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被姨娘算计,差点失身。

文摘   2024-10-02 07:30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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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集
宋云桑下了马车,刚刚进府,便见嬷嬷扶着曹氏迎了上来。
曹氏约莫四十岁,平日也是保养得当的,如今却是颜色憔悴,一脸焦虑:“云桑,太子妃她怎么说?”
宋云桑唤了句“夫人”,又朝府外的锦衣卫看了眼,小声道:“进去说罢。”
曹氏只得按捺住焦急,与宋云桑进了正房。
暮冬的天,下了小雨,天色灰蒙蒙的。
宋云桑在厅中站定,无意识拧着衣角:“太子府被御林军围了,我在府外等了两个时辰,也没见到太子妃。”
她顿了顿:“只知道,太子昨夜被皇上软禁了。”
曹氏听到这话,面色大变:“这可怎生是好?连太子都垮了!”
宋云桑一惊,连忙制止:“夫人慎言!”
曹氏反应过来,不敢再提太子,却是突然摔了手中茶盏,开始骂身边丫鬟。
宋云桑立在偌大的厅中,听着曹氏对丫鬟厉声恶语,觉得心口堵得慌。
昨夜戌时,锦衣卫来府中带走了宋云桑爹爹宋侯爷。
一个时辰后,府衙又来人,抓走了侯府所有男丁,包括宋云桑六岁的弟弟。
一群女人在府中乱了分寸,宋云桑和曹氏商量半宿,决定分头行事。
宋云桑去找她的闺中密友太子妃,却连太子府的门都没进。
一路回来,宋云桑也是惶惶的,只希望曹氏这边会有进展。
可看现下这情形,曹氏应当也是碰了一鼻子灰。
情势的确不好,可迁怒下人,又有什么意义?
宋云桑此时方意识到,曹氏是个扛不了事的。
曹氏出生小户,本只是侧室,是宋云桑母亲过世了,宋侯爷才勉强将她扶正做了侯夫人。
现下这情形,府中都没个男丁可依靠,曹氏身为主母还这般沉不住气,要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办?两人一起拿下人撒气吗?
宋云桑找了张椅子,默默坐下了。
曹氏骂了好一会,总算平静了些,这才告诉宋云桑,她上午去找了几位与侯爷相熟的高官,却无一人肯见她。
宋云桑已经猜到了,垂着眼道:“太子被软禁,这是大事。他们忙着营救太子,想是暂时没法分神管爹爹的。”
曹氏又开始骂那些不肯帮忙的高官。
宋云桑听着那刺耳声音,愈发觉得心里堵了,索性起身告辞:“夫人也别太生气了,我下午再去太子府看看,或许有转圜。”
她朝门外行,心中沉沉压着一个问题:若是过几日还没转机,她又该怎么办?
一个念头划过脑海:……她便去求裴孤锦吧。
仿佛冷风入骨,宋云桑生生打了个寒颤。
她用力摇了摇头,喃喃道:“不会的,不至于到这一步,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她回到房中,午饭也没吃便睡下了。
昨夜一宿未眠,她的身体实在是吃不消了。
想是太累,她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
先是梦见爹爹被斩首,她也被充入教坊司。
又梦见那个男人身着红色飞鱼服,捏着她下巴笑得可怖:“桑桑,怎么还是落在我手上了?”
宋云桑在噩梦中沉浮。
也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将她惊醒。
她浑浑噩噩坐起:“进来。”
房门被推开,丫鬟领着曹氏进来了。
曹氏在宋云桑床边坐下,面色还是灰败,眼中却有了些神采:“云桑,你可记得侯爷之前有位幕僚,姓李的?”
宋云桑半响才清醒过来,按了按眉心:“夫人是说,那个30多岁八字眉的瘦高个?”
曹氏连连点头:“对,就是他。他去年不是离开了侯府吗,昨夜抓人,便没抓他。他听说侯府出了事,十分担心,传话来说有办法帮忙,约我们一见。”
宋云桑抿了抿唇。
她道:“爹爹此前从来没有遣走过幕僚,这人也不知是为何离开。他的话,能信吗?”
曹氏急道:“怎么不能信!侯爷当时和我提过,说是他家有事,才会离开京城。现下这情形,我们若瞻前顾后,还怎么办事?!”
宋云桑这才应允:“好吧,既是这样,那我们去见他。”
曹氏却道:“我午饭后便呕吐眩晕,方才叫大夫来看过,说是受了风寒。虽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但就怕去了反而碍事。”
宋云桑打量曹氏,见她脸色的确是差,也不好强求,只得道:“那夫人便在府中休息,我带几个强壮的嬷嬷过去便是。”
一刻钟后,宋云桑赶到了御茶轩。
这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茶楼,贵人们时常选择这里谈事。
小二将她引到了三楼包厢,宋云桑推门而入,便见到了侯府的前幕僚李荣。
李荣见到她,大步迎上前:“大小姐。”
宋云桑颔首示礼:“李先生。”
李荣已经点好了酒席,请宋云桑入座。
宋云桑没有吃东西的心思,开门见山问:“李先生说有办法,是什么办法?”
李荣为难扫视一众丫鬟嬷嬷:“这个……大小姐可否让旁人退下?”
宋云桑犹豫片刻。
她理解李荣想要保密,毕竟他要搭救的是昭狱里的人,自是不敢让太多人知晓。
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与外男共处一室,也实在不好。
思及情况的确无奈,加之此处又是人来人往的茶楼,宋云桑还是应了好。
她让嬷嬷丫鬟都退下,又问:“李先生,你现下可以说了吧。”
李荣呵呵一笑:“云桑,你可知道,去年我为何离开侯府?”
宋云桑心便是一沉。
她的名字,哪是这人该叫的!这李荣明显不安好心!
宋云桑开始觉得,自己不该来这一趟了。
她板了脸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先生若是存心消遣我侯府,那我便不奉陪了。”
她站起身,李荣却抬手拦住了她:“你不想知道?我偏要告诉你。我早就看上了你,去年你及笄,我便找了你爹爹提亲。可你爹爹拒绝了我便罢,竟还将我赶出了府!”
他的神色扭曲起来:“他骂我痴心妄想,我怎么就痴心妄想了?我不就是没个一官半职么?可这十余年,我对你爹爹一腔忠心,他怎么就看不见?!你爹爹就是个势利眼!”
宋云桑不料会听到这种过往,着实被恶心坏了!
她很想冷声斥骂这个人渣,可是,她生气了。
宋云桑打小便有个毛病,一生气就会涨红脸,喘气也会又急又乱,就连心跳都会跟着加快,身体更是会软得打颤。
若是升级到和人吵架,她甚至还会控制不住流眼泪。
她也不想这样,一直想学得更强势些,但十六年了,这毛病就是改不了,好像是身体的本能一般……
宋云桑努力平稳语气:“大概因为先生你又丑又老又穷又没本事,我爹爹才骂你痴心妄想吧。”
她很想拿出侯府大小姐该有的姿态,骂得更威严更有气势,可身体不听话。
一句话软绵绵说完,她便红了眼眶。
李荣本也十分恼火,但见宋云桑这副模样,却又双眼放光。
都说京城第一美人是太子妃,可见过宋云桑的人,心中十之八九不这么想。
如果说太子妃是人间一等一的美人,那宋云桑就是仙人之姿。
她的美没法用语言形容,但一分一毫都完美到了极致,看一眼都让人酥到了心里。
现下这泫然欲泣的样子,更是娇媚动人……
李荣也站起了身:“原来你和你爹爹一样,也是个妄想攀附权贵的势力小人!我现下犯了案,只能躲躲藏藏靠偷抢果腹,都是拜你们父女所赐!你还嫌我丑?告诉你,等你被发配教坊司,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娼妇!你的恩客多得是比我还丑还老的男人,那时你就会后悔今日的话了!
宋云桑一侯府大小姐,一直被宋侯爷小心宠着,何曾被人这般羞辱过!
她气得够呛,脑子虽然还清晰,身体的反应却更剧烈:“不要脸!宋府还没倒呢,轮得到你在这恶心人?!等我爹爹出狱,定要你好看!”
她也不擅长骂人,急急就想离开。
吵上这几句,她已经气得手脚哆嗦,眼泪都快出来了。
却不料衣领被人拎住,随后便是一阵大力!
布帛的碎裂声传来,宋云桑身形踉跄退后两步,“咚”地摔在了地上!
李荣手上拿着半截外裳,笑得猥琐:“云桑衣裳破了,没法出去了吧?还是在这好好陪哥哥吧!”
宋云桑只觉大事不妙!
她以为茶楼中人来人往,她又带了嬷嬷丫鬟,李荣定是不敢做什么。
可早有案底的李荣显然比她想象得更龌龊。
他毁了她的外裳,再行逼迫之事,她若是闹僵开来,名声便是彻底毁了,往后都要被人指指点点不说,不定都没法嫁人了!
他便是想借此逼她忍气吞声。
这人的目的就是羞辱她,报复侯府……
宋云桑气得头晕,话便脱口而出:“滚开!陪你?我还不如去陪裴孤锦!”
乍听到锦衣卫指挥使的名字,李荣也有些意外。
可他很快恶毒道:“原来云桑喜欢裴大人啊。是,裴大人的确一表人才有权有势,但他看不上你啊!”
他朝着宋云桑逼了上来:“传言裴大人床上龙精虎猛,青楼女子都吃不消他,哪会要你这种娇娇弱弱的女人!你若是跟了他,怕是没两三天便会死在床上。不如找个哥哥这般会疼人的……”
宋云桑哆嗦着攥拳,就准备喊人!
便是名节不保,她也绝不放过这个畜生!却不料便是此时,包厢门被人重重踢开!
宋云桑惊得猛然扭头!
便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外。那个令她畏惧的声音冷厉道:“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退避。”
包厢外有了脚步声,想是客人们离开了。
宋云桑身体微僵,本能朝角落缩了缩。而那人用力关上房门,周身裹挟着萧杀寒气,朝宋云桑大步行来!
他走得很快,不过片刻便越过宋云桑,挡在了李荣面前。
李荣手中还抓着宋云桑的残破衣物,一脸震惊:“裴大人,你……”
话未说完,裴孤锦便抓起他衣领狠狠一掼!桌椅被撞飞,碗碟碎裂!
李荣摔在地上,口吐鲜血!他挣扎想要爬起,裴孤锦却闪身逼近,单手利落卸了他下颚!
男人唇边勾起冷笑,反拧住李荣手指,猛然用力!
指骨折断的声音清晰入耳,宋云桑整个人都僵了。
裴孤锦却好似忘了宋云桑存在,起了杀性。
他抓住李荣头发,拿起那颗头颅就往墙上猛撞!
他的动作快而有力,宋云桑已经分不清那晃动的红,到底是男人红色的飞鱼服,还是四溅的血迹……
咚咚的撞击声持续了十几下,戛然而止。
裴孤锦将李荣甩在地上,站起身,缓缓朝宋云桑看去。


裴孤锦挺直的鼻梁上挂着零星血滴,嘴角残留着阴郁笑意。
宋云桑对上他的眼,只想后退,背却靠上了墙壁。
逃无可逃的感觉再次袭来,宋云桑想起了两人的初遇。
一年前,皇后邀了数十贵女进宫赏花。
游玩过半,皇后忽然说太子要来,引发了小小的骚动。
贵女们早听说太子要选妃了,猜到今日是让太子见见众人,隐隐兴奋。
宋云桑的好友黄思妍拉着宋云桑,借着收拾仪容的名义,躲去了一间偏殿里。
殿中无人,黄思妍压低声对宋云桑道:“桑桑,其余贵女不足为虑,可是你……”
宋云桑连忙摆手:“我不和你抢!思妍你这般聪明,那个位子便该是你的。”
黄思妍的爹爹也是侯爷,可黄侯爷不如宋侯爷是户部尚书,只在京中领了个虚职。
如今黄家日渐衰败,黄侯爷便一门心思将黄思妍嫁入东宫。
宋云桑与黄思妍交好,早就知道此事,也的确没生过争夺之心。
她道:“我爹爹说了,我这性子,往后就要嫁个后宅清静的,若是入了高门大院,定是要被人欺负。”
黄思妍轻叹口气:“我知道你不会与我抢,可你这般漂亮,若是太子殿下看上了你,怎么办?”
宋云桑想了想道:“那我就推脱身体不适,在此处歇息,思妍你一人过去便是。”
黄思妍颔首:“这法子可以。那你便在此等着,我回头来找你。”
黄思妍稍后便离开了。
宋云桑让丫鬟在殿外守着,自己装病,倚在小榻上假寐。
这么闭眼躺了约莫一刻钟时间,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却听见了一声轻笑。
竟是个男人的声音!
宋云桑吓得连忙睁眼,便见面前站了个高大男子。
男人约莫二十三、四岁,穿红色官服,可宋云桑偏偏有种他在金光闪闪的错觉。
实在是这人的装扮一言难尽:腰间悬着硕大的玉佩,蹀躞带上满是金银珠玉,黑色披风上暗金丝线十分惹眼,就连那宝剑剑鞘上,都镶嵌着一堆花里胡哨的宝石……
这身装扮若是出现在其他人身上,定是会喧宾夺主,只让人觉得滑稽可笑没品味。
可男人长相实在是好,眉飞入鬓,眸若寒星,轮廓便如画笔勾勒,俊美利落。
配上他强势锐利的气场,竟是生生将那一身装扮的滑稽感镇了下去。此时他的薄唇轻勾,是个漫不经心的姿态,可看着宋云桑的目光却是灼灼……
宋云桑还以为丫鬟走开了,才被这人进了来,急急坐起。可还不待开口解释,却看见丫鬟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这作恶之人是谁,实在不做他想!
宋云桑大惊:“你把她怎么了?!”
男人勾唇笑道:“放心,只是打晕了,晚些自会醒来。”他顿了顿,仿佛咀嚼品味一般唤道:“桑桑。”
这两个字缓慢入耳,宋云桑头皮一炸,清晰感觉到了被野兽盯上的危机。
她也曾被其他男人爱慕,却没有哪个人的爱意,能似这人一般强势直接,让她觉察巨大压力。
男人朝着宋云桑走来:“在下锦衣卫指挥使,裴孤锦。”
宋云桑急退两步:“出去!不然我喊人了!”
裴孤锦笑容不变脚步不停,直至将宋云桑逼到角落。他低声道:“嘘,乖点。你若喊人,我便将你装病欺君之事说出去。”
宋云桑脸色一白:这人听见了她和黄思妍的对话!
她的背已经贴上了墙壁,而裴孤锦堪堪立在她身前,与她相距不过寸许。
男人真的很高,足足高了宋云桑一头,就像一座山一般,彻底笼罩住了她……
裴孤锦慢条斯理道:“宋小姐到底有没有身体不适,传太医来问诊一番便知。到时审问起来,得知你竟是不愿嫁给太子,这才特意装病躲在这……”
他倾身凑近,低笑:“不愿嫁太子?这分明就是看不起皇室。你猜,陛下会治侯府什么罪?”
宋云桑瞬间气红了脸!
她克制着颤音道:“你也不必吓唬我。这事可大可小,我爹爹对太子一向忠心,你便是闹了开来,太子也定会站在我爹爹这边。届时,谁赢谁输还不一定!”
裴孤锦低头看她,一时没说话。
宋云桑不敢与他对视,也不知他在看什么。
她恨不能缩进墙壁里,或是遁地离开,裴孤锦却忽然伸手捏住她的脸:“也不笨啊。”
男人粗糙的指腹摩挲过她的皮肤,宋云桑眼中立时蓄满了泪。
她狠狠去推他:“别碰我!滚开!登徒子!”
裴孤锦顺着她的力道退后,又踱步行开,一掀下摆,好整以暇在榻上坐了下来:“宋小姐不必如此戒备,方才不过是说笑,我没有恶意。今日现身相见,只是想和宋小姐说一声,裴某府中除了仆役,只得我一人,是真真正正的后宅清静。顺便,还想问宋小姐几个问题。”
宋云桑捂着自己被捏痛的脸,努力凶狠道:“你休想从我这打听到任何消息!”
可惜没凶成功。
这句话出口,她的眼泪就控制不住下来了。
裴孤锦“啧”了一声:“哭什么啊。我只是想问,你平日喜欢做什么,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首饰衣裳?……”
……
那天,宋云桑最后还是回答了裴孤锦的问题。
因为裴孤锦说她若不回答,他便自己去查。
他说,锦衣卫打探消息的方法隐秘,他也不介意全程跟踪宋云桑几天,偷看她吃饭洗澡如厕。
她现下还记得他直勾勾看她,不舍得挪开眼的可怖模样。
后来还是黄思妍回来,才将她解救了出来。而现下,侯府失势,在封闭的茶楼包厢,他再度困住了她。
宋云桑的双手不自觉抓紧了裙摆,只觉自己才出狼窝,又入虎口。
可出乎她意料的,裴孤锦的目光只是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便面无表情移开了。
男人毫不留恋越过她,甚至没再分给她一个眼神,便大步行出了包厢。
徒留宋云桑呆坐在原地,不可置信。
她听见裴孤锦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李荣拒捕,现已自尽。尸体在里面,你处理干净。”
他的手下应是。
裴孤锦的脚步声到了楼梯口,却又停住了,不带感情补充道:“先让宋小姐离开,你再进去。”
应是声再次响起,随后,嬷嬷和丫鬟进了包厢,慌张将宋云桑围住。
宋云桑被掺扶起,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裴孤锦……就这么离开了?
这真的……真的太不像他了。
自初见后,这个人便阴魂不散,只要宋云桑外出,他便会出现纠缠。
他做得实在难看,一来二去,许多贵女都知道了宋云桑和个男人扯不清,宋云桑丢尽了脸。
三个月前,裴孤锦又一次堵住宋云桑,宋侯爷终于忍无可忍,去找他大闹了一场……
思绪至此,宋云桑微微皱眉。
是了……似乎便是自那次大闹后,她再也没见过裴孤锦。
之前她只以为是爹爹加强了守卫,裴孤锦没法得手,现下却反应过来。应该是爹爹想了什么办法,裴孤锦才对她失了兴趣。
加之现下侯府失势,他便更不愿意与她有牵连。
宋云桑为裴孤锦的异常找到了原因,却又想不明白,既然他对她没了兴趣,今日为何会突然闯进来杀了李荣。
最后,她只能归结于李荣本就是裴孤锦的办案对象。
丫鬟买了新衣裳,宋云桑换好后才离开。
终归是有惊无险,宋云桑平复了下情绪,决定再跑一趟太子府。
太子府依旧被御林军把守。
丫鬟去找主事官员,赶回来道:“大小姐,他同意你进去了!但是说只能待一刻钟。”
宋云桑心中一喜。
虽然只能待一刻钟,但可以进人了,便是松动。
想来她离开后,黄思妍周旋得力。
宋云桑带着丫鬟进了太子府,便见到了太子妃黄思妍:“思妍!”
她朝着黄思妍小步跑去,而黄思妍伸手搂住了她。
宋云桑自昨夜积累下的恐慌就像找到了出口,鼻子一酸,就想哭了。
黄思妍叹口气,拍了拍她的发:“莫哭。浪费时间,还要弄湿我的衣。”
宋云桑:“……”
宋云桑只得将眼泪憋了回去。
两人在案几边相对落座,黄思妍令下人全退下。
宋云桑仔细打量黄思妍。
太子大婚后,两人见面次数便少了,黄思妍看着瘦了些,但气度却愈发沉稳雍容了。
她知道宋云桑在看自己,却只是自顾自沏着茶:“我还好,你也还好,客套话便省了,我和你说说现下的情况。”
“你爹爹下狱,是因为闽浙暴民造反了。”
宋云桑一惊:“因为开海之事?”
茶水稳稳倾倒入杯,黄思妍缓声道:“对。你爹爹是户部尚书,开海禁、行商贸之事,是他和太子力主推行的。当初皇上也是听到能收许多赋税,这才动了心。结果实行三年,非但没收到税赋,还引来了倭寇作乱,民不聊生,现下更是终成动乱。”
宋云桑替爹爹委屈:“可是,新政推行,总会遇到困难阻碍。我爹爹一心为国为民……”
黄思妍放下茶壶:“闽浙府员上奏时,提到流民传唱的歌谣中,暗指你爹爹收受商人贿赂,才会力主开海。皇上阅后大怒,将你爹爹下昭狱,又将太子召去训斥。”
她顿了顿:“随后,太子与惠妃私会勾奸,被皇上撞见。皇上杀了惠妃,软禁太子,废太子监国之位。”
宋云桑:“!!”
一番话自黄思妍口中平淡说出,却是让宋云桑大惊失色。
若说闽浙出了事她还有所预料,后面这一段太子与宫妃有染,发展却是太过意外。
宋云桑张嘴复又闭上,半响才说出一句:“太子、也不像会与宫妃有染的人。”
黄思妍冷笑:“他和谁有染,我不管。我只管帮他保住太子之位,才能保住我家族的将来。”
她将茶盏推给宋云桑:“太子这边的人已经行动起来,联名上奏为太子喊冤,请求皇上彻查昨夜之事。皇上碍于天家颜面,暂未同意。”
“如今朝中暗流涌动,人人自危。我嫁入太子府才5个月,根基不稳。我可以请人帮忙营救你爹爹,但他们不一定会听,听了也不一定尽力。”
黄思妍放柔了声音:“云桑,你得自己想办法。”
宋云桑难过又失望握住茶盏,垂头没有说话。黄思妍再叹口气:“我给你指条路。”
宋云桑抬头。
黄思妍直视宋云桑:“你爹爹下的是昭狱,你去求裴孤锦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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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皎洁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甜文分享,欢迎关注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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