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浅吻,便有些把持不住。

文摘   2024-11-01 08:02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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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阿佟捂嘴,指着裴孤锦结巴道:“大、大大人,你、你你……”
细眉粉面红唇的裴孤锦:“……”
第31
裴孤锦赶走了阿佟, 与岑修杰两人一并坐在路旁的石头上:“你是说,她已经知道了我骗她那些事。”
岑修杰苦兮兮道:“那能不知道吗?不知道,她中午会给你喝那么难喝的汤?不知道, 她晚上会帮你画……”
他见裴孤锦转头看他, 硬生生改了口:“画这么、这么漂亮的妆?”
裴孤锦冷笑:“再敢提妆,我便让阿佟天天给你化妆。”
岑修杰惊恐闭嘴。裴孤锦思量着道:“所以现下, 她一招借刀杀人,故意说要给你做衣裳惹怒我, 借我的手来折腾你。”
岑修杰点头如捣蒜。裴孤锦神情严肃:“我家桑桑果然聪明。”
岑修杰嘴角一抽:女色果真是要不得!现下事情的重点是师娘聪明吗?看他师父这智商直线下降的, 他都看不下去了!
裴孤锦知道自己色令智昏。
小兔子弱归弱,却也有小兔子报仇的办法,一边使着坏,一边还把他迷得五迷三道。
若非岑修杰提醒,他根本都没往那方面想。裴孤锦看向岑修杰, 眯起了眼:“所以, 你今日醉酒醒来后,其实是记起了和她说过什么?”
岑修杰立时心虚了:“记得……毕竟我也挺聪明嘛。本来我是想来提醒你一声, 可听说师娘在给你炖可怕的汤, 我、我就不敢来了……”
裴孤锦用力拍了他脑门一巴掌:“知道自己喝醉了就爱找人道歉,干吗还要喝酒?”
岑修杰捂住脑门:“师父,我哪知道我喝醉了会这样?我看我爹爹喝酒,都是千杯不醉的。昨天我爹爹沉冤得雪, 我心中难过又开心,这才学爹爹的样喝了点酒……”
事情都已经发生,裴孤锦再计较也没意义。他站起身,行到空阔处,朝岑修杰招招手:“你过来。”
岑修杰起身, 讨好笑着行到他身旁。裴孤锦忽然拔刀!伴着“噌”地一声响,绣春刀的寒芒便逼到了岑修杰眼前!
岑修杰膝盖一软,扑通就跪下了:“师父饶命!我虽有错,但罪不至死!”
那刀锋堪堪自他面前划过,直直插入草地几寸!
岑修杰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偷偷看了眼那立在草地上的刀身,又抬头看裴孤锦。
便见裴孤锦解下自己腰间的刀鞘,丢在他面前:“你用剑鞘,我空手。过十招,这事便算过去了。”
岑修杰捡起那剑鞘,手都在抖:“师父,我真知错了……五招好不好?十招我还能有命在?”
裴孤锦一脸冷漠:“站起来。”
岑修杰要哭了:“那,八招?”
裴孤锦斜睨着他,懒得再说,一脚朝他肩头踢去!
院中,岑修杰的惨叫求饶声时不时响起。一刻钟后,夜晚重归安静。
岑修杰丢了剑鞘,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师父,我知道了……”
他觉得全身都痛,欲哭无泪:“你这是,拿我使苦肉计吧?师娘看到我嘶……被打得这么惨,肯定会消点气。”
裴孤锦在他面前站定,伸手,岑修杰连忙将刀鞘递还他。
裴孤锦又拔了插在草地里的绣春刀:“什么苦肉计?我哪有你那么狡猾。我是真被桑桑算计了,所以生气教训你一下。”
他将宝剑还鞘:“再说了,便是之前,我也没使过什么苦肉计。都是你自作主张对我动匕首,我不备之下没躲过,这才不小心受了伤了——哪里是故意骗桑桑?”
岑修杰瞪大了眼。他觉得裴孤锦可太无耻无情了!看这过河拆桥!他竟然想将自己撇清,把所有过错都赖在他头上!
他冤啊!岑修杰心中暗骂,却也只能忍辱负重应了下来:“对对,师父说得对。如果有机会,我会和师娘澄清这件事,毕竟这事,真和师父你无关……”
裴孤锦满意暼他一眼,这才自顾自回房了。屋中,宋云桑坐在书桌后,神色不那么自然:“修杰怎么叫得那么惨?你没打伤他吧?”
桑桑果然心疼了!裴孤锦假装自己还被蒙在鼓里:“没有,我就教训了他一下。他一小孩,我哪能和他较真?放心,我有分寸。”
宋云桑盯着他片刻,应了句“好吧”。
她又开始表情转换,一瞬焦急起来:“阿锦,怎么办啊?明日是我姑奶奶的生辰,我每年这个时候都要给她抄佛经祈福的,今年却忙忘了。”
裴孤锦在记忆中一番搜索,好容易将这位姑奶奶的信息找了出来:“那个,你姑奶奶不是已经过世几年了吗,还要生辰祈福?”
宋云桑认真点头:“要啊!这是我给自己定的规矩,为了报答姑奶奶对我的照顾之恩。”她叹口气:“罢了,我今夜便不睡了,抄上一夜,也能抄完。”
这若是搁在半个时辰前,裴孤锦定是要劝上一劝,可现下,他都不开这口了:“那可不行。桑桑如果一夜不睡,身体一定会吃不消的。”他主动道:“我能帮你做什么吗?”
宋云桑眨眨眼:“阿锦如果能帮我抄的话,我就能休息了。”
裴孤锦懂了,这是不让他睡觉呢:“没问题,我来帮桑桑抄便是。你去睡吧。”
他行到宋云桑身旁,躬身摸了摸她小腹:“还有些凉呢。桑桑也别坐在这了,去洗漱,然后去被窝里躺着吧。”
宋云桑还问了句:“阿锦不会是想叫人来抄吧?不可以哦,你可以代替我,其他人不行呢。”
她还特意提起他是不同的。裴孤锦心情复杂,却只是应好。宋云桑这才叫来了阿佟洗漱,钻去了被窝里。裴孤锦便坐去书桌后,开始抄佛经。
岑修杰道破宋云桑已经知晓他干的破事时,裴孤锦的的确确惊慌了下。
可现下,他却已然镇定下来。
他害怕被宋云桑得知他的秘密,不过是怕宋云桑会自此厌烦他。
可宋云桑知晓一切后只是暗中生气,使各种花样折腾他,却并没有木然冷漠待他,抑或是哭着要求离开他。
他的确被折腾惨了,但相比起前世两人的互相伤害,裴孤锦觉得这只能算桑桑一点无伤大雅的小脾气罢了。
他完全能接受,也愿意配合她,等待她早日消气。
房中安静,只能偶尔听见烛火噼啪声和纸张翻动声。
佛经不厚,但字挺密,裴孤锦估摸自己要丑时末才能抄完。
这么抄了一小半,裴孤锦忽然发觉卧房还有灯光,行过去一看,宋云桑竟然还在看书。
裴孤锦只当她还要守着自己不偷懒,连忙坐去床边,抽走她手中的书:“桑桑,挺晚了,你还是早点睡吧。我保证,佛经我一定会亲自好好抄完。”
宋云桑任他将书拿走,却是倚着枕头幽幽道:“算了吧,我忽然觉得也没必要抄了。悼念亡人,心意到了就行,不必在乎形式。”
怎么又不用抄了呢?裴孤锦一时有些不确定:桑桑……难道还是决定继续用昨晚的方法折腾他?
想起那难熬的半宿,裴孤锦觉得——他宁愿抄佛经啊!但想来桑桑也觉得抄经书太便宜他了,还是要使用更残酷的手段。他能怎样呢?当然只能任她发泄啊。
裴孤锦揉了揉宋云桑的发:“好,听你的。我这就去洗漱。”
他出了房间洗浴,回来时宋云桑已经躺下。裴孤锦钻进被窝,心情有些微妙的悲壮:“桑桑,你今天是不是还要抱着我睡?”
宋云桑的声音半响才闷闷响起:“不抱了,你睡吧。”她停顿片刻,嘟囔道:“晚安。”
这声“晚安”提醒了裴孤锦。裴孤锦心头一喜:桑桑这……这难道是,原谅他了?
裴孤锦试探搂住了宋云桑,低声问:“桑桑,你……是消气了吗?”
宋云桑没吭声,在他怀中一动不动躺着。裴孤锦却明白了。这一世,桑桑到底是在意他心疼他的,才折腾他一天,便舍不得了。
裴孤锦便觉心头一暖。如果说之前,他只想着如何将自己的错处唬弄过去,哄骗得宋云桑不再生气,那么现下,他却开始真心诚意反思自己。
他将下颚搁在宋云桑的脸侧,缓慢蹭了蹭:“桑桑,对不住,骗了你。”
宋云桑依旧沉默着。
裴孤锦知道她听见了,继续道:“抱歉,我其实不是个多沉稳的人。我小心眼,嘴巴坏,不要脸,爱吃醋,还动不动就飘。
你对我好一点,我就要找校尉们吹嘘。你说我一句老,我现下都听不得别人说我岁数大。
我知道你讨厌我幼稚放肆轻狂,于是想假装成你喜欢的持重模样。不是故意骗你,只是想让你喜欢。”
宋云桑在他怀中翻了个身:“我喜欢的持重模样?我什么时候讨厌你幼稚放肆轻狂了?”
她狐疑打量裴孤锦:“你还找校尉吹牛了?阿锦,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
裴孤锦话顿住:“那个……”
裴孤锦忽然发觉,自己好像、可能、大概……兜底兜得太快太彻底了!
他都不知道桑桑到底掌握了多少消息,就把自己一股脑儿全卖了啊!
他一声轻咳:“桑桑,你难道不是因为我装沉稳隐藏本性,所以才生气的?”
宋云桑一脸无言以对:“什么啊?!我生气主要是因为你故意受伤骗我,害我为你担心!还有,你明明想要我给你做衣裳,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干吗要让岑修杰来找我说故事?”
她在裴孤锦胳膊上拧了一下,委屈道:“我信你,是因为我爱你。可是看看你,动不动就唬弄我!你对得起我的信任吗?我当然生气!”
“信任”这两个字一出,便沉甸甸压在裴孤锦心头,让他本能一慌。他赶紧抱住宋云桑:“好桑桑,我知道错了,我可再不敢骗你了。往后我有什么事,也好好和你说,成吗?”
宋云桑折腾了一整天,的确是没什么脾气了。裴孤锦抱紧她,她便也乖乖缩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她又探出了脑袋:“所以,阿锦你一直都在我面前假装沉稳?”
她提到这个,裴孤锦就想抽自己。他将她往自己怀里按:“不说这些了……”
宋云桑却不依了:“那你不假装,是什么样啊?难道和去年你追求我时一样?”
她看着他,定要他回答。裴孤锦无奈,想了想道:“应该差不多吧,但也不能完全一样,总归会成熟一点。”
毕竟,他也是经历了前世五年磕碰的人,总是吃了些教训,也更懂了些宋云桑。裴孤锦措辞道:“虽然有句话叫本性难移,但你喜欢怎样,往后我会尽力改……”
宋云桑笑了。她如秋水的眸子澄澈望着他:“不要改啊。我可是你最亲的人了,往后要处一辈子的。阿锦如果一直在我面前压抑自己,不会觉得累觉得不开心吗?”
那句一辈子忽然便这么落在心底,裴孤锦顿住,一时竟说不出话。他片刻方道:“不会。你喜欢我,我就开心。”
宋云桑微微红了脸。她小声道:“可是就算阿锦小心眼,嘴巴坏,不要脸,爱吃醋,我还是喜欢你啊。”
她仰头,在他唇上印下轻浅一吻:“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喜欢全部的你啊。”
裴孤锦整颗心都因为宋云桑的这句话, 热乎乎地烫。他维持着最后一点矜持问:“真的吗?就算我连岑修杰的醋都吃,你也不讨厌吗?”
宋云桑莞尔:“你别吃阿佟的醋就行。”
裴孤锦一口答应:“那当然不会,她又不是黄思妍, 我吃她醋干吗。”
宋云桑:“??所以你会吃黄思妍的醋?”
裴孤锦捏了捏她的脸:“说笑的。”他顿了顿, 又问:“那就算我一点都不沉稳,对上你便急急躁躁, 你也不讨厌吗?”
宋云桑撇了撇嘴:“你现下难道不是经常这样吗?”
裴孤锦愈发轻松:“那就算我嘴巴坏又爱调笑你,你也不讨厌吗?”
宋云桑便有些犹豫了:“这个……你别太过分就好, 特别是不要在人前笑我啊。”
裴孤锦忽然凑近, 压低声在宋云桑耳边问:“那往后,就算我床上欺负你,欺负得狠一点,你也不会介意吧?”
宋云桑炸毛:“我会!”
裴孤锦便笑了。宋云桑仰着脸看他,便对上了裴孤锦温柔的眼。她明白过来:“好啊……阿锦你这就是在捉弄我吧?”
裴孤锦含混道:“哪有呢。”他抱紧了宋云桑, 叹道:“桑桑, 我现下可太开心了,开心到可以再去找其他人吹上一个时辰。”
他嘴上说着要去吹牛, 却是低头, 轻柔吻了下来。大约是昨夜憋得太狠,只是一个浅吻,裴孤锦便有些把持不住。
他心猿意马数着日子:昨天第一天,今天第二天。一, 二……一,二……怎么数也数不出六来。但是,做点简单的,也不知现下桑桑方不方便?
裴孤锦难耐撤离,声音有些沙:“桑桑啊, 你……”
一句“你现下想不想睡”还没说完,就听见了咚咚敲门声。裴孤锦眉心便是一跳,暗中将敲门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这都快子时了,还让不让人睡觉,让不让人幸福了!
宋云桑也听到了敲门声,意外问:“阿锦,这么晚了,会是谁啊?”
裴孤锦压着恼火道:“别管它!”
“咚咚咚”,又是三声敲门声。这回,魏兴的声音响起:“大人,孟文瀚到县里了,正去往大牢。”
一番话字不多,却让裴孤锦瞬间清明。他坐起身:“桑桑,萧越冰和贺正业都在大牢,孟文瀚也不知想干什么。他是巡抚,魏兴拦不住,我得过去看着。”
宋云桑连忙点头。她知道情况严重:虽然裴孤锦得到了账册,但没有萧越冰和贺正业这人证,翻案时定会有困难。
裴孤锦必须看住孟文瀚,防止他暗中给萧越冰贺正业传递消息,亦或是,杀人灭口。
宋云桑也坐起身,下床去衣柜里翻出了一身衣裳。裴孤锦一看道那熟悉的绸缎,立时眉开眼笑:“桑桑,这不是你给我做得衣裳吗?它没被火烧坏啊?”
宋云桑一声轻哼:“我辛辛苦苦做了一个月的东西,干吗要毁了它,和自己过不去?”她将衣裳披在裴孤锦身上:“现下还给你啦。”
裴孤锦美滋滋穿上,边穿边欣赏,一脸下一秒就能飘的神情。可宋云桑又去拿了眉石过来,裴孤锦见了,飘不起来了:“不是,桑桑……我要去见孟文瀚了,你好歹给我留点脸啊。”
宋云桑瞪着他:“都说这事揭过了,你还怕我使坏?你眉毛这样子,哪里能见人?我帮你描一描,好歹看得过去。”
裴孤锦将信将疑,宋云桑便将他拖去桌边坐下:“放心吧,你要对付外人,我怎么还会胡闹?”
她凑在裴孤锦眼前,帮裴孤锦描了眉。裴孤锦拿起镜子一看,果然和他原本的眉毛眉形一般,不仔细看看不出异常。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裴孤锦还以为自己要顶着这柳叶弯眉大半个月呢。
他一把搂住宋云桑,狠狠亲了一口:“瞧我家桑桑这心灵手巧的。”他揉了把她的发:“为夫这就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他大步离开。宋云桑送他到屋外,看着他背影消失,这才忧心忡忡回了房。
孟文瀚竟然亲自来扬泰县了。此人二十岁高中,混迹官场三十余年,本就是个难对付的老滑头。加上浙江又是他的地盘,宋云桑很担心裴孤锦应付不来。
可再担心,她也做不了什么。宋云桑再度反省了下昨夜今日折腾裴孤锦的自己,又一次下了决心,往后不可以再和裴孤锦置气。
她灭了灯,闭眼强迫自己睡去。到底是夜深了,她很快迷糊有了睡意。
大约是心中所想,宋云桑做梦了。他见屋门缓慢一声响,裴孤锦回来了。
梦中的她困得很,知道裴孤锦走到了床前,却迟迟不愿清醒。
她闻到了一丝奇特的香气,说不出来的陌生,不似阿佟往日用过的任何一种香薰。
于是她睁开了眼,便见到屋中除了裴孤锦,竟然还有两个浓妆艳抹女人。
那香气便是从那两个女人身上传出来的。宋云桑大惊:“阿锦,你出去一趟,怎么带了两个女人回来?”
裴孤锦笑眯眯:“孟文瀚送我的。他是浙江巡抚,他送我的女人,我怎么能拒绝?桑桑,你就别计较了吧。”
宋云桑好生气:“巡抚送你的女人,你就不能拒绝了?那以后皇上如果要将公主嫁给你,你怎么办?”
裴孤锦理所当然道:“如果是公主,当然是让你做平妻。”
宋云桑怒:“好呀!你答应了我只要我一个,竟然还想娶公主?!”她跳起来打他:“我真该把你眉毛剃干净!”
这话出口,宋云桑反应过来。她看着剑眉英挺的裴孤锦,脑中隐约生出个念头:原来我在做梦啊!真正的裴孤锦……他的眉毛更细!
宋云桑陷在被褥中,闷闷笑了一声,笑会梦到这种离谱梦境的自己。
她是真笑出了声,也是因此,心中忽然有了一线清明。
便是借着这线清明,她听见了房中有翻东西的声音。似乎是书桌那边,有人拉开了抽屉……
仿佛黑暗中猛然冲出一个怪兽,宋云桑悚然一惊!
她彻底清醒了过来,并且真实听见了悉索声音。
这不是梦!方才真的有人进来了,站在她的床头!
而那个人现下……正在书桌翻找东西!
宋云桑没敢动,只是偷偷睁眼看去。
屋中没有烛光,那人影也是黑乎乎一团,真仿若黑暗中的怪兽一般。
她看不真切,却可以肯定,那不是裴孤锦。
那人关上抽屉,又站起身,打开了书柜门。他将里面的书一册一册拿出来,又在书柜中四下摸索。
然后忽然的,他的动作顿住,转头朝床这边看来。
宋云桑急急闭眼,惊出了一身冷汗!
此时她方庆幸,她惊醒后没有贸然说话或是滚动,这人以为她还在睡。
这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小贼,可定是不怀好意。
他若发现她醒来了,很可能会慌张之下伤害她!
宋云桑很快决定,她要装睡。
东西丢了不算什么,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可没来由的,她忽然想起了刘鹏海死时,裴孤锦对她说过的话:我们队伍里,可能有内鬼。
有念头闪过脑海,宋云桑悚然一惊:她真是睡糊涂了!这院子里都是校尉,裴孤锦还特意叮嘱过,防守定是十分周密。
这种情形,什么小贼有本事潜进这院里!
今夜这暗中潜入她房中的人,定是住在这院中的锦衣卫之一!
他会不会就是那个杀害刘鹏海的内鬼?
而他来这里翻找的东西……就是宋侯爷翻案的关键证据,萧越冰的账册!
此念头一出,宋云桑身体都僵了。
这可不是什么丢了也没关系的东西!
没这账册,他们的进度又要清零。
宋云桑就准备睁眼大喊,却又想到了什么:不对!明明裴孤锦离开后,阿佟便进了屋,守在了门外耳房。
可那人发出这些声响,阿佟却问都没问一句。这说明什么?
那奇异的香味再次钻入鼻,宋云桑明白了所以:那人带来了迷香,将阿佟迷晕了。
她本来也该昏睡过去,可许是因为她太过敏感,抑或是其他,竟然醒了过来。
这可不好办了。如果阿佟在外面,她只要大声喊叫,阿佟便会第一时间冲进来。
可阿佟被迷晕了,宋云桑不知道没有阿佟的及时保护,她能不能在其他校尉赶来前,保住自己小命……
况且,这人趁着裴孤锦出外而她睡着时,偷偷跑来屋中翻找,真的只是随机应变之举?
孟文瀚突然来到扬泰县,又大张旗鼓要去大牢,会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
他调走了裴孤锦和魏兴,甚至还有可能做了其他什么安排,为得便是给这人机会,找到萧越冰的账册!
危险立刻上升了一个层次。宋云桑心中挣扎:她要不要赌一赌?
裴孤锦好容易才得来的证物,值不值得她为此拼上性命?
那异香持续不断钻入鼻,宋云桑渐渐开始觉得神智不清醒。
恍惚之间,她又看到了裴孤锦。
男人深深看着她,仿佛在说……不要赌,桑桑,什么也比不上你。如果我连你都失去了,那做这一切,又还有什么意义?
宋云桑指尖微微抽动,放弃了喊人。
她决定不管了,就这么睡去。
此人既然对她和阿佟用了迷香,那只要她真睡着,他定是不会伤她。
可不料,那人的脚步却朝着床头,步步靠近。
他在床头站定,似乎在看着她。
宋云桑心中,渐渐升起了惊惧。
他在干吗?他为什么不继续找东西了?他为什么突然来这里?
心跳剧烈起来,宋云桑忽然想到,之前她每每装睡,裴孤锦都能发现,靠得便是她并不平稳绵长的呼吸……
宋云桑的呼吸有片刻停滞。
那这内鬼……难道也是凭借她的呼吸,发觉了她已经醒来,想要杀人灭口?
心跳愈发咚咚作响,宋云桑手脚冰凉。
她的眼睫轻颤着,呼吸乱了,心跳声太吵以至于她担心会被那人听了去。
这装睡是在太糟糕了,宋云桑甚至要认定那人已经发现了。
或许下一秒,他便会拔刀出鞘,将她砍成两半。
而如此近的距离,她便是叫人,也救不了自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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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皎洁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甜文分享,欢迎关注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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