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袁孟春(注册造价师,高级工程师)
1、刻进记忆深处的酱辣椒
酱辣椒,不是辣椒酱。
有些味道刻进了记忆深处,有些味道时过境迁后就可遇不可求。
来深后吃辣的能力一步步退化,尽管回老家,最具湖南特色的酱辣椒、白辣椒家家有,但怕不辣的湖南人餐桌上的辣椒自然要具备一定辣度,我常常只能望而止步。
当然湖南辣椒除辣度外,辣椒本身自带的味道也是别的地方不可比拟的。比如一碗简单的辣椒炒肉,从自己菜园子摘回来加肉炒,无论是纯瘦肉还是五花肉,简单一炒,味道鲜美无比。可是在外地超市里买辣椒回来,尽管标签也是湖南辣椒,无论如何都炒不出那个味。
老妈说今年的辣椒不辣,寄了几次过来,新鲜的和制作的都有,辣椒炒肉、虎皮辣椒、豆豉辣椒……,怎么做都好吃,就是那个味。
这次的酱辣椒,热锅不放油先炒去坛子味,再加油爆一下,其他什么都不放,纯纯的酱香味。嗯嗯,就是记忆中的味道。
8月初送菲儿回去,老妈说辣椒突然超辣了,她们吃都受不了,带了一点点回来做了一次没吃几口,连同还没做的辣椒全扔了。
这个味道,估计又要在记忆中锁很久了。
2、折耳根,一种奇怪的喜欢
菲儿和哥哥回外婆家了,我一个人吃饭以凑合为主。
今天,菲儿发了一张舅舅做的大餐照,勾出了我的馋虫,点份木屋烧烤独自享用。
发现木屋烧烤现在有凉拌折耳根,我好多年没吃过了,一般只要见到我就会点,今天吃得很尽兴。这些年跟着孩子吃火锅、粤菜、必胜客之类的居多,很难在这些餐厅吃到它。
我,典型湖南人,居然会喜欢上折耳根。
常爱玲,典型安徽人,居然让我喜欢上了折耳根。
常爱玲,开大卡的女豪杰,项目部的人都称她常姐。
在贵州那个大山里,项目刚进点连康师傅方便面都买不到的地方,我们隔三差五的到常姐家打牙祭。她老公开皮卡,也是非常和善的兄长。
打牙祭一般都是镇上赶集的日子,老百姓的土菜才有得买,鸡是地地道道的土鸡,鸭也是地地道道的土鸭,那味道……
只要有折耳根她也必买,凉拌一大碗,一群人吃得津津有味。
起初我是接受不了那个味的,一进嘴能把我薰得想吐,但他们吃得那个起劲,我无论如何理解不了。
慢慢的,胃不太排斥那种气味了,常姐说:“你试试,在嘴里嚼一嚼。”于是从这顿饭嚼一两根,下顿饭嚼两三根……,一年、两年的一直被投喂。
好吃,喜欢了!
其实,直到现在我也没法描述喜欢它什么,不是甜、不是咸、不是辛、不是辣、不是香,好奇怪的喜欢。
我不知道常姐一个安徽人是怎么喜欢上折耳根的,我只知道中铁人四海为家,一个项目一般要干三四年甚至更长,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入乡随俗地过完一生!
3、母亲节,来一锅洋芋汽饭
母亲节这一天,菲儿的同学妈妈送了我们一袋小土豆并附了做法,中午做出来,吃出了儿时的洋芋味道,晚上做了儿时爱吃的洋芋汽饭(即洋芋焖饭)。
小时候自家地里产的洋芋个子很小,洋芋从地里挖回来后洗去泥,去外皮。外皮很好去,有时候用手搓就大块大块的下来了,剩下的用指甲或用碎瓷片稍微刮一下,去了外皮的洋芋,囫囵个很光滑,不似现在刮皮刀削掉厚厚一层。洋芋切成厚厚的片备用。
柴火灶大锅煮开米,铲起来滤掉米汤。锅内加油把洋芋片炒香加盐,滤掉米汤的米覆盖在上面,喷洒适量水,盖上盖子。去掉大柴留小火余灰烬慢慢焖,待香味飘起来,完全去火再焖一会。揭开锅盖香气四溢,洋芋结了一层金黄的壳,锅底米饭也一层金黄的锅巴,洋芋、米饭、锅巴翻炒均匀,味道——绝!
今天这洋芋汽饭少了很多步骤,技术也差一些,仍吃得美滋滋,儿时的洋芋勾起了儿时的回忆。
我:菲,你给外婆打个电话呗,祝她节日快乐,再问问她的微信能收红包不。
菲:外婆是你的妈妈,为什么不是你祝她节日快乐?
我:你代替我呗,外婆那么疼你。
其实,我们姊妹是粗糙带大的,因为从小就没有过这样的细腻交流,更没有过仪式感的生活,所以至今在情感上我与母亲都是那样远远的,远远的。
菲:外婆,你的微信可以收红包吗?
外婆:应该可以吧,但外婆不知道怎么用。
我:那我发个红包给你,等她们(我弟妹)回来教你用。
我的红包发过去,她的微信应该即时就弹出了消息,她跟菲儿的聊天马上就结束了。
一会,没看到她收红包,让菲儿发了语音过去教她收红包。
又一会,她的视频电话来了,她去邻居家让邻居教了,谢谢我的红包,同时也听到了邻居对她的羡慕声。
原来老太太得瑟去了。
所幸今年跨出的这一步!
作者简介:袁孟春,注册造价师,高级工程师,生于二十世纪70年代,湖南宁乡人,毕业于中南大学土木工程系。毕业后十年工地漂泊的生涯,最美好的青春在最落后最封闭的地方参与铁路建设,习惯了用文字记录生活中的欢喜与悲伤。现在,仍然热爱工程造价这项工作,为方便陪伴孩子在家自由执业,闲时喜欢写记录,在文字中快乐、在文字中悲伤、在文字中治愈、在文字中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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