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竞：难忘的西河之行
文摘
2024-09-16 00:00
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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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日的忙碌，为了生计，每日就这样重复地上演着相同的生活影像。独自去了楼顶，静静地坐着。杯中的茶水悄然变凉,心思已经飞向那遥远的天边，那蓝天，那白云，那苍松，那绿竹，还有清澈的泉水，自由的小鱼，幸福的小狗狗。西河之行，再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也终于在烦闷的生活压力中，找寻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和地。我真正领略西河风采的时候，没有任何语言。因为那是无法用世俗的词语去形容它的广阔和魅力。它是静静的，静的让我不由自主地憧憬；它是高贵的，没有一丝凡俗纤尘；它是美丽的，盛开着无数色彩鲜艳的野花；它是自由的，从不让陌生人闯入它的领地；它是唯一的，一直保留着世间的原始和纯真。我形容过三官庙，说她是凉风垭的小女儿，因为母亲不忍心将她远嫁，故而留在身边。只是以前我从没用双脚踏上过西河的土壤。我也从未真正地静下心来体会身边的风景。庆贵叔和阿姨，还有小鑫鑫、小瑶瑶，给三官庙带去了淳朴和善良，让那片神秘的竹林显得有人性和情调。而西河却是冷冷的，孤寂的，和城里的灯红柳绿对比就显得格外傲慢，让人觉得心疼和爱恋。它没有刻意的渲染自己的美丽和不俗，静静地在山中流淌着岁月的痕迹。昔日的傥骆古道边，留下了许多石头垒成的坟墓；参天大树之间，演绎着藤缠树的爱情。林子里，竹笋争先恐后地冒出嫩芽；泉水中，单纯的鱼儿享受着美好的初恋。保护站的哥哥们，憨厚的面孔，不知所措的眼神，还有没有连续的语言，所有的一切显得惊慌失措，显得不知所以，显得踌躇不安，让来人觉得忐忑，觉得怜惜，让人心动和向往！阳光穿过云层折射下来，我一个人躺在木板吊桥上，倾听鸟儿的欢歌，流水的缠绵。时而用手遮挡住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身处静美的山间，却又不甘心，便将双手轻轻放在胸前，捂住跳跃的心脏。蚂蚁们不甘寂寞地爬上我的手臂，轻轻地吹拂它们，让它们走地上的路，怕被它们咬痛，我已经让山上的跳蚤尝了鲜血，再也没有胆量被它们咬痛了。相机剩下的电量不多了，自己从头到尾的看了看，虽说技术不好，却记录着经历的故事和记忆。雨在没有预兆的时候骤然降落，已经无暇顾及再用相机拍下动人的瞬间。晶莹欲滴的雨珠，在树叶、草叶上调皮地滚动，各色的野花妖娆美艳，在雨中摇曳着曼妙和醉人的气息，虽然不知道她们的芳名，却在心底留下动人心弦的印痕。泉水绿得宁静，轻得飘逸，每当雨点落下的顷刻，在水面先是一个小小的圆圈，慢慢地扩散，直至整个水面。粗砺的石头，尽情地迎接雨水的冲刷洗礼，想必是渴望已久的滋润吧。在很久以前，河岸边长着两棵生死树。一年中，当一棵树非常旺盛的时候，另一棵树却十分枯萎。来年，两棵树会交替生长。当地的人们非常地敬重它们，传说它们是一对夫妻所幻化的：从前，西河有一对年轻夫妇被土匪追杀，男人不幸被杀，女人毫不犹豫地跳入河中，殉夫而去。第二年，河边突然多了两棵树，荣枯交替，当地人称之为生死树。2002年“6.9”洪灾中，两棵生死树被洪流卷走，但那凄怆的爱情传奇却家喻户晓，感人至深，长存人间。我到大古坪的时候，好客的李叔叔和阿姨在厨房里不停地忙碌，杀鸡、烧肉，操作着菜肴。火炉燃烧得正旺，而我顾不上烘干被雨淋湿的头发和衣服，急切地想去屋外感触那份诗意的田园生活。雨中漫步，我看着狗妈妈和它的几个小崽子兴奋地玩耍，黑的、花的小狗崽，围在狗妈妈的身边撒欢儿，是亲情，是依恋，也是天性。公鸡像个将军一样挺直身子，追得母鸡到处乱跑。小猪崽肚皮圆圆的，躺在猪栏里幸福地哼哼，屋檐下晾着的花菇和竹笋，昭示着农家人朴实、幸福的生活。这家人姓李，和当地一个叫铁湖庙的地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相传在李氏宗族延续至300代人的时候，李氏宗族两个男人带着家眷，从遥远的湖南迁徙此地，筑屋居住，垦种生息。李家人住地附近，有个湖泊，湖畔有一座铁湖庙，庙里盘踞着一条浑身长满红毛的大鲵，体型十分庞大，当地百姓视为妖物，以致人们不敢进庙礼佛。李家排行老幺的男人媳妇生产的时候，铁湖庙的红毛大鲵从几里路外赶来，在李老幺家逗留，不肯离去。李老幺一家人好生骇然，却无计可施，只好依照当地风俗，让刚出生的婴儿拜认红毛大鲵为干爸，李老幺代替婴儿向红毛大鲵作揖下礼，开口叫了声“干爸”，并祝祷大鲵干爸护佑婴儿无病无灾，健康长大。如此这般一番礼拜与祝祷，被称为妖物的红毛大鲵，方才返回铁湖庙。李老幺一家人，后来返回湖南老家，几年后记起红毛大鲵还是儿子的干爸，又回到西河，想看望红毛大鲵这门亲戚，带着儿子和香烛贡品，来到铁湖庙拜望亲戚，可是找遍各处，找不见孩子的大鲵干爸。李老幺向附近人户打听，才知道修路的时候，红毛大鲵被开山的炸药给炸死了。传说如梦，梦醒了，觉得心里飘忽不定，我仿佛还在西河之行的那片密林中似的，周围那些美丽的景象，依旧是那么自然和静美、那么令人回味与神往。![]()
覃竞，女，佛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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