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沭阳·我的母校(一)

文摘   2024-10-17 14:31   江苏  
     

深秋的雨,下的很舒服,它没有春雨的金贵,也没有夏雨的滂沱,更没有冬雨那样的冰冷,更多的是静静地、不喧不闹的自顾自地下着,人的思绪也随着这秋雨也回到过去。

我是土生土长的沭阳人,在中考前,我都是很少到沭阳来的,印象中有名的蓝天商贸城、青少年广场还是七八岁随父亲来过一次,所以我对沭阳县城的学校都不太了解。

近日,很多朋友通过后台私信我:“你是不是沭中的?”“沭中毕业的吗?”我估摸着应该是沭中里有跟我同名的朋友,要不就是大家认为我出产文字多,理应是沭阳最好的学校出来的。

可小女子实在不才,也许只是踩了时代的洪流,就了快速发展的自媒体发展道路,才有机会让大家看我、听我的文字,在此,感谢大家。

小学时代,我共上了两所学校,一所是乡村小学,另一所是乡镇小学,这我在前面的文章里都有说过。

东元小学是我从学前班就开始上的学校,当时的东元小学作为华冲南边的集中性学校,我的大姐二姐也都是在那里毕业的,还有我的父母也在那里上过,所以说东元小学承载了我们家很多的回忆。

我印象里的东元小学在龙华路的西边,那时候的教室全都是平房,走进校园大门,就看到一条中心路,在路的左右两侧各有三排教室,每一排又各有三间教室,这加起来就有十几间教室了。当时的学年制是一到五年级,每个年级有两个班,所以教室是足够用了的。

在最后一排的教室后面有一个小树林,树林正对面就是老师的办公室,跟办公室正对面的就是老师的家属区,家属区的门是一个圆形的石拱门,里面还有一个老式的洋井,洋井的旁边就是老师们种的菜园子。

那几年的大夏天,天热难耐,那时候又没钱说要带杯子或者买冰棒吃,就是等到快要下课的时候,嗓子就要冒烟了,就盼着下课的铃声赶快响起来。一响起来,我们撒腿就跑,直冲洋井边,谁先到,谁就能优先压水。

一手压洋井柄子,一手捂着水井口,等水压满了溢出来了,就把嘴堵上去咕咕喝起来,如果要是碰到同班同学或者是熟人,也会让人家喝上一两口的,这样下次他要是先到,我也能喝上水。那时候的水特别的干净、清甜,还非常解渴,长大了,就再也没有喝过那么好喝的洋井水了。

小时候,我们把上老师的办公室这件事当成一种优待,要是能当课代表那就是一种荣耀了。我小学成绩很普通,用家里话说就是中上游吧,给好的里就是算差的,给差的里又算可的,就是典型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那时候的自己压根没有“分数耻辱”的说法,考的差,自己手改下分数就行。

且我在学校里特别喜欢玩,我记得特别清楚,一二年级的时候,穿了一双二姐小的红皮鞋去上学,二姐穿小的皮鞋对我来说还是有点大的,鞋子穿在脚上有点松松垮垮,但能将就穿,课间的时候我和同学出来跳皮筋,跳的好像是《周扒皮》,“周扒皮啊,皮瓜州,周瓜皮的老婆在扬州,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脚一抬,鞋带一松,鞋子跳飞了,引得同学们哈哈大笑。

还有一次我跟同学一起走路去上学,那是个雾蒙蒙的早晨,早上起来的迟了,随手拿了一块大饼,包点菜一边走一边吃,走着走着,走到蒋庄路口的小桥口的时候,我看到路边的小沟底有一张红色的纸被树叶挡着,看起来像是一张百元大钞,我对同学说:“蒋丽,那沟底有一张钱,你下去够上来给我的。”那时候同学也是纯粹,我让她去够,她就去够了,够上来真的是一张毛爷爷,喜的我们那个早上都迟到了,挨老师骂也不要紧,钱放在手里攥一上午,放学了赶紧拿回家去,给大人收起来,母亲就给了一张五毛钱拿去买糖吃。

童年还很多趣事,每年夏季开学的时候,老师就会让我们带着镰刀、铁锹、糞箕、叉口(口袋)去学校大扫除,每次开学的时候,心里就开始嘀咕:“这绝学校,一开学就叫打扫卫生,就能够死了。”虽然大家嘴上骂,但是不影响大家热火朝天的干,干完了之后就到教室去等,等老师发书。

提起发书,老师都是让班里成绩好的学生去搬,我那时候觉得能帮老师忙都是比较有出息的,就像得到老师的赏识一般。领完书后,就把书抱回家,开始让母亲打一碗浆糊,再找来点报纸,假模假样地包书皮,包好了后再板板正正地写上自己的大名。

还有就是每年的清明节,学校都会组织全校师生祭祀烈士,每个班级还要求自己手工折纸折花,碰巧那时的杨柳树也开枝了,我们就利用课间时间去外面的树上折柳条编成一个个花环戴在头上,每个班都排成一列长队去烈士陵园,华冲的烈士陵园就在我们学校的对面,那时候的路还没这么好也没这么宽,我印象里是路两旁有非常高的杨树,烈士陵园的周围都是丛生的杂草,再过去一点就是人家的麦地,我们穿过杂草堆,脚踩在麦地上,把自己手折纸放在陵墓上,再由班代表献上花篮,全班鞠躬,随后围绕陵墓转三圈,整个活动才算结束。

在我念书的过程中,有好几位老师我影响深刻,这个我在《大锅饭》那篇文章专门写了几位老师,那几位老师有个共同点都是女老师。其实,在我念书的过程里,也是有几位男老师的。

当中有一位就是东元庄的高老师,具体叫什么名字因为年代太久远了,有点忘了,但记得当时大家起了昵称叫“高老卒”,高老师对学生特别严格,对学校布置的事情也特别严格,比如今天布置背古诗背课文,第二天你不会背或者让交学费,到了最后期限你还没交上来等诸如此类的事就会被请到台上来,然后被请到门后站着,高老师就会抵住门然后把手卧起来,用他的二手指头在你的头脑上敲敲,问:“你属(什么)时候能会背,你属时候跟学费带来,你红领巾掉哪里去了,掉魂了啊?”

哈哈哈,现在想起来仍然觉得好笑,因为我有一次课文没背上来,体验了一把在门口被手指头卒的滋味,那在当时看来,确实疼。被老师吓过了后,回去麻麻溜溜就会背了,人啊,还是要有点警觉的。

我对东元小学还有一位老师影响深刻,就是蒋庄的蒋广建老师,他没有教过我,为啥我对他影响深刻呢?第一,因为他教过我大姐、我二姐;第二他是我同学的大爷(叔叔),我常去同学家玩,就经常碰见他,他就会问我:“你是不是仲会她妹啊?”“是的,蒋老师。”我就会回应他;第三,是他家后面有一家粮食加工厂,母亲每次推着小车来打粮食,就会让我跟着一起来,来帮忙装口袋,一袋是大米,一袋是米糠;第四,是他声音特别浑厚,特像电视里的播音员,他常常骑着自行车上下学,我又经常遇着他,所以对他印象尤为深刻。

后来,因为学年制改革,六年级我就到华小去念书了,此后到东元小学的时间就太少了,随着学生流失,这所古老的小学也就逐渐废弃,后来听说就被拆除了,不免觉得十分可惜。

时光匆匆,一转眼已经二十七八年了,说起来,我对它感情深又不深,浅又不浅,就是它那红砖墙灰色的瓦在我头脑里挥之不去,就是对办公室门前的那棵老松树有所惦念,跟小学时代的老师们跟同学们基本都失去了联系,每次去舅奶家路过那里的时候呢,我就会不自觉地朝那个方向探头看看,看看能不能遇到小时候的同学?看看能不能遇到小时候的老师?看看能不能遇到小时候的自己?

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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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仲敏
仲敏,笔名小四,苏北沭阳91年女孩、导游领队、基层工作者、自由写作者。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悟人生道,分享读过的书、走过的地方及个人心历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