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答四答曹脂叟先生

文化   2024-10-01 08:55   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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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个南展区

——三答曹脂叟先生


曹脂叟先生对《红楼梦》显然是颇有研究的,在《六论》里就几次提到《红楼梦》。而曹先生让我一打眼就印象似海深的,不是他那“振聋发聩、精彩绝伦”的评论,而是他的这个名字。曹雪芹,脂砚斋,畸笏叟——曹脂叟。还没读他的宏论呢,我就知道高手来了,大家来了,糖果小子弄不好要翻船了。
曹雪芹写《石头记》,脂砚斋、畸笏叟评《石头记》。《石头记》里好多谜团得以清晰,好多本来清晰的人物和事情又变得迷雾重重,脂砚斋、畸笏叟的评点都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以至于因为一本书,而有了一门专门的学问,有了那么多难以计数的红学家、红学迷,一直到今天依然在争论不休。可以说,《红楼梦》的作者不只曹雪芹,是曹雪芹、脂砚斋、畸笏叟三人共同完成了《红楼梦》的创作。
正是旷日持久的争论不休,让《红楼梦》历久弥新,永不过时。一千个观众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读者眼里有一千部《红楼梦》。接下来我要说什么话,聪明的朋友们可能已经都知道了: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南展区!
曹脂叟先生在《六论》里,教训糖果小子《南展区》应该写什么、怎么写:
“《南展区》这样一篇小说,显然应该以南展区的历史沿革、发展变迁为主线,把中间错综复杂的过程作为推动小说的主要故事情节。”
“抛开宏大的社会发展变革不去描绘、思索,而是津津乐道、喋喋不休、沾沾自喜于个人的一点小经历、小情绪、小认知,小说所能达到的境界和层次也就高下立判、可想而知了。”
“老叟在展区里、在房台上生活过几十年,虽不敢说对展区里的一史一事、一草一木如数家珍,但也略知大概。翻阅这篇小说的时候,我怎么就找不到我印象中、心目中那个老南展区的样子,那些熟悉的事物和景致呢?此《南展区》是彼南展区吗?举个例子,夏冬两季,黄河洪汛和凌汛的时候,河水那种横扫一起、气吞万里如虎的壮观气势,那是非常有展区特色的气象和景致,糖果同志为何视而不见、避而不谈呢?”
能宏大叙事当然好,小经历、小情绪、小认知就不能写吗?文学是人学。自由是一个正常人最起码的追求,自由也是文学最基本的特征,网络时代的写作、自媒体的写作更是如此。
小说之所以称为小说,个人认为,就因为它不是那些一味描述朝代更迭、帝王将相的正史、大剧,就是个人的私密的“小说”,就是一些小人物在自言自语,自说自话,你可以不愿听不去听,但你不能不让人家说,甚至嫌人家弄脏了你的耳朵。
曹脂叟不是糖果,糖果也不是曹脂叟,你是你,我是我,你有你眼里的南展区,我有我眼里的南展区,我做不了你的梦,你也做不了我的梦。我没说我写出了最经典最模本的南展区,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但也没有人说我写的根本就不是南展区。
巴兰华先生写关于南展区的长篇报告文学,动笔之前,先给糖果打电话,问能不能用《南展区》这个书名,因为有长篇小说《南展区》在前,他担心我告他侵权。我说,能,当然能,非常能,太能了,南展区又不是我家的。
后来,兰华先生的长篇报告文学就叫《南展区》。家是杨庙村的程永锋先生写了首《南展颂》,我曾很是为他击节赞叹。我生于长于南展区,我深深地爱着我的家乡和童年,我希望有更多的朋友来写南展区,来宣传推介南展区,不管是小说散文,还是诗歌报告文学,还是戏曲舞蹈。
我也曾幻想着把《南展区》改编成电影电视剧本,我还想写一首叫作《南展区的白云黑狗谣》的歌,让天下传唱。曹脂叟先生就看不下眼去了,把这称为痴人说梦、狂人疯话。
网络上有句话怎么说的来:梦还是要做的,万一实现了呢?
糖果是个很散漫的人,属狗肉的,上不了台面,从《南展区》这本书里糖果的言行作为朋友们也能看得出来。我原来有个笔名就叫任性。
不知道曹脂叟先生是真的老叟还是假的老叟,但他倚老卖老、真理在手、颐指气使的那付架势和派头,我这样自在惯了的人是真的受不了。曹先生功力的老辣,我是实实在在地领教了,说我被惊出一身的冷汗一点也不为过。
说心里话,我是很佩服曹先生的,能把《南展区》和糖果剖析到这个份上,就让我想起一个成语来,庖丁解牛,《六论》中的很多指责我也是愿意虚心接受的。
我曾经发过一个朋友圈:我不是不能接受你让我做的事,我是不能接受你命令我做那件事时的牛逼。


乡音无改鬓毛衰
——四答曹脂叟先生


讲个小故事吧!

南展区》在《黄河口晚刊》上连载期间,晚刊来了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这一天晚上她值班,负责明天要发的《南展区》那一章的校对和编辑。她没去了解一下《南展区》之前的语言风格,然后干了件啥事呢——她把文中的俚语方言全改成了标准的文本。她把“踅摸了块砖头”改成了“寻找到了一块砖”,把“抻着个脖子”改成了“伸着脖子”,把“藏瞎没”改成了“捉迷藏”,把“无鸡嘎达蛋”改成了“无稽之谈”,等等等等。
第二天上午,我和海生、树波他们几个正在展区里拍照,晚刊的副主编把电话打过来了,问我见到今天的晚刊了吗,我说还没。他说我先代表晚刊向你道个歉,然后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说了遍。我说你让那位编辑和我通话。副主编赶忙说看在她是个刚来的大学生的份上,看在她为把那些老土话改成普通话费了大半宿工夫的份上,你就别难为她了。我说我不难为她,这个你请放心。
电话打过来了,我问那位小姑娘,你是东营人吗,她说不是。我问你能看懂我写的那些方言吗?她说能。我问那你为啥还要改呢,她说第一我怕读者们看不懂,第二我们报纸上只用普通话。我说第一,连你这个外地人都能看懂,为啥不相信东营本地人能看懂那些老土话呢?第二,我们都用汉语说话和写作,放在世界范围内,汉语也是方言俚语,我从小生长在南展区,我有用母语写作的权利和自由吗?

曹脂叟先生在《六论》中说:

“《南展区》的第三大卖点呢?是其中用了很多的方言俚语。”

“用方言土语,这本是个创举,东营的方言比较集中地出现在小说中、报刊上,老叟所见,这还是第一次。凭良心说,糖果同志有这个眼光,他打开的都是奇珍异宝、珍存宝藏,都是封存多年的不可亵渎的财富。”

通过这些话,可以看出曹先生也是有良心,愿意说真话,而且也是识货的,但我不明白的是,第一大卖点,第二大卖点,第三大卖点,他为什么独独对这个“卖”字如此敏感,如此在意,如此念念不忘呢?

接下来,曹先生说:

“他(糖果)不是以恭敬肃穆的态度,认真地搜集整理,深入地开发挖掘,审慎地研究论证,小心地保护保存,而只是让这些奇珍异宝围着他转,为他服务,只是简单地轻率地把它们提溜出来,抖搂到阳光之下、众人之前,吸引了眼球,沾起了糖蜜,就觉得自己已经是莫大的功绩,已经是见前人所未见、发前人所未发了。”

这里我要提醒曹脂叟先生一件常识。《南展区》是一篇小说,如果曹先生坚决不承认这是篇小说,那就当它是一篇自传体散文也行,但最起码最显而易见的,它不是一篇关于东营方言的学术论文。虽然我大学本科读的是汉语言文学,但那时候我可能更关注的是文学,而对语言特别是方言这块基本不感冒,到现在我的普通话也说不好,也不过关。
“以恭敬肃穆的态度,认真地搜集整理,深入地开发挖掘,审慎地研究论证,小心地保护保存”,即便对一个专门从事语言研究的人来说,这要求是不是也有点高得离谱了?
我之所以用方言写作,就是曹先生所说的:老土话太让人有亲近感时空感梦幻感,让人太想听太想看太想亲近了。所以,曹先生说“《南展区》中的很多土话都是半吊子,不伦不类,不土不洋,不文不白,都是硬抠出来硬用进去的,东一句西一句,前后不连贯不统一,与形成一个完整规范的语言系统还有很大很大的差距”,这个我心甘情愿地承认,我不是搞语言的专家学者、教授权威,我也从来没想过要把《南展区》中的方言搞成“一个完整规范的语言系统”。也许曹先生能做到,但我知道自己能扒几碗干饭。

“糖果同志说好相机镜头在张新敏手里,就像太监搂着个美女,那么南展区在糖果同志手里呢?以这样的态度和速度来写南展区,是不是也像太监与美女,是不是也会暴殄天物?一座古墓在尚不具备条件的情况下擅自开发、贸然挖掘,那些埋藏在地下几千年的奇珍异宝一遇到空气就完全变了模样,蜕化变质,顷刻之间化神奇为腐朽,你说是继续掩埋着保护着好,还是贸然开挖的好?那些擅自掘墓的人,是会流芳百世,还是会遗臭万年?

曹先生上述这段话是我特别不能接受的。说南展区、南展区方言是宝藏是天物,我没不同意见,但怎么又扯到古墓上去了呢?南展区是古墓吗?南展区方言是古墓吗?“一遇到空气就完全变了模样,蜕化变质,顷刻之间化神奇为腐朽”,这又从何说起呢?写南展区,用南展区方言写作,这还需要具备什么开发条件吗,这就是亵渎吗?

我一写南展区,一用南展区方言写作,南展区和南展区方言就会因此蜕化变质了吗?糖果啥时候当了回掘墓人,还会因此遗臭万年?我说过,争论归争论,我一向是很敬重曹脂叟先生的,但这段话让我不那么敬重曹先生了。以曹先生的智慧和功力,不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啊,硬把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扯到一块混为一谈,就只为让读者朋友们都明白糖果确实是一个“糟鄙”小子吗?

特别是这一句,“就像太监之糟践美女,你没那玩意,瞎逞什么鸡巴能啊!”我不知道曹先生几天没刷牙没漱口了,那么引经据典、斯文儒雅的人,竟然能吐出这么脏这么臭的话来?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我在展区里出生长大,现在已经年过半百,面目全非,再回到展区里去,没有多少人能认得我了,可能真会被“笑问客从何处来”,可是我还有一口浓浓的乡音几十年始终没变啊,它能证明我是个地地道道的展区人啊!

回到开头那个小故事,我想正告曹脂叟先生:我有用母语说话写作的权利和自由!


作者简介:张维岭,1968年出生,南展区人,文学爱好者,曾发表长篇小说两部及一些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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