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为活命无奈卖妻,七个邻居来抢钱,嫁祸好人天理难容

文化   2024-10-14 07:01   河南  


明朝天启年间,苏州嘉定县乡下有个农民名叫阮胜,母亲温氏已经五十多岁,妻子吴月婷才二十岁,长得如花似玉。


他家境贫寒,一家三口住在三间草房里,自己有七亩地,又租了别人八亩地,勤勤恳恳也仅够温饱。


妻子吴月婷贤惠孝顺干活麻利,每天纺纱织布,给家人准备一日三餐,一刻也不得闲,有好吃的都是先给婆婆再给丈夫,尽管日子过得苦,她却从没有半句怨言,四里八乡都夸她贤惠。


苏淞一带税赋特别重,阮胜又是个老实人,里长和催粮的官差都欺负他,租了几年地,反倒把自己的地赔光了。


一家人虽然日子过得苦,倒也相安无事。


村子里有两个无赖,一个名叫鲍雷,绰号村里虎,是个里书,负责登记土地面积和赋税,能说会道欺善怕恶,任意编造册籍讹诈村民。


另一个名叫花芳,绰号村中俏,二十多岁,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装腔作势,占村里大姑娘小媳妇们的便宜,和鲍雷特别要好。


花芳见阮胜一家饥一顿饱一顿,阮胜又因为劳累过度未老先衰,觉得吴月婷肯定嫌弃他,而自己却是一表人才,于是就想勾搭她。


他经常以借东西的名义到阮家去,趁机和吴月婷说话,夸她好看,说阮胜配不上她,吴月婷知道他是什么德性,都当做没听见。


有一天,花芳拿着一支银簪和两个戒指给吴月婷看,说道:“这是皮三官让我帮他打的,要送给他的相好周三娘,这个皮三官,为了周三娘花了好多钱,首饰衣裳就不说了,还能每天大鱼大肉。”


他本来是想用这些所谓的好处诱惑她,没想到她仍旧不理不睬,于是大着胆子在她手上捏了一下,她立刻抄起剪刀瞪大眼睛骂道:“你个小乌龟,竟敢轻薄我,看我不杀了你。”


花芳见她动刀,吓得撒腿就跑。


他低着头乱跑,没想到撞到一个人,随口骂了几句,抬头一看,竟然是鲍雷。


鲍雷拉住他问道:“你跑得这么急,是谁在后面追?”


花芳干笑两声,把事情说了一遍,鲍雷笑着说道:“那么好看的女人,阮胜肯定留不住,别急,慢慢来。”


花芳说道:“我用尽了办法,她都不理不睬,你平时最有主意,有什么好法子吗?”


鲍雷说道:“这得慢慢来,急不得。”


这年初夏最忙的时候,阮胜的母亲温氏得了病,吴月婷每天细心照料,耽误了纺纱织布,家里的收入少了一半。


治病花了不少钱,阮胜担心母亲的病,又因为干活辛苦受了风,感染了风寒,一病就是半个月,瘦得皮包骨,地里的活也都耽误了。


俗话说,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眼看这么耽误下去,到了秋天就要挨饿,阮胜挣扎着要下地干活。


邻居尤绍楼和史继江正好扛着锄头经过,见他坐在门前,说道:“阮老哥病好了吧,恭喜恭喜。”


史继江说道:“他算是死里逃生,可是地荒了,到了秋天怎么办?”


这时鲍雷走过来插话道:“哎呀,阮老哥,你病好了,恭喜恭喜。”


阮胜说道:“地里荒了,到秋天没得吃,还不是个死。”


鲍雷说道:“别说这种丧气话,只要挨过今年,明年春天就有希望了。”


阮胜说道:“地都荒了,家里的东西都换了米和药,三个人病了两个,只怕撑不到明年。”


鲍雷说道:“只要人在就有办法,你要是死了,丢下娘和媳妇怎么办?”


尤绍楼说道:“他家全靠嫂子纺纱织布过日子。”


鲍雷说道:“我说句不好听的,媳妇也能换钱。”


大家听了直摇头,各自散了。



过了两天,阮胜病得实在干不了活,忽然想起鲍雷说的话,对吴月婷说道:“我们母子俩病成这样,多亏了你才活到今天,可是病死和饿死也差不多,不如你再嫁一个,一来你能有碗饱饭吃,二来我们母子俩或许还能再支撑半年。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实在没办法了。”


吴月婷说道:“我做媳妇的,就应该干活养活你们,宁愿三个死一块,我也不改嫁。”


又过了几天,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婆婆对吴月婷说道:“媳妇,我想,我们病成这样,再饿两天肯定得死,不如你再找个人,救救我们两个吧。”


吴月婷知道已经山穷水尽,流着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阮胜见她不说话,托了媒婆帮忙找人家,花芳听说以后立刻找到鲍雷,说道:“阮胜要让老婆改嫁,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嫁给我?”


鲍雷说道:“这个不难,你拿四两银子出来,保证让你娶到她。”


花芳说道:“可是我之前调戏过她,怕她不肯嫁给我。”


鲍雷说道:“没事,附近几个村子,谁能比你年轻标致,肯定是你的。”


花芳拿出四两银子,鲍雷立即去找阮胜说亲,可他想从中捞好处,于是说先给二两银子,剩下的二两,等她嫁过去慢慢给。


阮胜和家人商量,吴月婷说道:“我答应改嫁就是为了你和娘,二两银子哪够撑到明年?”


母亲也说:“这个人连四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肯定也是穷人,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怎么能再嫁个穷人,还是再找找看吧。”


阮胜告诉鲍雷,母亲和媳妇都不愿意,鲍雷只好说道:“那我再去说说,让他凑够四两吧。”


鲍雷找到花芳说了情况,花芳说道:“多谢哥哥替我周旋,还是直接给他四两吧,万一被别人抢先可咋办?”


鲍雷说道:“沉住气,不要急,哪那么快就能找到合适的,我找人放出风去,就说他媳妇克夫,看谁敢娶她?放心吧,再过两天他就撑不住了,人终究是你的。”


两人商量得挺好,可是事与愿违,附近村子里有个人名叫庾盈,家里还算过得去,前年媳妇病逝,正想再讨个,听说吴月婷要嫁,知道她是个特别勤俭孝顺的人,立即让媒人来说。


他准备了八两财礼,还送了一只鹅、一对猪肘子、两只鸡和两条鱼,因为担心被人抢先,唯一的要求是吴月婷尽快嫁过来。


阮胜看他愿意拿出八两银子,足够母子俩撑到明年,很快就答应了。


阮胜母子俩觉得对不起吴月婷,一家人抱头痛哭,阮胜嘱咐她嫁过去以后要好好过日子,别惦记这边,吴月婷嘱咐丈夫保重身体。


毕竟是卖媳妇,实在太丢人,而且身体又不好,阮胜没有告诉亲戚和邻居,等到晚上媒婆来接人,一家三口痛哭一场,吴月婷上了轿子悄悄离开。


可是左邻右舍早就知道了,邻居尤绍楼、史继江、范小云、郎念海、邵承坡等人主动来送亲,本指望让阮胜请顿酒喝,没想到扑了个空。


花芳听说吴月婷被别人娶走了,气得直跺脚,找到鲍雷说道:“我来谢谢你个大媒人,你的主意真好,让别人抢先了!”


鲍雷搂住花芳说道:“你不要生气嘛,我替你出这口气,还要让那个娶了月婷的不好过。”



几个邻居聚在一起抱怨,史继江说道:“我去送亲,他连留都不留我,还是我回家自己买了一坛酒,倒也喝得快活。”


尤绍楼说道:“他也太不懂事了,媳妇嫁了,得了十多两银子,怎么也该请我们一顿送亲酒。”


范小云说道:“之前没请,或许是要明天请。”


邵承坡说道:“不像,我看他这两天根本没出门,肯定是在家吃独食。”


郎念海说道:“这就不应该了吧,我们平时也没少帮衬他。”


这时鲍雷正巧走过来,听到他们的议论,笑着说道:“各位,既然他不请,就到小弟家里喝一杯吧。”


大家听说有酒喝,各个高兴,说好今晚就去他家。


鲍雷准备了几坛酒,把几个人都请去,又叫来了花芳,一群人敞开了喝,很快喝得酩酊大醉。


鲍雷趁机说道:“阮胜这人欺人太甚,我兄弟花芳模样俊俏又会疼人,我去说亲他竟然不答应,你们去送亲,他也不请你们喝一杯。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想和花芳到他家大闹一场,你们帮不帮我?你们要是不肯帮,我们两个去。”


他平时在村里横行霸道,几个人都怕他,应声附和道:“就是,就是。”


鲍雷见他们都没反对,又说道:“你们跟着我去,得了银子都归你们,我只想出这口气。”


几个人听说有银子分,立即上了头,都说愿意去。


几个人乘着微弱的月光来到阮胜家的后门,鲍雷跳进院子开门,这时候阮胜母子俩还没有睡,正在合计怎么花那八两银子。


阮胜刚把银子藏在床头,忽然听到外面有响动,走出来一看,有个人站在门边,不知道在干什么,喊了一声:“有贼。”


他刚说出两个字,鲍雷立刻冲上前,一脚把他踹倒在地,花芳急忙赶上前,照着他的太阳穴连砸了十几拳。


阮胜病了这么久,身体极度虚弱,被两人这么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尤绍楼走过去探了探鼻息,发现阮胜已经没了呼吸,大吃一惊,问道:“鲍雷,他没气了,这可怎么办?”


鲍雷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就在此时,阮胜的温氏从屋里走出来,几个人一拥而上,殴打致死。


鲍雷带着几个人走进屋里翻箱倒柜,找到了藏在褥子下的八两银子,赶紧离开了阮家。


几个人回到鲍雷家,要把八两银子平分,鲍雷说他不要,剩下的六个人每人分了一两三钱。


花芳问道:“大哥,很快就会有人发现他们母子俩死在家里,不会查到我们头上吧?”


鲍雷说道:“你们放心,我早就想好了,自然有人替我们偿命。”


接着他小声对几个人说出了早就想好的计策,几个人听后齐声夸道:“好,真是好主意。”



吴月婷嫁给庾盈后,心里一直放不下阮胜母子俩,对他说道:“婆婆说好的两天后过来看我,怎么还没来?”


她担心婆婆的病,庾盈说道:“你刚嫁过来没几天,现在要是回去,肯定会有人笑话,我替你去看看吧。”


庾盈来到阮胜家门外,见门关得紧紧的,刚想敲门,花芳正巧走过来,问道:“庾大哥怎么来了?”


庾盈笑着答道:“月婷惦记婆婆,让我过来看看。”


花芳说道:“嫂子还真是念旧。”


花芳说完赶紧朝鲍雷家走去。


庾盈敲了敲门,一直没有人回应,又来到后门,见后门半开着,便走了进去。


他走到院子里,看到地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是阮胜,一个人他的母亲,头上都有血,吓得魂不附体,转身就跑。


刚走出门,就听到有人喊道:“庾大哥,你是来看阮大哥的吗?他花一样的媳妇没福消受,送给你了,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喊他的人正是鲍雷,一把抓住他的手,笑着说道:“怎么这么快就要走,我陪你在阮大哥家喝一杯吧。”


他拉着庾盈就朝院子里走,庾盈大叫道:“我来看他们娘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俩竟然都死了。”


鲍雷笑着说道:“昨天我还见过他们母子俩,气色还不错,怎么今天就死了?”


庾盈见他不信,拉着他一起去看,他装作大惊失色,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庾盈说道:“我也不知道。”


鲍雷赶忙拽住他,说道:“他们母子俩身上都有伤,你刚从里面出来,你不知道谁知道?”


鲍雷立即跑出门,跑到隔壁尤绍楼家,大声喊道:“尤绍楼在吗,赶紧过来看看,阮大哥母子俩都被人害了!”


他这一声喊,一下子出来好几个人,花芳、尤绍楼、史继江、范小云、郎念海、邵承坡等人都在。


鲍雷说道:“昨天阮家娘俩还好好的,今天庾盈来看他们,说他们两个都死了,这可就怪了!”


尤绍楼问道:“庾盈,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庾盈眼泪都下来了,说道:“月婷叫我过来看看,我在前门敲不开,就到后门去看,一进去就看到他俩躺在地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关我的事。”


史继江说道:“怎么你恰好来了他们就死了?”


范小云说道:“要不你买棺材把他们娘俩葬了吧。”


花芳说道:“对对对,你出棺材把他们葬了,还得请我们喝顿酒。”


鲍雷说道:“你们胡说些什么,这可是两条人命,哪能就这么算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会把我们当成同谋的。”


邵承坡问道:“人是你杀的吗?”


庾盈赶紧说道:“天地良心,怎么会是我干的,我跟他们无冤无仇,只是娶了他媳妇,为什么要杀他们?”


鲍雷说道:“这我们就不知道了,你还是到县衙说吧。”


几个人把庾盈捆了就要往县衙送,吴月婷得知消息,赶紧找人来救,可是人已经被送到了县衙。



知县名叫谢昭,清正廉洁,鲍雷上去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谢知县问道:“你们谁住在他家隔壁?”


尤绍楼说道:“我和史应元离他家近,听鲍雷说他家死了人,我们进去看了才知道。”


谢知县问道:“你们住在他家隔壁,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尤绍楼答道:“我和他家隔了两亩棉花地。”


史应元答道:“我和他家隔了一块打稻场,没听到什么动静。”


谢知县又问庾盈:“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庾盈答道:“我花了八两银子,娶了阮胜的媳妇吴月婷为妻,她说放心不下生病的前夫和婆婆,让我来看看。我在前面敲门,没有人来开门,就到后门去看,见门开着我就进去了,一进去就看见他们母子躺在地上。”


谢知县问道:“你进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庾盈答道:“没有看见。”


谢知县带着仵作和三班衙役去阮胜家勘验,经仵作检验,阮胜腹部被踢肿,太阳穴上有伤,死在了后门内,母亲温氏身上到处都是伤,死在中门边,两人都是被殴打致死的。


谢知县想起了八两银子,翻遍了阮家都没找到,问尤绍楼和史应元:“既然是被殴打致死的,那八两银子又没了,肯定是杀人劫财,你们知道夜里有贼进来吗?”


尤绍楼道:“不知道。”


谢知县说道:“你们两个住在他家隔壁,肯定是你们俩见财起意,谋财害命。”


史应元赶紧答道:“老爷,我和他是多年的老邻居,相处的很好,怎么会因为八两银子就害了他们母子俩,分明是庾盈先和他媳妇有奸情,现在娶了有夫之妇,担心有后患,所以来谋害,想嫁祸给邻居们。


老爷,你问问他,为什么前门不走,非要走后门?这是天网恢恢,正好遇到了鲍雷,要不然谁知道他来过?”


谢知县觉得这话有道理,说道:“庾盈,他妻子既然嫁给了你,肯定是和他过不下去了,怎么会让你来看他?”


庾盈说道:“阮胜母子俩得了重病,又误了农时,怕活不到秋天,才想把媳妇嫁人。月婷是个孝顺的人,一直放心不下,这才让我来看看。”


谢知县说道:“就算是来探望,你为什么不走前门,却要走后门,一定是你假借探望之名,偷了八两银子,被阮胜发现后索性杀人灭口。”


庾盈哀求道:“老爷,我冤枉,我进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


鲍雷说道:“你看到他们娘俩死了,为什么不赶紧告诉街坊邻居,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跑,要不是我遇到你,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娘俩已经死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就认了吧。”


庾盈说道:“我真是冤枉的,是你们谋财害命。”


鲍雷说道:“要真的是我们谋财害命,怎么会知道你会来,把罪名推到你身上?你就认了吧,免得挨打。”


谢知县让衙役给庾盈上夹棍,又打了五六十板子,庾盈受不了,求知县饶命,招认是他打死的。


等到被放下来,庾盈又说自己是冤枉的,宁死也不招。


谢知县心想:“就算他俩有奸情,既然已经娶到手了,为了八两银子就杀人,实在有些牵强,会不会还有别的隐情呢?”


谢知县下令将庾盈收监,鲍雷、花芳、尤绍楼等人交保回家候审。



几个人心怀怪胎,见知县没有怀疑到自己身上,回来后都夸尤绍楼会说话,鲍雷帮衬得好。


听说庾盈被押入大牢,吴月婷一个妇道人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家求老天爷救救他。


这天万里无云,忽然狂风大作,漫天乌云朝村子压过来,紧接着电闪雷鸣,一道道闪电在人们头顶上炸响,却一直干打雷不下雨。


雷声足足响了半个时辰,乌云散去后,村民们发现,有人被雷劈了。


尤绍楼、史继江和范小云,全身乌黑倒在地里,身上全是烧焦的痕迹,很明显是被雷劈的。


邵承坡和郎念海死在路上,也是全身乌黑,身上也有烧焦的痕迹。


鲍雷和花芳死在家里,鲍雷直挺挺地跪着,花芳也是跪着,保持着磕头的姿势,和其他人一样,也是全身乌黑,身上有烧焦的痕迹。


村里一下子有七个人遭了雷劈,附近村子的百姓都非常害怕,里长乡长赶紧把事情报到县衙。


吴月婷立刻找人写了诉状为庾盈喊冤,说是鲍雷、花芳、尤绍楼、史继江、范小云等七个人杀害阮胜母子,已经遭了天谴,求知县老爷严查。


谢知县接到报告后非常惊讶,立即拘拿这七个人的家属审问。


尤绍楼的儿子尤贤,拿了分得的一两三钱银子去给父亲买寿材,正好被官差拿住,带到了县衙。


谢知县刚说要用刑,尤贤吓得魂飞魄散,立刻招认,鲍雷是主谋,半夜杀害阮胜母子俩,抢了银子平分。


凶手已经全都被雷劈死,谢知县把丢失的银子追回交给庾盈,把阮胜的房屋交给吴月婷,让他们夫妻为阮胜母子安葬。


故事出自《型世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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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纸
繁华过往,世事沧桑,都是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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