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家里姊妹多,常常吃不到很多东西,有时候看着人家吃东西的那个馋劲,心里很痒痒。
特别是小店里卖的那些小糖豆,还有那些美味丝,我印象比较深得就是一毛钱十个彩色的小糖豆、一毛钱一个的蛋卷,一毛钱一袋的美味丝,然后每次从澡堂子出来,都会到路边摊上买瓜子,一买就是五毛钱五毛钱的装一丢丢的小小塑料袋,一路嗑瓜子一路说说笑笑走回来。
有一次,父亲到隔壁张庄的赵叔家喝酒,赵叔家与我们家隔着一条西大河,我跟三姐上学的时候都要绕过西大河,然后走边上的小路过去。
为了省时间,我们上学的时候经常会走庄上人家的门口,这样既可以省路还可以约上同学一起步行去学校。
巧了,这次我跟三姐走路去上学,一人背着一个布书包,还是大姐二姐淘汰下来的那种青色的书包,斜挎的那种。
走到赵叔家门口,就听见他家屋内有人在喝酒,还有聊天嚓呱声,我一听这不是父亲的声音吗?
因他家小丹跟我三姐是同学,每次我们都一起去学校,所以这次我们还是装作约同学上学一样走到她家堂屋的门口喊道:“小丹啊,吃过没?走上学啊?”
“哪个在门口啊,进来啊!”他家婶子一听我们的叫唤声,连忙应承道。
“表婶啊,我们喊小丹一起上学的。”三姐回复说。
“你姊妹俩进来啊,你爸在里面吃饭呢!”婶子又说道。
既然父亲在他家,那我们就进去了。只看见赵叔家堂屋里摆着一张方方正正的木桌子,桌上放着一瓶白酒还有几碟家常小炒。父亲和赵叔一人坐在一侧,两人手里各端着一个白瓷实的小酒杯。
看我们家进来后,赵叔很客气的说道:“姊妹俩再进来吃点。”
“不吃了赵叔,我们等小丹吃好就一起去上学。”三姐又说道。
“不吃就算了,上学跟小丹要好好玩啊,不要玩来气了啊!”父亲看着我们又叮嘱道。
“知道了。”我们默默点点头地说道。
我坐在板凳上一边等小丹吃饭,一边看着他家的屋子,他家也是三间大瓦屋,除了一间堂屋,左右还有两间。
在堂屋的左侧是一个榨油坊,里面有一台大型的榨油机器,榨油机旁边有几个装豆油的大铁桶和几块堆起来的大豆饼,那时候的纯大豆现榨的油很受欢迎,生意很好。
在堂屋的右侧是赵叔的卧室,卧室与堂屋用一道布帘子隔了一下,靠近墙边的地方放了一张大床,床铺是老式的大花床单,在床的正对面有一个电视柜,柜子上放着一台老式的黑白电视机,靠近门边的地方放着几个木凳子。
等我打量完,小丹也吃好饭了,我们三个人起来拍拍身子就准备走了,临走的时候,父亲喊住我们,给了我和三姐五毛钱,让我们两个人分。
这零花钱来的太突然了,以致于我们一边走一边想到底该怎么分这五毛钱。
“怎么弄啊,等到学校小店我们把钱分开来啊?”三姐问我。
“不买东西怎么分钱啊,老师肯定不给我们调。”我想了想说。
“那怎么弄,总不能钱就攥手里吧。”三姐又嘟囔道。
“哎,我想起来了,我们买一毛钱的小糖豆分开来吃,这样不就能找开零钱了嘛!”我一边笑一边说。
“行行,那就这样分。”我们两一路乐呵呵的。
等到了学校,我们就直冲小卖部,买了十个小糖豆,一人分五个,然后让老师给我们找了二毛钱的纸票,我记得很清楚,那会的二毛钱还是草绿色的。
拿到糖豆和钱后,我们就各自往班级去了,想着这二毛钱可不能弄掉了啊!
一到课间我就往小卖部去,一毛钱买两袋汽水,再买一个黄澄澄的蛋卷,一口咬蛋卷,一口喝汽水,这家伙真的太好吃太好喝了,感觉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就是现在长大了,也再没吃过那么香的东西了。
我的三姐比我大一岁,她性格比较柔软,有什么事情喜欢憋在心里,遇到不公平的事情也不反抗就爱淌眼泪。
小时候时候我们俩还经常打架,两人磨的比较厉害的时候就在一起互掐,是那种用手指盖的掐,经常两个人的胳膊上都留有指甲印子,而我比较狠,每次都使劲掐到底,好像要把她的胳膊掐透。
有一次的下雪天,我们俩因为小事闹别扭,两个人在西头屋吵架,母亲在锅屋弄饭,两个人互相不想让,吵着吵着就动了手,打了掐了,我看到了她的长头发,就使劲薅她头发,薅完了后不解气,还把她的语文书给撕了。
三姐看我撕书就嗷嗷哭,母亲一听哭声就从锅屋拿着烧火棍走过来,看到撕了的语文书,母亲就拿起烧火棍一人打了一顿,然后命令我把三姐的书修好,我就心不甘情不愿地找小卷的胶带把书粘起来,后来这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懂三姐还记不记得那年那天买的小糖豆了?也不懂她还记不记得小时候被我又掐又打?也不懂她还记不记得被我撕掉的语文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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