却故意装出羞答答的模样,看了看他,坐到了桌子前。


简胜以为她真的害羞,说道:“夜深了,我们睡吧。”


爱姐红着脸说道:“你先睡。”


简胜不好强求,又过了一会儿,看她还坐在桌前,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说道:“时候不早了,还是早点睡吧。”


爱姐推开他的手,说道:“我身上来红了。”


简胜说道:“那你不早说,我抱着你睡,什么也不做,行吗?”


爱姐点了点头,简胜扶她上了榻。


三天后,简胜要到老丈人家拜见,他家有个小仆名叫发财,爱姐说道:“你一个人去,不带仆人,外人肯定看轻你,还是带着发财一起去吧。”


简胜说道:“还是让他留下来服侍你吧。”


爱姐说道:“我现在是你媳妇,家里的活应该我来干,不用他服侍。”


简胜觉得她懂事又勤快,非常高兴,带着发财去老丈人家。


等他出门不到半晌,有一个仆人模样的男人,挑着两个盒子,旁边还跟着一个女人,敲开了简家的门。


爱姐不认识他们,仆人说道:“我叫徐豹,是我家老爷徐铭让我来给娘子送礼的。”


爱姐立刻想起了徐铭跟他说的那个主意,赶紧拿出酒菜招待他们。


王靓娘说道:“娘子,徐老爷家就在附近,以后要经常来往,不用这么破费。”


爱姐亲热地拉着王靓娘坐下吃,让徐豹在外面吃。


爱姐殷勤劝酒,王靓娘好久没吃过席,开怀畅饮,很快被她灌得烂醉,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徐豹看她睡熟了,赶紧走进来,对爱姐说道:“按老爷说得办吧。”


爱姐点点头,给王靓娘换上自己的衣服,然后换上她的衣服。


徐豹让爱姐把桌子上的酒菜都收拾起来,将王靓娘拖到里屋杀害,然后取下她的头颅,放到盒子里,送来的礼物也放回了盒子里。


爱姐打扮成王靓娘的模样,打开门朝两边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和徐豹出了门。


徐铭早就在家里等着,把爱姐接进门来,赶忙问道:“路上没有人看见吧?”


爱姐说道:“放心,没人看见。”


徐铭又问道:“害怕吗?”


爱姐说道:“咋会不害怕,都快把我吓死了,一路上我的腿都在抖。”


徐铭先重赏了徐豹,把爱姐安顿好,叫来一顶轿子赶到柏家,这时候简胜正准备回家。


徐铭说道:“简妹夫,以前我们是邻居,以后我们就是亲戚了,你可得陪我多喝几杯。”


他拉着简胜一直喝到傍晚,说道:“时候不早了,妹夫赶紧回去吧,要是回去晚了,表妹会怪我的。”


简胜听了这话哈哈大笑,要和徐铭一起回去,徐铭说还有几句话要和舅舅说,让他先走。


简胜带着仆人发财回家,路上还在想:“她今天身上也该干净了吧!”


他踉踉跄跄回到家,一进门就喊:“娘子,我回来了,你爹娘让我告诉你,他们都很好,让你不用惦记。”


他直接进了里屋,看到地上躺着一具无头尸,吓得魂飞魄散,大叫道:“这,这是,是哪个?”


他又叫了几声爱姐,没有人回应,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仔细看了看尸首,穿的正是爱姐的衣服。


他和爱姐成亲才三天,而且没有同房,身上的特征不了解,以为地上的人真是她,一边哭大叫道:“来人啊,不好了,我媳妇被人杀了!”


邻居们听到喊声全都赶了过来,见简胜抱着尸首嚎啕大哭,问道:“她真是你媳妇吗?”


简胜喊道:“怎么不是她,穿着她的媳妇呢!天杀的恶贼,杀了人还把头颅带走了。”


简胜这时六神无主,邻居们赶紧让发财去通知爱姐的家人。


这时候柏茂喝醉已经睡了,妻子蓝英也睡了,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发财。


蓝英知道后放声大哭,柏茂被惊醒,问道:“女大当嫁,女儿终于嫁人了,你该高兴才是,哭什么哭?”


蓝英骂道:“你这老酒鬼,女儿都死了。”


柏茂当然不信,发财又把事情讲了一遍,两口子赶紧朝简家赶去。


两口子看到尸首上穿的衣服,也把她认成了女儿,哭着问简胜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胜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从你家回来就这样了。”


柏茂问道:“难道你家就没有别人?”


简胜说道:“我家就发财这一个小仆,今天跟着我去你家了,家里只有她一个。”


蓝英哭着喊道:“我好端端的一个女儿,刚嫁进你家就这么没了,你还我女儿!”


简胜这时已经回过神来,问邻居们有没有看到有谁来过他家,邻居们都说没有看到。


邻居们议论纷纷,说要是有贼来偷东西被发现了,把人害了也就是了,没必要取下头颅带走,她一个姑娘家,能和谁有这么大仇,这可就奇怪了?


大家议论了一晚上也没有头绪,天亮以后赶紧到县衙报案。


再来说徐铭这边,王靓娘每天在徐家出出进进,徐铭担心她突然不见了会惹人怀疑,让人买了一副棺材,悄悄将王靓娘的头颅装殓,叫来仵作抬出去埋了。


等她丈夫听到消息赶来,徐铭说她是病死的,赔了他一些银子,他没有多问。


知县接了案子,把相关人等提来审问,觉得柏茂夫妻俩一直在家里,肯定跟他们没关系,简胜刚从老丈人家回来,凶手应该也不是他,要说是被贼杀的,家里没有丢东西,又没听说有什么奸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查,把案子交给了典史孟昭义。


孟典史把案子当成了来钱的路子,觉得有可能是简胜喝多了酒,和爱姐吵了起来,一时怒极杀了人,也有可能是爱姐和人有奸情,奸夫吃醋杀了她,也有可能是邻居杀人劫财,把相关人等都抓进了监牢。


柏茂和简胜托人去说情,孟典史觉得柏茂夫妻和案子无关,准许他交保回家,邻居们是穷人,没钱托人求情,只能送去五斗或者一石粮食,求他放过,他说里长没有救护,讹了三两银子。


知县升堂问案,见典史抓了这么多嫌犯,心想:“我让他去详查,他可倒好,抓了这么多人。这个案子不好办,柏茂夫妻和邻居们应该跟案子关系不大,既然找不到凶手,那就着落在简胜身上吧。”


知县给简胜上了夹棍,简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吏,哪经得起酷刑,只得招认,说是喝多了酒和爱姐吵了起来,一时怒上心头杀死了她。


知县又问他头颅在哪,他说丢进河里了。


知县打了他二十大板,押入监牢,判了斩刑,上报审核。



案子到了按察使司,这时的按察使名叫石守安,看了案卷后心想:“简胜和爱姐成亲才三天,能有多大仇,就算喝多了酒,也不至于动手杀人。没有凶器,没有证人,头颅也没有找到,只有供词,怎么能轻易判死罪,还是发到刑厅再审审吧。”


理刑厅主管名叫符休,觉得按察使实在太多事,既然他已经招了,又说头颅丢进了河里,到哪里去找,于是维持原判,又递了上去。


石按察见下面又按原判报了上来,气不打一处来,决定亲自审问。


他亲自来到峡江县,县里百姓们听说按察使亲自审理,全都过来看。


他一大早就命人把相关人等全都带到大堂上,一直到太阳快落山才出来审理,这时候百姓们因为迟迟不审案,早就散了。


石按察挨个审问,简胜说道:“青天大老爷,我实在冤枉,我在岳父家喝了酒,天黑了才回来,回来时妻子已经死了,真不是我干的。”


又把仆人发财叫来,说要给他用刑,发财吓得瑟瑟发抖,他的回答和简胜说的一模一样。


石按察叫来两个衙役,悄悄吩咐道:“你们到外面去看看,看有什么人还在县衙附近,要是有,就把他抓来。”


两个衙役出去没一会儿,带回来一个人,说他一直在县衙前晃悠,还时不时朝衙门里看。


石按察使问道:“你是什么人,天都快黑了还不回家?”


这人吓得半天不敢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是徐老爷家的,老爷让我过来看的,让我无论看到什么都告诉他。”


石按察问道:“你家徐老爷叫什么名字?”


这人答道:“徐铭。”


石按察使让他把名字写在纸上,又问道:“你家老爷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件案子,他是哪家的亲戚朋友吗?”


这人答道:“是柏老爹的外甥。”


石按察使点了点头,心想可能是他和爱姐有奸情,怪他嫁给了别人,所以杀了她,于是将简胜押入大牢,改天再审。


百姓们听说他什么也没问出来,都在背后议论,说他虽然是按察使老爷,只怕也破不了这桩无头案。


过了两天,石按察又叫来两个衙役,嘱咐道:“你们悄悄去找找徐铭家的邻居,找几个过来问话,切记不要惊动别人。”


衙役来到徐家附近打听,找了几个邻居来。


离他家不远有个卖鞋的,名叫谢东山,石按察问道:“三月十一左右,徐铭家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谢东山答道:“小的不知道。”


石按察问道:“你再好好想想?”


谢东山仔细想了想,说道:“他家三月份,好像有个奶妈死了。”


石按察问道:“你可知道是谁验的尸,是谁抬去埋的?”


谢东山答道:“是仵作卢麟带人埋的。”


石按察立刻把仵作卢麟叫来,问道:“三月份徐铭家的一个奶妈·病逝,据说是你入殓埋葬的,她埋在哪里了?”


卢麟答道:“埋在城外的义冢里。”


石按察问:“是你入殓的吗?”


卢麟答道:“不是,我到的时候,他家已经把人入殓了,我只是找人抬去埋了。”


石按察问道:“你抬去埋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卢麟答道:“好像棺材有些轻。”


石按察使立刻带着仵作卢麟去义冢寻找奶娘的棺椁,他认了半天才找到。


石按察使让人开棺,打开一看,里面竟然只有一个人头,没有尸身,立刻一边让人去拘拿徐铭,一边让柏茂来认尸。


柏茂夫妻俩很快赶来,简胜也被带来,夫妻俩哭了好一会儿,忽然说道:“这不是我女儿。”


不知道是不是天理昭昭,王靓娘的头颅还没有完全腐烂,样貌依稀可辨。


石按察说道:“这就奇怪了,难道开错了棺?”


又把仵作叫来,卢麟说道:“我记得特别清楚,就是这里,我敢和他当面对质。”


石按察使说道:“等徐铭到了就知道了。”


衙役去抓徐铭的时候,他正和爱姐藏在书房里,听说是按察使老爷让他去,说道:“肯定是我派小仆去看审,被他知道了。”


爱姐说道:“不会是露出马脚了吧?”


徐铭笑着说道:“我这个办法没人想得到,你就放心吧。”


让他没想到的是,没有被带到衙门,而是直接来了义冢,见到棺材里的人头,立刻说道:“怎么会有这种事?”


石按察使问道:“你害了两条人命,还不如实招来?”


徐铭说道:“我家三月份却说死了一个奶妈,是病死的,我亲自让人殓的棺,怎么只剩人头了,是不是弄错了,这是别人家的吧?”


卢麟赶紧说道:“这是从你家抬出来的,三松板材,我那天去的时候,你说尸首已经装殓,我让你写个记号,可你说不用,我怕她的家人来找麻烦,在棺材上写了王靓娘,现在字迹还在。”


棺材上果然有王靓娘三个字,石按察使把徐铭带回衙门,立刻上了刑。


徐铭还想抵赖,说想让王靓娘做情人,她坚决不从,一怒之下失手把她打死了。


石按察问道:“那她的身体到哪里去了?”


徐铭答道:“我让家丁徐豹把她埋了,后来徐豹经常说王靓娘来找他报仇,惊吓过度得了病,现在也死了。”


石按察呵斥道:“胡说,要是埋了,怎么会没有身体,只怕简胜家的尸首就是奶娘吧。柏爱姐到底在哪里,要是还不说实话,这两条人命都算在你身上。”


石按察使继续用刑,徐铭只得招出实情。


石按察立刻派衙役把爱姐找出来,她供出的内容和徐铭说的一样。


石按察判简胜无罪释放,把四十两财礼还给他;蓝英知情不报,打十五板;柏爱姐与徐铭通奸,并且合伙杀人,但不是主谋,重打二十五板,由柏家带回;徐铭重打四十大板,判处死罪,徐豹已死。


徐铭后来四处打点,想逃过死罪,因为石按察使盯得很紧,最终秋后问斩。


故事出自《型世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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