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
笔
/3.2午后
如果只是考虑实用目的与生存,人就会活得单纯如动物。所以头脑的目的从来不是实用,而是它多余的、企图使一切按它的期望发展(美其名曰“完善”、“使一切尽善尽美”)的欲望。/
/只有头脑有所谓的活动或静止。当头脑静止时,一切显现就无所谓变化或是静止,无所谓转瞬与永恒。
当只是静静地躺着,看着,不去想星星的名称和我们与万物之间的关系时,一切都是那么的交融,天穹与大地,星光与身体,意识美妙的扩张,变得宽阔无垠,直至消失。/
/从自然的角度看,人类社会的所有建构——包括这些建筑、财物,以至于科学、哲学、政治制度、艺术历史文化诗歌——统统都毫无必要,不会给世界带来他们期望的所谓“改善”,对于地球生态系统的平衡可能是有害无益,如同病毒的寄生。而且它们短暂脆弱,完全多余,如若真有神明,人类所有这些宗教、理想、观念、知识,全部是庸人自扰;博物馆里绝美神妙的艺术品,更是愚不可及。自然是本自具足的,不动声色。整个人类的所有造作,无论善恶,都是病态怪异的执拗,也像蚂蚁绕着蜜罐疯狂地转圈般不值一提。哪怕人类登临火星,飞抵黑洞,就像阳光下的尘埃飞出窗子般,也没有什么。
以上,只此一念,以自然的态度去看人世,包括去看自己,这就是悲观主义的开端,是慈悲与悲悯的苗头。/
/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彻底的自然主义者。从自然的角度看问题,就不会有问题。/
/人类活在建筑中,建筑是人造的大自然。/
/3.3上午
我经历的痛苦越多,痛苦于我就反而越抽象。/
/苦痛折磨(自己的与他人的),越来越仿佛只是悬置的词,无法触及我的表层。/
/午后
穷人并不比富人更善,富人并不比穷人更恶。善恶与财富无关,否则善或恶就会成群地在富有或者穷困的国家出现。穷人的相对不恶只是因为他们缺乏展现恶的机会而已,富人亦然,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奥修都明白这点。/
/下午
秋秋:你说 当时的人 是不是吃了曼陀罗和蘑菇 才诞生了这些神话和幻想
刘智临:有可能,也有可能当时的人不像现在的人一样那么需要迷幻药或其他特殊的契机状态,因为那个时候的人更单纯,所以容易接收到这些信息
现在的人知识和成见越来越多了,就越以为世界就是怎样怎样,我们已经了解了
想要看到另个世界或更大的世界,必须要单纯,没有成见,使自己中空,这样才能成为神的管道,那些先知也是这样
就像苏格拉底说: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一无所知。
在这种状态下,真知才会进来。
现代人是觉得自己无所不知,那真知就没有必要理我们了😅
还有我记得看中世纪的时候也经常有人频繁地看到异象
秋秋:看过一本书 众神的植物 好像当时的人会刻意的服用一些幻觉植物 用此酿酒得到旨意
那是圣东尼之火
因为黑麦角和各种草药的致幻?
刘智临: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时的人营养不良😅
好像是有些维生素之类的营养不均衡就会导致大脑的感官过滤器运作出问题
然后也会带来大量未被过滤的感官信息进入大脑,从而有像吃了迷幻药一样的结果
嗯嗯,也有这个原因,其实致幻植物还挺多的,那个时候又没有政府管控法律禁止
秋秋:哈哈 我想尝尝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刘智临:麦角酸和麦司卡林的作用机理好像是使大脑中管控自我感的机制失效
然后裸盖菇素的作用机理是和大脑中的感官过滤器受体结合,之后进来的感官信息就会较少的被过滤
所以某种意义上吃了裸盖菇素我们感受到的更真实的世界[发呆]接收到了关于世界更多的未被过滤的信息
只是平时我们为了生存,需要将感官信息大量地过滤扭曲,只剩下那些对生存和实用有用的信息
我也是看奈飞那个纪录片讲的,还有查了查维基😅
你是学化学的,看完应该比我懂得多😅
我吃了蘑菇之后就特别有这种感觉,其实我们身边无时无刻不在下着彩虹雨,然后阳光是非常强烈而奇妙的
还有就是我发现大地上的各种东西都映着天空的蓝色,有种偏蓝的光泽
还有就是我发现大地上的各种东西都映着天空的蓝色,有种偏蓝的光泽
但这种所有东西都普遍偏蓝的颜色对我们的生存不利,所以大脑就把它校正掉了
还有就是注意到了自己潜意识中无时无刻不在浮现的各种神秘宗教图案
以及我明白了人无时无刻不在做梦,大脑无时无刻不在造梦
我能清楚看到自己过去的偏见或经验是如何不停的在脑中创造各种奇思妙想,我们所谓醒着的时候只是不让自己意识到自己在做梦而已
秋秋:wow 看来你能看见紫外线了
可能这才是世界本来的颜色
玩过一个游戏 骨头镇
说是一个斑斓的 旋转的 扭曲的世界
可以看见空气在冒烟电子云的碰撞
刘智临:哈哈,可能也不是紫外线吧
只是吃了蘑菇,在感官打开的状态下,能感受到一个更真实、更鲜活的世界
但这种真实和鲜活对我们的生存可能是不利的
/夜深
在四维空间中,三维几何体的内与外是一体的。在四维空间中,任何三维几何体内部的边就是它外部的边,正如在三维空间中,任何二维平面几何内部的边也非常明显地展露在它的表面。在四维空间中移动一下视角,它外部的边就在这几何体的内部,正如从纸的侧边看去,纸上几何图形的外侧与它的内侧是重合的。/
/(给桂云的:)
我第一次理解四维空间就是在第一次吃蘑菇时,突然就豁然开朗,觉得从前无法理解的很多事情都非常清楚明白。/
/欲望的延迟满足本身就是一种对欲望的满足,而非只是为了未来而忍受现在。欲望至少有这两种满足方式:一,达成欲望指向的目的,直接满足欲望;二,延迟满足这欲望,将它悬置起来,化作期待——使它回返,那微妙而捉摸不定的原始形态。纪德深谙此法。/
/欲望之所以能通过延迟满足而得以满足,正因为其并没有确定的指向,而本是一团若即若离、若有若无的生命能量。只是当我们感受到欲望时,我们的头脑便将这欲望与常识中对这欲望的满足方法对号入座,根据已有的知识而觉得做什么事就能去满足这欲望,于是我们以为欲望有了确定的指向。感受到那种躁动,有些人去疯狂进食,有些人去找人性交,有些人去打游戏,有些人则将自己投入工作,投入到忙碌麻木的踏实中去,而同样地,那种躁动也可以悬置起来,化作诗章。/
/朋友圈里一位“独山楼主柳七”的一段话:
“中国人缺爱怎么办?
孔子爱得太正式,
老子深情得有点绝望,
佛陀的爱过于成熟,
想来想去,
恐怕只有耶稣重来,
才能弥补中国人内心的空虚。”
理歪而有趣,读来欢喜。/
/人无法在智性的陶醉中睡着。只有原始、混沌、野性的东西能将人带入睡眠。人类还没有进化到能与智性共存。/
/尤其在看自己过去的文字时,我有时会瞧不起自己,简直羞于见到——这正是自以为了解自己的缘故。我们自以为了解任何东西,就都会瞧不起它。别人看我的文字,以为我能写出来的就是我灵魂的真实,甚至我的全部,又何尝不是如此。/
/失心疯、偏执狂、上了瘾无法自拔的人,会拼命地为胡编乱造、本来没有道理的东西寻找合理性,把它说得头头是道,若有其事;心智正常而清醒的人,都知道这只是游戏,不只是编造,且是胡编乱造的,其中的一切并没有什么道理或清楚真实的联系,这游戏不是现实,这游戏背后也没有另个现实,完全是扯淡——但我们还继续将游戏玩下去,甚至有时喜欢玩游戏。我们醒来以后,对待生命和存在也大抵如此。/
/“小时候看刻舟求剑,觉得这个人好傻。他难道不知道剑在河中央掉下了水,跑到河边已经找不到了吗?长大以后才明白,在岁月的长河里,多少人一次又一次跑到河边按照曾经刻下的某个节点,想找到已经失去的东西。失去的东西永远不会回来,因为你已经不是曾经的你了,故地重游,故人重逢,本身就是刻舟求剑。”
木心的那个越窑的碗,我和孩子王、和布林,都是如此。/
/我和人只出去一次,不会留下什么情感连接;我和狗出去一次(和波波),回来时,情感连接已经很深了。Elena似也如此。狗天真敞开,又有情有义,和它不知不觉就会建立这种关联,这些不是表面的道德上的,而是我越来越能清晰感到的雾氛般的能量场上的。/
/3.4夜深
动物大多数时候都无事可做,发呆、玩耍。/
/3.6下午
人们用不同的语言说着同样的事情——这是反维特根斯坦的。/
/晚
观点、信仰具体是什么都不重要,就算有看起来再好的观点与进步的信仰也不说明什么。对异己者的不宽容,才是造成人们之间争斗的原因。/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鼓弄词语的人,词语只是工具。就像我不会觉得梵高是鼓弄颜料的人,帕拉迪奥是鼓弄图纸与大理石块的人。贝多芬不是在与他手中的音符打交道,甚至也不是和他谱出的音乐,而是和那音乐所表达的宇宙精神。指向月亮的手指是无关紧要的,重要的是它所指向的月亮。/
/夜
人世的所有景象都是衰朽相,即使在人看来的繁华盛世也只是衰朽的中间阶段。
人们的期待往往是不自然的,佛陀、老子都是在使人们回归自然。/
/一个人只要对自己有所了解,也即对在自己之中那普遍的人性有所了解,他就不会崇拜自己,也不会愿意他人崇拜自己,如若知道有人崇拜他,他是会感到羞愧的。/
/3.7午
从前我在世俗事务上一直顺风顺水,我现在明白这也未必是好事——当事务不顺时,我就缺乏忍耐不完美的兴趣与承受考验的能力,总想着把人生推倒放弃。/
/欧几里得是一个难以置信的伟大人物,他远比亚历山大大帝伟大得多。可惜他是数学家,被人们提及得太少了。
从一个外星人的视角看,他与佛陀都代表着那个这一代人类文明的曙光时代两个不同领域的辉煌,而且,就像佛陀带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灵性系统,欧几里得也为后世带来了一个影响深远的宗教——数学。/
/其实每个人都足够了解自己,只是这些了解大多数人不愿向自己承认。/
/在一个你所厌恶的社会或体制下获得成功,并不会有成就感;战胜你瞧不起的人,没有丝毫喜悦可言。/
/我绝望而仍然生活,全靠这一点音乐支撑。音乐的意思,就是宇宙精神。/
/民主未必会带来财富,但独裁更不会。/
/试着平视,而非仰视那些思想者——神中空的管道吧:如果称米沃什为巨人,那么其他很多人的头颅就高到我们看不见的天际去了。/
/午后
可记忆的文化、历史太多太长不是好事,现在活生生的人会被它们压得喘不过气。在罗马就是这样。最好忘掉罗马吧。/
/近暮
否定了那不可知而又让我们陶醉的神秘性,人就没有意义生活。山水,草木,花,星辰,都是这神秘性的体现。/
/不要忘记这一花一草,一叶一枝才是存在的源头啊。我永远会记得它们对我的教育。/
/夜
中国古代士大夫只学习一门课,那就是政治伦理学。/
/夜深
抱着“解决”的心态生活是多么荒凉。最可怕的人生态度莫过于“解决一件又一件事情”。/
/3.8暮晚
闭上眼睛,我就进入我的梦。
闭上眼睛看到的那个世界,就是我的梦境。/
/夜深
某种意义上,意识状态的所有变化都是在无意识中发生的。/
/躺平不是什么都不做,相反,这是真正开始做事情的第一步。以自由的心态生活,看花,看草,看天空与星辰大海,当然,还有做自己内心想做的事情——也就是真正的工作。/
/会倾听比会讲还要难得。有一点:倾听是几乎无法学习的。/
/3.10晨
我在“完美”这座监狱来来回回了多少次才感受到,达到符合个人期待的所谓“完美”是荒谬且不可能的,放下这种个人期待的“完美”,直观到宇宙中的一切本身的完美,圆满自足,并和这万物同频震荡。是的,宇宙是完美的,因为它只能如此——这不只是巴门尼德的逻辑推论,而是直观。/
哲学不只是逻辑的推理游戏,它的核心是直观,直接看到那不言自明的东西。/
/下午
公司是一种反对人道与创新的独裁制度。/
/夜深
山是众生灵的盾牌,大自然的保护罩——很幸运,人类无法在此栖居。/
/3.11午
阴了好多天,我一直以为我新穿的这件大衣是黑色的。直到今天天晴,阳光照下来,我才发现它是深蓝色的。/
/相比于观念、举止、价值观,人们对衣服是最不宽容的。尤其在所谓“正式”场合(也就是僵尸场合),任何人都必须穿着这个时代所允许的衣服。一个现在的将领不可能穿着古代的甲胄去阅兵,一个现代的文人也不会穿着长衫出席诺奖典礼。但人们却能接受一个弱智、一个心理变态、一个儿童或垂死的老人来做他们的领袖,管理统治整个国家。/
/午后
什么是神启?神启不是一种特殊的状态,而是时时刻刻洒落在你身上的,只要你去感受就能感受到。
你也许只是没有准备好去感受。迷幻药强迫你进入接受的境地,被迫感受神启;而修行的意义则在于帮助你准备好感受神启。无论你是否去感受都无所谓,神的大雨都在持续落下,而我们赤裸裸地无处躲藏。/
/暮夜
在静心中,音乐是为了平息在没有音乐时头脑的噪音;对于一个已经抵达宁静、头脑敞然无言的人,就不需要音乐。/
/晚
威权主义者好像总是认为,多宣扬一个地方好的一面,它坏的一面就会自动消失(李光耀)。/
/3.12午后
如果关系中没有爱,人情就变成负担。/
/3.13近午
任何对自己的灵魂有所了解的人都不会相信所谓“灵魂伴侣”。/
/有些人对譬如从哪个方向走去火车站、今天中午吃什么这种小事非常在意且有所谓,而对自己存在的方向、自己内心的真实随随便便,很无所谓。人世那些具体的小事是无所谓的,我们需要在意的是那些重大的事,那被体验着的存在的现实(我称为“实含”)。/
/“思”不是头脑的事,而是整个身心、整个存在的事。每一个真切感受过、活过这一切的思者,都会用一些自己独特的语言,有一些特殊的表达,只有庸人的、从众的学者才会所有语言都合乎学术规范,去用词用语面向所有读者时都有直接的可理解性——那些论文或著述只是装模作样的通俗小说罢了。尽管真正的思者之间所用的语言与表达是那么不同,但同样地,一个真正的思者总能在另个思者的语言与表达这些不同且特殊的表象下看到与其他思者相同且与自己的体悟相通的东西,这就是与真切体悟相关、而超越头脑构造出的所谓“本质”的“实含”。/
/午后
桂云:感觉你喜欢从纯数学物理这边了解维度呢
刘智临:维度本来就是数学里的呀,只是近100年被灵性圈借用了
其实灵性和数学说的维度是一回事,你体验过就知道
我也是吃过蘑菇后才明白的,之前我不会用维度这个词,感觉被滥用了
现在有很多谈灵性的人好像把“高维”当作“高级”的代名词,其实他们并不明白比我们现在的状态高一个维度和我们现在所处的维度有什么区别和联系
在超验状态下,真的能很清楚直白地明白高一个维度是怎么回事,包括整个显现出来的空间,以及精神和观念,以及为什么我们平时说的空间的内和外,在更高一个维度中是一体的,甚至还有现象学说的的存在由内向外的不停涌现。这些明白和体悟非常清晰直白,只是用人间习惯了的语言很难表述
有过这种体悟后,真的发现灵性和数学是完全一致的,所有的知识领域和了解也都是一致且相通的/
/从逻辑上理解和真切的体悟是完全不同的,体验到的完全是两个世界。从逻辑上理解只需要听些别人的话,自然就似乎“懂了”,因为通过逻辑能够看似地“理解”一切,逻辑是没有自己的立场的,百搭百顺,怎么都能解释得通;而只有真切的体悟是独特、个人,不可从他者那里复制的,但又真正和存在以及有过相同体悟的他者相通的。/
/夜深
前天夜里梦到我大概是在当老师,要在一个假期和班级里的学生一起去新西兰游玩,似乎要去两周,我很期待。布林也和我一起去。梦的前端学校还在放血,我担心缓慢拥挤的人潮会使大家误了航班,因为晚上七点就要乘飞机了,那时大概是中午一两点。之后便是我和布林乘地铁,背景是在中国。地铁上的查票员来查我们的票,他查完布林的便查我的,还要看我们的机票,我看到他把机票拿出来,我看到机票上新西兰某个机场的名字(似乎写着纽芬兰之类的),心想这不会是我这次旅程唯一和新西兰有交集的地方吧,果然——这时他发现我的身份有问题——似乎是我之前在中国犯过事,于是他便要将我交给地铁站的警察。我在门口很惨地等待,心想这次去不成了,果然。但后来那个查票员似乎发现我是谁谁谁或曾经做过什么(这里忘了),于是我便趁机说对呀,我是谁谁谁或曾经做过什么,你不要查我了,干脆把我放了吧,反正交给警察,你也不会有什么好处。梦似乎就截止在这里了,后面我渐渐醒来,于是便为这个梦添一些感觉上并不真实的美好的结局,比如我到了新西兰,看到那里的原野,礁石,天空大海。/
/我觉得迷幻药就像恋爱,每个人都该至少体验一下。也许有人对它的体验好,有人对它的体验不好,甚至它可能会要你的命,但不妨体验一下,也许它会给你带来重要的启示或全新的生机,甚至为你带来天堂。/
/夜深
疯狂的天才不能久长。他们往往缺乏自制,富于灵性也即超脱的智慧,而缺少智慧也即生命的智慧。他们像流星般璀璨而短暂,于是人们便常常观望夜空,期盼着他们降临、一闪而过,却总是忽略了那些宁静不动、不声不响地久住于世的恒星——那些并不疯狂、清醒自若的天才。
人们称尼采、梵高、兰波、维特根斯坦、顾城为天才,却称海德格尔、莫奈、托尔斯泰、康德、杜甫为大师。后者的天才不亚于前者,只是他们有能耐活得长——活得长是项庸人的能力,却是天才们尤其稀缺的另一项天才。天才们很早很早就会对人世绝望,而有些天才的能耐在于可以一直绝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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