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本号第158篇原创文章。
生怕伙伴们借机策反。人家可是省城来的。还有一位年纪轻轻,手腕上戴个劳,细皮嫩肉一看就没经过这番阵仗。
后来,有人继续提议:还是睡村民家去吧。村干部也帮着说。
“钉个钉子复个脚”,我把这事进一步夯紧:他们住得,我们就住得;我睡得,你们就睡得。70后在80、90后面前有年龄优势:谁叫你们比我小了一轮多呢!
赵持声援:没事没事,医生说睡硬板床,预防腰椎盘突出。
大伙慢慢没意见了。
村干部也不多说了。
住着住着习惯了。
住着住着喜欢了。
尤其是有次晚餐后回村部,与长虫“银环”狭路相逢之后,我(们)更喜欢村部大环境:干净明亮,前坪宽敞,院内也无鸡鸭鹅猫狗兔随地大小便,其清爽简洁远非稻田菜土边挤挤挨挨的农家老院可比。
“今日忽从江上望,吾家原在画图中”,仅仅是诗中美景。一身村味的我深知:田园农舍虽然幽雅朴实烟火可亲,但也是各种“飞扑子”和爬虫们的乐园,要生活起居吃喝拉撒在那里,事儿保不准更多。
然而,习惯了的平静很快被打破。
8月21日,资兴市领导和镇上书记来村里,得知我们会议室具有“新功能”,深表歉意,立马喊来村支书老谢,要求改善。
村支书老谢向来尊重我的意见,决定在村部留足临时安置房,以备不时之需,腾出两间房,老黄他们一间,我们一间,装配单人床。
于是大伙载欣载奔搬家。搬家前不忘与相处了15天的椅床合影留念。
我年长,进新宿舍再获礼遇:睡在最里面。凌晨2点3点和4点,朦朦胧胧间,我能瞬间清晰准确地分辨出他们仨的鼾声。
或许是会议室宽裕,鼾声虽大但声波消散快,被忽略了。新宿舍就没这优势,四张床一溜摆放,床与床之间相隔不盈两尺。大湾村部,队友下陈蕃之榻;卧榻之侧,可容得他人鼾睡。
第二天起床,大家睡眼惺忪,难道也是跟我一样听到了许多鼾声。
高伟还揭露一个真相:早几天在那边,房间里有一股老坛酸菜味,你们都不承认是自己鞋子,还说是房间角落有死老鼠;搬到这边,我又闻到了,就是那股熟悉的老坛酸菜味,一模一样;我刚特意去那边,那边已经没这股味了!不信你们跟我过去闻!由此可见,一定是你们哪个的鞋子!赵持迅速反击:那绝对不是我!你昨天说时,我特意拿起我鞋子和所有袜子,一只一只仔细闻了,都很好闻!我本来好想笑,看他和其他人都一脸正经淡泊,只好不笑了:全体都有,从今天起,鞋子袜子,一律放走廊。
这样的环境,对于我来说稀松平常,见惯不惊;对于他们几位长在春风蜜罐里的小伙来说,应该可能大抵确实有些难以适应吧。或许若干年后,那位腕上戴劳的青涩小伙,会感谢(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份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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