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号第162篇原创文章。
前言:9月20日,大湾桥修复施工合同签订。前几日,大湾桥鉴定为四级危桥;郴州交建集团出具修复施工方案,造价66.4万元,有司批复为应急工程;村上四议两公开确定施工方,造价下降10个点。
大吉园组平桥和东角冲护坡已开工三天,大湾桥维修工程22日开工,蔡家垅秤钩湾护坡将随之开工,大湾村灾后恢复重建战役全面打响。大家难得轻松,晚餐后闲聊,我听得一串“高人故事”,堪比聊斋。所见皆为真实,所听皆为记录,信与不信,读者自主。
13、民间高人
9月20日,各项工作取得实际进展,大家兴致较好。晚饭后,不知谁说起“高人在民间”,我提议大家说说看到过的“民间高人故事”。谈兴盎然,乐得录下几个;还有几个貌似更玄,暂不公开。
施工方财务杨总说:2020年,在州门司建一座桥,一个工人使用搅拌机失误,四根手指被打飞,我们帮他在草丛里找打掉的手指。断指处血流如开了水龙头,大家都吓坏了。有工友见状,马上打电话给当地一高人,高人接电话了解伤者情况,说了一句“好了”,甚至都没见面。血流马上止住,立即送医接指。现在伤者手能正常做工。这是民间传说的“封血”,更厉害的据说能让山间小溪短时断流。
“我本来不信这些,但经历了这件事,我心存敬畏,每次到陌生老屋场,进堂屋时都左脚踩门槛进。”工作人员黄哥参与进来。我小学六年级时,住在老屋,有次端着饭碗去堂屋的另外一边房间看电视,因为去另外一边房间要绕得远。我抄近路,从堂屋里穿行,端着碗,碗里堆满饭和肉,筷子竖着插饭菜上面。刚到电视间坐下,浑身不舒服,根本吃不下饭。我妈妈知道后,拉我到堂屋拜了几拜,说了几句“小孩子不懂事”之类,我到床上睡了一觉,好了。
“你这个应该是巧合。我说个我们这边流传很广的故事。”老板老李说。每个村都有高人。他村上就有一个高人,去抓泥鳅,到了田里,抓到第一条泥鳅,咬掉泥鳅尾巴,把断尾泥鳅扔到田里,然后从水田里一路走去,顺带提开几蔸禾留几个水凼。过一阵再来,脚印里水凼里,泥鳅多得可以用手捧。抓满一竹篮泥鳅后,他又会抓到那条断尾泥鳅。这个时候,他就不再抓,哪怕看到再多,也立马住手。据说,如果他继续抓,会遭到天谴。还有抓石蛙,也是如此,不过是在第一只石蛙上绑一根稻草。
“你们说的都很神奇,我自己就见过一个高人。”施工方曹总说起自己经历,脱光膀子给我看手臂,“你看,我这里有没有伤口,没有吧。2020年,手臂粉碎性骨折。”他说,他自己开车,撞上一辆大挂车,驾驶室严重变形,车辆报废,当时他被送到医院,拍片就花了5000多元,手臂多处粉碎性骨折,医生说打钢钉要花6万多元,还不包手术费。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了一个民间高手那,拿捏三五下,贴膏药,吃中药,一周以后,手臂就活动自如能干活,现在完全看不出来受过伤。那个高手,每天门庭若市。
“曹总你自己就是高人啊,你不是治蛇伤很厉害吗?”杨总说。大家饶有兴味看着曹总:“建桥很厉害,还会治疗蛇伤?”
曹总说:“我会治蛇伤,只要四味药,其中一味药特别难找。”“所有蛇伤都会治?都是四味药?”“是啊,四味药。”老李对此有所耳闻:“是那个反手药吧?听说找第四味药,必须反手抓,抓到什么就是什么。哪怕抓到狗屎,也要放到嘴里嚼碎和到药里。”曹总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说起另外一个故事:“大布江那边,有个养蛇的,什么毒蛇都不怕。有次在家里弄蛇,被一条很小的蛇咬了,恰好家里没有血清;赶紧送到永兴医院,也真巧合,医院竟然也没有血清,竟至不治。”
这些故事,堪比聊斋。不过在我笔下,没有那种飘飘仙气。
我原来只听说,曹总毕业于长沙理工大,桥梁专业,大湾桥是他1985大学在读时设计作品。大学毕业,当国家干部,27岁官至乡镇主官。因为超生,双开,现年62岁,5个子女,最小的10岁。
9月7日,大湾桥安全检测。上回“火攻”桥洞垃圾,果然留下隐患。无人机飞进桥洞拍摄,螺旋桨速转,黑烟四起,飞手猝不及防,慌了手脚,坠机。
这可如何是好?有人提议从桥面坠绳进桥洞,但是没专业设备,风险极大。
曹总与汇恩检测公司波总同声说“不用”。说着两人前后攀进桥洞。波总年青,体瘦身轻,穿着运动鞋走在前。曹总年长,体态较重,穿着凉鞋走在后。
波总从大桥洞斜坡走上去,伸手扒住桥洞间壁。间壁约40公分厚,坚硬笔直,滑不留手;桥下水流哗哗有声,耳畔风生呼呼作响;波总若要过去,纯靠双掌夹住间壁,一脚腾空向前,方可从大洞进入小洞。他试了试,心生怯意,没敢往前伸脚。曹总说“我来”,波总闻声后撤。
曹总放下手包,三步上前,右手扒壁,左手前伸,左脚前探触底,重心转换,右脚收,整个人已经在小桥洞;伸手扶桥洞,俯身捡飞机,回头递给波总;三下两下如视频倒放,返回大桥洞。整个过程,几乎在眨眼间完成,我都来不及拍摄全程。
临上桥面,看看大功告成,差点闪失。
曹总左边夹着手包,右手把飞机递给飞手,接应的人拉着他右手往上使劲,没想脚下一滑,整个身体悬空下跌。还好拉的人与被拉的人都没松手,不然捡了飞机掉了人。被拉的人身子一扭,换脚使劲,终是上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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