沭阳好吃的东西有很多,像大饼、萝卜干、糖肉这些吃的特别多,但是我之前上学的时候觉得拿不出手来,总不能带一点潮牌油条给人家吧,用我那会的想法来说:就是有点小家子气,拿不上台面的感觉。
咳,人在哪里久了,人就是会改常的。比如我以前在外工作的时候,一个月不喝棒面稀饭也觉得无所谓,小半年不吃大饼、潮牌也无妨,可现在不行了,一天不喝顿稀饭心里就不烫头,总觉得早晚一块软乎乎的大饼吃到心里才舒服。
这不,又到了吃酸菜的季节了。酸菜,就是在深秋的时候把长脖子菜放在缸里腌,我们这腌的酸菜可不像东北那疙瘩用白菜腌,我们吃不惯也吃不来。
正儿八经的苏北酸菜会腌制的特好看,味道足够酸,用沭阳话说:“就是出味了。酸的正好。”每家每户每年都会腌酸菜,酸菜除了烧着吃,我还喜欢一种吃法就是包馅饼吃。
我记得小时候我们家的酸菜腌在小南屋的大缸里,家里人口多,所以母亲每次都会腌满满一缸,可以从寒冬吃到过年前后。
每次要包馅饼,就拿个盆到小南屋去,掀开大缸上的一层薄薄的塑料油纸,挪开大缸里的石头块,再把衣服袖子使劲往上卷卷,然后把手伸进缸里,这缸上面有一层膜,我以前不懂还以为酸菜发味了,不能吃了,后来才知道这是酸菜发酵产生的。
天寒地冻的天把手放进冰缸里,手一下去就“哇啦哇啦”地喊:“决气了,冰渣凉的。”然后快速抓几把酸菜上来,放进大铁盆里,端到水井旁边洗,酸菜最起码要洗个两三遍才能洗干净。
洗好后就端进锅屋的面板上,把菜板石刀都准备好,开始切酸菜,其实准确地说应该是嶄酸菜。
为啥是嶄呢?因为包馅饼,酸菜得稀碎点,这样吃起来口感好。对了,嶄菜的时候就要提前把沙芋粉条给泡上,一会酸菜嶄好就得切粉条了。
切好之后把酸菜碎还有粉条都放进盆里,倒点油、盐、味精拌一拌,如果喜欢吃辣,还可以放点辣椒进去,辣抽抽的,好吃。
馅料搞好了就开始和面,和面比较难,我从小到大,硬是没学会这个技能。和好的面醒一醒,排一排气后再搓揉、切成大小差不多的剂子,再把它们擀成一个圆圆的面皮,把馅料放进去从边上捏起来,变成一个大大的“饺子样”,这馅饼基本就做好了。
以前没有煤气灶,没有电饼铛的时候,大家还都是吃柴火灶,现在方便了,用了电饼铛之后再也不怕烙饼被骂了,因为再也不胡饼了。
昨天我就吃到了很够味的酸菜馅饼,酸酸咧咧的,虽然馅饼样子丑了点,但是一点不影响吃饼的心情,吃的是自己家打的面粉,本地的沙芋粉条,一口稀饭一口饼再吃一口肉捆蹄,哈哈,美味。
平凡生活里,有大鱼大肉,有网红美食,但家的味道,总是那一抹淡淡的柴米油盐香。它温暖着我们的胃,也温暖着我们的心,让我们在忙碌中找到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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